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寒门贵女+番外 作者:镜未磨(潇湘vip2012-8-7完结)-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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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夜不买帐,已经到沙发上有型有款的坐下来。
言诗诗很识相的道过谢意,觉得楚信风刚才讨巧也是讨错对相了,秦夜跟她将界限划得别说多清。
人一走,秦夜勾着嘴角问:“新换的秘书?染指过了吧。”
楚信风云淡风轻的:“没染过你待怎地?想要么?”
秦夜勾起浮笑,已然不屑。接着切入正题:“今天上午开庭,我会提出新证据替肖凌搬回一局。张明那晚听了我的话,定然以为我有十成把握替肖凌开罪,杨子狗急跳墙,一定会另寻途径至肖凌于死地,到时候跑不了张明要出手。酒店的事你打点好了,你想要的那些东西在张明出手之后,可以安心去拿了。”
楚信风垂眸轻笑,半晌:“秦夜,你可真不愧是F城的冷面天尊,这案子到了哪一步,你都能撑握着分毫不差。看来整个法庭都被你完全操纵了吧。”
秦夜眯眸点燃一支烟,淡淡的说:“太抬举我了。”
他不认为自己本事无边,只是觉得万事都有突破口罢了,不管它有多缜密。
一系列事情谈妥之后,楚信风贸然又想起一件事来:“对了,庄桐今晚回来,说要一起吃顿饭。那可是个对你情有独钟的绝色美人,看来是为了你的生日专门回来的。”
秦夜表情瘫痪,点了点头出门。
第十章
这种级别的酒店,服务人员的档次也是一顶一的高。人事部简单的走了下录用程序,毕竟内部也有严格的规章制度。说到头这样严谨的态度还是楚信风一手灌输的,也才使得楚氏旗下的产业一直乘风破浪。好歹言诗诗也算空降下来,考虑到实际情况,管理阶层肯定是做不来的,就安排了轻松的打扫工作,还被安排在高管办公室和会议室两层区域里。跟其他工作比起来,简直轻快至极。
言诗诗换上工作服之后被领班带着四处熟悉环境并作基本指导,打扫领导阶层的办公室在时间上也是颇有讲究的,平时如果没有哪个上司招见,办公室的私人区域便不能随意闯入,真正的打理时间是在这些人下班以后。两层楼转下来,言诗诗不解:“平时打扫都是在下班时间,那上班时间我干什么呢?”
领班一身精致得体的职业装,笑意也是温温如水:“平时就只有待命,如果有上司叫你,你要立刻出现。”尾音吐得微重些,算是强调:“由其是楚总!”
言诗诗瞠着目乖乖点头,心里盘算着那岂不是很闲?!
事实证明这差事果真闲得让人发疯,简直就是混日子拿工钱的。她坐在休息室无所事事时方觉着楚信风的面子真大,即便她是个没学历,没资质,没长相的三无产品,手下人也能信手捻个由头当白人养着。
“哎,何时才是我出头之日啊。”曾经的工作是没法触及了,光有修为也是白搭,这个言诗诗白如水的资质连考个证的资格都没有。
正当叹在兴头上,身上一直安静的对讲机响起来。高级货质量好,男子磁磁的噪音还是那般丰润好听,带一丝暗哑。
“言诗诗,你过来。”
言诗诗精神一抖擞,对这种极端腐朽的工作状态终于有了转机浑身都觉一震,乐呵呵的应:“好,我马上就过去。”
当她以十二分的热血情怀推开楚信风那扇精雕大木门时,一下便有种颓奄懊恼的感觉疯涌上来。望着室中的一片狼藉口无摭拦:“这么乱!楚信风你是小孩子么?”得多大的本事能把桌上的文件搞到四处翻飞,就连之前办公桌上的摆设也都七凌八落,唯独安好体面的也就办公桌后那个懒眸独坐的楚信风了。
楚信风“嘶”一声,眯起眸子纠正:“叫楚总。”
“哦,对不起楚总。”言诗诗马上改口,关上门躲闪文件跳过来,还是好奇:“你怎么了?被外星人打劫了?”
