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梦--我的饭票老公-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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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聘的是采购,这内容当然也八九不离十。首先要对丝绸布匹的种类了如指掌,然后便是各种类型的绢丝出产的季节、各方的出售价钱以及适合的制品类型。当然还要对时下不同地方的流行趋势深入研究,如果能预测未来流行风向就更好了。
然后便是口才这一关,因为采购的不光要负责选货,很多时候还要同卖货商杀价砍边儿。我自然也明白,那针锋交对的杀价有多重要。有时候杀下去一文钱,也能给布庄省不少银子。我作为进货的,也能分得更多红利。
最后一项则是考精打细算。做生意的,往往都是在那分毫的差价间获益牟利。进货的人够精打细算才能最大限度的给店里节省出资。若你用钱最少,却能获利最多,自然就能成为老板愿意招揽的人。
心里安排着我这五天的学习计划,嘴上却乖巧的拍着王副掌柜的马屁:“王掌柜叔叔,您人这么好,想来老板也一定是懂得招揽人才的伯乐呀。”
王副掌柜淡淡的笑了笑,“以前的老板确实是好人,不过新东家也很不错。”
“哦,换了东家呀。”不过换与不换于我也没多少关系。
“不是我拍大老板的马屁,他这名号说出来怕是没人不知道的。”
我被他这样一说也来了兴致,而且提前了解老板的性格喜好只有好处没坏处。凑过去一些道:“您赶紧给我说说,赶明儿给你送坛子好酒来。”
王掌柜刚张嘴,却自门外走进来一个小伙子。见了王掌柜三步两步走了上来,嘴里还急声说道:“王副掌柜,我可算找着您了。”
掌柜的见有人找他,也立即转身招呼人去了。那小伙子趴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掌柜的脸上立即变了色,匆匆忙忙的拉着那小伙子出了门去。
我心里奇怪,也跟着走了出去。
门外的大路上已经围了很多人,还夹杂了众人讨论的声音。我跟在掌柜的身后走了过去,只听见一个低柔的女声似在对谁说道:“这匹真的不是纯正的南地蚕丝,这质地一摸便能摸出来。”
旁边有一个声音接话道:“你这么个毛丫头懂什么呀,人家锦阁里的大师傅都没说话呢。”
很快又有了不少附和的声音,先前的女声显得更弱了,“这真的……不是……南地蚕绢。”
“姑娘你凭着什么一口咬定着匹南地蚕绢是假的?”是王副掌柜的声音。
管事儿的一出声儿,其他的人也都安静了下来。那姑娘的声音也清晰了不少,“我家祖上三代都是制丝的。我打出生起就在蚕丝堆里玩耍,这匹缎子真的是假的,我一摸便知道了。”
周围的人有时一阵哄笑,那掌柜也笑着道:“姑娘,先不说你家三代制丝而你为何会这般狼狈的出现在这里,我只问你如何让我等信你一摸便能知晓真假。”
周围起哄的声音更大了,我站在人堆外面,挤不进去也看不清楚情形。过了一会儿,那女子似又说了些什么,人群中间突然让出一条道儿。
王副掌柜同一位女子走了出来,待我看清了那女子的模样才明白过来为何众人都不信她。那女子显得有些瘦弱,面色土黄极为憔悴。身上的衣服虽补了许多地方,依旧显得很破旧,不过洗的倒也算干净。
那女子一边走着,一边对王副掌柜说道:“您是做布庄生意的,肯定知晓燃绸辨真一说。若真不信我,您大可一试。”
王副掌柜偏头看了看面前的女孩子,然后又朝着后面那辆马车望了两眼。思索了好一阵子才似下定决心一般对那女子说:“我姑且信你一次,若这匹绢布是真的,你得赔钱。”
