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壁江山-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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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算上年前的那两夜,明妃已经连续十七天被点侍寝了。换作任何一位嫔妃在受到这样的待遇后,无不欢喜雀跃。可是佟霞却只是扯扯面皮强装出一副高兴的表情,打发走连喜后,就再度一脸冷漠的坐到了桌边。
这个模样让那姐妹二人很是讶异!金霞机灵、在摸不清这位大姐的脾性前是不会轻易开口的,可紫霞却问出来了:“姐姐不喜欢承沐君恩?”不然干什么这种表情。
又是不太适宜的话,见佟霞的脸上有变,金霞赶紧是私下拉了一把小妹,可话已开口无法收回了,虽然紫霞好象也有些后悔自己的多嘴。见她又一副小媳妇的受惊样,佟霞是这个无奈,看看这性格迥异的姐妹两个,不由得轻叹出声:“等你们成婚后就知道了。现在说这些,你们也不会懂的。时辰不早了,午膳就在这儿用吧。用过午膳后,还有东西要给你们看!”
所谓的东西,便是几幅很美的画作。画的全是美人,但引人注目的却不是美人的脸蛋和身段、神韵,而是她们身上所着的衣衫。很奇怪的衣装,但无可否认的是它很漂亮,而且非常适于骑马外出。上面是贴身小袄,下面却是四片裙?这是个什么想法来着?
用完午膳后,姐妹三人集于画室内细看着条几上的这三幅图装。金霞和紫霞有点不太明白,大姐要她们看这有什么意思?见她二人不明白,佟霞便是轻笑着解释道:“这是我新设计的骑马装,一共三套。二月初二,皇室不是会有一场骑猎大赛吗?到时候在京的皇族亲贵,大臣子女都会参加,当然后妃们亦是逃脱不了这样的盛事。我看过宫中所备的骑马装,漂亮有余,方便不足,所以便设计了这几套衣装。紫霞,你的手最巧,拿上花样后找师傅去做吧,有不明白的地方尽管进宫来问我。那天之前务必做好,咱们姐妹三人一人一套。到时候……”后面的话就没有再多说了,而是把眼神瞟到了金霞的身上。
那种神情象极了那次把牙刷图案给自己时的模样,当下金霞就是明白什么意思了,喜得是差点跳起来:“娘娘又想出好办法来让妹子们赚钱了吗?唔,这么特别又精美的衣装,再加上咱们姐妹的姿色,那天一定是全场的亮点。我想那天过后,七妹的绣坊成衣铺前不知要再堆上多少的订单了呢?”果然是极好的点子,好到极点了。
一提起赚钱来,金霞的眼珠子里就是一阵阵的闪光,激动兴奋的模样把原先的几份世侩冲刷得不剩几滴,幸亏此间是画室,如果是珠宝阁的话难保不齐她会有怎样夸张的表现出来。“上次,你赚了多少?”佟霞很有心情的想问问成果。结果自然是引发了金霞非常激动的表述狂潮,将她如何召集工匠,选择材料,按图设计,失败了几次又引发了多少细节上的处理问题等等等等,当然最不忘说的便是那款新式牙刷在推向市场后,引发了怎样的购买狂潮,还有她到底赚了多少银子之类的话。
为钱发疯的模样,紫霞是已经见怪不怪了,她比较担心的是大姐能不能接受得了,偷眼看看,还好,听得蛮有兴致。只不过……
“你不觉得大姐有些怪吗?”出宫回家的路上,姐妹二人共坐一车,紫霞是再也藏不住心中的疑惑了:“我记得很清楚,大姐和大娘一样,并不喜欢经商之道。大娘还只是鄙视商人,可大姐已经到了厌金恶银的地步了,穿的衣衫上都不喜欢掺夹金丝银线,首饰也以玉器为多。可现在……她怎么变成这样啊?”说是因为生活不便而设计的牙刷,也说是因为骑马不便想设计的骑马装,但是这种漂亮的借口却根本无法取信于人,紫霞更愿意相信是别的什么理由。
“是有别的理由啦,但肯定不是为了钱。”金霞斜倚在车椅中的软塌里,一边把玩着腕上的细链,一边是轻声喃道:“如果大姐只是为了钱,那么她有更多更便捷的方式来获取金银。你没看到今天花厅廊架上摆放的那些玉器瓷货吗?哪样不是价值连城的精品?想当初大姐初入宫受宠的那段时间里,这位皇帝陛下可是几乎把所有进贡的好货全往碧波宫里塞。大姐会为钱做事,打死我也不信。”出了宫也就不必再装那些世侩可爱的面具了,金霞精狡锐利的本色表露无疑。
“你说的是有道理啦,但是她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呢?不为了钱,那她这样帮咱们是为了什么?就算是要利用些什么人,可犯不着在咱们身上下工夫吧?”不是紫霞自卑,实在是对于明妃如今的情势来讲,自己和金霞真的帮不上她怎样的忙。
对于这一点,金霞也有一些想不通,不过:“不要紧,我相信有一天真相会大白的。在此之前,我们要做的,只是顺着她的心意办事即可。利用不利用的且扔在一边,毕竟咱们与她同姓同宗同门,她倒了台对咱们一点好处也没有。”父亲七年的失势,不就是个铁铮铮的例子?覆巢下之无完卵,金霞和紫霞非常明白自己的能力,既不象青霞那样政治卓然,更不象碧霞那样医术卓绝到哪儿都吃得开,当然更没有蓝霞那样的武技傍身可以遨游江湖。未嫁姐妹之中,她们的前路实在是迷惘得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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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深露重,转眼之间辰时已过了,木兰馆中的灯火一向灭得很早,可今天灭的却有些晚了。书案之后的宁骞是一脸凝重的看着扶淔:“你说陛下今天并没有到碧波宫就寝?”明明下午听说连喜已经过去传谕的啊,怎么会一转眼就又变了呢?
