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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在大漠那边--林彪坠机真相-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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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
    当然了,林彪座机外逃时,我是及时向主席报告了的。这是一个共产党员起码的组织纪律性嘛!但主席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要走,就由他走吧。主席尚能宽容林彪,我周恩来为什么要阻止他呢?主席南巡时也说过,林彪还是要保的。如果他承认错误,还可以给他个政治局委员。主席对林彪宽容大量,我为什么要置林彪于死地呢?” 
    周恩来的这一段话,我估计是作者肖思科听到当时参加过会议的人讲的,或者看到听讲人的记录,可能语句不那么十分准确,但这段话的主旨是非常清楚的。 
    张宁在《自己写自己》一书第五章末尾也讲道: 
    空军司令吴法宪,12日当夜与周恩来一起监视雷达跟踪情况,吴法宪与叶群关系密切,怕惹祸上身,主动建议道:要不把它打下来?周恩来当时是制止的。 
    但是,张宁在《尘劫》(278页)中,又讲“三叉戟256号”是被导弹打下来的,她引述了第二炮兵一个转业军人的话,这个人说: 
    当年出事时,我在基地当兵,我们接到开炮命令,不知道是什么目标,以后听到文件传达,心里才明白是林彪座机。 
    张宁问他是不是搞错了,打的恐怕是周宇驰的飞机。这位二炮的转业军人笑道: 
    打直升机哪用导弹?周宇驰的直升机是在北京郊区迫降的,根本没用开炮。我们导弹发射的方向不是北京。我们用的是新式导弹,弹头进去反向爆炸,当时打伤了飞机。 
    对二炮的武器和任务,稍有常识的人,决不会相信这位转业军人的信口开河,更不能用来证明林彪座机是被导弹打的。在“三叉戟256号”坠毁现场的残骸中,的确有一截断翼上有个向一面炸开的大洞(另一面完好无损),因此就编造什么“新式导弹,弹头进去反向爆炸”,这只能骗骗小孩子。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听说过弹头打进飞机能反向爆炸的地空导弹。 
    (四)关于《“五七一工程”纪要》和“手令” 
    不久前,朋友送我一本张聂尔著的《风云“九一三”》。我越读越被书中的论证和论据所吸引,一气读了多遍。我觉得这是我看到的近年来写“九一三”事件最好的一本书。文笔铿锵有力,内容旁征博引,既有广度,也有深度。对于林彪和毛泽东关系的发展变化,以及“文革”中党中央上层的矛盾和斗争,不回避敏感问题,分析比较透辟。 
    作者是一位女作家,其父是建国初期从陆军调来建设空军的那批元老之一,因而在“九一三”重灾区的空军,她熟悉不少人,包括当年牵连进去的以至犯事判刑的人,诸如王维国、陈励耘、周建平、鲁珉等。她对这些人进行了采访,获取了难得的第一手材料。 
    关于《“五七一工程”纪要》,张聂尔写道: 
    这个纪要确实出自于新野的手笔,并据分析确是林立果他们的想法。要说这个《纪要》是满纸胡言并不准确。从某个角度某些内容讲,它在当时的政治环境中,说出了某些人想也不敢想或敢想不敢说的话。但这个《纪要》通篇充满极端情绪,自我膨胀,杀气腾腾,令人想起19世纪20年代俄国的“十二月党人”——那些指望靠军事密谋推翻沙皇尼古拉一世的贵族军官。 
    “九一三”事件发生后,中央公布了《“五七一工程”纪要》,其中有“用民富国强代替他‘国富’民穷”一句,看起来《纪要》写这句话是有来历的,这就是林彪起草“九大”政治报告时阐述的思想。 
