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遗忘的角落-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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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示:这个故事涉及到乱伦问题,对此反感者就不用往下看了。
(一)
“叮……叮……”
呼,终于下课了,我长嘘了一口气,收拾起桌上的课本,准备离开拥挤的教室,今天下午只有一门课,心情欠佳的我好不容易捱到结束,只想赶快出去透口气,换换情绪。'自由自在'
“他……也快要回来了吧……”一放松,脑袋便开始不由自主地浮想起来……
猛然,一声巨响在我耳边炸开:“小夜,一起去踢足球,怎么样?”
我不禁大叹了一口气,每天这种可以把人心脏病都吓出来的轰炸总要来上个好多次,实在不得不佩服自己还能支撑到现在。
“秦、天、岭”,我侧过脸对上了一张充满笑意的青春脸庞,无奈地抗议:“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突然用这么大的嗓门在离我可怜耳朵如此近的地方死喊,不是聋子也要快被你弄成聋子了,真是受不了。”
“哦,嘿嘿,对不起,我下次一定记住。”被抱怨的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谁叫我天生嗓门大,一不注意就……”
看着眼前一脸歉意的秦天岭,我心头不禁流过一丝暖意,他是我在十九年的人生中交到的第一个真正的朋友。
从小的时候开始,我就不是一个活泼的孩子,到了初中更是厉害,在学校里几乎不讲话,对同学、老师都很冷淡,再加上我有一张用天岭的话来说就是实在不适合男孩子的漂亮得过头的脸蛋,让周遭的人都认为我是一个高傲冷漠、自命不凡、瞧不起人的性格恶劣的家伙,于是一直到高中毕业,都没有一个人愿意主动接近我,到哪儿、干什么,我都被排斥在外,“朋友”这两个字从来不曾出现在我的字典里。
问我孤独吗?是的,我孤独。但我知道这正是我所要的。刻意让孤独和寂寞包围着自己,麻痹着自己,是对自己的惩罚?还是对自己的保护?我不敢深想,也不愿深想,只想要拒绝人群,害怕别人触及我内心的隐密。是的,我害怕,我恐惧……
直到在大学里遇到了天岭。初次见面的他,用一双澄澈的、闪耀着灿烂光芒的眼眸直视我的眼睛,然后说:“你好,我叫秦天岭,是和你一个班的,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吗?”
我愣住了,真的愣住了,这些年来,面对孤傲冷漠的我,从没有人吐露过“朋友”这两个字,可是却在他的口中轻易地逸出。他当时站在窗边,金色的阳光毫不吝惜地洒满他的全身,仿如太阳的使者般挺立在我的面前。对于一个长久以来把自己缩在阴暗角落里的人来说,他身上带有的阳光气息似乎种是难以抗拒的诱惑,明知危险,却又控制不了地想在他的身上汲取一些温暖。
就这样,在大脑恢复正常运转之前,我已经脱口而出:“可以,我叫白夜。”
★ ★ ★
后来我问天岭,当初为什么要和我这种不受欢迎的人交朋友,他注视着我的眼睛,认真地说:
“我第一次在这么一双漂亮的眼睛里看到了隐藏在其中的一抹与年龄不符的深深的忧郁,它震撼了我的心,它让我了解到这双眼睛的主人有着与他冷漠外表截然不同的需要人抚慰的内心,我不由自主地想靠近他,想帮他抹去忧郁,想看看他展现出灿烂笑容的样子。”
我惊住了,没想到看似粗线条的天岭竟有如此敏锐的观察力,竟能洞悉我极力隐藏的心绪。敏锐的他是否有一天会碰触到我深藏于心中的那个肮脏丑陋的角落?我不敢猜想。我依然可以冷漠对人,但天岭,他毕竟是我人生中第一个向我伸出友情之手的人,对能发出太阳般热量的他,我似乎有一种无法拒绝的迷惑。该远离他吗,在他还未用轻视、厌恶的表情面对我的丑陋的时候?我挣扎过。但我似乎有种感觉,这个纯净的大男孩也许会是冥冥中出现的可以救赎我的人。于是,我真的接受了他,虽然带着惶恐和不安。
现在,我可以很庆幸地说,自己当时的决定是对的,有天岭这样的朋友真的很好。我们结交半年多了,他的开朗、他的快乐、他的阳光般的气息在逐渐融化我冰冷的外表,感染我忧郁的内心,和他在一起时,我可以暂时忘却烦恼,一同欢笑。
“谢谢你,天岭……”正当我看着天岭,回想起以前,眼睛里不自觉地流露出感激之情的时候,天岭这家伙却大嗓门地喊着:
“喂,小夜,怎么呆掉了?哦……是不是我太帅了,把你看呆了?”脸上浮现出戏谑的表情。
我回过神,用课本敲了一下他的头,骂道:“白痴,你这张呆瓜脸还想让人看呆,做梦去吧!”
