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厄姆论价值投资-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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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投资的风险程度,市场平均风险程度为1β(1 表示风险程度低于市场平
均水平。——译者注)(反映对市场波动的敏感程度)是0。39,而α系数(α
系数代表市场的无风险报酬率程度。——译者注。)则是7。7。换句话说,
它的波动很小,风险水平低。
在整个上升行情中,格雷厄姆向投资者提供了稳定的回报率,他唯一不
走运的日子是1929 年股市崩溃之后的几年。
格雷厄姆的校友也取得了相似的成绩,正如前面提过的那样,有时甚至
做得更好。到目前为止,巴菲特的年回报率大约是29。5%。舒勒斯到1988 年
12 月31 日为止的33 年的权益资本年综合收益率为21。6%,而标准普尔公司
列出的500 家大企业综合指数只有9。8%。(8)
绝无贪念
格雷厄姆一纽曼公司的业绩与本的学生相比并不出色,这毫不奇怪。因
为他们不仅得到了他成功的经验,还从他的失败中(忍痛抛掉)吸取了教训。
本在投资中不走极端,米奇·纽费说:“本的信条归结到一点就是,当股票
价格无论从统计分析还是从历史上看都十分便宜时买进,当其价格相当高时
卖出。”
纽曼说:“让别人去追逐投机利润吧。这样,你或许不能挣到更多的财
富,但你可以有很好的利润却不致蒙受巨大的损失。”
巴菲特这些公司职员和一些主要的投资者都知道本和杰里解散格雷厄姆
一纽曼公司的计划,可是一些消息闭塞的投资者却对此极为震惊。
大吃一惊的萨奈特夫妇。
罗达·萨奈特正是那些毫无准备的人之一,她是毛里斯·杰拉德舅舅最
小的女儿。罗达曾就读于芝加哥大学,并在那结婚、定居。她母亲是格雷厄
母一纽曼公司的投资者。并于1944 年成为第二个基金的原始股持有人。她把
自己在格雷厄姆一纽曼公司的基金股权转让给罗达和她的丈夫萨奈特。从
此,夫妇二人就把这笔基金视为他们投资组合中至关重要的部分。
伯纳德·萨奈特解释说:“虽然我是伊利诺斯大学的教授,还是系主任,
但我们一直想去加利福尼亚生活。我们动身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在格雷厄姆一
纽曼公司的投资可以让我们开一家诊所呢,可惜它偏偏在这时解散了。”
萨奈特夫妇的奇遇并不止这些。事实上,当他们抵达贝佛利山的时候(伯
纳德后来成为此地著名的外科医生),格雷厄姆一家也几乎与他们同时到了
这里。
饯行
格雷厄姆移居加利福尼亚之前,欧文·卡恩以自己的名义召集本的同事
和学生为本举行了一次告别宴会。有人在会上说,本在1928 年开创的教义传
统将由罗格·F·慕雷继承下去。此人是个很有声望的资金管理者,并且年富
力强、精力充沛,他最先设立了个人投资账户。慕雷曾在格雷厄姆投资的公
司担任过董事长。他是格雷厄姆和多德价值传统的杰出继承者,本去世后,
他编辑修订了最新版的《证券分析》。
本计划迁往加利福尼亚的贝佛利山,他可以在那里一边享受生活,一边
继续自己的教育事业——在洛杉矶加利福尼亚大学任副教授;而且,学校距
他的新家仅有几步之遥。这一切对本·埃丝泰尔和布兹来说,无疑是个令人
愉快的变化。然而,就在他们迁居之前,一个悲剧降临了。正如本在生活中
经常遇到的那样,(亲人的死亡)让本来很快乐的日子忽然暗淡起来。
悲伤的永别
小牛顿(用最好的语言形容,他可以说是敌视社会的人)参加了朝鲜战
争,并曾在欧洲服役。他和一个比他大几岁名叫玛莉·路易斯的情妇同居,
可是他的精神却正在走向崩溃。本对此早有警觉。他写信给政府官员,尽一
