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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节

半壁江山-第8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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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得杀掉一切。我算什么,我不过是他正妃的孩子而已,仅此而已。”既不是他所爱女人的孩子,更不是他所疼的骨肉。自己只是他最正统的继承人,毫不特别。只有在彤霞的眼中,自己才是天地和唯一,她的唯一。所以自己付出了一切,珍爱的一切全部给了她。可换来的是什么?一个让自己根本无法解决的困局。自己失望伤心,哪怕是最后远别的思念都不要紧,自己已然有足够的心防可以保护自己、掩藏一切。可嘉昱呢?自己不舍得他受到任何的伤害。那样纯真的眼神里,不该掺进残酷。就象自己曾经看到的那一切一样!
  
  这个男人居然哭了!
  有多少年,他不曾在这里哭过了?
  或许,自己刚才说的真的太过分了吧?
  只是:“诚嘉,那不是狠心。现在说明一切,对于嘉昱来说是最好的方法。如果不说明白,到了那个时候突然的转变会让他产生更多的联想,终生的不说明只会让这个孩子把事情想到更残忍的层面上去。”尤其是在长大后,知晓了皇室的无情和可怕,一个原本淡淡的影子会变成附骨的恶梦,到时候就真的一切都晚了。
  “告诉他,告诉他所崇拜的那个母后,其实只是一个阿姨。一个聪慧、善良、有责任心,并且有极其伟大爱心的阿姨。告诉他那个阿姨为什么不爱理他?解决掉他心中此刻暗藏的委屈,让他明白阿姨不理他,不是因为不爱他,而是因为将来的分别时刻,阿姨不忍心让他受到伤害。”纵使陆华浓只见过小太子几次,也知晓那个孩子心中的症结。渴爱的眼神,是没得掩藏的。没法掩藏的年纪,不仅仅在于那个童稚的年代,更在于此时这个已然被‘亲情’扯乱了心思的男人。
  
  怔忡的背景逐渐远去,深色的夜幕渐渐降临。
  今夜的天空仍然很美,暗蔚的天空中,有月有星有淡淡飘过的几朵浅云。微微袭来的风中夹杂着茶室外荷塘中的缕缕清香。清心怡人的景、香之下,却没有轻松愉悦的心情。
  “看到你酿成的后果了吧?”一个淡淡的身影仍然藏身在屏风之后,话语轻柔中却带了不可置疑的申斥。
  
  就知道他会来讽刺自己!
  只不过:“我无悔!我做了我该做的事情!我让天下之民因为佟霞的出现,而变得生活日渐富足,精神日渐丰盈;我让这个世界通过那样的一个‘钱眼’看到了什么叫公平和公正;我无悔,我相信他也不会后悔。”
  
  理由是不错的,只是:“他会伤心的。你看到今天的他了,说是为儿子担忧,可他的眼神你不了解吗?他也会担忧着那一天。”那个离别的一天,永远离别的一天。他之所以忍住,是因为他年纪大了,懂得隐忍,懂得将那个女人放得远远的,以时间和空间来减轻思念和他根本控制不住的,一天比一天更加深刻的欣赏。但那并不代表他不伤心!
  “他为这个国家已然付出了太多!”从理想到清白的双手、从子嗣及至最终的爱情。他舍弃了这么多,为的只不过是天下的太平,他母后的梦想。
  他失去了那么多,要的不过同几分安慰,精神上的安慰。可是,陆华浓却偏偏把那本可分得清清楚楚的界河,混淆成一窝谁也解不清的浓汤陈帐。
  
  好大的怨气啊!
  活象是某个深闺的怨妇。也不想想,在我面前,你有资格在那边大发感情的感叹吗?
  以前,陆华浓会借机来发泄心中的不满,可现在,起码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里,自己没有任何辩驳和反击的情绪。自己心中所想的只有一件事:“我决意成为神侍的那一天,知晓了一句话。”一句彻底改变了自己初衷与想法的话。
  
  “月、有阴晴圆缺。”
  

 

 
86 清宫记 

  人世间的事,真的很难说得个清楚明白。许多已知的、未知的、神秘的、诡异的事件,起码在叶诚嘉看来,自己与佟霞的这场相遇实在是可以用得着上面那四个词眼。时至今日,自己也无法给这样的‘闹剧’一个精准的定位。
  幸或不幸?在成人的眼里是那样模糊。可在童稚的眼中却是那样的简单!在听完自己所有认真的叙述后,嘉昱并不曾表现出丝毫的失望和伤感,反而是那样的激动,和比之前更多的骄傲。发亮的眼神里没了之前的幽怨,反而是更加锃亮的崇拜。那样的感情,实在是让自己感觉很是担忧:
  “嘉昱,你明白父皇的意思了吗?不要对……佟姨投放太多的感情。她始终会走的,而且一走便再不回来。思念是一杯苦酒,很苦的酒。”也许他年纪尚小,不明白其中的滋味,但是自己必须提醒他,那最后的结局。
  
