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寒门贵女+番外 作者:镜未磨(潇湘vip2012-8-7完结)-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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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凌则有些激动得说不出话来,铁定是要判死刑的,做梦也想不到会被无罪释放。这条命就像是捡回来的一样,而功劳自然非素有冷面天尊的秦夜莫属。满满一杯酒昂首灌下去,肯诚的看向秦夜,说些感谢的话。
秦夜落坐在包间内的那片暗影中,面上至始维持一个浅淡的笑痕,悠悠转动杯脚的手停下:“客气的话就不用说了,这也是我的职责所在。”冲着楚可心微抬了下巴:“我跟楚少是无话不谈的朋友,拿可心也当妹妹待,日后她是你们肖家的人了,我哪有不出手的道理。”
这话倒不假,平日楚可心同他的关系不错,倚仗着楚信风这层关系,要得到许多女人可望不及的殊遇。
这次秦夜肯为肖凌辩护,明显也是看了某人的面子,或本就受人之托也说不定。谁不知他最常打经济案子,不喜触及这种刑事案件。并非因公诉案件收入太少,据说他家的钞票能堆积成山,多少会看在眼里?只觉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的事,有什么好争辩?!
肖凡神色轻微一转,问他:“今天大哥怎么没一起过来?”自打跟楚可心确定关系,就一直这样称呼楚信风。
秦夜抬眸看他,缓缓道:“他有事要处理。”
这顿饭吃得利落,不似一般的宴请,推杯交盏之后就很难散场。秦夜从饭店里出来时还不算太晚,坐在车里抽完一支烟,然后给楚信风打电话。
若大的楚宅从里到外漆黑一片,只有几缕淡冷的月光洒进来,照到落地窗前的沙发上。隐约看清男子仰躺其上,俊颜上没有往日的玩世不恭,懒洋洋的沉顿。摸索电话接起来,碰到手边的资料,又是由心烦躁。
“喂,夜。”
秦夜知道他心里不痛快,直接问:“跟张明都谈妥了?”
楚信风揉了揉发疼的眼眶,撑着沙发坐起身:“嗯,南山别墅的合同已经签订了。跟检察院招呼声,通关放行吧。”至今他也搞不清楚秦夜到底有多少能量多少本事,终结的诉讼也能暗箱操作。
秦夜“啪”一声挂掉电话,发动引擎时楚信风那端又打了过来。一手执着方向盘开出,一边问:“还有事?”
楚信风这一回仿似清醒很多,嗓音如常:“注意点张明,虽在执行上帮他疏通放了水,可是之前我们算计他的事定然要被嫉恨。”不着痕迹的轻咳了声:“这次是我欠你。”
秦夜盯着光色斑斓的路面,眼瞳内翻涌着千层白浪,沸腾之后又是万里无波的深邃无边。淡淡道:“说这种话就没意思了,没人欠我什么。”当即挂掉电话。
言诗诗半托着腮,堪堪瞧着几人眉头锁紧的狼狈相,逐渐软化了嘴角。她言诗诗其他方面再不济,玩还是很上手的。想当年宿舍里呆得无聊,四个姐妹随便一凑就是一桌,从来不带三缺一的。
若没点别的心思谁敢真赢秦老太太?!如今面对她言诗诗就无所顾及了,所以输了也是真输。偏偏一开始言诗诗就叫板玩大的,转眼两个钟头过去,囊进腰包里的钱就有几万块了。
庄桐转首看她,这些钱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一挑眼角还能笑出来:“没想到诗诗玩牌还是一把好手。”
言诗诗坐直身子悠悠打出一张,同样回以一笑:“就因为都不知道,所以才想让大家更全面的了解一下。省着出其不意的在背后摆上一道,总要惊悚到一堆人。毕竟在这种上流圈子里,我就是个十足的笑柄吧。”
庄桐面色一白,手里的一张牌也忘了打出。
言诗诗盯着她催促:“庄桐,到你了。”
秦老太太肯邀请到秦家打牌,本来是件皆大欢喜的事,可是没想到人才一来,老太太就吵着不太舒服让言诗诗盯上去。这也没什么,倒庆幸可以赢的肆无忌惮些了,如何料到是个高手,整场下来就没有别人进钱的份了。
其中一人正琢磨找个不会显得输不起而丢面子的借口安然退场时秦夜推门进来了。
一室沉寂刹有久逢甘露的味道,顿时稳了军心,想要散场的瞬息稳如泰山的坐好,精神显见抖擞。
庄桐一将人纳进眼中,当即嗔怪:“夜,回来了。怎么办,我输了好多。”
秦夜将西装外套递给下人,径直走到庄桐身后站定。眼风扫过她整张面牌,转首问言诗诗:“老太太呢?”
