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世太保史-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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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食品”躺在指定地点。 第二天九月一日,当德国部队破晓后进驻波兰领土时,
希特勒控告波兰人进攻德国,从而发动了这场战争。他列举波兰多次“侵犯边境”
(自从八月二十三日以来,德国人把他们的挑衅次数增加了数倍),而且也提到了
那次格莱维茨事件:“今天夜里,波兰首次动用正规部队对我国领土开枪射击。”
里宾特洛甫通过无线电把公报告诉德国大使馆,公报中说,国防军被迫转入进
攻,以“回击”波兰的入侵,这是最高统帅部在报告里常用的一种惯用语。德国报
纸和某些外国报纸报道了入侵格莱维茨电台的事件。在知道该事真相之前,六年已
经过去了。在谈到瑙约克斯挑选出来参加这次行动的那些人员时,党卫队突击队中
队长比尔克尔说,除瑙约克斯外,他们全部被“消灭”了。
纳粹分子还是经常用这种方式行事,他们蔑视国际准则,利用敌人的制服和武
器。最后一次的特殊例子就是“狮鹫作战计划”,这是奥托·斯科尔兹内的一次分
遣队活动,旨在支援一九四四年十二月失败的伦斯德的阿登入侵。作战计划的目的
是给后方的美国部队在调兵遣将时制造混乱。
三千多名党卫队员穿着美国制服,配备谢尔曼中型坦克、真正的美国卡车和吉
普车深入到战场的纵深地带,从而完成了最大胆的破坏活动。
虽然“希姆莱作战计划”是党卫队组织和国防军之间第一个十分复杂的实例,
但是根据最高统帅部的命令谍报局还是参加了进去。
九月三日,希特勒亲临前线。当德国军队迅速占领波兰土地之后,波兰政府于
九月六日从华沙撤退到卢布林。三列专车穿过卡托维兹边境,向索波特北面奔驰而
去。第一列专车载着希特勒总部的人员,第二列是戈林专车,第三列取名为“海因
里希”,是希姆莱的专车。
立即乘车前往波兰的希姆莱正象过去在奥地利和捷克斯洛伐克那样第一个到达
目的地。他一直由他的贴身副官,大队长沃尔夫陪同参加所有重要的会谈,并且准
备在占领区使用党卫队。他管辖的每一个局都派遣一名代表到他那里去参加会议。
尤其是保安处“国内反间谍”部门的那个年轻首脑瓦尔特·施伦堡也已到达。海德
里希曾经委托他同军方谈判有关在靠近前线的后方地区使用希姆莱人员的事情。盖
世太保和保安处的特别队在最初几次发动大规模进攻之前就侵入了这个国家,“目
的是要确保后方地区的安全”,主要是执行希姆莱长期来反对波兰人民,从而一举
“解决波兰问题”的措施。
由盖世太保和保安处人员组成的“特别行动队”分成几个“特遣队”,它们没
有同国防军领导签订任何书面协定。
希特勒命令对波兰进行“政治清洗”。将军们知道,这样一项命令会导致无法
无天。九月十二日,里宾特洛甫在凯特尔总部向希特勒递交关于“解决波兰问题”
的最新指示。此后,除了其他挑衅之外,有人策划搞了一次乌克兰少数民族的“起
义”,这次起义使党卫队找到了屠杀那里犹太人和波兰人的借口。将军们感到惊骇,
凯特尔把指示转交给了卡纳里斯,想不到卡纳里斯向他提出责备。当发生意见分歧
时.他大声疾呼,有些将军同意他的看法:“世人,首先是国防军要对这些暴行负
责,因为这些事情是在他们的眼睛底下发生的!”在将军们的压力下,凯特尔和勃
劳希契向希特勒报告说,他们愿意在后方使用希姆莱的特遣队;部队对后方地区可
以作出充分的安全保证,但是对特遣队的活动概不负责。
