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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sd流花同人 死神的镰刀 作者:by最后的兔子-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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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似乎还依然能看见那上上下下的灰色石子。 
明显的不耐烦,口气自然也不会好,“你叫我出来就为看你抛石子?”他问话的对象当然是樱木,可樱木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也没有回答他的题问。 
小小的街心公园,三三两两的坐着几个晒太阳的老人,气氛是详和而宁静的。时间如停滞般缺乏流动感,仿佛世界就在此刻停止了转动。流川坐在长椅的一角,面色苍白的望着另一角的樱木,红发的少年,重覆的动作。 
提高了声音,怒火不禁升起,“白痴,你到底想干什么?”状况有些颠倒,他本不是容易发怒的人,可面对樱木,他不由自主就轻易的因为他的一句话,一个动作而生气,淡寞的心起了一阵阵的波澜。 
樱木总算收起了石子,下定决心般的紧紧握在手中,转过脸睁大了琥珀色的眼眸,“流川,你真什么都不记得了,什么……都忘了。” 
心猛得揪紧,忘了什么?他在说什么?什么是该记得的?不,头又疼了,身体的某处也好像在隐隐作痛,是哪里出了错,为什么他不知道这个少年在说什么?奇怪的感觉,害怕的心理,好怕这个红发的少年,求求你,不要再说了,忘了就忘了吧!最好永远都不要记起,就让它埋葬在心底的深处,直到死也不要挖掘出,就让它在心底毁灭吧!消散殆尽吧! 
苍白的脸似乎更白,冷冷道:“你说什么,我不大明白。” 
樱木的脸上露出了焦急之色,“流川,你……” 
流川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就走,他不想再和樱木说任何话了,他也决定从今天起他要把樱木赶出自己的家,永远不要再见到他。永远。 
可他才迈出一步,就站住了,右手又开始不听话的发抖;因为慢慢走近的人而不停的抖。 
深蓝色的短发,高挑的身材,微低着头,从指尖升起的袅袅烟雾模糊了清秀的脸庞,显得虚幻而飘渺。 
双脚像被钉子钉在地上似的再怎么也迈不动一步,右手也像不属于自己似的不停的发抖。他第一发觉自己看到这个人时居然会有这样的反应,那是以前所没有的,从未有过的恐怖现象,真的,很恐怖。 
樱木也站了起来,默然的站在流川身后,看着渐渐走近的年轻人,眼神中流露出奇怪的光芒。 
那个人也看见了流川,稍稍愣了愣,出于礼貌的打了声招呼,“哟!流川,你也会逃课啊!” 
“三井学长……”叫了名字后,他就不知道下一句该说什么了。 
三井掐断了烟头,说:“呃!有事?”他觉得很奇怪,这个学弟是从不理人的,说不定有什么事,才会叫他。 
流川忽然转过头去看樱木,像是要求助他一样的望了他一眼,动了动嘴唇,却什么话也没说,又无言的转回去,怔怔的看着面前的三井,说:“没事。” 
三井没有去看流川身后的樱木,他有些不安的把双手插在口袋里,扭动着手指,开口道:“哦!没事……那个……流川,上次你没什么事吧!”吞吞吐吐的话语不竟让人起疑。 
“什么?”流川不大明白,上次,是哪次?他不记得有和三井出去过,办过什么事。 
三井瞪大了眼睛,“就是……是……你不记得了,也好……”他自语般的道:“不记得也好,看你没事我也放心了。” 
心中隐隐觉得不对,觉得那是件很重要的事,重要到和他的一生都有关,和被他遗忘的事有关,可为什么?为什么问不出口,为什么开不了口去问那是什么事? 
我会有什么事?会有什么后果?真的很想抓住一个人,吼叫着问出心里的疑问,可话到嘴边就变成的泡影,行动到了手边就变成不名状的抖动,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为什么变得那么奇怪。 
三井自言自语了几句,忽然展颜笑道:“看来是我多虑了。哎!对了,流川,你怎么好几天都不来训练,赤木都快到你家拿人了。” 
“我……好几天没去了?”有吗?好像是吧!觉得好累,不想去训练,头痛欲裂,全身像灌了铅似的发沉,连橘色的篮球也拿不动了。 
“我……这几天不舒服,所以……不能去。” 
三井了解的点了点头,“那你自己注意休养了,运动员的身体可是很重要的。我……还有事,先走了。”边说,边从口袋里又掏出一支烟,点上,从流川的身边走过,向另一边走去。 
自始至终,他都没向樱木说过一句话,也没问过他是谁,三井从不是个多事的人。 
三井走远了,流川的手也奇迹似的不抖了,双脚也能自由移动了,看着自己的双手,掌上的纹路犹如蛛网密布,难道那根控制整个蛛网的主丝在三井的手中,以他的意志为主? 
