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情的艺术--人类交际的终生艺术[德]布里吉特·布森克普夫-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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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调情是有特定规则可循的。调情者之间所进行的目光交流是有一定密码的，
而这个密码有很多人知道，所以眼睛——心灵的归宿——对许多人来说，一直是
一个神秘且无法解释的概念。
怎样才能证明目光信号发送的典型过程？调情场合的目光交流同其他交际有
何不同呢？哪些目光可以让人感觉是亲密的？研究者们不断对交流目光进行分析，
工作时往往采取各种各样的不同方法：录制录像带，观察记录，自我描述，数量
分析等等；对交流目光进行研究的载体通常是：目视时间、方向、瞳孔大小、眼
睛的张开度以及眨眼的频率，谁先看对方的？目光是否得到回应？相互对视多长
时间？怎样来解释这个目光？
一个人瞳孔的大小也能引起观察者不同的想法：
＠瞳孔较大的女人被视为比较性感。
＠如果一个人的瞳孔大，别人会对她更有好感。
＠观察者觉得必须要保护这个人。
马科思·布朗克社科院人类民俗学研究中心的卡尔·格拉姆尔和克里斯蒂娜·
特拉米茨曾经对160 名学生（平均年龄18岁）的调情方式进行了调查，偶然地将
他们一对一对地公开，呆在一起10分钟，用一个隐秘的照相机将全过程拍摄下来。
紧接着发下一张问卷调查来评判他们关系的质量。“调情伙伴”和“非调情伙伴”
是完全不同的，结果如下：
▲一到3分钟之后，女人就已经开始投给对方第一目光。
▲对于女人来说，目光交流往往更为重要。
▲第一次目光来得越快，女人会觉得男人越发具有魅力。
▲如果两个人第一次相遇。好长时间之后才开始目光交流，原因可能是两点：
——男人缺乏自信：
——女人对男人不太感兴趣。
▲如果男人先看（这种情况很少），女人估计他做了较高的准备。
▲女人看得越多，他们之间的终止时间会越短。
格拉姆和特拉米茨这两位作家在1995 年将他们的录像材料和记录提供给杰
雷特·博斯做研究，她对50名观察者重新进行了研究，并对5 对中学生的目光交
流以及相互的关系进行了记录，5 组学生各自集中在电影故事中的一个方面。
第一组：各组之间的同感。
第二组：女人怎样评价男人的魅力？
第三组：男人怎样评价女人的魅力？
第四组：参与者双方怎样来评判自己的魅力？
第五组；目光交流（请集中精力注意一下目光交流的方式，然后描述并评价
您所看到的东西。您从目光交流中，从男人的目光中，从女人的目
光中，从两人的目光中得出什么结论？）
观察者对下列这些关键点进行了研究：目光的“质量”，目光交流的时间，
女人寻求目光交流的频率，目光的抛送和回避之间的关系，抛送目光的时间点。
如果这个女人对这个男人比较感兴趣，她的目光交流就比较标准化，她的特
征是一会儿看，一会儿不看，两者交替进行。
这种调情场合下，目光交流是没有责任要求的。调情是一种游戏，我们可以
寻找到接近和远离的平衡点，注视和不看都是模棱两可的信号，但如果双方都对
这个游戏感兴趣，参与进来，这些信号就会被解释成调情。
当双方在调情时，整个行为间相互眉目传情的时间比其他的长得多。根据博
斯的观点，调情者的目光并不是同时的。
“一”见钟情？
如果一位女士爱上一位自己较喜欢的男士，好长时间也不一定会调情，这位
男士通过她的目光来区分她是否对自己感兴趣。根据博斯的观点，调情的交际进
行是第二次目光的功能。
第一眼往往不会超过3 秒钟。第一目光来自男士还是女士，这对于调情场合
并不重要，如果那位被看的伙伴避免双方的目光交流，就不会出现调情。
目光交流的频率并不是调情的指示器。善于交际的人经常向别人抛去目光，