楚信风修指抬起,懒懒的揉着眉角:“是我对外星人劫财又劫色了。你一个小姑娘问这么多干什么,快收拾收拾。”
言诗诗撇撇嘴还要说话,门板被人倏然推开,亦涩亦羞的女音传进来:“我胸牌落这里了……”看到言诗诗在一堆文件里练金鸡独立,秘书小姐蓦然惊得说不出话来,俏颜也变猪肝色。
反倒是楚信风,一派从容范。指了指沙发一角,好心提醒:“在那里。”
秘书小姐心有余悸的趟过去,转眼飞奔而去。
言诗诗淡然的看过这一幕,终于由心休会那句‘不能随意闯入’的要领宗旨。暧昧的看向楚信风,邪恶的吹了声口哨,表情怪怪:“哦,原来如此。”
楚信风当即色变,冷颜骂:“小混球!”
楚信风到里面的休息室洗澡换衣服,言诗诗则快速将散落一地的文件物品归位。好多单页都散开了,混淆在一起,中文英文的都有。言诗诗快速分类归位,一沓沓分门别类在桌上放好。其中一份文件全是英文打印,饶是引人兴味。
此刻内线响起,言诗诗放下文件向休息室看了一眼,最后接起。
“喂,楚总不方便接听。”
那端顿了一下,她即刻补充:“要不你一会儿打来,要不我帮你转达。”
“公安机关来人了,说要见一下楚总。”
言诗诗挂掉电话时楚信风正当从室内出来,浅蓝色的竖格衬衣,映着微湿笔直的发,再配一抹贵族式的笑意吟吟,那飒爽之气就像被三月的风吹唤而来,怎一个赏心悦目了得。
“有事?”
言诗诗“啊”了一声,转达:“说公安机关的几个人要见你。不会是那个被你劫财又劫色的外星人告发了吧?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现世报?”
“报你个头,我杀人灭口了,他能奈我何。”楚信风睫眸静寂一秒,笑意更盛,快速到桌前接通内线:“让他们到会客室等。”套上西装外套后看她:“速度不慢啊。”
言诗诗斜眸睨他,眼见有几分得意洋洋:“那当然。”她的做事效率堪称神速呢。
楚信风望见那一丝少女纯净的调皮乖张,没由来的觉得心情微微欢喜,好笑道:“夸你两句就要飘起来了,小孩儿。懵我的吧,这些东西你分得清?”
言诗诗呆怔,反映过来人已经大步跨出门了。得来她一句追骂:“你妹的!”
去更衣室时听两个服务生浅声议论,原来不是楚信风作奸犯科,而是来调查取证那天张明私会秦夜的事。莫非东窗事发?当时她也在场,为何没问到她头上呢。
高管彻底下班了,她拿着工具逐一清扫。都是些有素质的人,室中一天下来几乎也不会变什么样。全部清理完毕也不过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换下衣服就准备收工闪人了。
电梯是员工专供,这会儿人员疏散,若大的空间里也就她一人。出来时斜对面的电梯同时打开,楚信风跟一个花样女子前后走出来,那女子一身红艳艳的迷你装,身材傲然有致。一张脸更是超凡脱俗,眼角微微上挑,媚眼如斯。跟楚信风这样并肩一走,回头率百分之百。
她跟着出了大厅,远远看见秦夜的车开过来停稳,然后一身黑色修身西装的秦大律师从上面下来,夜幕霓虹的雕琢下像一颗闪闪发光的黑钻,人群中绝世独立,高贵如斯。冷峻绝美的容颜噙一丝优雅朦胧的笑,对着红衣女子说了句:“欢迎回来。”
接着那女子就像情绪失控一样,飞鸟一般投扎进秦夜的怀里。
言诗诗看不见她的表情,觉得她半晌说不出话来该是喜极而泣了。
就说么,他那样的男子怎会没有几沓像样的女子追捧呢。
脚上步伐没有停顿,迎面秦夜看到她,表情若有似无停了一秒。言诗诗没打算招呼就直接绕行过去,偏偏楚信风这种东西就会找人晦气。
“哎,你个毒嘴丫头,看不到老板是不是?”
他这样大呼小叫的一咋呼,女子从秦夜的怀里起身,跟着回头看过去。言诗诗一身运动装扮普通得没了格调,却独成一股与其暗沉不符的气韵,清傲与慵懒同时从骨子里迸发出来,反倒很有风度。
看向楚信风的时候俨然很是无奈,抬腕示意给他看:“老板,现在是下班时间。”
楚信风过去将人拎过来,拧着俊眉自若的跟她斗嘴:“有意见?”
言诗诗叹气,咬牙:“怎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扯了扯她的马尾,听她疼得一声轻呼,才松了力道,又说:“骂谁妹呢?”