    张聂尔没有就此对林彪起草的“九大”政治报告内容展开分析,但在其他章节中讲到由此引发毛、林之间裂痕,可以看出一些端倪。“九大”之前,大约是1969年2月,毛泽东指示林彪准备在“九大”上做政治报告,并决定由陈伯达、张春桥、姚文元来起草。林彪把这三个人召来商量起草事,谈了自己的想法。张、姚推陈先写出一个稿子。结果,陈的稿子受到以江青为首的“文革”小组的激烈批判,说是鼓吹唯生产力论。毛泽东遂决定由康生与张、姚另行起草一个稿子。在“九大”预备会期间,中央会议讨论康、张、姚的稿子,陈伯达提出意见:“还是应当搞好生产,发展生产,提高劳动生产率。尽搞运动,运动,就像伯恩施坦所说的‘运动就是一切,目的是没有的’。”两天之后,在另外一次会上,陈伯达受到了严厉的斥责和批评。陈伯达不服,把他写的稿子亲自封装在牛皮纸袋里,送呈毛泽东,结果毛泽东给退回来了。陈伯达发现牛皮纸袋根本没有拆封,伤心地哭了一场。林彪也很不高兴,在政治报告的定稿上,他曾批示:不掠他人之美。“九大”于1969年4月1日开幕,林彪直到上台的最后一分钟,也没看一眼这个报告稿子。他上台念报告,所有的人都以为是他搞的报告,其实根本不是。林彪曾对着叶群自言自语地说:“多念错一点才好。” 
    如果说,毛林体制是在1966年8月的八届十一中全会上开始确立的,则到了1969年4月的“九大”正式写在党章上时已经产生裂痕,这是一件非常可悲的事。历史的进程证明,林彪在党的“九大”上表面上似乎达到其政治地位的顶峰,但“九大”,恰恰又是他败落的开始。 
    张聂尔颇有感慨地做出这样的判断。 
    于新野起草的《“五七一工程”纪要》共有九个部分:可能性、必要性、基本条件、时机、力量、口号和纲领、实施要点、政策和策略、保密和纪律。上文所引“用民富国强代替他‘国富’民穷”一句,来自纪要第六部分。 
    林彪是否看过这个纪要?张聂尔写道: 
    至今无人知晓。但这个纪要中的某些东西,如对时局的分析,倒是表达了林彪的某些思想。不管怎样,纪要至少代表了“小舰队”的思想,这一点是无可置疑的。……除了李伟信之外,没有第二个活着的人在“九一三”之前看过这个纪要,……不过,这个纪要肯定存在,因为其中的某些用语,如“B52”,如“舰队”,在极少数人中早已流传。而且字迹是于新野的,这一点肯定不会错;再者,那一天,当周宇驰、于新野从直升机上下来后,义无反顾地喊着“林彪万岁”去自杀,可见他们是应当有一个纲领,即《“五七一工程”纪要》,或什么比之更完整的东西的。但是没有人发现比之更完整的东西。 
五十九
    关于林彪的手令:“盼照立果、宇驰同志传达的命令办。林彪,9月8日。”其真伪历来说法不一。据原空军副参谋长兼专机师党委书记胡萍交代,1971年9月8日晚9时40分,林立果乘专机从北戴河到达北京,给他看了这个手令。9月9日凌晨,林立果在空军学院的密点里,给小舰队的刘沛丰、刘世英、程洪珍传阅了这个手令。9月11日晚上,原空司作战部部长鲁珉,被叫到西郊机场平房里,被迫参与暗害毛泽东的密谋,也看过这个手令。当时在场的几个人,无人怀疑这个手令的真实性。但是,只有江腾蛟在林彪出逃机毁人亡之后,于羁押中两次讲,他所看的手令,与公布的这份周宇驰临死前撕碎后拼起来的不一样,字体不像。 
    张宁在《尘劫》一书第七章有一节专门谈到手令,她认为林彪从来不用小、中号红笔书写,而是用红油笔,这个被撕碎的手令是别人模仿的。 
    那么辨别手令真伪的关键在哪呢? 
    我认为在于弄清林彪是否知道林立果和“小舰队”暗杀毛泽东的密谋。 
    张聂尔书中的分析,可资佐证。她写道: 
    从林彪最后的叛逃看,似乎可以做出两种推测: 
    一种如中央文件所说,林彪和林立果紧紧地站在一起,是他直接指挥林立果布置杀毛;在得知毛离开上海后,认为杀毛机会已失去,又让林立果布置南下另立中央,与毛对峙。但在12日深夜,突然得知毛到京的确切消息,认为毛回来后可以禁航和封闭全国机场,使南下不可能实现。此时,惟一的选择只能是逃往苏联,像王明一样做寓公,以待东山再起。 
    另一种可能是:毛的南巡讲话使林彪感到毛同自己已完全对立,关系无法挽回,心情沮丧,决定“坐牢”或“从容就义”。而林立果的小舰队则决定谋杀毛。但毛及时离开上海,林立果感到杀毛机会已失去,于是飞往北戴河用各种理由说服林彪去广州“避风”,林彪同意去广州。但这天深夜,林立果、叶群得知毛泽东回京的确切消息后,认为在毛的眼皮底下连去广州也不可能,林立果即向林彪摊牌:原来布置了杀毛,没成功,想去广州另立中央,现在看来也不行,毛回到北京,一切将被知情人泄露,儿子、老婆干的事,林彪推不掉责任。那时全家将遭杀身灭族之祸,与其成为俎上肉,不如逃。林彪在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决定与老婆儿子去苏联。 
    这两种可能哪一种更合逻辑? 
