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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

穿穿越,种种田 作者:流单(晋江vip2012-12-11完结,轻松)-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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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子还是好好交代吧。”赵明佺看着这娘儿俩,虽然忍俊不禁,但还是对妒霜口中的“巴豆霜”耿耿于怀,“那巴豆霜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家说成不?”秦晓晓鼓着嘴开始装可怜,刻意把声音压得低低的,“相公你看。这现在这么多客人,叫客人听见多不好?”
  “好,那就回家给为夫说个清楚!”赵明佺几近咬牙切齿——这丫头蔫不溜秋整了张三也就罢了,竟然还要带坏手底下的丫鬟?!
  “相公,妾身看你忙了一个上午,肯定也饿了吧?不如让妾身亲自去给你弄一碗锅巴菜来,稀的干的都
  有,解渴又解饿。”秦晓晓眨巴着眼睛,眼睁睁看着狗不理满嘴哈喇子啃掉了自己那套煎饼果子的边儿。
  “娘子带着身子不方便,还是为夫自己去。”赵明佺说着把狗不理递到秦晓晓怀里,自己起身欲到妒霜那边去取碗自己丰衣足食。
  秦晓晓虽然嘴上说着“哪有一个大男人自己去做饭的”,可是脚底下却是动也没动,从袖管里抻了帕子出来在狗不理面前晃,企图吸引他的注意力。显然,狗不理小盆友认为煎饼果子会比他娘亲的那条白色的手绢儿有吸引力得多,只偏着小脑袋啃手里的煎饼果子。秦晓晓在狗不理这里再一次吃瘪,顿觉自己的人生及其失败——既说不过大的那个,也抢不过小的这个。
  “娘子,来吃点儿吧。”赵明佺一手端着一只碗过来,把辣子多的那碗锅巴菜推到秦晓晓面前,“这碗为夫特意多放了辣椒来。”
  秦晓晓这次有孕,不知道为什么,酸辣通吃。本来老话有一句,是“酸儿辣女”,可是秦晓晓这有酸嗜酸有辣嗜辣,酸辣都有便酸辣通吃,叫赵母一度以为她怀了个不男不女的怪胎。秦晓晓倒是乐观,也不管自己害什么口,只自己吃开心了就好。
  “你说这把要是俩可怎么办啊?”秦晓晓吃着锅巴菜,忽然想到自己酸辣通吃——要是那句老话儿灵验,只怕自己肚子里是一对儿龙凤胎。
  “什么怎么办?”赵明佺吃得认真,狗不理在他怀里也啃得认真,“生几个养几个。”
  “说得轻巧。”秦晓晓挑挑眉毛,拿筷子搛了一片锅巴往狗不理嘴边儿送。
  “娘子别跟喂小狗儿似的喂孩子。”赵明佺拍了一下秦晓晓拿筷子的手,那片锅巴便掉到桌上,秦晓晓本来以为他是不想让狗不理吃这个,心里还埋怨他,煎饼果子比泡过卤子的锅巴硬了那许多,他都敢让儿子抱着去啃,怎么这个倒不愿意了,不料赵明佺从自己碗里又搛了一片喂到狗不理嘴里,还埋怨秦晓晓,“你那碗里全是辣椒,叫人看着就冒汗小孩子肠胃弱,怎么能吃那么刺激的?”
  秦晓晓满头黑线。看狗不理吧嗒吧嗒小嘴儿把手里剩的那大半套煎饼果子往地上一丢,伸手就去够赵明佺面前的那只碗,心疼的什么似的。
  “这孩子,怎么这么浪费粮食?”赵明佺显然摸清楚了秦晓晓表情的含义,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开始数落起狗不理。狗不理这个小家伙倒是不以为意,见自己爹爹不喂自己了,便干脆自己伸手到碗里抓起来。赵明佺见自己严父的形象没有树立,有些窘迫,可是狗不理还是够碗够得不亦乐乎。
  秦晓晓那边已经吃完了饭,看眼前两父子“斗气”取乐。想到下午还有正事要干,便把狗不理抱到自己怀里,向赵明佺点点
  下巴:“快吃。”
  赵明佺伸出食指刮了一下狗不理的小鼻梁,拿起筷子抓紧提高自己的进度。秦晓晓把狗不理的么小脑袋扳到自己眼前,撅着嘴开始教育他:“你个小玩意儿,才多大点儿啊,就知道抢吃的,还是跟你老娘抢?孔融让梨你知道么?”想了想,觉得这个例子不大恰当,,忽然想到那个卧冰求鲤的例子,却死活想不起来那个人是谁,便探出身子戳戳赵明佺的胳膊:“哎,那个卧冰求鲤的是谁啊?我这儿教育儿子呢,结果忘词儿了。”
  “什么卧冰求鲤?”赵明佺手里的筷子停留在半空,“娘子教育孩子的时候,可千万别说些我雍唐没有的东西啊。”
  “你不知道?”秦晓晓坐直了身子,有些惊异,“你不知道《百孝篇》么?”