那女子听掌柜这般说了,似乎松了很大一口气。抬起头看向王副掌柜一字一句的说道:“可若这匹布果真是假的,您得破例让我参加五日后的考试。”
掌柜的又看了那女子许久,才咬牙道:“好,反正参考的人那么多,多你一个不多。我就不信你还真能进了不成。”
女子见掌柜的答应了她的要求,笑得很开心,那样子就像已经过得考试进了锦阁一般。下意识的,我对这女子留了心眼。
善于利用手上的筹码为自己换取利益,虽然看似落魄,说起话来确是知道进退懂得拿捏。而且还让掌柜的破例让明显未出阁的她参加考试。
这个女人聪明不甘落魄,自信且有心机,吃过苦受过难便会不断的想要往上爬。若她真进了锦阁,必然是个厉害的竞争对手。
没来由的,背上一阵凉意。我虽佩服这等有野心有心机的女人,却一向同其保持距离。坚持不主动交恶、不主动予善。她不惹我我们相安无事,她若主动来招呼,那必用其人之道还之。
心里定了主意,日后一定要离这个女人远些。
这时,掌柜命人取的火盆已经摆好了。一位中年妇人自那匹深墨色的布绢边口抽出一根长丝线,然后固定在一根铁丝上,放入火焰之中。
只见那丝线着火即化成灰,燃烧的速度非常之快,甚至连一点卷曲的弧度都没有。然后那妇人又抽了一根店里面刚取来的真丝,同样固定好放入火中。
可后面这根真丝却要比先前那根燃得慢上许多。只见铁丝上的细线先是卷缩成一团,燃烧后变成黑褐色小球状,妇人伸手触之才碎成粉末。
在一旁围观的人们都好奇地问结果如何,而那位做实验的妇人则惊讶的抬起头看向王副掌柜。结果不言而喻,那女子指的那一匹果然是假的。
王副掌柜显得有些难以置信,拿了剪刀剪下一块布放入火中。一大块布虽染得慢些了,可依旧比真丝快太多。即使外行的看不出门道,在场的内行人却是一眼就能辨出真伪。
掌柜呆愣着看着火中的残迹,过了很久才突然反应过来,立即转身冲出人群跑向那辆马车。还一边伸手招呼了人迅速对后面的以及进仓的货物进行检查。他自己则回头看向那女子,脸色显得极为难看:“你是如何得知这蚕丝是假的?”
站在一边的女子从容应道:“我本是来应采货人的工的,怎奈你们不招未出阁的女子。这中午太阳极大,我便在马车轮子边躲个凉快。那匹布绢恰巧露了一小部分,我见这织布脉络以及成色有些怪异,便自作主张摸了一摸。”
王副掌柜听完女子的回答,一时沉默着没有说话。不一会儿前去检查货物的人来报,除了在方才那辆车里又发现了一匹假丝之外,暂且还没发现其他问题。
掌柜听了回报,这才松了一口气,脸色也缓和了许多。只是依旧对那女子有些怀疑,无奈又拿不出证据,只得对那女子道:“我既然答应了让你来考试,便作数。不过能不能进,还是要靠你自己的本事。”说完便转身回了店里。
看热闹的人们也都散开了,搬货的继续搬货,过路的继续赶路,纳凉的继续纳凉。
我方才一直站在石阶上围观整个过程,此时人群一散,便看见了站在门前石阶边的女子。刚好她转头看过来,与我四目相对。
她对我笑了笑,也转身朝着街头离开了。
我看着那个挺得笔直的背影很久,才好笑的摇了摇头,不过一个陌生人罢了。举手撑了伞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
我在路边的小饭馆子里随便吃了点东西,喝了碗银耳冰梅羹。按照老板的说法是,冰块实在太贵,只能到郊外的深井里取凉水来镇,杨梅也是春季自家存下来的梅干儿。可味道确实挺不错的,夏天喝上一碗,沁脾舒心。
与热情的老板告了别,沿着路边的阴凉地方慢慢的走着。心里想着,明年春天我也要攒些杨梅干儿,没事儿的时候可以和紫涟、小炎去郊外取些山间的清泉回来。虽然家里水井里的水也很凉快,可总赶不上山泉来得清甜。
我还要酿两坛梅干儿酒,先放在后院发酵,等差不多了就在院墙边的藤蔓下挖个深坑埋起来。等到过个三五几年,再挖起来当下肉酒。
确实是个好主意,不过这等它变成美酒的三五两年可要怎么办呢?