  嘉昱是不太懂得思念的滋味,对于他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讲,想念也许是很难受的,但是更多的幻想则来自于他日重逢后的激荡情怀。更何况:“父皇,您让儿臣怎么能不喜欢那样的母后……不,佟姨呢?不不,在儿臣想来,她就是儿臣的母后。她来到这个时空后,才有的儿臣,那么她就应该是儿臣的母后,至少应该是思想上的母后。”我不想叫她什么佟姨,母后就是母后。
  固执的小孩,虽然他的话似乎有那样一定的道理,他的思维方式来选于那样的母后。精神上的母后,新鲜却苦涩的名称。叶诚嘉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只能是将儿子揽入怀中,静静的抚摸着他尚且幼滑的丝发。眼前,是地宫下的那间秘室,装了好大一只沙盘,尽演明光圣世所有地形的小小江山。石壁上尊崇的金龙,证明着这间主人无比尊贵的身份。似乎拥有了一切,但似乎拥有的却只有怀中的这个小小人儿。
  叶诚嘉是感伤的,可在其怀中的小太子却并没有他父皇那样敏感的神经。身体被父皇这样亲切的搂着,宁静而温馨。心中充满了那样一个伟大母后的情爱,甜蜜而高尚。这样的日子真是很好呢。唯一的缺点便是:“父皇,母后到底在做什么事啊?她已经离宫半年了!儿臣很想知道她最近在干什么新鲜事。”
  母后总是有很多很多古怪但新鲜的点子的,有时候很美,有时候很实用,有时候让人觉得那样的感动。嘉昱每天最喜欢的时刻便是静静的躺在七姨的怀中,听她讲述着母后各种各样的做法和理想。有时候那些事,七姨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自己便和她进行热烈的讨论。那样的讨论,好生的甜蜜幸福。可如今,自己不能再和七姨讨论些什么了,毕竟父皇不允许自己把母后的身份之事告诉七姨,那么自己讨论的对象,是不是可以变一变呢?
  “你还想知道?不怕日后的思念?”离孩童的时间太长了,一时间很难理解小孩的想法了。
  “有什么好怕的?如果离别是肯定的。”想起来是有些伤心的,可是:“如果只因为那样,就不珍惜眼前所拥有的一切,那么当分别的时候,岂不是更加的伤感。在一起,多了解一天便是多一天的幸福,思念起来也多一个故事,不是吗?”
  这个年纪尚不懂得苦,只知道甜,很甜很甜的渴望让叶诚嘉失笑的同时,也无法不讲出他知晓的一切:“你母……母后她先开始去了天织纺,用整个霓裳阁换得了于坊主一两银子一丈雾缠纱的定价;后来又去了喀良塔,在那边买了一片草场,示范牧民们养特殊毛种的牛羊和兔子,用它们身上采下的毛绒来做一种新式的衣料;后来,又去了黑泽省,教那边的平民如何人工养殖野兽、药材、珍珠,以改善他们的生活水准;上个月开始,你母后又拜访了一位已经隐居多年的造船老师傅,和他研究开发一种可以在内河里行进得很快的河船…………”
  一天一个故事,一天一则消息。
  世人只知君帝决定亲自教养小太子,每天午膳后将小太子带离碧波宫,带进乾清宫。监督学业的时候,亲力教为小太子的思维。父慈子孝,常常可以看到君帝和小太子相拥而笑的甜蜜情景,却根本不知他们在为什么而笑?
  为一个身在遥远的地方,却让他们可以共同思念的女人——而笑。
  
  
  