可笑,真的很可笑,也许只是自己太累了,累得出现幻觉了,才会有身体不受自己控制的情况出现,说不定连那个红发少年也是自己的幻觉,他,根本不存在。 
他的心,他的头脑,他的整个人,都好像因为樱木的出现而变了,变得混沌,变得不真实。 
那所谓的平静的生活真的被樱木打乱了吗? 
樱木站在他身后,默默看着他宽阔的肩,轻轻说:“走吧!狐狸!” 
流川猛得转过身,咄咄逼人的瞪着樱木,一字字问道:“为什么要叫我狐狸,我有名字!”无聊的他,计较起这些小事了。 
“那是因为……你长得很像狐狸,尖尖的下巴,上吊的眼尾,都很像。”还有,是说不出的话,那是只属于他的称呼,只有他会叫的名字。樱木又露出了耀眼的笑容,艳如太阳。 
不,似乎连太阳都比不上这笑容的灿烂和温暖,都要为这笑容而折腰。 
流川的眼里立刻充满了这美丽的笑容,也因为它而平息了心中的怒火,说道:“那随你叫吧!”转身走了。 
樱木立在原地,抬起自己的手,然后握紧。 

枫,我的枫,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真的忘了所有的一切。 
也许这对你是件好事,可我……我不得不让你想起。 
让你想起你遗忘的一切。 
所有的一切。 





Third 独自坐在客厅的电视机前,百无聊赖的转换着频道,双眼出神的盯着荧幕,却什么也没看进,只有七彩的画面闪过视觉。从没有任何节目是流川想看的,开着电视只是让空荡荡的房间里充斥着某种人声,好像偌大的房间真有很多人来来往往,进进出出,每天上演着不同的戏码。不过,今天也许不用。因为从黄昏开始,樱木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知在干什么,音乐开得震天响,简直达到了吵人的地步,而流川在过了三,四个小时之后,居然还没任何反应,也算是奇迹了,换做普通人,早就冲上去兴师问罪。关上电视,若有若无的听着震耳的音乐,抬头望了一眼壁钟,已是晚上九点多了,通常这个时候,他早已经躺在床上开始做梦,可今天却明显得不同,一整天他都没有任何想睡觉的欲望,连半个哈欠都没有,清醒的头脑让他有种错觉,现在坐在这的人还是自己吗? 真有些搞不清了,自从红发少年的到来,似乎一切都改变了,生活不再是宁静的,事物不再是有规律的,所有的一切都向着不同的方面变化着,不受自己控制的变化着。自己的人生有被自己忘得一干二净的事,自己的人生有自己所不知道的事发生过,可为何自己却什么也想不起,而那个少年却了解的清清楚楚,甚至比他自己还清楚。这是一件多么可笑,又多么可悲的事,也许这是件自己拼命想要忘记的事,那就让它随风化去!又为何要提起? 也许是件让人极度悲伤的事,那就更不应该让它出现在脑中,不可否认,逃避有的时候真是最好治愈伤痛的良药。头又不禁开始痛了,一想到樱木,一想到他艳红的发,琥珀色的双眸,和美丽的笑容,头就忍不住的痛,每个神经都像抽住般的拉扯着他的头部。樱木的头发为什么那么红,红的像火焰在燃烧。他的笑容为什么那么像太阳,灿烂耀眼的刺目,还有他的眼睛,晶亮的双眼反射出他自己的面容,空洞而苍白,毫无生气。樱木的每个五官,每一个动作,都似在提醒他自己的无力。 自己难以避让的孤单与寂寞。不,不要再想了,还是去睡吧,就算睡不着,躺在那泛着香味,柔软的床上,全身就如麻痹般的放松,什么痛苦与烦恼都消失了。那张床就像他的避风港般从小到大永远陪伴着他,永远,陪着他。爬上楼,流川在经过樱木的房间门口时,脚步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心中忽然有个念头,要他现在就去敲响那扇门,到那门里去,到那房间里去。流川犹豫了,抬起的右手怎么也敲不下去,心中对这房间还依旧存在着难以抹去的恐惧,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怕什么。音乐声嘎然而止,下一秒门打开了,像知道流川就在门口似的,樱木站在拉开一道缝的门后,询问般的看着流川,脸色奇异的嫣红,额上还冒着细细的汗珠。 