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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城破之时(第一部)-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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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耐尔窘得说不出话来,闭眼咬牙一次将衣服脱得干净。 
  西珥可惜的叹了一声,“没想到你这么饥渴,等不及朕的疼爱了吗?”有力的手指挑逗似的画着法耐尔明显的肌理曲线。 
  对付这种人唯一的办法就是不理他,省得徒然气死自己。 
  “为什么不说话?你不是最喜欢跟朕顶嘴了?” 
  睁开眼睛,看着一脸坏笑的西珥,法耐尔突然觉得陌生。 
  “您在打什么主意?” 
  “你觉得呢?” 
  “我猜不到。” 
  “如果朕要你像对待情人一样的对朕,你办得到吗?”西珥突然说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办不到。”法耐尔直接了当的否定,看到西珥沉下来的脸色,他又补了一句:“太过拙劣的伪装只会让你更恼怒,是不?” 
  “朕在想,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总是敢这样直接了当的对朕说出不该说的话?” 
  “这是本性,另外,捉摸不定的人对你来说才有玩乐的价值,对吧?”法耐尔轻挑的笑道,不知为何,他就是想笑。 
  翻身将法耐尔压在身下,“说得你好象很了解朕,你不知道这是王者的大忌吗?” 
  无畏的直视西珥,法耐尔轻松的笑道:“可是我在你的眼中只看到征服的光芒,无法捉摸的怪人,玩弄起来才别有乐趣,对吧?” 
  “你在勾引朕?” 
  “我只是在说服你,让我活着……”低沉如风似的呢喃。 
  “为什么这么说?”西珥饶有兴趣的问道。 
  “因为你的态度已经把我当成死人了,死人不会说话,不会有任何影响力,所以我在想什么,我打算做什么,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西珥依旧浅笑,“你很聪明,不过……或许朕只是想将你留下。” 
  “我们都不是笨蛋。”看着西珥,法耐尔的表情是难得的正经,“你怕我坏了你的计画?” 
  “留一个有脑袋的敌手活着,不是为王者会干的蠢事。”西珥的话无异于默认。 
  “将所有敌手赶尽杀绝,不也无趣得很?”法耐尔笑道,神态间的从容却已缓缓消失。 
  “留你活着,对朕有何好处?多一分勾心斗角的乐趣吗?”戏弄着法耐尔不安的皎美面容,西珥低笑:“宫廷斗争这么多年,类似的把戏朕早腻了,更何况──若论勾心斗角,你还不配给朕取乐!” 
  “……” 
  “你很慌张?” 
  “……” 
  “……” 
  “要什么样的条件你才肯点头?”法耐尔豁出去的问道。 
  西珥只是噙着一抹好看的微笑,掠夺着法耐尔微颤的双唇。 
  不同以往,法耐尔迎合的态度近似于谄媚。 
  “如果你肯发誓全心全意侍奉朕,朕倒还可以考虑。” 
  “在我处理完所有事后?”法耐尔试探的问。 
  “你们的命在朕的手里,朕有必要这样委曲求全吗?”西珥冷厉的说道,一手危险的在法耐尔喉结上轻搔。 
  “朕接受的条件只有一个,而你──没有跟朕议价的资格!” 
  “真的连商议的空间都没有吗?”法耐尔不死心的问道,两手诱惑似的环抱着西珥健壮的腰枝。 
  天青色的瞳眸整个沉下来,语调是法耐尔初见时的冰冷:“不要以为朕宠你就可以忘了自己的身份,只是个阶下囚的你拿什么跟朕谈条件?” 