  岁月似乎无情,也似乎真的有情。
  无情在于,它一天一天的过得那样的快。嘉昱认得的字已经越来越多了,他有了他自己的想法,开始一天一天记着他所有的想法,俗称日记的东东。在那里,他记下了自己每一天对母后的思念,对母后任何一种做法的理解和想法,以及他和父皇之间越来越亲密无间的相融。
  父皇照样那样‘眷宠’着贤妃,顺应着她的一切,也让骄纵和恩宠慢慢侵蚀着那个女人的心灵。让她因为宠爱而变得骄恨,因为拥有而变得贪婪,因为高高在上而变得失去平常心,更让她因为亲族的连累而引发出心底最邪恶的那只恶魔。
  后宫的妃子数量在一天天的减少,有的暴毙了,有的被罚出宫了,有的静寂的为求自保自请出家了,有的则莫名其妙的死了。三年一次的大选,因为贤妃的‘坚持’而不再进行,后宫之中,数将一年来,最后只剩下三四名后妃了。除却日渐红宠的贤妃之外,剩下的不过只剩下刘昭仪,以及两名从来就不甚得宠的秋美人和陈采女。可就是这样,那个贤妃还是不知足,居然还要将那三名女子赶出宫禁。首当其冲的,自然就是位份最尊的刘昭仪了。
  
  这日,午膳过后,自己仍旧来到了乾清宫中,在父皇的‘监视’下开始学书。刘昭仪体贴的送来了解暑用的汤点,除却父皇的份外,自然还有自己的。小孩子嘴贪,自己‘着急’多吃了一块,不想竟然腹痛起来了。召来太医的结果,竟然是饼中有毒。
  于是,在这样一个由头之下,诚嘉十五年,关于后宫一场最为根本的‘革命’便开始了。先开始是对刘氏的关押与彻查,然后刘氏为求自保的奋力反抗,联合亲族的力量开始疯狂的反扑贺氏。一桩桩一件件被积压了多年的个案旧事被彻底挖掘了出来。
  后妃间的争斗,本来不是朝臣们可以管的。尤其在没有亲族相扯的利益前提下,朝世们一般不愿意管这样的‘闲事’,免得抱错了大腿,引出祸患来。可这个贺氏最近两年做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分了。为了培植她自己的势力,到处打击排挤朝臣,引出的众怒使原本不甚得宠的刘氏,一下子拥有了太多的反援团。而一场实力明显相距甚远的争斗,居然旷日持久的坚持了半年之久,直到诚嘉十五年冬十二月,才有了最终的定案。
  贺氏、刘氏身为后妃,不守妇德不报天恩,纠结朝臣干扰政事,加害后妃与皇嗣,罪大恶极,特判打入冷宫,永不复出。
  
  刘氏因父兄全族被诛,气死血凝,不出一月便气毙在了冷宫之中。
  而贺氏吗?表面上,她被永远的关在了冷宫之中。而实际上呢,她被父皇和自己亲手送到了她哥哥的手里。
  
  贺秋冼真的是个很奇怪的男人呢!家族中这场争斗,开始的时候还帮了妹妹一二把,可行至后来却一反常态的撇手不管了。专心镇守边关的代价自然是换来了他在这场风云中只降一级的平安。面对厢车中怔忡失神的象个傻子一样的妹妹,他居然只说了一句:“感谢陛下的恩眷。从今以后,臣贺秋冼没了曾是贤妃的妹妹,只有表妹贺单菊。”
  很简单的一句话后,便服来京的贺秋冼带着亲随和妹妹打马回白虎关去了。而自己和父皇则回归了那个已然完全归于皇权中的紫禁之城。
  
  “父皇,您为什么放过贺氏呢?她的手上也沾了鲜血啊。不算她父亲在外面下的手,只经她的手便有三四名宫人丧命。您既然舍弃了刘氏等其它后妃,为什么独对她手下留情?”难道象七姨所说的,仍有旧情?
  没了外人的后宫之内,父子二人谈话时不再需要进入秘室,而直接可以在乾清宫偏殿之中畅所欲言,这种自在自我的感觉才是一名君帝应该有的气派。叶诚嘉自然明白儿子话中的深义,这一年里他跟着自己学会了不少朝政上的处事之道,但毕竟还是一名幼子,能理解的事还不足以应对一切。
  “难道是因为他大哥吗?儿臣知道贺将军是个难得的人才,不只兵法出众技艺超群,而且还不掺党夹派,是良将美臣。可只因为这样,便放过贺氏吗?”其它后妃家族中亦有能人,但也不见得父皇对哪个格外开恩啊。但凡是手上沾有血腥,恶意伤人的后妃,都被打入冷宫,或变相的放纵别人取命。只有那些被家族操纵的女子,可以被变相的送出宫外,洗去记忆,重新做人。对于父皇这回的‘宽仁’,嘉昱很是不能理解。连续猜了两次,可似乎全部都不曾中的。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见嘉昱实在想不出来了,叶诚嘉这才爽然为儿子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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