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ack.f - 暖冬-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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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一起来准备吧。”邵宇哲把我拉到怀里,揉着我的头发说。
我不满的抓住他的手,看来他玩我头发真的玩上瘾了,有了前车之鉴,我决定这种习惯要从一开始就扼杀。
不过似乎晚了。
“好饿啊啊啊啊啊~”还没听见门铃声就先听见安毫无形象地大叫声,平时装也要装出一副淑女样的安,看来真是非常之饿了。
真受不了,谁叫她不吃早饭。
“暖暖,好久不见了,这是礼物。”一开门,最先飞进来的不是安,而是罗林,先是给了我一个重量级的拥抱,再是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就落到我怀里了。
真是招架不住,不过看到罗林这么开心我也很高兴,其实她是个很好动的人,很久都没有出去玩,看来真是憋坏了。
“我家亲亲小黑羽呢。”放开我第一件事就是找那只猫,说来那还真是只没良心的猫,主人回来了怎么也不出来夹道欢迎一下。
“江晨你在做什么啊。”想四处找找,转过身的时候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江晨背对着我们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干什么,我好奇地走过去。
“过磅。”她头也不抬的回答。
只见她拎着黑羽放在我的家用健康称上,正专心的读数。
你当它是猪啊,还过磅,差点被她气得喷血。
“胖了,还好。”她满意的站起来,把黑羽放在罗林的手上。
我彻底的没语言了,以后对这个女人的言行我拒绝再发表任何评论。
“暖暖,你和邵宇哲同居了吗。”一个凉凉的声音从旁边飘过来,说来也很久没有见到余墨了,她和肖远为了公司的事最近忙得神龙首尾都看不见,今天看两个人的神色我想是该祝福他们了。
至于她刚刚的问题嘛…
我微微一笑,所有的脑袋已经凑过来了。
“我们没有同居,还没发展到那一步。”看着大家失望的眼神真是开心啊。
“不过我们快结婚了。”所有人一脸死去又活过来的表情,就连从来都是温和的看不出他在想什么的高深莫测的肖远和那位我不再形容的江晨都露出了以往没有见到过的表情,我继续得意的笑。
“只要我老爸老妈同意。”把这一句话的最后一句说完,想起早川大喘气的毛病,一经传染,害了多少好同志啊。
“哈哈,终于可以结婚了。”唐磊以孙悟空破石而出的语调吼出一句话。
只有他一个人兴奋。
一看就知道不认识我老爸。
所以没人理他。
“宇哲是个好同志,伯父会明白的,再说不是还有伯母在吗。”安拍拍我的肩,用我惯用的灼灼目光坚定不移地说。
“这个你就放心好了,我意志坚定,目标明确,不管伯父是怎样的人,我都要把冬娶回去的。”邵宇哲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后面,把我搂在怀里向宣告似的说,语气是真的坚定不移的。
这气氛真好,要是没有这一堆飞利浦耐用型灯泡不辞辛劳的长明的话,我想我一定会去吻他然后相拥到日落的。
“那真是太好了,我和余墨今天也要向大家宣布,我终于说服了余伯父余伯母把余墨嫁给我了。”肖远说的中气十足。
虽然我们都猜到了,但是听他们亲口说出来,还是忍不住一起欢呼庆祝。
我想这是我为我们做的最开心的一顿饭了。
然后就是一周后。
第十二章(完结)
“你紧张吗。”我瞟瞟在我旁边站着的邵宇哲问。
“有点。”嘴角画起一个弧,他诚实地说。
从日本来的飞机还是晚上到,所以我想见面会还是在家举办吧,制造点家的温馨的气氛好勾起二老的往日情怀什么的,做点铺垫总是好的。
所以我目前处于紧张的繁忙中。
“冬,我爱你。”他从后面环上我的腰,轻吻着我的脖子说。
“嗯,我也是。”
这气氛是不是太浪漫了点。
“今天的菜还是由我来做吧,让伯父伯母先感受到我香喷喷的真心,实在不行我再剖血淋淋的那颗吧。”他的声音从我脖子后面闷闷的传来。