突然停下脚步,长叹了一口气。那也只能去街上买了,将就吧。
低头看向满是树荫的地面,突然觉得有些无力。右边的胸口觉得很空很空。原来一个人空闲下来的时候,还是会觉得茫然。不知道我在这里要干什么,不知道我做这些事是为什么,不知道下一秒又会发生些什么。
在原地站了很久,才抬起头来看向前方。有不少的行人走在大路上,有的走得匆匆忙忙,有的走得悠闲缓慢。慢慢的深吸一口气,再迅速的吐出去。
手握紧了伞竿,大踏步朝着前面走去。
……
迷茫又怎样?地球依旧在转动,时光依旧在消逝,我的脉搏依旧在跳动。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正午大肆发飙的烈日此时也变得有些焉气,光芒也变成了绯艳的红光。同天边的大片云朵相印成晖,整个世界似乎都变成了绯红色。
如此漂亮的火烧云,明日又是一个好天气。
刚拐进巷子里,便远远的看见一大一小两个人蹲在我家的院子门口,垂头玩着地上的石子儿。嘴角轻轻扬起弧度,脚上的速度也不由的加快了几分。
我快步走了过去,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切切,不就一天没见到我了么,居然到门口来等,臭小鬼、臭丫头,老娘有点儿感动了。
然而,正当我热泪盈眶、感激涕零的要扑上去,那两个一直安静蹲着的人却有了动作。
其中一个糯米一般软软粘粘的声音说:“你磨了多少?”
另一个清丽的女声说:“你呢?”
糯米童音答:“两个。”
清脆女声点头道:“嗯,我磨了五个足够了。”
糯米声音继续说道:“那我们回去继续玩儿吧,这次你再捏碎了,我决不帮你再磨了。”
然后……然后……
然后这两只让我不得不泪流满面的混球黑狼勾肩搭背狼狈为奸的走进了院子了。至于仅离了不到五十米距离的我,被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给无视了。
我僵硬着手脚,亦步亦趋的走向院门,颤抖着手推开虚掩的院门。
老娘倒想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好玩的稀罕东西,居然可以让这二人并肩蹲门边,磨石头,还痛快潇洒的无视掉了我。
于是,当我看见一大一小两个人赤脚坐在木台上玩着二抓一、三抓二、五抓三的小儿游戏时,我华丽丽的吐血倒地了。
仰天一声长啸,God呀,你怎么能让两只腹黑玩这么弱智的游戏啊!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5K来更了~~终于不用自挂东南枝了~~~
那啥,我改了书名!因为编说俺标题党了~~迫于俺家总攻编辑的淫威~~我很没骨气的改了~
不过这名字……不知道怎么说~所以来这里征求乃们的意见~有好的名字尽管上上来~~
我会酌情选出呼声最高的,换上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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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g'ssw_27。jpg'/img'来一张小青和她儿子的图!感谢亲爱的【死也不更新】提供!木马~~
肆十六
我站在院门边泪牛满面,那边的二人却依旧玩得不亦乐乎。转身关了门,弱弱的说了一声,“那啥,我回来了。”
原本是没指望他俩能注意我的,岂料二人突然都抬起头来看向我。紫涟还张嘴“哦”了一声儿。
我瘪着嘴绕过他们走进厨房去,心里委屈的很。伸手提了门边的木桶朝后院的水井走去。
而那一大一小两个人也跟在我身后进了来,紫涟在后面轻声说道:“换洗的衣物和热水都准备好了,你取一桶凉水过来兑就好了。”
我身体突然一顿,有些诧异的回头看向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哦。”
用力将木桶扔进深井里,触到水之后才歪下去荡了荡,手上一使力大半桶水被提了上来。低头提了水走进浴室中。高大的浴桶中果真被灌上了热水,换洗的衣服整齐的叠放在架子上。
嘴角不自主的扬起来,这二人怎会不在乎我,怎会因为那几颗烂石头而不在乎我。
“哈哈……”
……
洗过澡换了身宽松轻便的衣服,整个人轻松了不少。我端着木盆自厨房的门走出来,紫涟与小炎不知道又跑哪里去了。院子里显得极为安静,有一丝凉风吹进来,另人身心舒爽。
我走入院中,将衣服晾到墙根下的竹竿儿上。
门是半掩着的,看来是出去了。这般放松下来突然觉得有些疲倦,木盆放在地上也不去理会,直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