  这段话让法耐尔一窒,咬着牙什么都说不出来。 
  自己真是太过狂妄了吧!居然连现在是什么身份都忘了…… 
  看着法耐尔整个萎糜下去,西珥不自觉的放软语气。 
  “朕再给你最后的一次机会,在你的脚伤好之前,只要你开口求朕,朕依旧会保你。” 
  语气倏地变得冷厉:“这是朕最后一次让步,希望你能把握住这唯一的活路,别奢望还能在朕身上讨到更多,朕已经为你开了太多先例了……” 
  法耐尔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嫌多余似的又闭上嘴。 
  将法耐尔的举动看在眼底,西珥的语气依旧冷得像冰:“今夜无聊的对话已经够多了,现在放软身子,乖乖的服侍朕……” 
  贴着唇边的热气,却暖和不了法耐尔冰冷的身体。 
  “只要朕心情好,说不定就允了你小小的遗愿。” 
  听到了西珥的暗示,法耐尔无奈的将唇迎上,谄媚的取悦着西珥。 
  权势真的是一种令人难以反抗的力量,莫怪有这么多人会为他拚个你死我活…… 
  早知道自己也该抢一些来用用,真想知道践踏这个野蛮人的感觉。 
  第五章 (上) 
  烛火摇曳,将法耐尔疲倦的影子拉得老长。 
  在承受了西珥多次毫不留情的需索之后,饶是平日骁勇善战的不败将军,也撑不住的瘫卧在床被上,呼吸紊乱,哪还有一个习武之人的样子。 
  “真是没用阿!”戏弄的声音自法耐尔身边传来,法耐尔暗啐一声,根本懒得去理那个把他弄成这样的混蛋。 
  “像女人似的脂粉脸蛋、像女人似的纤细手腕、像女人似的差劲体力,到底你是凭什么在战场上叱咤风云十余年,让各国以着敬畏的口吻称为不败将军?”西珥用着疑惑的口吻说道,一边温柔的抚摸法耐尔漾满薄汗的身躯。 
  “我已经败了……”疲倦得近似没有一丝希望的口气。 
  “如果在那样的条件下还能不败,你就是一个妖怪。” 
  “我多希望我是。” 
  静静的起身,西珥到几边拿了一杯水,走回来让法耐尔舒服的倚躺他怀里,将手里的水杯靠近他的唇边,“喝吧!”他说:“你现在根本哑得跟只乌鸦没两样。”虽然口气淡漠,但动作却轻柔得仿若在对待易碎物品。 
  不置一言的喝着西珥递过来的水,直到杯底朝天了法耐尔才重重舒了一口气。 
  “还要吗?” 
  摇摇头,法耐尔懒懒的躺在西珥怀中,“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等着听。” 
  西珥楞了一下后叹道:“既然你是如此的聪明,为什么就是做不出归顺朕的结论?” 
  “是人总有原则,我不过违背不了自己的心。”法耐尔悠悠的说道,语气中却隐含了不容动摇的坚定。 
  不想与法耐尔在这个得不到答案的问题上纠缠下去,西珥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列出你部队中值得朕延揽的名单。” 
  法耐尔十分惊诧,不明白为何西珥会这么问。 
  即使现在看不到法耐尔的表情,西珥也能从紧贴的肌肤振动中明白自己的问题带给他多大的震撼。 
  “你不用立刻回答,朕给你一晚的时间,明天会有人拿纸笔过来誊写你念出的名字。” 
  “你希望知道些什么?”好半晌,法耐尔终于问出口。 
  西珥的问题乍听之下很简单,但要真的回答却难上加难,就算以西珥是善意的询问为前提,至少也哽着部属忠诚的问题。 
  法耐尔并不是那种会要求部下一定要为依谢兰德死而后已的忠臣,他向来只要求部下无条件遵从他的命令,而现在,在依谢兰德摆明了要他们死了之后,法耐尔甚至希望自己的部下能识相的变节投诚,原本自己的部队就以非原依谢兰德宗族为主流,多是一些被征服部族的联军,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原依谢兰德的士兵总是享有特权,对这群为依谢兰德出生入死的联军来说,依谢兰德给的恩惠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稀少,而被归入其它将军麾下的部队,待遇更是糟到不用再提了。 
  在以往,由于有自己的刻意维护,所以还维持着一定的平等假象,毕竟自己那时还有着不败将军的异称,在朝中也有克罗得左丞支持,就算对自己的领军方式有所怨言,也没人敢真的插手管他军队中的家务事,最多在背后碎碎念,即使偶尔有几个为自家子弟找上门的,也多半后悔不该如此冲动,毕竟带军练兵的职权在自己手上,妄想以权势说情的望族一开始就理亏。 
  所以,在自己无力维持他们的现在,回到依谢兰德,对那些士兵来说绝不是好事,先不提以往作风招来的报复,谁又能保证依谢兰德王会准许他们活下来?毕竟这场战争的内幕,没有比他们更好的活证! 
  “朕只是想知道有哪些人值得延揽,没有比不败将军的推荐更能让人信服的资料。” 
  “请不要在叫我那个称号,我承受不起。”法耐尔疲倦的说道,那一个称号在西珥口中无疑是最残忍的讽斥。 
  温柔的环抱着法耐尔,垂靠在他的肩头,西珥感性的说道:“在朕的眼中,你仍是不败。” 
  不明白西珥为什么会说出这种具有安慰性的话,法耐尔心头微微一热,连忙转开话题道:“我们就别拐弯抹角了,你倒底想知道些什么?又想要做些什么?” 
