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空-雪衣公子 (古装+虐心+虐身+推荐+he,一种相思,两处闲愁)-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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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小子你了,哈哈。”沈静舟有些困惑不解,但也懒得开口。
那鬼脸青说道:“沈家的银子堆的像山一样,拔根毛也比咱的大腿粗,只好委屈你小子在这里住上那么十来天。等你老爹送上三十万两银子再说。”沈静舟听他说三十万两,吓了一跳,这笔数目可说是极为惊人,爹爹辛苦十年,也不定能赚这么多银子,想起爹的满头白发,心里一酸,打定了主意,要自己想法子逃走。本想用那身上的奇香粉末,只是这样的事情,实在也不便去麻烦那位似乎不问俗事的公子,当下一咬牙,微笑道:“三十万两银子有什么希奇,只是帮主的眼光也太短浅了。”鬼脸青一怔,沈静舟笑道:“以后我继承了家业,长年给帮主银子也不希奇。”鬼脸青哈哈大笑,说道:“小子聪明是不错,就是太没江湖阅历,还得磨练几年再说,远水救不得近火,你这样的假话,我可见得多了。”说完又是哈哈大笑,沈静舟偏过了头,心中极是愤怒。却又无计可施。
鬼脸青吩咐:“把这小子关起来。”一个汉子走了过来,讲沈静舟推进船舱之中,沈静舟勉强坐在椅子上,说道:“我丝毫不会水性,你把绳子解开了吧。”那人说道:“小子想逃走?你想的美!”沈静舟不再理他。一眼看见地面星星点点,全是鱼鳞,几欲呕吐。
这一天也没什么人再来找他,只有一个汉子守在门口,后来还是给他解开了绳子,只是那汉子寸步不离,眼睛灼灼,一直牢牢看着沈静舟。沈静舟根本没法逃得开去,只得暗暗叫苦。那饭菜也是难以下咽,一共四样菜,三样都是腥气极重的鱼做的,还有一盘青菜,沈静舟勉强拿筷子拨了一拨,只见那上面鱼鳞都没有刮干净,他吓了一跳,又抖开几片青菜叶子仔细查看,终于发现一只胖胖的虫子,心里又是一阵恶心,赶紧放下了筷子。
这般过了一天,沈静舟只觉得日月无光,原来他习惯天天沐浴,在雪衣宫中,小童子每日服侍他擦身洗浴,那水清亮干净,里面不知是放了什么药草,闻着很是舒泰,饭菜更是极为精细可口,他虽不是刻意挑剔,也从不说要吃什么,可要是哪一天他多夹了几筷哪样菜,第二天那样菜就会做的特别多,那些小童子虽不说话,却是温柔仔细,比这些五大三粗的汉子好了不知道多少。
沈静舟脑海之中,浮想连翩,越想越觉可怕,他隐约觉得自己已经陷入了霉运,祸事一个接一个,一个比一个惨,而且永远不会有否极泰来的时候,这么一想,忍不住朝这船舱仔细看了一眼,心想:“我今天还在这里抱怨船舱腥臭肮脏,可是这次还只是要银子,说不定下次落到什么人手里,要剥我的皮,喝我的血了。”一边想,一边坐了下来,他折腾了这么半天,劳累不堪,头昏昏的靠在了木板之上。
再醒来时,见天色已微明,耳中却听到隐隐的声音,似乎有人和那鬼脸青在说什么话,那鬼脸青声音很是特异,嗓门又很大,尽管已压低了声音,但是还是有一些隐约传进了沈静舟的耳朵,他似乎是在拒绝什么,努力争辩,后来却忽然声音低了下去。沈静舟心想:“他们是在说和我有关的事情么?”这么一想,心中不由得颇为忐忑,又希望有什么奇迹出现,有人来救自己。
过了一阵,脚步声来到关他的船舱之中,沈静舟的心跳加剧,抬头看时,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走了进来,身穿华服,拇指上带着一个碧玉戒指。此人气质和青沙帮的人大异其趣,只是从模样上看来,也看不出是富商还是别的什么人。
那人看了沈静舟一眼,脸上死板板的毫无表情,鬼脸青倒是一脸愤愤然,对沈静舟说道:“有人来买你了,跟了他去吧。”沈静舟心中颇是愤怒,暗想:“难不成我是货物?可以任人买来买去?”那人听了鬼脸青的话,也是毫不在意,走过来牵了沈静舟的手,说道:“我家主人请你过去。”沈静舟也不知此去是福是祸,无奈之下,只得跟了他出去,想到能离开这肮脏之极的地方,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随着这人来到另一艘大船之上,船上并没有彩旗,漆得五彩缤纷,两人在船中相对而坐,那人脸上总是死板板的没有表情,看不出喜怒之色,沈静舟心下惴惴,他面对青沙帮帮主时,虽是厌恶,却是丝毫不畏惧,此刻见了这种阴沉沉的人,反而心里七上八下。