令人惊讶的是希特勒承认他们是对的。事隔不久,他又维持原来的决定,并指
示凯特尔:陆军必须同意部队编制外的党卫队和保安警察独立行动。凯特尔象往常
一样立即表示服从并通知卡纳里斯,希望他对事态的继续发展不要施加影响,因为
这是元首的命令。他就是这样把消灭波兰各阶层居民(知识分子、贵族、神父,当
然还有犹太人)的事情掩盖了起来。前三种人被希姆莱和海德里希看作是危险的,
因为他们在思想上容易感受,并有能力单独组织一个内部抵抗运动。这对于一个被
剥夺了精神和道德的民众来说是非常难以做到的,当然也不是说完全不可能。就波
兰犹太人而言,消灭他们的命令等于是“最后解决”的开始。
将军们再次提出了强烈的抗议。约翰内斯·冯·勃拉斯科维兹上将在波兰指挥
军队,敌对行动结束后留任军事行政长官,他向希特勒提交一份措辞尖锐的意见书,
狠狠地批评了党卫队和特遣队的暴行。这一切使希特勒大发雷霆。
这些困难给他和希姆莱造成的后果是,在对苏俄开战前最高统帅部和希姆莱之
间达成了一项关于使用特别行动队的书面协议。据说,在那次进攻苏俄的战役中,
党卫队特遣队的恐怖行动大大超过了在波兰所犯的暴行。
一九三九年九月,敢于提出抗议的将军并不多。卡纳里斯、勃拉斯科维兹,在
某种情况下还有勃劳希契,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触动了凯特尔,但是他们的努
力很快就失效了。
整个武装部队是赞成和支持希特勒的。一九三九年秋,陆军将领们在纳粹国家
占据重要的地位。他们在波兰获得了闪电式的战功,准备同西方的民主对着干。国
内的一些将军在军事经济部门担任要职。看来,扩大作战地区和活动范围是给予他
们一种不平常的独立性,使他们能够脱离党的保护,脱离保安处和盖世太保的控制。
希姆莱和盖世太保面对着将给他们带来危险的这种发展形势持何种态度呢?
限制军人的自治权已经采取了预防措施。根据希姆莱的要求,面对各种演习,
武装部队在捷克斯洛伐克和波兰的占领区从来不拥有警察的指挥权。如同在奥地利
那样,希姆莱立即在捷克斯洛伐克接管了这种权力。在波兰,直到军队赢得胜利,
那些纯军事行动结束以后方才完全接管这种权力。
希姆莱的“大胆革新”就是把保安处和盖世太保的特务分别组成几个特遣队,
让他们在军事行动期间而且直接在战斗部队后面以小股形式出现。盖世太保和保安
处这两个主要组织的特务采取联合行动,表明他们在完成联合行动这方面有了一个
重要的变革。
自从一九三六年六月十七日由希姆莱担任德国警察首脑以来,它的组织已经进
行了多次改组。一九三六年八月二十八日作出规定,从十月一日起,各邦的政治警
察均命名为“国家秘密警察”,即盖世太保,而地方当局命名为“国家警察”。这
种统一命名和无形中所包含的从属关系使进行了三年的一体化得以充实。九月二十
日,一份通报——这一次由德国内政部长弗立克(一个挂名的警察部长)签署——
中规定,各邦的盖世太保首脑应置于柏林盖世太保总部的监督之下。
为了使恐怖工具更加发挥作用,为了加速对德国居民的镇压,弗立克于一九三
八年一月二十五日把采取保护性拘留的提议和权力交给盖世太保。在此之前,盖世
太保所作出的决定一定要通过内政部批准。可是从这时起,连这种微小的、最后的
控制也没有了。“保护性拘留,”弗立克的指示中这么说,“在秘密警察看来是一
种强制性的措施,目的是要防御所有敌视人民和国家的人,这些人由于他们的行为
而危害了人民和国家的生存和安全。”保护性拘留的规章没有经过任何人的讨论。
它也不是由哪个行政当局或法律当局所规定的,而且不准法庭干涉盖世太保的内部
事务。为了使被害人自己心中明白,在逮捕令的上端作了附注:“被捕者对所宣布
的保护性拘留无权提出抗议。”里面列举了一些理由。在大多数情况下,它只写几