我扑嗤一声笑了,一星期了,原来他还记得。
“那好吧,我就不争功了。”我很郑重其事的把我的围裙交给他,还买一送一的帮他围上。
其实这样也好,从我老爸的状态来看我老妈的标准应该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洗得了衣服修得了马桶还要任劳任怨可以抱怨不准反抗的那种,那么这样打扮应该没错,一方面可以讨好老妈,另一方面难说我老爸看了觉着亲切也许就不会为难他了。
放着他在厨房忙,我精益求精的再次把房子打扫了一遍,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正式启程前往机场接老爸老妈。
老妈就不用说了,才见过,不过老爸说来也没什么变化,一见面就先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把我勒得差点断气,一放开还没等我好好的喘口气立即噼里啪啦的开始发问:“那小子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是不是心里有鬼不敢来见我,他对你好不好有没有欺负你,我就是不同意你妈成天喊着要把你嫁出去,你看她之前看上的纪之那小子,差点把我女儿害了。”
老爸说的一脸义愤填膺,突然转过来看着我,可怜兮兮的问:“女儿,你真的要嫁了吗,你就这么舍得老爸么,都不过问一下老爸的意见就答应了,我女儿这么单纯好骗,老爸怎么放心把你交给那小子。”
“你有完没完,都叨念了一个礼拜了,怎么说来说去就那么几句,女儿都这么大了,你是不是要她一辈子都嫁不出去啊。”老妈忍无可忍,一把揪住老爸的耳朵用暴力手段把我和老爸强行分开,救我于几乎窒息中。
真恶寒,这里是飞机场诶,我酝酿了半天思想感情没有尖叫出声。
还好…大家都很匆忙,没人顾到我这对无厘头的父母。
擦把汗,老爸老妈终于开始移动脚步了,我赶紧前面带路,目标停车场。
“对了,那小子现在在哪里。”老爸用很随意的语气问道。
“在家里做饭,为了迎接老爸老妈的到来。”我用几近谄媚的语气说,尽量为邵宇哲挣点印象分。
“什么,你们同居了~~~”老爸用超高分贝的声音大吼一句,这下再匆忙的人也会转过脸来看一眼了。
还好…没有熟人…
怎么解释老爸都不信,一路上忍受着老爸的疲劳轰炸,我在心里默想,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好了,可以叫邵宇哲搬过来住了,不要浪费资源了。
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出门时没带钥匙,邵宇哲开的门,我用一种默哀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迅速闪进家门,然后是黑着脸不停瞪着他的老爸以及用丈母娘看女婿的眼光盯着他的老妈。
真是品种齐全,希望他扛得住。
“冬,为什么伯父老是瞪着我。”参拜完老爸老妈,邵宇哲找了个空子偷偷的问我。
“你就当那是职业病吧。”我万分同情地对他说。
“职业病?”他一脸不解。
“我爸是中医,看人秉承望闻问切,他一会就会过来给你把脉了。”也许就是因为从事这种古老的职业所以才会比较古板。
帮他把菜上桌,老爸为了长辈的面子在“外人”面前不便发作,不过老妈似乎很喜欢邵宇哲,所以我的心情基本上还是非常轻松的。
邵宇哲扑哧一声笑了,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不管怎么样,我会让伯父喜欢上我,心甘情愿的把女儿嫁给我的。”
我转过头看他自信的笑脸,心里感到一阵暖意。
真正到了饭桌上气氛才是表面上风平浪静,暗地里波涛汹涌。
一开始老爸还想摆出长辈的凶架子,沉了张脸想在精神上对邵宇哲同志施加压力,让他坐立难安,这招我太熟了,当年我念书的时候每次考砸了开家长会或者是在学校里犯了点小事老师跟家长谈过以后我老爸就会用这招,逼得年幼无知的我头都不敢抬的猛扒碗里的饭,没吓死我也噎死我了。
不过今天情况比较特殊,慢慢的老爸就发现邵宇哲被老妈逮着问东问西,毫无多余的精神感受他释放的杀气,可以说除了我在一边习惯性的低头扒饭并时不时地从碗的边缘观察老爸并偷笑以外根本没人理他。