  “依谢兰德固有的种族歧视你我都心知肚明,你的部下又以败国旧部居多,他们对依谢兰德能有多少忠诚?而依谢兰德对这群败军又有多少容忍度?朕相信,伊萨克的大旗是他们现今最好的归处,你也应该明白不是?” 
  “所以?” 
  “朕再怎么精明,也无法对所有敌国兵士聊若指掌,朕打算依你的建议对那些降兵做考核,决定该给他们的职位。” 
  西珥的话让法耐尔感到为难,虽然西珥说的有理,也跟自己的猜测相差不远,但他也不能冒冒失失的将手下的底细告知西珥,若他并非如自己所想的只是善意的询问,那他岂不是反而害了他们;况且,若有人打定主意不接受西珥的招揽,以他的作风,一是臣服、一是死!他不是成了杀害他们的帮凶? 
  仔细的思考过后,法耐尔像是下了什么决心的开口:“应该不用我说,最值得延揽的人就是伐德列克,他的武勇在各国都是知名的,而他的统帅能力,正是我的军团能战无不克的主因,而对士兵的了解,他比我这个不称职的主帅好多了,要问谁值得延揽,你该问他。” 

  抓住西珥开始不规矩的手,法耐尔又说:“况且你要招降其它有能的军官,就必须先把他弄到手,我的部队忠诚是对个人的,伐德列克不降,很多人就不敢降。” 
  这是他所能想到最好的办法。 
  伐德列克对依谢兰德的忠诚稀薄到不能摊在太阳下,而他对情势的判断能力也是自己所信任的,如果他肯降,那对西珥的戒心就可以放下一半,而另一半,相信他会比自己更明白该怎么做! 
  五指穿过法耐尔的指缝拉往唇边亲吻,“如果你肯降,效果岂不更好?” 
  “可惜我偏偏就是想不开。”法耐尔叹道:“我只是希望自己不是以一个背叛者的身份为弟兄复仇。”改变姿势侧倚在西珥肩上,法耐尔幽幽的说道:“你的盛情,只有等我复完仇再考虑。” 
  “你变好多,昨天的你可不是这种口气。”梳着法耐尔漆黑的长发,温柔的神色似乎很满意他难得的乖顺。 
  “我吃软、不吃硬!伊萨克的大旗,本来就是可以考虑的归处。”法耐尔认真的说道。 
  “你说错了吧!你是软硬都不吃才对。”西珥笑道,眼神依旧是那么温柔,“跟朕玩心计你还太嫩了点,要骗朕,至少要先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朕才成。” 
  带笑的戏弄一阵白、一阵青的法耐尔,西珥的眼神依旧柔得似水。 
  “资料中的你既是一个狂妄自傲的疯子,同时也是乐观闲散的懒人,可他们却看漏了一件事,你可以为了执着,不顾一切,只为了复仇,就可以将自己的尊严丢在地上踩。” 
  恭顺的伪装早已不见,法耐尔现在冷得像一冰,“也许对你来说,那是“只”,但对我来说,那却是现在最重要的事!”不顾触怒西珥的危险,法耐尔续道:“现在,睿智的帕萨伊司阁下,您打算怎么做呢?别忘了我的死,对您来说有害无益,如果您的脑筋还想动到伐德列克身上,还想利用我动摇依谢兰德的军心,就请别做出这等蠢事。” 
  “我在想……”西珥的眼神更柔了,就像在看着这世上他最爱的人,“对于强占了你身子的朕,你会怎么报复呢?” 
  望着西珥温柔得几乎能掐出水的眸子,法耐尔心中暗暗叫糟,他怎么忘了为王者的禁忌,光芒毕露的他,无异是替自己往死路上推了一把。 
  “对现在的我来说,为弟兄复仇是第一,这件事,我没有资格想。”法耐尔冷冷的说道,心中打定主意,复仇就是一切,若西珥要他发誓忘了一切,他、也、肯! 
  “你的眼中有着火焰呢!当真这么恨?”西珥笑道,天青色的瞳眸样成深情的湖水。 
  法耐尔仅能咬牙,他在等西珥最后的判决。 
  “朕不相信誓言,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是投降、一是死,你的决定?” 
  “回去。”闭上眼,不想去看西珥的眼睛,他会让他有错乱的冲动。 
  “既然你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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