“呃?”莫非听到了?言诗诗心里叫衰,呲起牙赔好话:“不是说您,歌颂您英明神武,领导有方,千秋万代还来不及呢。”
楚信风哼了哼:“这话听起来真假。信你我才叫二呢。”
“扑哧”美人失控笑场,一只手根根细葱一样莹白透明,半捂着嘴优雅的笑问:“信风,这位姑娘是谁啊?”还真没见楚信风这么刁难过一个女人的。
楚信风松开手,直说:“我酒店员工。”瞟了一眼秦夜,玩味的抿着嘴角不说话。
庄桐自来蕙质兰心,女人能职慧得这般游刃有余的大概也不多见。转过头问秦夜:“你们认识的?”
秦夜即便站着什么话也不说,也会形成一道强力的场,将人不费吹灰之力的吸着,随意加上一点小动作便成一幅赏心悦目的有声画卷。
嘴角一弯:“是认识。”
言诗诗忽然一步上前,主动冲着庄桐伸出手:“你好,我叫言诗诗,是秦律师家的下人,顺带在这里打工。”
第十一章
庄桐花颜展笑,友好的同她指掌交握:“你好,庄桐。”转而又问:“两边工作不辛苦吗?”
自然不辛苦,秦家有大把的下人,她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眼见酒店的工作也是里里外外的透着闲。说出来只客客气气的道:“不辛苦,秦律师的家人待我们都很好。而且楚少也很照顾。”
楚信风散慢的哼哼:“算你有点儿良心。”若有所思的瞥视她,显然这个言诗诗也不傻!
言诗诗白他一眼,又去看秦夜,表情可谓正直,操起手臂正泠泠的瞧她。
庄桐笑吟吟的直接拉上言诗诗的手,说是有一个小小的宴请,倒十分乐意请她一起。
被言诗诗几句客套的话淡然推拒。
几人没有过多执着,坐上秦夜的车一溜烟开走了。
到达秦家时晚饭已经准备好了,若大的餐桌也就她一人,忽然没了胃口,草草吃了几下撂下筷子。张叔见状,问一句:“就吃这么少?”
言诗诗起身:“嗯,不饿。以后只我一个人的时候别做这么多菜了,吃不完也是浪费。”
张叔点点头,吩咐下人们把桌子撤了。
这位老管家就是这样,整日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实则里里外外充满了矛盾的喜感。心地也很善良,这些花样百出的菜都是他让下人做的,就是考虑到她在乡下长大,可能营养上有所亏欠。言诗诗好笑,明明就很喜欢她,却非得有模有样的板着脸!
离睡觉时间还早,如常去书房玩一会儿电脑。补充一下对F城了解的信息量。高科技是好东西,坐在这样一方小天地里只要动一动手指,像秦夜,楚信风这种大人物的生身过往便全都了如指掌了。也不对,关乎秦夜的多少是有瑕疵的,随意扯出一篇报导都是对他近两年实况的描述,两年前的却很少提,很多处即便提到了也是一笔带过。前两天她有意无意的问过楚信风,楚信风那厮跟她扯惯了,一句话吐出来往往难辩真假。只说秦夜这两年才成长起来的,以前混世魔王的小人物,不知在哪个山头上当大王呢,哪个记者会吃饱撑得没事干去追踪报道他啊。
言诗诗想想也对,哪个男人还没个荒唐血热的青春年少。
咬着饼干又问:“他当山大王那会儿你们两个就勾搭上了么?”
楚信风拿拳头招待她,敲得她眼花缭乱。却听他一本正经的说:“那会儿谁认得他谁啊,我当时是执着女人的,对他那种小白脸有着惊人的抵抗力。后来一腔独对被辜负,情感观就开始错乱扭曲了。”双臂膛在巴台上看她一眼,接着一昂首闷掉一杯烈酒,微微眯眼:“你们女人啊,多矫情,绝情起来竟可以那样不管不顾的。岂不知男人热血的时候是不能伤的,一但伤了,就会冷却至冰点,再热不起来了。”
他的手伸过来,轻轻捏上她的下巴,神色有几分不易觉察的呆滞,仿似微微伤情。许是喝了酒的原故,声音淡淡的哑,嘴角一散就笑了:“傻丫头,真信?”
言诗诗忽闪着长睫,气愤的打落他力道收紧的爪子,就知道他说起话来没个准,信他还不如信这世上有鬼。
于是一字一句回给他:“楚信风,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