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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节

秋梦追思 -范正美著-第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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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师不具备的特点。例如,我讲经济法,常常引一些有关管理的知识,指出因为管理不当,可以造成违规、违法的后果,如不少合同的违约,就是管理不经意而导致的;又如讲工业产权,关于设计、关于实用审美,我可以得心应手地讲一点美学知识;在市场营销、管理课中,我的辅导,既有法的严肃性,又有文化底蕴和美学知识的趣味性,使市场营销和企业管理内容有血有肉,妙趣横生,如此等等。经常是,我的课堂活跃,笑声不断。这就使我的辅导课,知识贯通,各门课之间具有内在联系,又不脱离实际,学起来轻松愉快。还有,我在社会生活中的所见所闻和亲身体验,有时作为引言,有时撒为花絮,有时充当笑料,有时化作添加剂,为我的课程补充了有益的资料,使我的课堂泛波澜、生光彩,具有魅力而吸引学生。成人教育,学生有工学矛盾问题,但也以工学矛盾作护身符,不高兴就不来。在我上课时,这一点表现得并不突出,出勤率常在百分九十五以上。顺便说,我发现,学员们一旦知道我的经历,而对我更加尊敬和爱戴,师生之间一下子拉成零距离。特别是“被耽误”的高中老三届,他们中的许多人与我同病相怜,很理解那段社会、那段人生,很快接受了我。因此,后来文教系统议论对于我不能当老师的说法,是太不了解文革、也太不了解我的经历和为人。
  我不但给电大讲课,还经常接受社会邀请,为别的院校讲课;不但给在校生讲课,还给政府机关、社会上的工商企业、社会上办的职称晋级考前培训班等讲课。讲课的内容除培训班按规定课程内容主要讲经济法之外,我还讲市场学、企业管理、经济形势,还有农业产业化、经济美学等。
  在我看来,作为一个教员,不仅要注意传授知识,而且特别要注意对学生进行非智力——主要是伦理、道德、情性、行为、思维——教育。我认为,同知识教育相比,非智力教育应该是第一位的,起着动力和挂帅的作用。我觉得,既要解决学生想学、为什么学的问题,也要解决学生能学、会学等怎么学、如何提高能力的问题;不仅要提高和改善学生的知识结构,而且要进一步教育他们端正心态、学会做人、学会运用知识进行科学的、创造性的思维,提高工作质量,为社会做出新的贡献。因此,我在课堂上绝不仅仅进行知识教育,而是特别注意有针对性地随时进行各种不同的非知识教育,密切联系实际和我自己的经验教训,启发、诱导、激励学生学习的主动性、积极性和创造性,注意帮助他们认识和克服前进中的困难,训练积极的人生观、世界观,热爱生活、热爱工作。我要求学生做到的,我一定先做到。例如,我要求学生要认真细致,我自己在檫黑板时也注意做到这一点。我要求学生不要迟到、早退,我自己一定提前到达教室,上好上满课时。因故迟到,便主动作自我批评。我告诉学生,成功的公式是:
  成功=明确的目标+积极的心态+科学的方法+科学的时间安排+不懈地努力
