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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

谍心不死--间谍、情报纪实集粹-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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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8年1 月至9 月间,谢尔日和坦珀维尔每两个月接一次头。会面地点是在巴
黎市郊一些小酒馆,时间是晚上8 点到9 点。几乎每次都是坦珀维尔前脚刚通过小
酒馆的门槛儿,谢尔日就像是突然从天而降似的,后脚紧紧地跟了进来。
    他们装作普通顾客,一边美餐对酌,一边开怀畅谈,说到兴头时,毫无顾忌地
纵声大笑。每当酒足饭饱走出酒馆,坦珀维尔总要在浓重的夜色里,将从萨克尔研
究院带出的机密文件不动声色地悄悄递给谢尔日。作为回报,谢尔日每次都塞给坦
珀维尔一个鼓鼓囊囊的纸包,内装两千至四万法郎现钞。
    “为提高谢尔日的专业知识水平,我曾多次向他提供机密文件。谢尔日说他是
在一个什么科研部门工作,但他没说单位名称,我也没问。”
    被捕后,坦珀维尔这样回忆说。“当然,我意识到我这样做无疑是卷进了一种
危险的游戏。但谢尔日威胁说,即使我躲到天涯海角,他也能把我找回来。我总感
到他对我的私生活简直是了如指掌,远远不是我对他讲的那些。我的命运完全掌握
在谢尔日的手心中了。”坦珀维尔就这样欲罢不能,只好硬着头皮干下去。
    可巧这时他又有了大显身手的机会。
    坦珀尔在待人接物方面很会耍手腕。他善交际,人缘儿好,博得了人们的好感。
平素他过的完全是单身汉生活,爱爵士乐,人称“快乐单身汉”。坦珀维尔酷爱读
书,博学多才,工作出色,深得上司赏识和重用。
    且989 年10月1 日,坦珀维尔正式上调到了法国原子能中心。到任后又经严格
审查,他获准接触国防机密。谢尔日得知后高兴极了,不禁又对他大大夸赞了一番。
不久,坦珀维尔便接受了一项重要任务:同其他核物理学家一起研究法国在穆鲁罗
瓦岛历次核试验的结果。随后他又获准接触法国在太平洋地区多次进行核试验的代
号为“火山”的大量情报资料。
    谍海畅游,得心应手,坦珀维尔喜不自胜,从此便越发无所顾忌,大胆放手了。
    1989年9 月至翌年4 月,坦珀维尔先后向谢尔日提供40多份机密文件,其中有
原子能研究中心年鉴。年鉴明白无误地记载了法国在军事方面实际利用原子能的详
细情况。
    据巴黎法官罗热·鲁阿尔证实,坦伯维尔在为苏俄充当间谍期间,先后向其提
供的各种机密文件达6000多页,其中大部分标有“火山作战计划”字样。这些文件
包括“火山作战计划”工作总结、1979至1990年穆鲁罗瓦岛近40次核爆炸分析报告
以及1991年4 次核爆炸指标。
    专家们指出,虽然以上文件只涉及到法国一种核武器的有关情况,只字未提其
制造方法,但透过这些情况却可以准确地判断出法国在1989年至1990年间所达到的
技术水平,从而使获得这些文件的国家得以借此改进其核武器或从事核武器研制。
以上核心机密的泄露对法国国防无疑是难以弥补的重大损失。
                露出马脚
    坦珀维尔的间谍活动有时看起来简直到了可笑而又原始的地步。他多次在原子
能中心秘书处办公室,放心大胆地复印一份又一份机密文件,居然没一个人过问或
注意他在那里干什么。坦珀维尔把复印好的文件(内有许多是照相复制件)装到日
常用的塑料袋里,下班后大模大样地走出原子能中心,谁也没想到去搜查他。这一
切不禁使人联想起一部很糟糕的间谍影片,甚至约定的暗号也像是取自这部影片似
的。比如奥尔斯市一游泳池旁的电话亭跟前放的橙子皮表示应紧急会面。如果谢尔
日有什么问题要找坦珀维尔,他就把一些玫瑰花瓣撒到奥尔斯桥下。当谢尔日将坦
珀维尔放置的文件包取走时,他就放下一盒“丹希尔”牌香烟随着时间的推移,谢
