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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谍心不死--间谍、情报纪实集粹-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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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梦寐以求的理想成了现实,我简直是欣喜若狂。工作期间我竭尽全力,尽量不
辜负领导的信任,超额完成了实习计划。特别是我写的意大利半年经济述评使苏联
商务代表索洛维耶夫非常满意。大概过了三个月,商务代表要求我以高级经济学家
的身份重返罗马。我当然没有反对。
    此后在商务代表处工作的4 年间我更深地爱上了意大利。由于工作需要,我有
幸参加了所有大大小小的商务经济谈判,认识了许多意大利国务和政治活动家以及
商业巨子。毋庸掩饰,我的表现引起了当时苏联驻罗马间谍头子的注意。由于信任,
他有时请我到饭店共进晚餐,此人从我这里得到不少无报酬的咨询,那都是些最复
杂的金融财政问题,是“情报来源”,也就是间谍提供的。对了,也就是这位好心
人把我引见到克格勃莫斯科总部国外干部管理局的。
    我带着“表现出色”的评价返回外贸部后,便开始在西方国家贸易局工作,同
时准备论文答辩,论文的题目是《二次世界大战后意大利的对外经济联系》。
    1960年夏季的一天,我的好友、当时的部党委书记萨·图图申紧急把我叫到他
那里去。他在办公室的门口迎接了我,并低声说一句:“好了,你们谈吧”,说完
就消失了。我看到在图图申的办公桌旁坐着一位完全陌生的人,他有着一张非常呆
板的面孔。他的脸毫无特色,过一天就想不起来,只记得他叫阿库洛夫。
    阿库洛夫同志请我坐在他的对面,以便光线能照到我的脸上,开始了开诚布公
的谈话。他先是向我详细地谈了我个人简历,并—一列举了我父母两个系统祖宗三
代的亲属。然后指出,我是一个优秀的、有教养的外贸工作人员,同时也是一个纯
正的工作人员,无产阶级家庭出身的苏共党员,除此之外还是一位积极分子和社会
工作者,不停地向我们的国外“机关”提供了帮助。总之,是一位完全可以信得过
的年轻人,对方把话锋一转,问我是不是愿意搞对外情报工作。我问他是否可以考
虑几天,他惊讶地说:“为什么?外贸部长已经在调令上签了字。您有什么反对意
见吗?我回答说:”哦,不是,但是……“”所有的‘但是’都放到以后。现在你
就准备去我们的侦察学校去学习。“就这样开始了我的侦察生涯。
    101 侦察学校位于森林深处。在这里我的身体强壮了。我学会了出色的射击、
摆脱跟踪,以及跳降落伞等。还学会了热爱政治局所有成员、不怕花费巨款、装成
什么都不在乎的老实人,同时象爱惜眼睛一样地珍惜自己为数不多、但却是经过多
年考验的真正朋友。
    遵照组织分配,我来到了克格勃第一总局欧洲方面的某处,并立即明白了101 
学校教师的遗训“你知道得越少,你就活得越久”这句话有多么正确。因为即使在
最普通的材料上都印有《机密》字样。老实说,在那里我养成了遵守“过分严厉”
制度的习惯:任何时候,任何地方什么都不要留下,千万不要忘记:要是丢失了什
么,上帝是不会保佑你的。
    在工作期间,我抽空继续准备论文答辩。论文中当然抛开了我关于意大利国家
资本主义经验对我国共产主义社会建设益处的见解。我在苏联报刊(包括《消息报
》在内)上发表了几篇关于意大利的政治经济形势的文章。一天,处长把我叫到他
那儿,桌上放着我的文章的复印件。
    我的处长对我说:“亲爱的,你原来还具有记者的天赋,派你到意大利任《消
息报》记者怎么样?阿朱别伊是我的朋友。”
    一个星期后,我来到了《消息报》主编阿朱别伊的办公室。谈话进行得极其短
暂。主编命令我第二天去外事部实习。8 月份就应当赴罗马就任。
    ……就这样,我又来到了罗马。1966年的一个夏夜,在郊区一个不大的公园,
我的情报关系正在这里等我。当时在该市正在进行关于在我们的伏尔加格勒建设大