  赵明佺摇摇头,放下手里的碗筷,拿了纸抹抹嘴:“娘子在说什么?”
  “好吧,没事儿。”秦晓晓摇摇头,开始继续对狗不理进行思想教育,“从前有一个小孩儿,他娘死得早,他继母对他很不好……”
  赵明佺闻言,再次无奈地摇摇头——这样讲典故,仗着孩子小,还没什么大碍,等到狗不理长大了,若是好好念书,他娘亲还怎么教育他?整天“很久很久以前”地讲故事?
  “……后来有一天,他后妈病了,想喝鱼汤。可是寒冬腊月河水都封上了,又到哪里去找鱼呢?”秦晓晓讲得声情并茂的,赵明佺也在一边儿听得入神,又忽然笑了起来——雍唐没有食鱼的习俗,又怎么会有这样的典故?
  “他实在没有办法,就脱光了衣服躺倒冰面上,希望用体温把河面捂化了自己好钓鱼,结果呢,老天爷被他感动了,河面就自己裂开,蹦出来两条大鲤鱼。他很高兴,回去用这两条鱼给他继母熬了一大锅鱼汤,说也奇怪,他继母喝了鱼汤,不但病立马好了,而且还对他特别好。”
  “娘子这个故事想说什么?”赵明佺扶额。这故事从某种意义上说很感人,可是说给狗不理又是为什么?
  “这是教育他要孝敬他娘亲我!”秦晓晓翻了赵明佺一对儿卫生球眼。
  “难道娘子你是狗不理他后娘?”赵明佺玩味地看着秦晓晓。
  秦晓晓歪着脑袋想了想,郑重其事道:“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
  赵明佺也仔细想了想,嗯对,她说的没错,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真是狗不理后娘。
  “想什么呢?我就那么一说。”秦晓晓嘴角挑起开心的笑,“你想太多!吃饱了没?我们是不是该去池塘那里了?我都等不及要钓鱼了!”
  “好好好,我们走。”赵明佺接过狗不理,秦晓晓去和正在忙活的妒霜和凌寒草草打了个招呼,便颠儿颠儿地跟在赵明佺身后往自家另一块地里去。
  “
  娘子那故事是在《百孝篇》看的?”赵明佺显然对秦晓晓刚刚的故事很有兴趣,“既然是‘百孝篇’,定然还有别的故事吧?说来听听。”
  秦晓晓皱着眉毛想了半天,面上很是纠结:“你这突然一说,我猛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而且——”
  “什么?”赵明佺适时地接上话。
  “我刚刚好像把《百孝篇》跟《聊斋志异》讲混了。”秦晓晓咬着食指尖。
  赵明佺嘴角忍不住嘴角微微抽搐:真真服了她了!好在两部书自己都没有听说过,应该都是她们那里的经典,讲错了也无碍——权作听了个乐儿吧。
  “也不知道羽娘跟徐焰怎么样了。”两个人相对无言又走了几步路,秦晓晓觉得没意思便开口没话找话,“自打徐焰在家闭关读书之后,我便断了他俩的消息。”
  赵明佺笑笑没有答话,正欲说些什么,却被眼前的景象震了一下,停住脚步瞪大了眼睛盯着前面自家的田地。秦晓晓盯着赵明佺的侧脸,见他变了表情很是疑惑,便转向他视线的方向。待到她看清眼前的情景时,同样长大了嘴瞪大了眼睛,只觉脚下软绵绵的站不稳,又怕摔了肚子里的孩子,只得靠上赵明佺身上,软软问道:“你不是说地里一切都好么?”后面几个字声音已经开始打颤带着哭腔,眼中更是水汽朦胧什么都看不清了,抬起手指着自家的桑基鱼塘颤巍巍吼出来:“那是怎么回事?!”
  


☆、被烧死的树

  作者有话要说:霸王们浮水吧~单来派送积分了~~~~可是怎么派呢?