并不是他们要跟所有人调情。谈话中听者经常会朝着说话人看两次——这跟性别
无关。
共同合作的人们同那些处于竞争状态的人们相比，会更加经常地寻求相互间
的目光交流。处于竞争中的男人，相互间的目光交流的频率，要比共同合作的男
人的交流频率低25％。竞争状态中的女性的交流频率，只比共同合作的女性的交
流频率低9 。 5 ％。女人即使是在竞争情况下，也会通过目光发出一些友好的信
号，目光具有引起人性欲的魔力。关系到男女之间的首次目光交流，这本书提供
给我们下列素材：
“她的目光直往我体内钻。”
“她看穿了我。”
“她的目光带有恶意。”
“她的目光神秘而独特。”
“我们面对面地坐着，注视着对方。”
“这是一见钟情。”
“当我看她时，我的眼睛着迷了。”
正如1982年斯蒂芬松和迪威在一项调查中证明的那样，在一种已维持较长时
间的关系下，目光交流的强度往往会降低。朋友间的目光交流频率最高，相反，
结过婚的人之间的目光交流频率最低，而相恋的人对视的时间最长。这些数据跟
我个人的观察结果也是一致的。已经结婚好久的人常常抱怨，别人不再观察他们，
觉察不到他们。
为什么女人会先投出第一目光
您设想一下，您作为一名观察员，一定要证明一下男女在公共场所和酒馆调
情的游戏。大多数都会想，这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因为这些调情游戏往往都各
不相同。
实际上，在这次实验中紧张的仅是这些人，因为他们属于不同的类型，而他
们的行为并不扣人心弦，几乎所有的举止都是由一定的密码决定的，而这些密码
又是已经控制好了的——尽管存在着人性解放的趋势。
▲女人是非言语性的职业调情者。她们通过观看来筛选，通过目光要求得到
别人的注意，女人的目光交流是吸引男人的信号。
▲男人可能被人认为是言语性的职业调情手。如同他本人一样陈腐的老套话，
也就是第一句具体的言辞，大部分都是男人说出的，但是它并不是从晴朗的天空
中直接掉下来的。
这里“目光的游戏”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如果她的目光能够让人感到受宠，
他就会提高勇气，与她交谈。女人和男人相比，视觉的信息对她们来说更为重要。
一旦涉及到感情问题，女人通常被视为专家，她们能够更为迅速地对人的面部表
情和形体姿态的信息进行解密，她们可以从男人的面部读出一些重要的信息。
职业演员乌岛·约尔根斯也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他为这本书向我透露了许
多他有关调情的认知：“总是女人先开始，如果她不愿意，男人就不会迸出要抓
住一次机会的火花。”这位模特巨星这样总结道。他的650 多首歌，唱片的销量
超过了8000万张。他有数不胜数的桃色新闻，其实都是一些谣言。“调情往往是
以最体面的形式开始的，这个大家都可以想像得到——也就是通过目光交流，目
光可以表达一切：敌意、拒绝，但也表示爱慕和新奇。没有一个男人能掌握这个
开始调情的敏感艺术，因为他们的愿望太容易看透了。女人不会立即想到上床，
而男人则已经想到，我对这样的信号反应非常强烈。”
女人通过目光交流来筛选和控制男人的行为。自信的男人很快就变得积极起
来，并从口头语言上做出反应，而那些缺乏自我意识的男人，只有女人投以长时
间积极的目光，才会受到鼓舞。当他们确定自己真是女人目光的接受者时，他们
才敢做出反应，但大部分仅仅局限于使用一些非言语性的技巧来进行交流。
卡尔·格拉姆在他的书《爱的信号》中将人的性欲选择描写为男女之间已编
好的兴趣冲突。女性对后代的投入一定比男性要多，因此她们在选择时对她们的
伙伴要求较高。
人类求爱行为的特征就是女人的积极选择。男人并不是“猎手”，女人才是
“猎手”。女人用她们的眼睛来选择谁适合做未来可能的伙伴。
目前，评论家提出一些反对意见。他们认为调情和求爱两者的目的不同，前