缓缓放下尴尬抬着的手,流川说:“你在干什么?” “……运动。” “运动!”就算对这个答案不满意,流川也无话可说,两人之间立刻沉默下来,空气中飘荡着不安定的粒子。流川把手放在门上,他忽然觉得他有必要到里面去看看,心中的恐惧并没有减少,但一种探索的精神不知为何升了起来,他单纯的想知道他为什么会怕进这个房间。 “我可以进去吗?”语气很客气,但充满了不容拒绝的坚定,樱木似乎震了一下,全身的肌肉在瞬间绷紧,盯着流川黝黑的双眼看了一会,还是慢慢打开了门。 流川在他开门的刹那间有种错觉,好像他打开的不是自已家的房门,而是另一个世界的大门,而他将通向一个他从未到过的世界。脚步忍不住又有些犹豫,头脑高度紧张着,他瞪大了眼睛,环视着四周。干净的四壁,收拾的整整齐齐,所有的物品都在它应该在的位置。柔软的地毯上放着两个哑铃,红色的哑铃,泛着水光。很正常,就像樱木说的,他正在运动,也许这是他的爱好,喜欢把音乐开得很响,充满动力的煅练。流川觉得自己有些蠢,刚想退出房间,他的眼角就瞟到了床上,深蓝色的床单下隐隐突起一样事物,长长的,饱满的。粗看之下并不注目。 然后他立刻就踏进了房间,毫不犹豫的去掀床单,樱木显然没料想到流川会有这个举动,想拉住他,却慢了一步,流川的动作比他想像的快,樱木伸出手时,流川已到达了床边,手已抓住了床单,樱木猛地叫道:“流川,别去动他,否则你会后悔的。” 手停住,流川看向樱木,樱木的呼吸很急,他的手也在不住的抖动,这下面是什么?会让他那么紧张,又为什么我看了就会后悔?樱木似乎快哭出来了,颤抖的声音恳求着,“流川,现在不是时候,求你了。” 也许真的不该去掀开深蓝色的床单,可流川不管是否会发生什么,还是动了手。 冷,很冷,突然自心底冒出一股冷气,让他的全身瞬间冷却,那是什么,躺在那的是什么?樱木无力的垂下手,一下子坐在地上,把头埋在双膝间,低吼着,“笨狐狸,看你都干了什么,你毁了一切,你这个笨蛋,让我一年来的心血全白费了,笨蛋……”吼着吼着,语声哽咽,竟低声哭了起来。流川根本没有听到樱木的话,他只是灵魂出窍般的瞪着面前的东西。眼花了,看错了,这到底是什么?和他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黑发,相等的身高,连摊开的手掌上因打篮球而生出的茧子都一样,一样苍白的脸色,一样无神的双眼。 唯一不同的是,他是站着的,而这个和他一样的人是躺着的,其它所有的一切,都诡异般的相同。流川退了一步,又退一步,然后跌坐在地上,全身抖得像残风中的落叶,他哑着嗓子,叫道:“樱木……樱木……这是什么,……是什么……樱木。”看见那个和他一样的人时,好像有什么画面从他眼前闪过,某些记忆在复苏,不明确,却相当的真实。樱木满面的泪痕,跌跌撞撞的走过来,跪下,一把抱住流川,头埋在他的颈项中,泪水依旧在流,“枫,你真是笨蛋,为什么不听我的话要去看,你知道吗?我已经无法掌控一切了。” 流川不明白樱木在说什么,他只知道樱木的手很暖,叫他的名字让他安心,反手也抱住樱木,语无伦此的说:“不,不知道,叫我的名字……求你,叫我的名字。” “枫,枫……枫………”樱木越叫越大声,越叫也越止不住泪水,濡湿的泪水擦在流川的脸上,滴落在流川的颈项中。咸咸的,温温的泪水沾在了流川的唇上,他的唇不由自主的开始寻找樱木的唇,然后猛得把樱木按压在身下,吻住抖动的唇瓣,狂热的吸吮着滴在唇上的泪。樱木的泪让他安心,让他忘记快要想起的事。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住的看着在眼前飘动的黑发,但随即又闭上了双眼,任由那吻逐渐加深………… 所有的一切,真的已脱离樱木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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