“奴婢回来的路上顺道转了一圈雨花阁,确定陛下是去了那里。但至于林昭仪用了怎样的手段把陛下拐过去的,现在还不清楚。”深宫之中,她们主仆三人所能掌握的信息实在不多,毕竟三年的时间大多用来蛰伏,如今要反起而势,实在不是一日之功。
“明妃的反应如何?”
“不惊也不怒,平平淡淡的用完膳后便歇了。奴婢看内侍关门时的脸色十分迷糊,想来明妃娘娘应该是不曾发火,下人们很是疑惑不解。”扶淔非常尽心的报告自己所探来的消息。
明彤霞的反应确在宁骞的预料之中,那个女人绝不是为爱痴狂的主,只不过:“这场战斗,咱们真的需要参与吗?”沁烟有点不太愿意操这样的心,当然更不愿意让小姐操这样的心,女人间的斗争纵使机关算尽最后也不会落得怎样的好下场。小姐那样的聪明才智用在这种地方,实在是浪费了。
沁烟的意思,宁骞自然明白,十几年的相处主仆三人已然有了深刻的默契,只不过这一回,宁骞决定不走寻常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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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狼记
引狼记
这位诚嘉帝真是个怪人!特殊怪的怪人!
按说你中午既然传话要过碧波宫来过夜,半道却让拐到雨花阁,你拐就拐过去了吧,为什么大半夜的呆了一会儿又杀回来呢?佟霞连带的所有的宫女太监本来都已经睡下了,可叶诚嘉却偏偏在子时三刻又转回了雨花阁。
圣驾来临,自然是弄得碧波宫上下好一阵忙乎。可这个怪人把大伙全弄醒后,却是什么也没做,只是暖暖的喝了一杯热姜茶后,便是进寝宫要休息了。
佟霞刚才已经刚熟了,慌忙起身接驾,所以床铺上有些凌乱。叶诚嘉进到寝室来,看到那有些纷乱的床榻后,不由得莞尔一笑。宫女们刚要去收拾,却让君帝一摆手后退下了。寝宫之内只剩下了君帝叶诚嘉,明妃还有连喜公公。
连喜在协助佟霞褪下龙袍后,亦是退到外殿守夜去了,偌大的一个寝室内只剩下了佟霞与叶诚嘉。连喜只是帮忙褪下了外面的棉袍龙服,里面所穿戴的内衣还是要明妃亲自来动手的,虽然与这位诚嘉帝只同床半月,但佟霞已经有些了解他了。这家伙表面上看起来温文无害,略显削瘦的身材加上白净的面庞总给人以病弱的感觉,但其实呢?他的精力好得很,几番同寝最后累倒的总是自己,当然这也与明彤霞这个有些破的身体有很大的关系。但是不管如何,佟霞真的不认为他是个病弱的男人,自己是‘受害者’,有非常‘直接’的体会。另外,哪有病弱的男人会有象他这样强健的肌肉呢?