这大船不比那些小渔船,船舱之中看不见外面,沈静舟只觉得大约是向东而去。行了一个多时辰,两人下了船,走到一座大宅子面前,那宅子依山而建,很是幽静,少有人行,那人拉着沈静舟,推开了院门,走到堂屋之中,只见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坐在那里,相貌既不失威严气度,又像个归隐山林的读书人,正轻轻的往手中那盏茶吹气。
他一眼看见两人走了进来,脸上露出了微笑,说道:“沈公子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又寒暄了几句,请他坐了,仆从奉上茶来,沈静舟不知他是什么来路,也只得和他寒暄。那人笑道:“沈公子如此贵客,来到敝庄游玩,有什么要求,本人自当尽绵薄之力。”沈静舟心想:“明明是你把我从青沙帮买了过来,却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当下笑了一笑,并不说话。
那人也笑了一笑,说道:“沈公子,实不相瞒,我从去年起,得了一种怪病,这病来得很急,唯有服食神药才可医治。沈公子却正是这有缘人。我有个不情之请,说来真是为难万分……”沈静舟心想:“好了,开始说正题了。只是我可不会医术。莫非是要我家去给他买药?不过看这人和这大宅子的气派,也不是平常人家。”那人说道:“公子可否服食过淇玉山上的灵芝?”沈静舟默不作声。那人说道:“沈公子手腕之处有三个红点,一般人看不出来,不过在下这点眼力还是有的。”沈静舟冷笑道:“你不如直说了吧。”那人笑道:“沈公子是聪明人,我想请沈公子在园中住上几天,每天请公子不吝送点血出来,和在我汤药之中,数日之后,就送公子回园中。公子如若答应,就是救了我一命了。”沈静舟只听得瞠目结舌,心想:“当真是跳出刀山就到了火海之中,我胡思乱想,看有没有人要剥我的皮喝我的血,果然言中,只是来得未免太快了些。”当下说道:“要是我不答应,庄主又当如何?”那人呵呵而笑,说道:“沈公子难道没听过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句话?”沉静舟笑道:“我生平从不嗜酒。”那人大笑了几声,挥了挥手,那一直肃立一旁不说话的三十来岁男子登时走过来,将沈静舟带了下去。
接下来的几天,沈静舟被关在房中,算是遇上了叫他哭笑不得的奇事
每天一早,就会有一个大夫模样的人前来,将他手腕轻轻割开一处,接上半碗鲜血,又涂以药膏,第二天换一只手,依然是如此,沉静舟被折磨的苦不堪言,又无法反抗,只得心底暗暗发誓,自己已是再三被人欺凌,下次若是回到家中,无论如何都要去学武,家中武师虽说雪衣教中人对付不了,对付青沙帮那种地痞恶棍却是绰绰有余。多少也能防身,自己现在实在是和废人没什么区别。
服侍沈静舟的那个仆人倒是心地甚好,有时送饭进来,还会陪着沈静舟说一会话,这一天两人又在闲谈,那人忽然说道:“沈公子被请到庄子里来,约莫有六七天了吧?”沈静舟点了点头,说道:“也不知庄主的病何时才能好。”那人脸色略一犹豫,说道:“生病这种事情,不是自己可以说了算的,我小时候不喜吃青菜,我娘就说,我病了,吃了青菜就好了,我那时信以为真,每天都吃,没想到吃吃还上瘾了,直到现在还是每天都要吃。”沈静舟看了他一眼,那人赶紧说道:“小的什么也没说。”一边说一边收拾了盘子出去了。
沈静舟想着他的话,只觉得背后一股冷气窜了上来,手开始不由自主的发抖。
房中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那庄主显然是并不担心沈静舟逃走,平时对沈静舟也颇为客气,好菜好饭之外,每天都有人伺候沐浴更衣,沈静舟本来还并未多想,此时想来,不由得心底一阵发寒,心想:“这分明是把我当药引了,对我客客气气是怕我自残身体,好菜好饭,是怕那血不够新鲜。”这么一想,登时觉得很是古怪,想笑又笑不出来。
