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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世界古代后期宗教史-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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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僧人和居士从事辅助工作;第三,译经具有一定的随意性,外来僧带来什么 

  经就译什么经,大小乘同时流传;第四,佛教尚未“本土化”,其标志之一 

  是汉僧著述和注释极少;第五,译经活动具有纯民间的性质,未得到政府直 

  接支持,主要资助人为民间地主或知识分子。 



                 2.佛教在印度次大陆和东南亚的进一步发展 



       公元320年建立的笈多王朝,使印度恢复了近乎孔雀王朝时期的统一状 

  态,在政治、经济、文化方面维持了百多年的昌盛局面。笈多王朝的宗教倾 

  向是扶持印度教,所以史称该王朝为婆罗门教的复兴时期,特别是对于毗湿 

  奴和湿婆的崇拜演化成二大派别,并得到北方■哒等外来统治者和南方帕拉 



① 杜继文主编:《佛教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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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等王室的赞助。不过从总的形势看,这一时期印度次大陆地区保持一种宗 

教宽容的氛围,各种信仰并存,自由辩论和竞争,具有刺激各种宗教优胜劣 

汰的社会条件。 

     (1)各地佛教基本状况 

     公元3—5世纪印度佛教的发展与规模,目前只能从汉地游学僧人的记述 

了解其大致状况。这一时期包括今巴基斯坦和阿富汗地区在内的北印度的佛 

教依然以健陀罗为中心,当地“伽兰众多,僧徒聚居”,多属于上座部,围 

绕佛遗足迹、佛齿、佛骨顶、佛剃发剪爪、佛钵、佛锡杖、佛影、佛本生故 

事(如菩萨割肉贸鸽、以眼施人、投身喂虎)等圣地、圣物形成散布各地的 

崇拜场所,一般都建塔供养,并有僧众居止。 

     在以摩偷罗和摩揭提为代表的自然条件较好、物产丰富的中天竺地区, 

寺院众多且规模较大,有的可住僧六七百人,并形成较稳固的寺院经济和大 

小乘多种教派杂居的格局,不同教派以其供养之塔构成外在标志,如比丘尼 

供养阿难塔、诸沙弥多供养罗云塔、阿毗昙师供养“阿毗昙”、律师供养“律”、 

摩诃衍人则供养“般若波罗蜜”、文殊师利或观世音等。但在佛陀诞生地的 

迦毗罗卫和布道重地舍卫城等地区,虽有僧众居住在圣地、圣迹处,但宗教 

主流已是“外道”(如拘萨罗国有96种“外道”)或供养过去三佛。 

     斯里兰卡佛教在4世纪前具有大寺派和无畏山二大中心,4世纪初无畏 

山发生分裂,萨伽利长老主持的祗陀林寺倡导大乘中观派主张,形成三大中 

心鼎立的格局(并维持到12世纪)。佛牙在斯里兰卡具有特殊的地位,每年 

一度的佛牙出行节是斯里兰卡最重大的节日,而且只有真正拥有这一国宝的 

人才能成为国王。生活于5世纪的觉音是南传佛教史上的重要学者,其代表 

作 《清净道论》以优波底沙《解脱道论》为基础,用戒、定、慧三学组织佛 

教全部学说和实践,确立了南传佛教独具特色的禅法体系。 

     位于今克什米尔地区的罽宾在 3—5世纪这个时期依然是中印佛教交流 

的重要桥梁。在中华腹地传播佛教者或译经者,如僧伽提婆、佛陀耶舍、佛 

图澄、鸠摩罗什、昙无谶、佛驮跋陀罗等,或来自罽宾,或曾在罽宾留学。 

罽宾既是阿毗昙和上座部的中心,也具有较发达的律学与禅学,其中达摩多 

罗的禅法对汉地早期禅学的发展影响较大。 

     (2)经部、新有部与正量部 

     尽管自3世纪婆罗门教在印度次大陆东山再起,大乘佛教向其挑战,但 

上座部佛教 (这里指一般所说的“小乘”)的势力不仅遍及南北印度,而且 

其主流地位一直保持到5世纪。然而外部环境的变化自然会引发上座部佛教 

的内部变化:在教团组织和寺院经济方面,由于布施丰盛,能够自给,过去 

常见的游街乞食现象逐渐消失;在崇拜活动方面,对塔的供养遍及所有佛教 

遗迹和寺院,而且对佛陀偶像的崇拜正在取代对佛遗迹的崇拜;在教理方面, 

上座部在同内外论敌的论战中形成许多新观点,如大众部、有部、正量部和 

经部等。 