切努力让小牛顿复员,他认为儿子长期受精神错乱的困扰,已经根本无法在
军队服务了。本的担心终于成了事实;小牛顿自杀的消息突然从天而降。
本是和妻子埃丝泰尔应邻居乔治·海曼夫妇的邀请共进晚餐时得知此事
的。即使身边都是自己熟悉的朋友,本仍然压制自己的感情,不轻易显露。
海曼说,他很难了解本对丧子的感觉,因为本一直迫使自己远离悲剧。
他并不是铁石心肠,不过他向来认为悲剧是山顶滚落的巨石,你没有办法回
避它。
害怕孤独
玛约莉·格雷厄姆·杰尼斯对小牛顿的死悲痛不已。在此之前,她一直
居住在新海文,丈夫是耶鲁大学的教授和语言学家。她抚养孩子并在城里的
学校教书,专门负责帮助有学习障碍的残疾儿童。玛约莉再次失去了一个兄
弟,一个家里人很少了解的成员。
但她说:“我父母认为自杀是不可避免的。他们无能为力:牛顿从没有
很好地调整(自己)。我认为,作为父母,他们是在为自己辩护。”
“虽然,小牛顿曾在生活中有过麻烦,但他年青时却是才华横溢的,是
一位出色的音乐家。”玛约莉认为小牛顿从未享受到真正的家庭生活;事实
上,尽管哈塞尔和本都很想帮助他,年轻的他和父母之间总有一道感情的鸿
沟。玛约莉越来越觉得,小牛顿应该是能够成功的。“在那段时间,我作为
大姐,真希望他能抓住生活。”
处理后事
本急忙赶往欧洲处理小牛顿的后事,并整理他的遗物。当然,他也在那
见到了儿子的情人——玛莉·路易斯。
第十一章一代宗师
“帕斯卡曾经说过,‘心脏的运行总有它自己的理由。’我们也可以用‘华尔街’取
代‘心脏’。”——本杰明·格雷厄姆(1)
1956 年6 月1 日,本给住在奥马哈的爱徒写信,以“亲爱的沃伦”开头。
信中说:“上个星期对我们来说是个里程碑,因为我们搬进了向往以久的贝
佛利山的新家。这就象从热恋到结婚一样。你下次到加利福尼亚一定要来参
观一下,因为我们已迫不及待地想向你展示我们的新居了。”
本在洛杉矶加利福尼亚大学任金融系教授,一面执教,一面从事研究。
喜欢玩乐的埃丝泰尔更加高兴了。在新邻居和毛里斯舅舅的女儿罗达和丈夫
——整形外科医生伯纳德·萨奈特的帮助下,本和埃丝泰尔对洛杉矶很快就
习惯了。
海边新居
罗达的母亲格拉德太太的来访重新建立了家族之间的纽带联系。“我不
知道,如果不是这样我们还会不会有联系。她到达以后,立即给他们(格雷
厄姆一家)打了电话,于是,我们走到了一起。”
萨奈特夫妇在北枫树大街买了一幢房子,与本和埃丝泰尔的家隔街相
望,他们住在616 号,格雷厄姆一家住在611 号。格雷厄姆的女佣人拉奇,
也随他们来到这里,并和萨奈特家的女佣埃玛关系特别好。伯纳德不费吹灰
之力就拿到了开业执照,所以格雷厄姆一纽曼公司的解散给他带来的忧闷之
情也就无所谓了。
罗达说:“我们每天都聊得很起劲。”
伯纳德则说:“小布兹和我的儿子杰拉德一块长大,现在他们仍然是最
亲密的朋友。
格雷厄姆一家搬到贝佛利山时,布兹刚满11 岁。和在纽约时相比,布兹
现在见到本的机会更多了。布兹回忆说:“我对父亲的工作知之甚少。直到
他去世以后我才对他的事稍有了解。我对股市并不感兴趣。再说,他住在贝
佛利山时已经不干这些工作了。”
天伦之乐
本退休之后仍旧忙个不停,而他更愿意陪儿子一起渡过。格雷厄姆一家
四处旅行,探访远在法国的亲戚朋友们。布兹和杰拉德·萨奈特在同一个童
子军营,演员格林·福特当时担任他们的队长。
伯纳德回忆说:“有一次,他们父子被格林·福特家请去吃烧烤。孩子
为父亲烤食物是理所当然的事。可小布兹当时并不象现在这样心灵手巧,而
是稍微有些手忙脚乱的孩子,顺便提一句,本向来就是这个样子的。小布兹
在烤架上放了一块牛排,那是准备和父亲分享的,不料,牛排落下烤架,掉
到了火堆里。本说:‘算了,布兹,我们进城去,好好享用一顿牛排。’于
是,那次外出郊游就这样结束了。”
虽然本自己并不信宗教那一套,但是他却明显地觉得应该让孩子们了解
传统。当布兹拒绝去犹太人学校念书时,本自己办起了“星期六学校”。罗