者不一定要以成对的形式结束。这种游戏式的调情，作为人际交往中的一种乐趣
是没有约束力的，并不同性交联系在一起。这当然说得也对。
我们人类将调情培育成一种生存方式。从生物学的角度来看，调情行为（发
情行为）只是求爱行为（配对）的前奏。生物学的基础引导了人类的择友，一种
行为（调情）与繁衍成功的关系越密切，它就越可能决定于生物学方面。
然而，女人的第以目光，“首看”，会作为调情信号，得到过高的评价。多
尔姆·特拉米茨认为女人的第一目光会影响男女之间进一步的关系。与他相反，
博斯则在1995年得出结论，认为女人的第一目光并不是调情的充分条件。
虽然大多数是女人先看，但第一目光并不一定能诠释为调情的兴趣。即使是
没有调情性质的目光交流，女人也总是很积极。在调情场合中，目光的接受者会
判断女人的目光信号是否意味着兴趣、吸引、好奇，还是漠不关心、无所谓。如
果女人根本没有发出任何信号，男人也不会努力与她建立联系。他们需要女人用
目光传达要求他们靠近的信号。
男人盯着女人看是一种求爱行为
如果一个男人连续不断地盯着一位女人看，他反而得不到所要的东西。女人
不会精力集中地做出反应，而是很生气，感觉自己受到了阻挡，在极端情况下甚
至觉得自己受到了威胁。
如果目光交流的时间太长，人们往往会觉得这是一种侵犯性的行为。如果一
位男性上司跟他的女员工谈话时，一直不停地盯住她看，他就显现出主宰力、侵
占力和操纵力。他用这种紧盯的方式来检测她是否一直精力集中。
如果一个人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前面坐着的人的后脑勺，容易让他产生不安、
害怕或危险的感觉，调情“一号杀手”就是这种不佳的行为，也就是从背后盯着
人家，或和他交谈。它造成威胁和反感的情绪。
自古以来，人类目光的力量已经得到了证明。过去，人们迷信那种能杀人的
“恶意目光”。这种看法直到我们这个世纪，在几个国家还一直很普及，比如在
东方国家，在非洲，也有欧洲的一些国家，比如意大利或者西班牙。行为研究学
家爱尔伯·爱尔伯菲尔特曾经拍摄了卡拉哈里沙漠的布须曼人的生活，他们有意
地去死盯着别人来表示自己攻击性的求爱行为。孩子们经常在游戏中努力维持长
时间的目光交流，谁盯住别人的时间最长，谁就是胜者。这里的竞争已经涉及到
人的地位，弱者中断，而强者则通过威胁的紧盯，充分发挥他的权利。
施加控制力的人试图用目光来操纵周围的一切。有些父母将目光定为教育的
措施，“一个目光（惩罚性的目光）足够让我的孩子服从我的指示”。当然，当
这些孩子长大成人后，他们就会受苦于这些严格教育所带来的后果和危害，因为
他们不能够无忧无虑地进行这种“目光游戏”，更不能享受其中的乐趣，因此他
们对调情采取拒绝的态度。
当人们在上班的路上，或站在地铁里，或在公共汽车上人多非常拥挤时，大
部分人就避免长时间交流或紧紧盯着。在空间比较拥挤的场合下（地铁，电梯，
汽车），人们会感觉这种凝视是对个人空间的威胁。在共同生活中，有关的人为
了阻挡不断的侵占行为，往往避免目光交流。
威胁性的死盯伤害了一般的交际规则，认为一定要以此显示一下自己力量的
男人，只会加快女人的逃脱趋势。
目光交流和魅力评价
9 月的一个下午，亚历山大·斯坦纳尔走进汉堡的一家阿尔斯特园亭：她轻
松自如地发现了一张空桌子，并向女招待员要了一大杯咖啡，然后如释重负地靠
在软椅里。正准备看那一堆杂志时，她看见了一位年轻男子。在这一刻，没有比
这更有意义的事情了。不管是女招待员热情洋溢地呈上咖啡，还是这一堆杂志的
内容，一个眼神就改变了她的注意力，一切都似乎变得疯狂起来。身体上直接出
现的征兆，如心跳加快，紧张不安，两手冰凉都证明了她的明确性：“这个魅力
十足的男人正是我所需要的类型。”她盯着他，端详了好几秒钟，但这位男士抬
起头回看她时，她却立即低下头。她等待了几分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