     经部又称经量部,以《阿含经》为基本原理(量)。原出于说一切有部 

的譬喻师,主张在佛教二藏中应以经而不以律、论为正量或正确的认识根据, 

而得名。它的创始人拘摩罗多也是譬喻师的著名开创者。譬喻师是以寓言故 

事来解释佛经的法师,其代表作为法救(有部四大论师之一)的《法句譬喻 

经》。拘摩罗多最初活 动于北印度今拉瓦尔品第一带,“作为北方一大家, 

与东方之马鸣、南方之提婆、西方之龙树齐名”,在3世纪的印度次大陆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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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称为“四日照世”。经部主张人体内有一种叫做“一味蕴”的“细意识”, 

  以其为根本生出所谓的“五蕴”并构成现实的“有情”。拘摩罗多的弟子诃 

  梨跋摩撰《成实论》,强调人生为“苦”的悲观厌世观点,解脱的根本途径 

  在于用“真智”去灭“无明”。该经在中国三论宗以前声望很高,后来被视 

  为小乘空宗的代表作。 

       有部学说在5世纪经过世亲的努力而发展为新有部。世亲活动于北印度 

  地区,因作《七十真实论》破数论师、后又破声论师而受到正勤王与新日王 

  的供养。世亲的新有部思想集中体现在《俱舍论》中,该经以“四谛”为中 

  心,将上座部佛教对世间和出世间的基本观点规范化和系统化,概念明晰、 

  哲理性强,被人们看作是“小乘佛教最后的哲学代表”。《俱舍论》将现实 

  世界分为二大类,即有情世间与器世间。有情世间相当于动物、人类和鬼神 

  系统,其基本范畴有三界、五趣、四生、四有、五蕴、十二因缘等,并以此 

  解释有情世间和宗教的各种现象;器世间指有情世间所居的物质世界,其基 

  本范畴有世界的广度、厚度、形状,世界的物质构成、地理布局及其生、住、 

  灭的劫数与灾难等,由此形成了以须弥山为中心的三千大千世界。在宗教实 

  践方面,《俱舍论》侧重于“治心”。 

       正量部是从早期佛教的犊子部分化出来的,活动于印度的西部与西南 

  部,经过相当一段时间的发展,至7世纪上半叶玄奘游学印度时,正量部已 

  形成以摩腊婆为中心,遍及19个国家,僧众6万人 (仅摩腊婆就有僧众2 

  万多人),数百座寺院的规模。正量部的创始人是三弥底耶,现今尚存的主 

  要经典有《三弥底部论》与《大丈夫论》,其学说接受了大乘学派所主张的 

  入世救世的菩萨行思想,并“强调境在心外,心外有境;心之取境,是直线 

  式的反映,不经过任何中介。这种说法,同瑜伽学派全力主张唯识无境和“带 

  相”缘境之说,全然对立。显然,正量部的说法是符合常识的,但失之于粗 

  糙。”① 

       正量部坚持“业力不失”观念,但不是将“业”理解为“意业”(如有 

  部),而是直接造成实际后果的言论或行动的“表业”,属于比较务实的宗 

  派。 

       (3)大乘佛经支脉化 

       大乘佛教一开始就是在思想上具有多种倾向的集合体,这种张力虽然使 

  其内部从未统一过,但却使它充满活力。另一方面,正如某些学者指出的, 

   “佛典原是民众的一种创造,只要有这种需要和才能,随时随地都可以用佛 

                             ② 

  的名义诵读和编撰出来” 。这种趋势在龙树、提婆之后越演越烈,在2—5 

  世纪的这一时期内,除《法华经》和《阿弥陀经》之外,还形成华严经系、 

  大集经系、唯识经系等比较重要的经系。 

       早在2—3世纪,华严经系的《兜沙经》、《本业经》、《十住经》、《渐 

  备一切智德经》、《如来兴显经》和《摩罗伽经》等在于阗陆续问世,后被 

  增扩、编纂成为 《大方广佛华严经》。《华严经》强调“诸佛真法”是佛菩 

  萨“法身”的本体,佛法高于佛身;强调普贤和文殊的作用,将普贤行作为 

  菩萨行的范本,文殊则被说成是引导信徒实践普贤行的典范。在哲学理论上, 

   《华严经》用粗直的语言阐述了个别与一般、部分与整体的关系问题,提出 



① 杜继文主编:《佛教史》,第123 页。 

② 同上书,第124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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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微尘能容一切法界、一切众生,无量佛菩萨世界均可纳入一毛孔中,即所 