“啊,什么叫呆瓜脸,我这张英俊帅气的脸可是全校女生的最爱耶。”他委屈地嘟囔。
与我的漂亮不同,天岭有着真正男孩的高大帅气,183公分的身材,长期体育锻炼塑造的结实体魄,轮廓鲜明的脸庞,嵌上一双明亮、犀利的眼睛,配着爽朗的笑容,一个典型的阳光男孩,成为学校众多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我叹了口气,做出一副受不了他自恋的样子。
“是,是,是我说错了,那就请你去到那些女孩子们面前展现你的英俊帅气好了,保证她们一定个个都会呆得像石柱一样,这下你满意了吧。”
“小夜……我发现你的嘴巴越来越厉害了。”
“哪比得上你自恋狂的嘴巴呀。”
“你……真是……算了,不谈这个了,等会儿我们一起去踢球,怎么样?”
“让我想想,我今天想去街上的书店买几本书……”
“买书呀?那我先陪你去买书,回来以后再去踢球好了,反正今天下课早,有的是时间。”
“这样呀……”
我和天岭一起走出教室,穿过校园,往校门口走去。
远远地,看见学校门口停了一辆显眼的亮蓝色的保时捷,一个西装革履的高大男子靠在车旁,从他身边走过的女生都在频频回首、窃窃私语着。
天岭故作夸张地吹了一声口哨。
“哇,好抢眼的车,开这种车真是够帅的,不知道在等谁呀?”
我的心猛地快速跳动起来。是他,即使远得看不到脸,但那辆车,还有那靠车的站姿,都在告诉我,是他。快三个月没看到他了,他怎么到学校来了,我记得要求过他不要来我学校的呀?
随着脚步越走越近,他四处环顾的眼睛终于捉住了我的身影,一扫脸上的不耐神色,对我露出了一向让我无法抗拒的魅力笑容。我的心只为他激烈跳动着。
“小夜……”走在一旁的天岭,明显地感觉出那位高大男子等的人似乎就是我,满是疑惑地向我开口。
“对不起,天岭,我今天临时有事,不能陪你了,我先走了。”
我略带歉意地抛下一脸愕然的天岭,加快步伐向那个男人跑去。
“我还正在想要不要进学校去找你。”一靠近他,那熟悉的浑厚悦耳的男中音就在我耳边响起。
我抬起头,仰望着他那张如雕塑般棱角分明的脸。如果说天岭还是个稍嫌青涩的英俊男孩的话,那么他则是一位浑身上下散发出无穷的迷人魅力,让所有女人都为之倾心的成熟男人。岁月的流逝并没有在他身上刻划下任何苍老臃肿的痕迹,反而为他增添了更多的魅惑气息。以39岁的年龄,拥有丝毫不输于天岭的强健体魄,笔直的西装穿在他身上更显有型,无论站在哪里,他始终是人们视线的焦点。
当我从自己的遐想中回过神来时,已经被他塞进了开在路上的保时捷里。紧闭的车门,似乎把我们与外界隔离,形成了一个只有我们俩人存在的小小世界,我一向很喜欢这种感觉。
“什么时候回来的?”望向他的侧脸,我轻轻开口。
“一个小时前。”
他转过头,用只在我面前展现的深情眼眸凝视着我。
而我的心永远也无法习惯他那种深情的凝视,“砰砰”地剧烈跳动着,向我诉说着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渴望。
我故作不经意地掉头望向车外,想要摆脱掉这种让我痛恨的感觉,找了个话题:
“要带我去哪儿?”