  所谓明确的目标,就是自己要做一个什么样的人,达到何种标准,尽量有具体的要求;所谓积极的心态,就是认为我行,我是这块料,我是适合做这样事业的人,我具有实现自己目标的条件和能力;所谓科学的方法,就是讲究适合自己特点、习惯和能力的方法,是自己不断摸索和总结的方法,不盲目模仿别人,跟在别人后头亦步亦趋;所谓科学的时间安排,就是根据自己的精力、爱好和能力,安排学习和工作;所谓不懈地努力,就是朝着自己的既定目标,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和阻力,都要有决战决胜的斗志和毅力,既要经受住成功的考验,永远谦虚谨慎,不骄不躁,又要能够经得起失败的打击,甚至毁灭性打击,百折不挠,直至实现自己的目标。我特别注意对学生进行爱国主义教育,激励学生的爱国之志,为人民服务之志。只有把自己的志愿融化在报效祖国、报效人民的宏伟大志之中,才能有无穷的动力,才能充满激情和耐力,才能实现自己的目标。既要有雄心大志,敢于藐视困难,又要着眼于细部,十分重视困难。要从小事做起,不要做那种“小事看不来,大事不会做”的人。要学会抓主要矛盾和矛盾的主要方面,不能事无巨细,胡子眉毛一起抓,有重点,有中心,学会弹钢琴,等等。
  这些,就是我在教学中注意贯穿始终的问题。我还特别重视对学生学习方法、思维方法的训练,启发学生养成良好的思维习惯,不是“授其鱼”,而是“授其渔”。
  气可鼓,不可泄。我总是注意从自己的体验的角度,激励学生有奋斗就有回报,几分耕耘,几分收获。特别是参加全国性考试。我总是告诫学员,信心、意志、毅力和耐力,这些心态是取得成功的首要条件。我经常向学生宣讲两句格言是:
  人努力,任何时候为时未晚。
  人能做到的,经过努力,我也能做到,甚至要做的更好。
  由于我注意课程的德与智、知与行、内容和形式的统一、教与学的关联,并注意不断改进教学方法,注重教学效果,处处对学生负责,使学生感到老师对他们诚心诚意、全心全意。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的努力,学生报以颂词。他们有困难,愿意找我出主意;有想法,乐于与我交流。电大学生遍天下,出门的时候,每每有学生主动同我相认,饶有兴趣地描绘听我讲课或指导毕业作业的感受。有时漫步在街上,突然一位女士,亲切叫我老师,同我叙一叙我的教学给她留下的美好印象;有时逛商店,售货员上来介绍她是我的学生,一边给我讲解货品,一边唠起我的教学;有时在银行的柜台前,接待我的男士,问我记不记得他是我的学生,忆起早早地去坐在前排,好听我的课;有时在火车上、公共汽车上,或者公园里,甚至在外省某地……这是一些不连贯而零碎的回忆片段,却常常给我惊喜,令我十分欣慰。
  我在教学上顺利地打开了局面,赢得了社会的好评。但我的作品出版却颇费周折,这是回忆的辛酸之笔,触动我曾经受伤的神经,令人揪心。我愿意看书、教书,也特别憧憬效法别人写文章、写书、出文章、出书。我爱想问题,也愿意不停地舞动笔竿,有一个写作的好习惯。在我看来,人生最有意义的是留下可以为人注目的诗文。1982年2月12日,我在给张文鸣的《共勉诗》中,道出了我的这个观点:
  华光积滞话前贤,人生难得中年闲。
  高皇陵寝堪寂寞,唯有诗文胜时间。
  从牛棚出来,我常常试着写点东西,例如诗歌、电影评论、科幻小说什么的。写文章,历来难于发表,倒不是我写不出好诗文来,而是以我的情状,出版者不敢发。
  一次,几个好友集会议论我目前手头拮据,大家你一言,他一语,给我献策,认为赚稿费是条路径。在省科委主办的《科学时代》杂志当编辑的徐唯果表示愿意助我一臂之力。他,是张文鸣的朋友,与我们同龄。为人豪爽,一身正气,思想解放,助人为乐,不信邪恶,认为我可以先写点科幻之类作品,并许诺在他们的杂志上发表。于是,我于1982年春节期间,写了一篇科幻小说《太阳岛上的女尸》。写的是,根据水深压强增大的原理,制成自动救人落水装置,用了个笔名,送给徐唯果。徐高度评价了它,决定采用。稿子按照程序下到印刷厂付印。也是我不该走这条路,一向耍官僚的编辑部一位负责人,竟想看看本期清样,称赞这篇科幻小说写得不错。豁达无羁的唯果,把我的交代丢在脑后,兴奋地说走了嘴:“你知道这是谁写的?”