型汽车厂的经贸谈判。该项目应由菲亚特康采恩与我合资修建。谈判陷入了僵局:
意方坚持提供给我们的长期贷款年利率应为8 %,可是根据苏联部长会议的旨意苏
联代表团同意的限额不能超过6 %。汽车制造部部长塔拉索夫(代表团团长)一面
收拾皮箱,一面用威胁的口吻说将要把这项世纪性的交易交给法国雷诺公司。
    我忧郁地将这一切告诉了这位意大利的上层人士。他同样不希望把项目让给法
国。考虑了一会儿之后,他建议我们在这个地点再见一次面。一天后,我的好心的
朋友带来了一些什么文件,从这些文件可以得出结论:在贷款方面意方可能做出重
大让步。在得知这一信息后,塔拉索夫部长的态度转趋强硬,要求意方同意年利率
为5 %。对方犹豫了一下,最后他们同意降为5 .6 %。世纪性合同就这样签订了。
    此后不久,意大利《了望镜》周刊曾表示十分惊奇:苏联怎么能在陶里亚蒂建
造汽车厂的贷款上获得如此优惠。以当时的价格计算,我们所获得的贷款利率与类
似利率相比要差 3800 万之多!在此我还想提一提意大利政治家、欧洲最大的石油
康采恩总裁恩里科·马太伊工程师。正是这位马太伊把在国际石油市场居统治地位
多年的掠夺石油开采国的“七姐妹”契约组织扔在了一边。正是他在冷战的高潮时
期把大口径钢管卖给苏联换取我国的天燃气。也正是他的康采恩与苏联签订了两国
经贸关系史上从未有过的又一个世纪性合同,铺设了意——苏煤气管道。
    不久,我从自己的一个谍报关系处得知,有人要谋害马太伊。策划者是“七姐
妹”中被激怒了的垄断资本家,凶手是中央情报局的人,还有美国和西西里的黑手
党。我紧急飞往巴勒莫……借口是采访我们的好朋友、意大利石油大王。但我的努
力白费了,马太伊笑我过虑了。他笑着对我说:“你怎么想得出来的?我的保卫工
作比你们的政治局成员还要好呢。我又飞回到罗马。可是1962年10月31日《消息报
》刊登了我撰写的一篇祭文,标题为”恩里科·马大伊没有回来“。,他的私人飞
机在巴勒莫和罗马之间的空中爆炸了。
    歹徒之手也伸向了我。他们制造了车祸,不过不是针对我,而是针对赫鲁晓夫
的女婿阿朱别伊的。阿朱别伊同罗马天主教皇进行了会谈,会谈结果出乎意料,教
皇约翰二世建议苏联与梵蒂冈恢复国家级外交关系(如果不是“党内同志”很快将
赫鲁晓夫赶下台,这个条约就已签订了)。
    教皇对我方的要求并不高:停止迫害乌克兰境内的天主教徒,稍稍扩大整个苏
联的宗教自由。约翰二十三世的立场自然不会使所有的人都满意,有些人甚至称他
为“莫斯科的间谍”,为此决定破坏天主教徒和共产党人的好事。
    当然,我本人在这里也犯有很大错误。阿朱别伊在飞离意大利前夜,从他下榻
的饭店给我打电话说,他有可能乘我的车去机场。我当时十分清楚,电话被偷听了,
也知道汽车(特别是苏联人的汽车)夜里应停到车库里,可我还是忽视了有被破坏
的可能,把汽车直接停在了大街上。
    第二天清晨阿朱别伊改变了主意,没有同我一起去飞机场。我驱车以每小时130
公里的速度急驶,突然汽车的左前轮飞了出去。垂危的我被送进了医院。我们反间
谍部门的专家在出事地点判定:车胎被割口子的大小正好赶在快速行驶时破裂,显
然是职业杀手干的……
    我的上司向莫斯科发了一份十分含糊的电报:《消息报》记者列昂尼德·克拉
索夫的汽车在距离罗马13公里的高速公路上遇难。收到这封电报后,伤心的阿朱别
伊责成《消息报》对外部准备悼词。此后许久,在意大利经过长期治疗返回莫斯科
后,我有幸看到这份悼文的草稿。悼文的开头朴素而又亲切:“我们简单地称乎他
廖尼亚……”
    (1995年第4 期)   
   谍心不死——间谍、情报纪实集粹        
                 “要么当克格勒,要么抢银行”
             ——埃姆斯狱中访谈录
                晓苏 编译
    一年前,美国中央情报局高级官员奥尔德里奇·埃姆斯被捕,他为克格勃充当
内奸长达9 年。在“冷战”结束后的第三个年头,这个大案造成的轰动效应直到最
近还在延续,中情局长走马换将就是最好的例证。
    不久前,在中情局人员现场监视的情况下,法国《新观察家》周刊的一位记者
采访了身陷囹圄的埃姆斯。现将这次采访的“精彩”部分摘译如下,以飨读者。
    记者:为什么您在44岁时决定背叛自己的国家和中情局?