  谓一切即一,一即一切。 

        《大集经》产生于3—6世纪,是大乘佛学与自阿富汗、于阗到敦煌一带 

  传统文化相结合并再创造的产物。 《大集经》的突出特点,是吸取并融合各 

  民族的多神崇拜,构成佛教的有机组成部分: 

        “尽管佛教历来都不否认鬼神的存在,但他们只被当作轮回世间众生的 

  一分子,严格地受业报法则制约,并不具有左右国运、祸福人生的特殊威力。 

   《大集经》彻底改变了佛教这一固有的鬼神观念。它把鬼神分为善恶两大类: 

  恶鬼以波旬为首,专门败坏佛法僧三宝;当善神不再护佑众生时,恶鬼就会 

  制造各种灾难,甚至使人们互相残杀,国土城邑荒无人烟。善神都是佛教的 

  皈依者,对一切佛徒起佑护作用,令恶鬼不得为恶。因此,决定人的命运的 

  业力,已经退到微不足道的地位,更多地要听命于鬼神的摆布。”① 

        《大集经》所涉及的鬼神范围极广,可以说是“万物有灵”。既然如此, 

  如何役神驱鬼就成了佛教徒必须掌握的“技术”。《大集经》将咒术(陀罗 

  尼)列为佛徒的必修课,与戒定慧三学并列为菩萨行的“四种璎珞庄严”, 

  而信佛的巫士则被提到菩萨的高度。 

       5世纪前《大般涅槃经》已经形成,前10卷形成于印度次大陆的华氏城, 

  后30卷产生于中国西北文化的土壤。其总体精神是克服视涅槃为死亡的悲观 

  论调与《般若》中观以涅槃为虚妄的虚无主义态度,提出“常、乐、我、净” 

  的“涅槃四德” (常指寿命无限,乐指幸福无忧,我指绝对自由,净指情操 

  高尚),为佛教信徒提供了一种比较积极的、有所作为的处世态度。 

       关于“心造诸法”的观点在《华严经》中已露端倪,但经过《解深密经》、 

   《楞伽经》与《密严经》等将此观点详尽阐发,才使之成为唯识经系这一佛 

  教中最庞大的哲学体系,并为后起的大乘瑜伽行派奠定了基础。无着与世亲 

  是瑜伽行派的实际创始人,《弥勒下生经》既是北印度弥勒崇拜的反映与概 

  括,又将这种信仰进一步推广,倡导行“慈心”者得报,可生于弥勒佛国。 



                           3.佛教在中国的急剧发展 



       3—6世纪正值中国的魏晋南北朝时期,汉朝的衰败不仅仅是政治上、经 

  济上的,而且是思想的和文化的。儒家正统文化的衰落与玄学的兴起,政治 

  上的争权夺利与频繁的战争,民众的流离失所与士大夫的朝不保夕,这一切 

  都为佛教的传播和佛教在组织上、教义上的发展提供了适宜的土壤。 

       (1)三国时期的佛教 

       三国时期的北方魏国对一切宗教活动(包括佛教)持反对的态度,但事 

  实上在民间乃至一部分士大夫仍然信奉佛教,寺院、建塔、译经等活动从未 

  中止。见于僧传的译者,有昙柯迦罗(译《僧祇戒心》)、昙帝 (译《昙无 

  德羯磨》)和康僧铠等,所译之经以戒律为主。在曹魏时期,北方佛教的重 

  要发展在于汉僧讲经译经力量的形成,其代表人物为朱士行。 

        “初汉灵帝时出《道行经》,译人口传或不领辄抄撮而过,故意义首尾, 

  颇有格碍。士行常于洛阳讲 《小品》,往往不通。每叹此经大乘之要,而译 

  理不尽,誓志捐身,远迎《大品》。遂以魏甘露五年(260年)发迹雍州, 



① 杜继文主编:《佛教史》,第127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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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涉流沙,既至于阗,果写得正品梵书胡本九十章,六十余万言,遣弟子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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