    当然,无论是林彪要林立果去杀毛,还是最后林立果告诉了林彪自己要杀毛,林彪出逃的决心都只能说明林与毛已完全对立,林至迟在出逃前已知道杀毛阴谋,这使林无法再面对毛,连“坐牢”和“从容就义”也不可能。林面前只有一条路——跑。 
    自古判官司有句名言,叫做“死无对证”。林彪出逃之谜,只能由众多作者广泛地占有资料,进行深入细致的分析,寻找最后的答案。 
    “九一三”事件,真是一部写不完的书! 
    今日的坠机现场 
    许多人关心林彪座机坠毁现场今天的情况怎么样,飞机残骸还在不在。 
    1997年11月23日,《环球时报》刊登该报驻蒙古特派记者敖其尔的独家报道《今日温都尔汗》。这是二十六年后,第一次有中国记者去到坠机现场。 
    1997年10月中旬,敖其尔在蒙古《消息报》记者巴图孟赫陪同之下,从乌兰巴托驱车去温都尔汗。深夜两点抵达温都尔汗,住宿在巴音旅馆。 
    第二天一早,巴图孟赫找来了两位当地的知情者,一位叫巴图苏赫,原来是肯特省呼拉尔主席,一位叫巴塔。在早餐中相互敬酒以后,巴图苏赫说,坠机事件发生那年他在军队里,当时他听说有一架中国飞机在苏布尔古山谷坠毁,不知道是谁坐的这架飞机,只记得当时部队突然进入战备状态。1984年,他去过一次飞机坠毁的地方,看到飞机机翼等残骸还在。1992年,蒙古的查士顺赫尔公司拉走了坠机的一个残损的发动机,现放在离乌兰巴托二十公里处该公司的旅游点中展览,以吸引旅游者。据说,飞机其他两个发动机,一个早被苏联拿走,另一个下落不明,后来听说在贝尔赫矿区一个院子里。飞机的一个机翼也在这个矿区的院子里。 
    巴塔老人1990年以来,去过坠机地点两次。他说,第一次去时听说,飞机坠毁时差一点把一个牧民的蒙古包天窗刮掉。第二次是1993年4月,他亲眼目睹中国海拉尔一家农垦公司,开着一辆卡车和一辆吉普车,带领十几个人,拉走一吨多重的飞机残骸。 
    同两位蒙古的知情者交谈以后,上午10时敖其尔和巴图孟赫乘车从温都尔汗出发,向东北方向的苏布尔古山谷行驶。中午1时抵达目的地,在山谷西北山腰停下了车,开始四处寻找坠机地点,一个小时过去了,毫无结果。忽然,一个蒙古人骑着红色摩托车直奔过来,他叫巴雅尔赛汗,原是这个地区的警察。他知道了敖其尔的来历后,主动提出帮忙,骑摩托带领敖其尔等,在草原上奔波了半个小时,终于在呼和山西北草地上,找到了当年飞机坠毁的地点。 
    首先看到的是一个宽二十米、长三十米的寸草未生的灰堆。这里大的飞机残骸已经不见了,但已烧成黑色的碎件还不少,中国瓷器碎片上,还能清楚地看出“唐山裕丰瓷厂”字样。敖其尔用手在灰堆上挖了一尺多深,发现了已烧毁的各种电器零件,烧成一团的铝块和一些精密器材碎片。在离灰堆一百五十米的草丛中,又发现一堆飞机残骸,其中有飞机后轮的支架,还有圆形钢板等。 
    根据巴塔老人提供的线索,敖其尔一行来到了苏布尔古山谷西北一个名叫扎森的小山南坡,找到了丧生者九具尸体埋葬的地方,这里距飞机失事现场大约四公里。墓地虽然被一尺多高的茅草覆盖着,但凹形坟地还是很明显的。墓上还立着三块长一米、宽二十厘米左右的木板,上面的字已无法辨认。 
     
六十
    据巴塔老人说,墓地被苏联人来挖过两次,第一次是飞机坠毁后五个礼拜,十多个苏联人专程从莫斯科来蒙古,挖开坟墓割下那个女人和那个岁数最大的男人的头颅,把它们放在架起的柴锅里煮,然后把头骨装箱,带回了苏联。老人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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