    埃姆斯:我需要钱。当时我的生活变化很大。我在墨西哥呆了两年,后来回了
国,离了婚,还打算重新结婚。我欠了债。我觉得那时我的经济状况是灾难性的,
从未有过的。
    记者:您没想过用别的什么办法改善自己的经济状况吗?
    埃姆斯:想过,比如说抢银行。但是,我选择了我认为最为轻松的方式。
    记者:那时,您刚被任命为中情局反间谍处处长,负责针对苏联集团的秘密行
动。您了解很多能让克格勃很感兴趣的东西埃姆斯:那当然。在反间谍战中,中情
局是强有力的。美国获胜的比分是100 :1 。几年当中,有40名克格勃军官转而投
靠中情局,他们把克格勃的一切都告诉了我们。我们既了解他们的强点,也十分了
解它的弱点。反之,克格勃在对付中情局的斗争中,倒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成就。
他们希望中情局有人能够自动投靠过去,为他们效劳。而我是知道这一点的。
    记者:您说中情局在反间谍行动中是强有力的。那么在间谍活动中也是如此吗?
    埃姆斯:不是。戈尔巴乔夫掌权后,开始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但我们没有一
个可靠的高层政治消息来源。我们往往盲目行动。苏联曾是中情局的主要目标,而
我们竟未能渗透进克里姆林宫。
    记者:您提供了10位为中情局工作的克格勃军官的姓名,结果苏联当局把这10
个人送进了监狱或判了死刑。
    埃姆斯:我想保护自己,因为我怕他们当中有人会出卖我……但直到现在,我
还向自己提出这么个问题:我为什么要卖身投靠恶魔?至于我出卖的特务被枪毙,
那不是我希望的。
    记者:克格勃为什么会如此迅速地决定将这些人清除掉?
    埃姆斯:是(苏共中央)政治局决定的。我所提供的情报表明,西方情报机构
深深地渗透进了克格勃。因此他们不能漠然置之,必须果断处理。
    记者,那么您提供了这10人的姓名后,索要了酬金了吗?
    埃姆斯:没有。我当时并不知道,这需要付给我很多的钱。但过了几个月后,
他们对我说,要给我200 万美元。我对此大为惊讶,这好像太慷慨了!
    记者:这样看来,您成了克格勃的活跃特务。那么在1991年12月以前,您的任
务完成了吗?
    埃姆斯:是的,我一方面在中情局很精心地准备针对克格勃的行动,另一方面
又每次都把行动计划预先通知他们,他们则有效地采取了防卫措施。
    记者:能举个例子吗?
    埃姆斯:我安排了双料间谍以及……
    中情局人员:这一条不能再说下去了!
    记者:后来苏联就开始解体了……
    埃姆斯:1991年8 月莫斯科未遂政变后,我在中情局领导一个独立的克格勃问
题专案组。我的任务就是让这个部门完蛋。
    记者:让谁完蛋?克格勃吗?
    埃姆斯:是的,要把它彻底毁掉。我们认为,在当时,从政治和财政的角度来
看,克格勃都是非常脆弱的。我们预料,俄国议会将会缩减对外情报局的百分之九
十的预算。我们必须趁机让克格勃威信扫地,在俄罗斯散布消息,破坏它的名声。
我们企图,我打算……
    记者:那您成功了吗?
    中情局人员:您不能回答这个问题!
    记者:您受命消灭克格勃,在通报给克格勃后,它是怎么对待的呢?
    埃姆斯:他们对此的感受很有意思。他们根本没有想到,我们实际上已在着手
干这种事。
    记者:您指的是什么?
    中情局人员:请换个话题!
    记者:您对和克格勃军官会面有何种感受?都谈些什么?
    埃姆斯:非常友好。我们谈的基本上是职业性话题。他们告诉我,他们想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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