寝殿之内红烛摇摇,虽然比不得现代灯具的明亮照人,但是象这样的地方配上这样朦胧的烛光才是对味。淡淡粉红色的烛光之下,凤帐锦被上半裸的俊男……风景实在很美,尤其是叶诚嘉身上的这些肌肉,不夸张但很非常紧实有致。不曾象现代健美先生那样的夸张无力,却也不象真正的无力书生那般的软软皮囊,加上养护极好的肤质,实在是让人想一摸再摸。
“摸够了吗?你好象对朕的身材很是满意。”否则不会这样脱衣服脱得半中间就这样不自觉的摸索了起来。这个情况让叶诚嘉心里很是舒服,毕竟听惯了太多词藻华丽的歌颂,这样自然的条件反射,更能让自己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是真的欣赏自己的‘真材实料’。
有点露骨的话,很不给佟霞面子。如果换到现代,自己一定会压倒这个看起来就象小受的男人,好生的SM一番,让他知道一下女王的厉害。不过现在吗?脑袋里面想想就好了,真做出来的话,自己就又要准备住冷宫了。
“不想说话?是吃醋?还是怪朕扰了你的春梦呢?”微微欠身,好让她顺势脱下中衣,进帐盖被后,继续不言语的佟霞放下了帐帘,准备和衣入睡,可这边自己才作势要躺下来,却是看到了叶诚嘉很有兴致的眼神:“你的内衣料子是不错,但朕更喜欢爱妃如玉如脂的肌肤。”言下之意,就是要你脱光了睡。脱光了要如何呢?结果自然是很明显了。
佟霞有点无奈,但是不管如何,也只能随人家的雅兴了,毕竟这是自己的本职工作嘛。当着男人的面脱衣服,古代女子也许觉得羞怯,可佟霞不是那样的女人,当然会有不自在,但是已经和他睡过不只一两次了,就不需要再假仙了吧?不过即使是这样,脱的速度也是很快,脱完了直接就是钻进了锦被之中。还没有躺好,便已经是让叶诚嘉拽进了怀里,很好笑的一边摸着肩上细致的肌肤,一边是逗趣道:“你和以前真的不一样了。以前的你如果碰上今天这样的状况,不管朕来不来都会哭个不停,可现在却这般的冷静。为了什么?难道你的心中不再有朕了吗?彤儿。”
很肉麻的情话啦,这次自己是不能再不回复了。只不过要如何回复却是个难题,垂下眼帘后略一转动,便已有了对策。柔顺的偎在君帝的怀中后,轻声细语的回道:“臣妾的心中除了陛下还能有谁呢?如今的臣妾确实是变了,只不过变的不是心,而是思想。以前的事臣妾虽不记得,但听来的却很多。陛下隆宠,臣妾却因年幼无知让陛下很是为难。如今臣妾已经晓事,今后再不会那样惹陛下心烦了。”
正牌正理的话,如果没有眼帘下的眼珠儿的咕咕乱转,叶诚嘉会选择相信这些听起来就很是对景的话,但是因为有了很多东西,让自己不能太相信她的甜言蜜语。搂她入怀,舒舒躺在龙榻上后,轻笑道:“刚才林昭仪做了一个梦,说是她梦见一片汪洋中一只小舟被暴风雨打得快要倾覆时,一条青龙是突然跃出水面将小舟围在了龙身所形的避风之圈里,大风大浪本已经侵扰不到小舟了,可一道闪电却凭空而至,直劈小舟,当下便是把她吓醒了。花容失色,香汗冷浸,实在是可怜啊!”
很有喻意的话,但凡是长些脑子的人都明白那位林昭仪在讲什么。佟霞听完半天不回话,却不是因为林昭仪的居心。她有什么居心,佟霞很清楚。让佟霞困扰是身边这个男人的居心。枕头风自古有之,但是象他这种枕头风是不是太奇怪了?在一个妃子身边讲另外一个妃子的故事?还是这种颇有含义的故事?他想干什么?
“昭仪妹妹身怀龙种,心怀自然起伏偏大。梦睡不稳对胎儿是不好的,明早还是请位御医为妹妹诊诊脉才好。用药如有副用的话,可用食疗补给。”很正经很大方的回话。听到诚嘉帝的耳中却是有些不是味道,翻身看看一脸平静却依然半垂眼帘的小女子,有点想气她,不过斗斗嘴皮子实在不算是什么建树,她既然这么爱大方,那么就让她更大方些好了。
“爱妃果然有大家风范,朕最不喜欢那种争风吃醋的小女人了,有爱妃在侧,那么从今以后,朕大概是再不需要为后宫之事烦忧了吧?”
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却是惊得佟霞条件反射的睁目回瞪。太厉的眼神在对上诚嘉帝一脸玩味的笑意后赶紧是收敛了光芒,装出一副乖柔顺意的表情来道:“臣妾自当谨言慎行,不为陛下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