尔日的要求越来越高,胃口越来越大。他不再仅仅要坦珀维尔提供法国核试验方面
的情报。1991年6 月的一天,谢尔日一见到坦珀维尔就急不可耐地要他设法调往拉
哈格核材料加工厂工作,因为该厂引起了克格勃浓厚的兴趣。
    此外,谢尔日还希望得到法国最新的代号分别为“西尔瓦”和“普柳里尔”的
国民计划与军事计划方面的情报。
    然而坦珀维尔这时却另有打算。几年来,他靠出卖情报已经捞了个钵满袋鼓,
暗暗打算洗手不于,找个地方躲起来。于是坦珀维尔于1991年7 月辞掉了在原子能
中心的工作,在距巴黎不远处的艾松镇开办了一所物理学校。他重操旧业,又走上
讲台讲起课来。
    “那些日子,我昼夜都在想如何与谢尔日断绝来往,但同时又担心他决不会轻
易地放过我。”被捕后坦维尔仍心有余悸地这样对检察官说。
    的确是这样。不论到哪儿,他都逃不脱克格勃的手心,谢尔日照旧死死地盯着
他。经过多方努力和奔走,两个月以后,坦珀维尔总算在法南部城市奥尔斯落下脚。
他本想可以安下心过轻闲日子了,可没料到,谢尔日又像鬼影一样紧紧跟来。
    转眼到了1991年12月,这时苏联宣告解体,俄罗斯全盘接过了克格勃在法国的
活动。谢尔日也把与坦珀维尔联系的事交给了他的一个同事。此人自报家门,说叫
列涅,其实他叫瓦廉京·马卡罗夫,系俄罗斯情报机关军官,当时是联合国科教文
组织代表处三等秘书。这之后,坦珀维尔依然没有打消摆脱俄国人纠缠的念头。
    他曾这样回忆,“列涅待人接物不像谢尔日那样生硬,所以我感到我能逃离这
地狱般的陷阱。像谢尔日一样,列涅也常对我发号施令,但许多事我都一口回绝了。
整个1992年间,我都在暗暗考虑向谁说我打算甩掉列涅这恶魔,可我就是不知道该
去找什么人。”
    坦珀维尔同列涅的最后一次会面是1992年6 月。列涅希望得到西方对切尔诺贝
利核电站事故的研究情况和拉哈格核材料加工厂的有关资料。这年夏天,伦敦有个
自称叫奥钦柯的人(前克格勃招募的间谍)开始向英国情报部门提供前克格勃在法
国从事间谍活动的有关情况,其中涉及到坦珀维尔。是年9 月11日,英国内务部长
波尔·基尔斯致函法国司法部长,向他通报了奥钦柯的上述供词。信中特别指出:
“有迹象表明,俄国最高领导人已下达命令,要其情报人员在严格遵守一切必要防
范措施前提下继续与坦珀维尔保持联络。”
    法方接此情报后立即采取紧急行动,于次日(9 月12日)派两名特工在坦珀维
尔所在地奥尔斯市对其进行严密跟踪。
    此时坦珀维尔还蒙在鼓里,对上述一切仍浑然不觉,一无所知。但出于间谍的
本能,他的神经时刻都绷得紧紧的,不敢有丝毫麻痹。他深居简出,行踪诡秘,平
时只是白天偶尔光顾一下其住处附近的市场;要么乘电车到市中心逛一趟;要么绕
着其住所旁的一个垃圾箱久久盘桓,像有什么很重的心思,又像是在默默地期待着
什么。每当天一擦黑,坦珀维尔便大门紧闭,龟缩在家中。他自以为这一切都做得
神不知鬼不觉,可谓天衣无缝。
    其实他的一举一动都没能逃脱法国特工们警惕的眼睛。他们在对坦珀维尔连续
跟踪的第三天终于出其不意地采取了行动,于是发生了本文开头的一幕……
    坦珀维尔被捕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时间舆论哗然。强烈的反差使善良的人们怎
么也不愿意接受这样一个无情的事实:老好人,工作狂,怎可能……
    法国政府对坦珀维尔间谍案立即作出了反应。官方人士惊呼:“这是二战后军
事间谍活动中最重大、最严重的事件。”值得指出的是,本案着实有点奇特,坦珀
维尔本人也实在糊涂得可以,因为直到入狱,他多半还不知谢尔日和列涅到底是何
许人,更不知道他们向他要这要那的真实企图。不过有一点他是不糊涂的,这就是
捞钱。
    法国情报部门认为,坦珀维尔在1987年至1992年期间大约获得俄国人200 万法
郎的报酬。他像其他大多数间谍一样,于这营生纯粹是为钱。对坦珀维尔来说,每
个法郎都像是久旱的甘露。他对钱是多多益善。
    目前坦珀维尔被囚禁在巴黎圣持监狱的一个单人牢房里,因“向外国间谍提供
情报罪”,他须在这里熬过15年的铁窗生活。
    (1998年增刊)   