“陪我去吃饭。”
之后,便是一直的沉默。我不敢再开口,既怕被他的话挑动心神,更怕自己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对他浓浓的思念。而他似乎也没有想要说话的意思。
车开进了高级餐厅的地下停车场,找了个车位,停了下来。
我望向车外的视线终于重新落在了他的身上,注意到他脸上浮现出无法用喜悦掩去的疲惫,我皱了皱眉。
“才刚回来,为什么不好好休息一下?又不是难得见一次面,何必一下飞机就来找我?而且我说过不要到我学校来,等你休息好了我们约个时间再见也……”
我的话在他修长、稳健的手指轻触到我脸颊的瞬间停住。
饱含深情的低沉嗓音驳回了我所有的不悦。
“想你……夜……”
我再也无法控制了,我努力要隐藏、摆脱、忘却的一切又一次在他的呼唤声中苏醒,将近三个月的思念全都涌上心头。
他停在脸颊上的手指拂去了我眼角滴落的一颗泪珠,另一只手同时揽上了我略嫌纤细的腰身,用力将我整个人拉进他的怀里紧紧拥住,两片薄而性感的唇狠狠地覆在了我的嘴上,死命地揉搓着。
激烈的交缠让我的意识开始模糊,就在此时牙齿被他的舌头撬开,我顺势张开了嘴,趁隙滑进嘴里的火热舌头几乎夺走了我的呼吸,我一边努力回应着,一边无意识地用双手紧紧环住了他的脖子。满溢出来的唾液无法完全吞下去,沿着嘴角流了下来。
直到我快呼吸不了、就要窒息的时候,他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我的唇瓣。
我整个人瘫软在他宽厚的怀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用指尖抹去我挂在嘴边的唾液,抬起我的下巴,我迷朦的眼睛正对上他散发出狂野气息的双眸。
“想我吗……夜……”
“是的……我想你……”
我自暴自弃似地将头深深埋进了他的心窝,清楚自己永远无法抗拒他,永远无法抗拒他的一切。
感觉环在身体上的两条健臂加深了力道,我苦闷地闭上了双眼。
我知道,此时,上帝离我们更远了。
★ ★ ★
透过装着柳橙汁的玻璃杯,我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坐在餐桌对面的男人。他显然是真的饿了,埋首大口地吃着牛排,但仍不忘不时地向我送来几个温柔的微笑。
即使是现在的他,看起来依然是那么风度翩翩、有条不紊。我知道这不是他刻意装出来的,而是他自身所特有的气质使然。这更为他增添了几分迷人的魅力。
双颊似乎还有些发烫,我想可能是刚才激吻过后带来的红晕尚未完全褪去,便将装有冰块的杯子贴在脸上,眼睛正好对上了他抬头看向我的视线。
从未有人说过我们相像,就连母亲也认为我更像她一点。只有我和他知道,我们在骨子里是最像的。
他一向狂狷,漠视一切世俗繁规,有着强烈的侵略性与独占欲,我和他一样。所不同的只是,他将这些毫不掩饰地在众人面前表现出来,而我,则是将它们深深地、深深地埋在冷漠的外表下面,深得连我自己也快要将之遗忘了。
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他也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这也许是因为我身上流淌着他的血,也许是因为我们早已深入彼此的骨髓中。
而这份认知却一次又一次地提醒着我那个残酷的事实:他是白御风,我的父亲;我是白夜,他的儿子。
★ ★ ★
唔……,已经快12点了,该死!
我像要发泄怒气似地将闹钟粗鲁地塞到枕头底下。躺在宿舍的床上,耳边已是室友此起彼伏的打鼾声。可是我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总是不停地浮现下午和他在一起的情景。
唉,真是败给自己了。每次和他在一起,虽然在他面前表现得不冷不热,竭力克制,可是一到独处时,便会不自觉地把和他一起渡过的每个画面都拿出来仔细回味。
下午陪他吃过饭后,看时间还早,就一起回到了他的住处,长途的劳累,确实需要好好休息。
从他和妈妈在我12岁那年离婚开始,我就跟着妈离开了那幢房子。当初协议离婚时,他一再要求我留下与他同住,但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妈妈。
“你已经抛弃她了,我怎么可以丢下她不管!”
我记得当时是这么对请求我留下的他怒吼的。
我的心痛得厉害,知道无法劝阻他要离婚的坚决。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爱我,那种对情人的爱,我也不想知道,他也从未解释。但我察觉得到,或许是从婴孩开始,他便用那样的视线注视着我的存在。
从小,他对我的宠爱就是远近皆知的。他对我一向比对妈妈要紧张得多。回到家,首先抱的、亲的,是我,然后才是妈;做什么事,干什么,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