再下来就是老爸拼命想要发表意见,可是由于没有一开始掌握主动以至完全插不上话。
碰上老妈我爸基本上算是英雄末路,虽然了解这个情况二十多年了,还是忍不住要同情一下老爸。
再回来看看我老妈,笑得像朵花一样,我的审美观完全是由老妈一手调教出来的,我觉得一表人才,色艺兼备的人老妈没理由说不好。
这顿让所有人都紧张兮兮的饭似乎吃得还满顺利的嘛,果然凭我对老爸老妈“只要老妈说好老爸的意见基本上可以忽略”的了解,抓住重点,一举突破,事半功倍,耶。
吃完晚饭先不管锅碗瓢盆,四个,不,按照理论来讲应该是三个人又其乐融融了一阵,邵宇哲看时间差不多了准备要走,老爸像是终于逮到机会一样跟着走到门口,拍了拍邵宇哲的肩,用一种很严肃的声音对他说:“小子,陪我喝一杯吧。”
我本来是想要说诸如明天还要上班之类的话妄图推托掉邵宇哲和老爸的正面交锋,不过老妈拉住我示意我不要干涉,我想了一下终归帅女婿要见岳父,最后还是只给了邵宇哲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为他饯行。
“要是你老爸审察后不同意你怎么办。”关上门转过身,看着老妈一脸笑得看着我,问。
“不行就私奔吧。”我目光灼灼坚定不移的说。
“…我现在就给你老爸打电话。”老妈嘴上说着,却没动。
“老爸会喜欢他,并且心甘情愿的把女儿交给他的,这是他自己跟我说的。”我着重强调了一下是他说的,有什么责任,他负。
“…真有自信,我倒是觉得这孩子满靠得住的,还很有礼貌,对了,你之前跟我说过他是你高中同学,所以来之前我看了你高中的毕业照。”老妈拉起我的手,细细打量那枚戒指。
“不会吧,那种乾隆年间的东西还留着,等着升值吗。”我真服了老妈了,两个人成天飞来飞去的玩,那些东西藏那里啊,总不能跑到哪儿拎到哪儿吧。
“那倒也是,干脆把你满月时的裸照卖给邵宇哲吧,全裸的哦。”这是当妈的人说的话吗,还不忘补一句,气得我一口血含在嘴里要吐不吐的。
“这次回来多久啊。”赶紧把话题岔开,再说下去就要打十八禁了。
“原计划最短见到邵宇哲后,最长到你结完婚。”就是同意与不同意的差别嘛,说得那么婉约。
“那究竟是长是短呐。”我顺着下去探探口风。
“傻丫头,认识你妈那么久了,我喜欢那孩子你还看不出来吗,再说你老爸,虽然他在某些时候行为古板思想极端溺爱女儿神经兮兮又时不时地言行幼稚,但也不是完全不讲道理的,只要邵宇哲人品没问题又对你好,他也不会毫无理由就活生生的把你们拆开,退一万步说,什么时候你老妈说好你老爸说不好了的,这是家规,早在日本的时候我就已经做过你老爸的思想工作了,足足一个礼拜。”老妈摆出那种完全无害的笑脸。
那我基本上是知道我老妈是怎么做老爸思想工作的了,念书时同样的情况从家长会或老师办公室走出来时,如果是老妈的话通常都会摆出这种无害的笑脸,摸着我的头温柔的说一句:“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说。”
神哪,我真的是被吓大的啊。
“既然这样,那老爸干嘛还叫邵宇哲跟他出去喝一杯。”我不解的问。
“摆摆下马威嘛,你还不了解个你爸,就怕别人欺负他的宝贝女儿,以及顺便把家规传下去…这是我的交待。”
最终邵宇哲同志还是没有回成家,再见到他的时候是半夜两点,两个人晃晃悠悠的从外面摇回来,被吵醒的我和老妈展开了作为人类的所有想象力才从他们的单音节和众多废话中理解出来大概是喝多了不能开车,老爸就把他带回来了。
我和老妈坚定的把他们往沙发上一扔,任其自生自灭。
自生自灭的结果就是要忍受宿醉的后遗症,老爸还好,反正也不用上班,想睡就睡,另一个则没那么命好了,谁让老爸老妈是礼拜天回来的。
“你还好吧,不然就请假吧。”看他苍白着张脸还要上班的样子还真是凄惨。
“没关系,这样的状况总要应付,再说昨天伯父可是三令五申要我负起男人的责任,以后说什么也要让老婆孩子过上富足的生活。”他很认真的复述,果然是我老爸的风格,传统男人的人生目标。
“那你加油。”我干笑两声,“那就一起走吧,昨天答应老爸借给他车子,他要去看他一个老同学,要搭你的车上班了。”其实从脚伤以后我的车约等于闲置了,邵宇哲的车早就荣升御用代步工具了。
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