   谍心不死——间谍、情报纪实集粹        
                   “波拉德间谍案”内幕
                 筠青
    1998年10月 23 日,巴以经过九天的紧张谈判,在克林顿总统和侯赛因国王的
调解努力下,终于在美国的马里兰州签署了临时和平协议,中东和平似乎再度露出
曙光。
    巴以和谈本来就困难重重,而在谈判的关键时刻,美国和以色列如何处理“波
拉德间谍案”又分歧严重,更使谈判面临险境,几乎夭折。那么,“波拉德间谍案”
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波拉德间谍案”的起源
    “波拉德间谍案”始于1985年11月21日。
    那一天,以色列驻美国大使馆的门口发生了一起“车祸”,一位看上去毛手毛
脚的中年男人,突然驾车撞到以使馆大门的墙上。还没等使馆门卫反应过来,他就
被飞速赶来的美国联邦调查局人员逮捕。从此他便成了新闻人物。
    此人叫杰伊·波拉德,美国犹太人,美国海军情报部反恐怖特工处民事分析家。
他被指控为为以色列从事间谍活动。
    事情发生后的几小时,以色列驻美使馆和纽约总领馆的两位科技参赞,就打点
行装,匆匆回国,据说,他们二位是波拉德的“联络人”。对于“挖”出这只隐藏
在美国核心情报部门的以色列大鼹鼠,美国方面当然感到十分恼怒和屈辱:以色列
这个每年要靠美国30亿美元喂养的“忠实盟友”,现在居然敢忘恩负义,利用美国
的情报人员,对美国搞起间谍活动来了,这还成什么体统?!
    波拉德被逮捕三天后,美国国务院发言人在新闻发布会上宣布:“美国政界人
士十分震惊和沮丧地得知了波拉德所犯下的叛国罪行,他的间谍活动与以色列有关
不在美国搞任何情报活动的承诺和政策是完全背道而驰的。美国国务卿舒尔茨为此
事件受到了总统的严厉指责。”
    “波拉德间谍案”的揭露,对以色列来说就更为难堪了,因为它既难以否认此
事,又无法挽回,可谓进退两难。只好迅速将波拉德的两个“联络人”召回,免得
美国顺藤摸瓜,惹出更大麻烦,把这把火烧得越来越大。
    同时以色列总理向美国国务卿正式道歉,说此事是“下级情报官员仓促决定并
实施的,以色列政府始终蒙在鼓里”,并表示同意接受司法部调查小组赴以色列就
“波拉德间谍案”进行调查。
    1985年12月 12 日,调查小组抵达以色列正式开展调查工作。美国这些调查人
员在以色列有很大的行动自由,甚至可以随意向那些被他们怀疑是波拉德后台的人
提问。
    以方则在调查小组的要求下,撤销了那两个充当“联络人”的科技参赞所在的
“科学联络局”,并恭恭敬敬地交还了波拉德窃取的部分机密文件。
    由于以色列方面如此“精诚合作”,美国方面甚为满意,很快结束了在以色列
的对“波拉德间谍案”的调查。
    以色列政府总算松了口气,以为万事大吉了。但是,他们高兴得太早了,要知
道,波拉德还在美国的牢狱中,美国联邦调查局对他的调查还远远没有结束。
    波拉德在狱中得知自己的妻子也因“同谋罪”被逮捕以后,有一种深深的被出
卖感。既然你对我不仁,也休怪我不义,他索性将所有窃取美国秘密情报的活动和
盘托出,而这是以色列始料不及的。
               波拉德的自白
    波拉德1954年8 月出生于美国得克萨斯州的一个犹太人家庭,父亲是一位微生
物学教授。波拉德在学校一直是个优等生,曾获得两个学位,并在以色列著名的魏
茨曼科学研究所实习过一年。
    波拉德的才能引起了美国海军反间谍局的注意,最终被该局所招募,成为这个
局一个最得力的“于将”。据悉,在他被逮捕时,他的上司正准备提拔他任美国海
军反间谍局的中东组组长。
    据波拉德供称,他是为钱才去为以色列充当间谍的,以色列情报部门为此每月
向他提供2500美元的“活动经费”,并答应在瑞士银行分十年为他存入 30 万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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