  “不知道。”
  “范正美。”唯果以为这位领导不明白,又补充了一句:“就是那个范正美。写的不错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位负责人当时未置可否,但他不久就下令将我的稿子撤下来。理由很简单:有的是稿子,何必要用这个人的稿子,担惊受怕的。
  其实,老徐是对的,我堂堂正正地享有公民的基本权利,包括言论出版权。但在我们中国,长期人治形成的政治观念,总有一些领导人附会政治,根据他自己的揣测和理解,并把它奉为一种政策,就那么毫无法律、政策根据,信口开河地取消了某些人的某种政治权利。这是文革刚刚结束之际,清查严酷性制造的政治空气,人们余悸未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成了一种通病。徐唯果觉得不便申辩。后悔的是,既有今日,何必当初。因为要再坚持说点什么,人家就要问“你跟范到底是什么关系”,把事情弄得复杂起来,以致于自己弄成一身不是。
  我很钦佩也很感激徐的为人。其实,我和徐只是萍水相逢,他只不过是听张文鸣夸我,想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帮我一把而已。未曾想,办事缺点儿心计而遗憾。以后见着我,深表愧疚。
  我口头上对徐说没什么,但这件事本身给我的心灵打击却如雷击一般。当时的痛切,至今回忆起来,犹感振颤、寒栗。如果我连用笔名都不能发表文章,岂不是自己的特长和进路完全被掐断了。瞻念前途,潸然泪下。心中的苦楚和愤懑向谁诉啊?我对命运说:不,愈挫愈奋,我决不气馁。穷思极想,计从心来:我必须更加用心学习法律、运用宪法申诉自己的基本权利、保护自己。我反复学习宪法,坚信那位编辑部负责人的做法是极其粗暴、极其错误的。
  吸取这次教训,以后我通过朋友汪世英、校友郑力华等,分别以笔名薛林、郑梅发表了电影评论和几篇科技小稿。
  入电大之后,胸中有法,但处事更加缜密。我想,作为人民教师,应该充分发挥自己的长处和作为教师的基本权利。从而,我在教学过程中,特别重视抓紧时间进行写作,开展科研工作。在此,要特别提到的是(我在以后还要进一步叙述),我永远不会忘记的是,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坚持给我出第一本书的黑龙江教育出版社编辑张希玉先生。
  有鉴于此,试探着来。始在1985年,我担任省电大商业物价课程的责任教师,出版复习材料署以笔名;进而在我主编《经济法400案例析》第一版时,在序言里写明我是主编,作为一种试探;继而在该书再版时,根据张希玉的提议,署上我的实名,纵观各方面反应。正如张希玉所预见的“依法办事”“啥事没有”。我深深抒了口长气。此后,我的作品就都署上了我的实名。
  顺利推进的教学,勤于动脑,大大催生了我的学术成果问世。我的学术活动来源于两个推力:一是密切结合教学需要;二是根据自己的爱好。概括起来,我在三个方面发展。
  一是力攻经济美学。应该说,这契机是姜振寰发起的。姜振寰是哈师院物理系我们同级1966届毕业生。在文革造反、炮轰时,姜都是积极分子,同我要好。80年代,他读哈工大自然辩证法硕士研究生是我力促的结果。当时他要报考核物理,我觉得不如自然辩证法好。在哈工大自然辩证法硕士研究生读完之后,他被留在哈工大任教,并从事技术史研究。他经常来我家看我,同我探讨一些人生、哲学、社会学、经济学方面的新观点、新见解、新动向。
  1984年春节前后,他到我家看我,谈到写作问题。建议我著书立说,我则认为不必着急,还要再补充一些新鲜基础知识。他说,宝贵时光都过去了,还不着急。议论中,我们有感于我国商品,只讲实用,而且,实用性的观念也比较守旧、功能单一,从审美角度考虑不够,特别是出口商品,包装粗糙,每年损失数以亿计,论及西方商品,给人一种美感,令人可爱。于是,我们商议共同写一本技术美学经济学方面的新书。后来他因有新著,希望我个人完成。我在收集资料中发现,技术美学经济学难以概括有关实用产品的美学经济学问题,于是提出写实用美学经济学,并以此命书名,苦战四年,于1987年出版了专著。此后,我参编了姜振寰、吴明泰、王海山、康荣平主编的《技术学辞典》的编撰工作,撰写了技术美学绝大部分词条,1990年以后,参编翁世盛主编的《20世纪社会科学新学科》(中央电大教材)一书,我撰写了美学等两章。以后。我陆续发表了《从发展中认识产品质量》、《现代美学发展的历史回顾》、《关于现代商品认识及我国有关对策的思考》、《产品使用价值二重性分析及其应用》、《运用商品流行周期及其紊乱规律,搞好产品开发》等相关论文。这些著述,观点一新,成一家之言。在这些论著中,表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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