言诗诗看也没看他,一心盯着桌上的牌看。半晌指了指楼上:“先去睡了。”她怎敢说是她简接将人软禁了,老太太牌品太差,留在身边只会做错误指挥。秦家下人也深知这一点,为了光明大业,也只能暂行委屈她了。
秦夜淡淡收回视线,在庄桐正要打出一张牌的时候蓦然伸手拦下,随手重新抽出一张打出去。再一看还真是妙,顿有风回路转之势。言诗诗握着牌的手一紧,严峻感如风一般扑面而来。
微微斟酌了一下,不禁跟着换了牌。偏首看向秦夜,他眼中有她的倒影,映着灯中淡白宝光反倒浑浊不清的。就是那一点微薄影象还被他一转头就略去,目光也紧跟着错开。倾身问庄桐:“谁赢了?”
另一个输得宛如脱水蔬菜的女人抱怨:“都是诗诗一家赢了。”
秦夜桃花眸子微微弯起,似笑非笑:“哦。”低头将庄桐叫起来:“我替你打几圈。”
庄桐心里乐呵,回头让下人搬来一把椅子,四平八稳的坐在秦夜身后一边吃手边的零食一边助阵。
言诗诗至始垂着眸,表情专注的样子,仿对周遭的一切变化全然不知。可是秦夜一换场,明显连幸运女神也跟着变了心,好时气频频光顾唯一的男子身上。言诗诗兜里那些钱又怎会经得起输,没多久就全部移主了。另外两家整晚都走霉运,夜深时分就实在没什么心气再玩下去了。偏偏脸皮薄,奄奄的瞅着对方又都不肯先说散局。
最后“哗啦”一声响,整桌子的牌被言诗诗一手推散了,揉着眼角叹了口气:“不玩了,都输光了,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值得输下去。”
秦夜定定看着她,吐出一句:“果然是这个风格。”
言诗诗抬头瞪他,庄桐已经凑上来数银子,十指染成艳红的明丽色泽,闪得言诗诗一双眼生疼生疼。一偏头避开,起身说:“你们想玩接着玩吧,我上楼睡了。”
秦老太太一见言诗诗进来,兴趣盎然的追问:“替奶奶赢回颜面没?”
言诗诗狠狠的叹气:“没有。输了。”
秦老太太转眼就蔫了,输了并不可气,可气的是竟有人利用她老太太糟蹋她孙媳妇。一巴掌拍上去,假意责备:“这回脸可叫你给丢大了。”
言诗诗低着头认命,之前想好的几件事还哪有脸跟秦老太太说。
门大敞着,张叔立在门外说好话:“老太太,其实也怨不得诗诗,之前是赢了,后来少爷一加入,才输回去的。”
秦老太太痛心疾首:“我这个倒霉孙子!”
第二十一章
言诗诗正准备换上工作服,门板一把被人拉开。接着楚信风迈着大步意气风发的走进来,黑西裤白衬衣,几天不见依旧无尽的清爽明快。却引来她一阵咆哮:“楚信风!你不知道这是女士更衣室么?”
“叫这么大声干什么?”楚信风抬了抬下巴,无所谓的笑着:“什么了不起的,女人哪里我没看过。”
言诗诗早知道他不是什么出淤泥而不染的主,清白在他眼中还不及大白菜。鼓了鼓腮帮子,讽刺:“是啊,你多少不起,万花丛中过,片草不沾衣的主。你怎么不去死呢?”
楚信风已经挑过一张椅子坐下,两手插在裤袋里,半眯着眼睛打量她。这个女人有魔力,再多的负累只要一见到她就像打开枷锁释放了,不觉然的轻松。嘴角咧得更甚,就连语气都开始变轻:“怎么好像一天一个样啊。”
言诗诗抱着工作装睨他:“什么样啊?”