  今天早上又起晚了差点没签上到。。。好可怕。。。不过有爬上来更新哦~
  赵明佺自己也是呆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向秦晓晓解释眼前这一切。不过身为男人的自觉还是叫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反过来还要安慰已经近乎傻掉的秦晓晓。
  “娘子不要动这么大的情绪,小心孩子。”赵明佺把靠在自己身上的秦晓晓扶起来站好,还要安慰着她,“娘子先带着狗不理在这里待会儿,待为夫过去看看究竟出了什么事儿,回来再来接你们。”说着就把狗不理往秦晓晓怀里递。秦晓晓却没哟接过孩子,反而提着裙摆拖着那只小竹凳子,一步一步向地里走过去。
  “娘子?”赵明佺想要叫住她,可是秦晓晓就像聋了似的,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娘子!”赵明佺见叫她不住,便撒开腿往前追。好在秦晓晓走不快,赵明佺很快便追上她,扯住了她的胳膊。
  “你放手!”秦晓晓皱着眉;眼前氤氲;水汽一片。
  “娘子你冷静点!”赵明佺几乎是吼出来的。狗不理在他怀里面,出人意料地乖——就好像他知道家里出大事儿了,便收敛的小孩子心性,跟个小大人儿似的左看看赵明佺右看看秦晓晓,伸出小手向秦晓晓探过身去:“娘亲,抱抱。”
  “好。”秦晓晓皱着眉吸吸鼻子,张大了嘴深吸一口气;转向赵明佺。语气平静却暗藏波涛汹涌:“这就是你跟我说的?这就是传说中的一切都好涨势都好?我不就是怀了个孕么,有事为什么还瞒着我?告诉我不行么?!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娘子你仔细想想!”赵明佺英气的眉毛紧紧锁成“川”字,腾出了双手正好能把激动的秦晓晓扳倒自己眼前,“要是地里出了事情为夫瞒着你,又怎么会主动带你出来?好,就算是带了娘子出来,又怎么会把娘子往出了事儿的地里领?!为夫明明知道娘子身怀有孕还要刺激你,这不是吃饱了撑的么?!”赵明佺急红了眼,说的话也变得粗鲁起来。不过这一番话倒是吼明白了秦晓晓。赵明佺说得对,要是地里早就出了事儿,很显然,他就不可能昨天还满怀期待地提议自己来池塘钓鱼散心。
  “那会是怎么回事?”秦晓晓的眉头没有舒开反而蹙得更紧;“你别跟我说昨儿下酸雨把咱家树都烧死了——还只单单在那一块儿下的!”
  “离得太远看不清楚。”赵明佺摇摇头,揽着秦晓晓的肩膀往地头走,“走近了才好仔细看。娘子就和狗不理在这里等着吧,为夫去去就来。”走到池塘上边的那个坡儿上,赵明佺松开秦晓晓的肩膀,准备下去查个仔细。
  秦晓晓苦着一张脸拉住赵明佺的袖子:“是不是树都死了?”
  “还没有仔细看,为夫不好妄下结论。”赵明佺勉强挤出一个笑,企图来安慰秦晓晓,可是在秦晓晓看来,那笑
  容真真是比哭还难看千万倍。冲秦晓晓点了点头示意她放心,赵明佺把自己的袖子从她手里使劲扯出来,跳到自家的地里查看状况。
  桑树的叶子都黄掉了;是那种好像很久没有浇过水的那种干掉的黄。赵明佺吸了吸鼻子,眉头不解地在地里走着,不时伸出手去碰一碰,那叶子便脆脆地碎掉,悉簌簌地落到地上,只剩下一个干巴巴的叶梗留下的疤痕。
  秦晓晓抱着狗不理站在上面看着赵明佺碰碎了一片又一片叶子。她浑身发抖,抖得像秋风里一片摇摇欲坠却又不忍离开枝头的半黄的叶子——可是这是春天。
  “娘亲。”狗不理似乎也感觉到秦晓晓的恐惧,可是多了的话又还不会说;只是两条小胳膊死死搂着秦晓晓的脖子;使劲叫着娘亲。
  “到底怎么样?”赵明佺在底下查看了半天也没给秦晓晓个回话,秦晓晓等得不耐烦,死死抿着唇,抱着狗不理笨拙地蹭到池塘边上。这刚一下去,一股子刺鼻的味道就直冲秦晓晓的嗅觉而去:
  “好臭!”
  秦晓晓想捏鼻子;但是怀里抱着狗不理自己腾不出来收。狗不理一张小脸儿上五官都皱到了一起;自己用小手捏着鼻子还用另一只手捂住秦晓晓的鼻子哼哼:“娘亲;臭臭。”
  秦晓晓又开始庆幸自己养了个聪明的儿子。
  赵明佺走得挺远的,一开始并没有察觉到秦晓晓的动作,听见后面两声惊呼,才转过身,看见一大一小两张苦瓜脸。
  “娘子怎么下来了?为夫不是叫你在上面等着么?”赵明佺大步走到秦晓晓跟前,把狗不理抱过来,“这样冒冒失失下来,摔着了怎么办?”
  “我这不是没摔着?”秦晓晓抿着两片嘴唇。因为屏着气,说话的声音有些闷。
  “娘子还是跟狗不理先上去等吧。”说着,赵明佺就抱着狗不理要向上面去,“下面的味道,娘子肯定受不了。”
  “你闻到了?”秦晓晓眯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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