达回忆说:“我的孩子都去他那,别的孩子也去听《圣经》的故事。本甚至
还异想天开地带他们去看‘十大戒律’中提到的赫斯通。”
埃丝泰尔的消遣
埃丝泰尔经常邀请萨奈特一家共进晚餐,就算格雷厄姆有其他客人,她
也照请不误。本支持这些活动,却从来未主动组织过,而且他对此的忍耐程
度是有限的,——他向来如此。
罗达说:“埃丝泰尔很会交际,她每次都准备丰盛的饭菜,人们的目光
都集中在她身上。她应付这些活动游刃有余,她漂亮迷人,使人如沐春风。
通常,本在晚宴的中间会说:‘请原谅,我想上床休息了。’他无法忍受这
么多无休止的闲话。”
本往往会在无聊的人夸夸其谈时中途告退。在他家的客人中有历史学家
威尔。阿瑞尔·杜兰特以及畅销书作家欧文·斯通和妻子简,还有电影制片
人杰克·斯基夫保尔。(他和埃丝泰尔在学生时代就是好朋友),沃伦·巴
菲特夫妇对本的邀请也很积极,经常出现在来访者名单之中。
奥马哈的年轻夫妇
巴菲特说:“我每次都会找各种借口出去拜访他们。本的妻子也会向我
们发出邀请,只是她对社交活动的热情太可怕了。”
罗达说:“本是巴菲特的导师。在一次聚会时,苏茜兴冲冲地走了进来,
原来她一次就买了两双自己喜欢的鞋。她总觉得价格太高了,但是鞋的确值
这么多钱。她太破费了。”
“他们第一次来的时候,为了省钱住在了一家酒库上的汽车旅馆里,是
圣莫尼卡的桑迪·库法克斯旅馆。”罗达笑着说道:“如果现在巴菲特死了,
苏茜肯定会成为世界上最富的的女人。走着瞧吧,你准会大吃一惊的。”
加利福尼亚的好客一次次地吸引着巴菲特,甚至有一段时间他们还在拉
瓜那有了自己的家。巴菲特在写给本的信中说:“您知道,苏茜和我都不明
白,为什么加利福尼亚在有了‘商业之都’的美名之后,还要拥有格雷厄姆
和萨奈特这两家人呢!”
巴菲特首次到加利福尼亚访友时曾试图让本谈谈股市的问题,但他很快
就明白了,这是徒劳无益的。
漠不关心
巴菲特说:“本去贝佛利山以前,还会偶而说些道别的话;之后,他到
洛杉矶加利福尼亚大学发表演讲,人们也会顺便去探望他。但他不再关心证
券业了。”
没有人会比萨奈特更清楚这一点了。伯纳德说:“在拿到格雷厄姆一纽
曼公司的清算财产时,我问本,‘现在该如何用这钱?’”
本心不在焉地建议他买AT&T 的股票和几个安全却业绩平平的封闭型基
金。
伯纳德说:“他的回答让我很失望。”
沃伦的客户
埃丝泰尔对自己的股市经验很有信心,她插话进来对罗达和伯纳德说:
“沃伦·巴菲特很可能是本最出色的学生。他的事业刚刚起步,我已经投资
入股了,你们也应该加入进来。”
罗达回忆说:“有很多人找埃丝泰尔、请她出资入股,因为她的名字就
是一笔巨大的投资。她拒绝了所有的人,却似乎对巴菲特信心十足。”
埃丝泰尔·格雷厄姆确实加入了巴菲特的早期合伙人公司,后来是伯克
希尔—哈撒韦公司。现在,布兹继承了这些投资的大部分股票,而它的升值
速度让布兹很犹豫,不愿卖掉股票,交纳资本利得税。小本杰明·格雷厄姆
是名社会责任感很强的内科医生,向来对巴菲特的投资策略有不同看法。他
曾写信劝巴菲特收回对RJR 纳毕斯哥公司的投资,因为他反对烟草生产。巴
菲特最终卖出了这些股票,但布兹怀疑这并不是那封信的作用。
萨奈特采纳了埃丝泰尔的建议。如今,他们每年参加巴菲特的伯克希尔
—哈撒韦公司的股东年会。
埃丝泰尔还帮助另一个纽约的老朋友,威廉·H·海曼,当上了水星证券
公司的合伙人。他的父亲就是当年和本一起上下班的乔治·海曼;也正是海
曼一家在小牛顿死讯传来的那个晚上安慰了格雷厄姆和他的家人。
威廉·H·海曼说:“埃丝泰尔知道谁聪明,谁不聪明:聪明的人总是设
法来看望她。”
海边的宗师
本来到贝佛利山以后确实淡出了华尔街,但他并没有完全不闻不问。在
搬到新居后不久,本就在著名的市政厅会议上发表了一次很有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