楚信风已经将人拉过来,手上一用力迫使她凑近些,攥着她的手腕吹口哨:“一天比一天漂亮,真的,跟仙女似的。”
言诗诗一脚踹出去,没想到他会不躲闪,板整的西装裤瞬间一个明显的鞋印子,她抬眸,他还在微微的笑着。言诗诗一把甩开他,轻啐了句:“没脸没皮。”
楚信风若无其事的挑眉:“要脸的吃不饱。”
“脸皮厚你就猛吃,撑死你。”言诗诗不跟她贫,歪着头下逐客令:“楚总,要没事您先出去可好?我要换衣服了。”
“行啊,还知道我是你老板,我真当以为你比孙悟空本事呢,可以藐视如来佛主的手掌心。”他喊过一嗓站起身,即时扳正她的肩膀,连笑都没了:“说吧,什么时候学的钢琴?什么时候会的英文?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你……到底是谁?”这些天他一直被锁事缠身,装着这个疑问一直没有机会问出来。今天真正能来酒店时,他觉得没有什么事比这个更重要的了。
言诗诗微微沮丧,看吧,起初不想锋芒太利,就怕被人一眼看出端倪,结果还是逃不过。他们这种人多在意身边人的动向她很清楚,都是妖孽极的人物,周身百厘又岂会容纳其他身份不明的人,谨慎有时对一些人的安好,有不可忽视的作用。
也幸好,她早有防备。再抬头,看着他的时候晶亮的眼里都能挤出水来,见楚信风不自知的一耸眉,她便戚戚诉起来:“都是自己偷偷学来的,从小就喜欢这些东西,家里没钱,书也不让念,一些奢侈的爱好更是不用说了。不过有一个城里的亲戚,去住过几次,那家的女儿有,钢琴都是从那里学来的,英语也是。也许是感兴趣的缘故,学一点就能慢慢领会很多,进城卖猪时就去书店买几本,闲暇的时候慢慢看。”嗓子越发浑浊,挣脱他的钳制抹眼泪:“楚信风,你有过那种想得到一样东西,它就近在眼前,看着又那么轻而易举,却是拼了全力都得不到的感觉吗?”
楚信风瞳孔蓦然缩紧,定定看她良久,抿了抿嘴角沉沉道:“那种感觉我知道。”何止知道,简直太熟悉不过。满心欢喜的伸出手,明明触及得到,现实却说那人正要一点点离你远去。
言诗诗在他身上看到落寞的东西,一时间怔忡得不知作何反应,她可以理解成是她这个故事编排得太过生动了么?
楚信风将人拉近些,用指腹抹去她眼睑下的那点水渍,言诗诗眼泪汪汪的小模样让他心疼。无论这番说词是真是假他都选择相信。只因她的话触及到了他的疼,几天来混沌的思绪一下被猛烈敲醒,他没得到就是没得到,拼了全力又怎么?
言诗诗以为大获全胜的时候,楚信风又堪堪回过身说:“还有,秦夜说了,这段时间你归我管。”
沾沾自喜的人像当头一盆冷水泼下来:“什么意思?”
楚信风笑得很是玩味:“多给你点差事做,他说你闲暇时间太多会在家里滋长不良风气。不是我说你,赌博可不是个好习惯。”顿了一下,又说:“玩不过就放赖更不是个好习惯。”
言诗诗几经蹂躏的上衣一下扔飞出去:“你丫的,滚出去。”
本来没什么事可做,结果有了楚信风这样一没事找事,便时时刻刻都很难闲下来了。午饭时间终于可以喘口气,一个员工叫上她一起去餐厅吃饭。刚走到半路就被迎面走来的楚信风拦下,当时身后还跟着几位高管边走边谈论事情,她一出现话题蓦然停下。楚信风还是一脸正色,下命令:“到办公室等我。”
于是在一干人各种眼光的打量下,她只得乖乖的折了回去。
之前她也想过要反抗的,可是被楚信风一句话就灭尽了胆识:“言诗诗,你敢违命不从试试看,信不信除了我这一家,整个F城就没哪个地方敢聘用你。”
她信,她怎么不信。这叫什么?资本家专权当政的时候,什么缺德的事干不出来啊。
楚信风一进来,就见言诗诗鼓着腮一脸愤青样。一听到声音,即刻情绪武装,怒目相向。那样的表情,像不良的未成年少女。难怪秦夜要将人好好管制起来,这样的人精一但坠入魔道就毁了。实质上,他深知秦夜为什么要他将人看管住。
将手上的餐盒放到茶几上:“别跟我欠你八百万似的,我也是受人所托。来,吃饱了再较劲。”说完绕到桌子后,顺手抽出一沓文件看。
言诗诗觉得他这叫非法拘禁。Boss就能侵犯人权了是不是?
“不是,秦夜凭什么让你用身份压制我啊,不想让奶奶打牌不打就是了,不就在秦家支了那么一次局么。”定然是起初嬴了他的庄美人心里不痛快了。
楚信风半晌抬起头看她,说起话来也是一本正经:“言诗诗,人要长脑子,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