无计可施,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只见淡淡的痕迹,却是当初在雪衣宫中被碎瓷割破的,想到雪衣宫,跟着想到了那位少年公子,不由得微微一笑,心想:“不知道他在做什么,要是知道我的奇遇,又不知会说些什么。”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那些奇香粉末,正待拿出来放在掌心,却又犹豫不决,始终觉得这样去麻烦别人,实在是不妥。想了半天,却依然想不出一种法子可以自己逃出去。
他把木盒拿在手上,又想起了刚才那个仆人说的话,冷汗直冒,不再犹豫,将粉末倒了一点在手上,缓缓搓动,只闻淡淡清香,飘了出来。
他本以为这香气会越来越大,谁知那淡淡香气若有若无,始终隐隐约约。他搓了小半个时辰,只见那香气在房中都是难以察觉,只好又倒了一些出来,仍是如先前一样搓动,过了三个时辰,却依然没有一点动静,心下不由得颇为失望,只是他却没丝毫怀疑那少年公子的承诺,只想他朋友多半是有事未能赶到,又或是自己方法不对,香气未能飘散出去。
眼见天色渐渐的黑了下去,房中却是依然没有一点动静。今天也不知为何,连送饭的人都不曾来,他只觉睡意袭来,慢慢的睡倒在了床上。
再醒来时,自己已到了一个金壁辉煌的房子中,既不是家中也不是沈园,自己躺在了床上,忽然听见一个声音在隔壁说道:“天风堂主请放心。”沈静舟觉得这个天什么堂主的名号有些耳熟,一时之间,却没能想起来。
又睡了一个时辰,醒来时只见自己床边坐了一个人,定睛一看,几乎不相信自己眼睛,又仔细看了两眼,这才相信自己不是做梦,不由极是惊喜,说道:“俞公子!很久没有见到你……是不是你救了我?”他过于激动之下,登时语无伦次。
俞凌风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微笑问道:“沈公子,你醒了?有没有受伤?”沈静舟说道:“没有,只是被人喝了几碗血,对了,就是为了你说的那个什么灵芝。”俞凌风说道:“可见一样东西,有利则有弊。沈公子虽说服了这百年难遇的灵芝,却也给你带来了许多痛苦之事。“沈静舟见他脸色黯然,说道:“不要为我担心,过一阵子回到家中,我就没事了。这是哪里?”俞凌风说道:“这是我一个朋友欧阳啸的住处。他是武林盟主。没有人敢到这里来对你怎样。”沈静舟心下感激,说道:“自从那次在云燕湖上一别,恐怕也有半年不曾见面了。”俞凌风笑道:“那个时候你对我多么客气,一口一个公子兄台,我长你几岁,你要是不介意,叫我俞大哥好了。”沈静舟点了点头,心里更是欢喜,俞凌风说道:“我还以为你很恨我。”沈静舟说道:“的确如此。”俞凌风微微一怔,脸色更是黯然,却听沈静舟说道:“那次和你见面,你急匆匆的走了,连半日也不肯多留,直到现在才见到了你。最恨这种朋友了。”俞凌风听他这么说,强笑道:“就只有这样么?”沈静舟说道:“大哥今天说话奇奇怪怪,难不成大哥还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说完笑了起来,俞凌风是他认识的第一个江湖中人,此后见到的那些都是奸诈险恶之徒,此时再见到俞凌风,便有如见到了亲人一般,只觉得其他人都是无底黑暗,和眼前大哥在一起,却是处处光明温暖。俞凌风听他这么说,也是笑了一笑,心想:“原来那个人不但没有说出他自己的身份,也没有和沈公子说起我。”
又说了一会话,俞凌风说道:“我会时常来看你,可我还有要事,就先失陪了。”沈静舟虽说有些舍不得这个朋友,但是也不好耽搁他的事,当下点了点头,笑道:“这一去要是又有几年才能见到你,那就真的不必作朋友了。”俞凌风笑道:“不辞而别,正是江湖规矩。”哪知沈静舟听了这句话,忽然大笑了起来,直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俞凌风虽不明白自己随口说笑,沈静舟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但看到沈静舟笑的开心之极,也不由得微笑。
沈静舟住在欧阳啸的庄园中,这天傍晚才见到了欧阳啸本人,只见他长相雍穆,五十不到,四十有余,言语之中,对沈静舟极是恭敬客气,交了一块令牌给他,说道:“沈公子有了这个,行走江湖都不必怕了。”沈静舟接了过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