句话。例如:“有损害国家活动的嫌疑”或者“有帮助逃兵的重大嫌疑”或者“因
为与一名流亡者有亲属关系,如果放任自流,他就会利用一切机会来危害帝国”。
此外,弗立克在一月二十五日的法令和九月十四日的指示中要求国家社会主义
德国工人党的组织同盖世太保进行合作。
盖世太保就这样无限制地并终于牢固地建立了自己的政权。所有与它保持密切
关系的干部都成了德国官员。从此以后,海德里希手下遍及整个德国的局包括:五
十七个盖世太保地方局,分为:二十一个国家警察分局,三十六个国家警察所。
一九三六年以来同盖世太保一起组成保安警察的刑事警察拥有:六十六个地方
局,分为:二十个刑事警察分局,四十六个刑事警察所。
海德里希领导全局。因此他感到由衷的满意。虽然他已经是国家保安警察的首
脑,但还一直领导着他原来的党卫队组织。至于党卫队保安处,尽管他作了努力,保
安处仍然是党的一个机构,这一点使他对有些行政部门不满。一九三八年十一月十
一日终于颁布了一项法令,它使保安处成为党和国家的情报局。保安处的主要任务
是协助国家保安警察(国家保安警察:盖世太保+ 刑事警察)。但是保安处以英国
情报局为模式,它在海德里希的严密控制下,与其说是一个警察辅助机构,倒不如
说已经成为一个政治情报处,或一个谍报处。
战争爆发时,保安处是国家的情报处,始终是党的一个机构。这种情况一直持
续到最后。保安处尽管受希姆莱和海德里希的统一领导,但是同希姆莱的其他部门
分工不同,因而不断招来麻烦。在部署混合特遣队出征波兰时,这些困难已暴露出
来了。因此,希姆莱决定在夏天重新组织这个整体。这样在一九三九年九月二十七
日作出规定,成立“德国中央保安局”(RSHA)。 希姆莱把他的一些主要部
门重新分为“局”,置于它的领导范围内,这样刑事警察的所有部门同政治警察一
样出现了联合的局面。这项措施的最终结果是,党卫队总部进一步加强对全体警察
的控制权,因为德国中央保安局从成立起就是德国内政部的一个政府机构,是党卫
队最高领导的一个主要机构。这种双重的从属关系——一种完全符合纳粹风格的烦
琐的行政部门——通过统一指挥得到了加强。保安处和盖世太保的第一法律顾问卡
尔·瓦尔纳·贝斯特博士费力地用一句非法律的行话解释各部门间的联合:“党卫
队和警察不仅在组织机构上,而且在发挥作用方面都组成了一个整体。它们下属的
各个部门不会失去各自的专业性,从另外的观点来看,也不会失去在党政机关这个
更大的统一体中安插各自力量的机会。”
同时在九月二十七日,这些局的头头得到了任命书,晦德里希成为德国中央保
安局的首脑。
真正从法律上来看,这种合并是愚蠢的。“德国中央保
安局”这个名称只是一种伪装形式,它可以让众所周知的“盖世太保”这个名
字消失掉。出于同样原因,那些依附于德国中央保安局的特务和干部(不管他们属
于盖世太保还是属于刑事警察)都佩戴着“保安处”的臂章。保安处的证章只表明,
当事人属于党卫队保安处特别队队员,与党卫队结为整体的德国中央保安局的人员
大体上都参加这个特别队。
德国中央保安局是一部庞大的警察机器,建立这个机构的目的是发现敌人的活
动,摸清情况,然后向那个统治者党卫队首脑海因里希·希姆莱报告。接着,这部
机器把统治者最小的要求逐级传达下去,把他的命令传达到纳粹世界最偏僻的角落,
并保证迅速执行命令。 事实上。德国中央保安局只不过是一个相当臃肿的机构。
过细的专业分类和保密条例强加在局和处之间,使他们相互隔绝,发挥不出效能。
另外,情报处和执行机构之间的隔阂,以及经过许多层次才能到达上级去的这条漫
长的道路致使他们所利用的材料有时往往失真。这些特别队必须从各部门送上来的
一大批情报中去伪存真,编成综合性的集子,由于特别队人员往往都是由脱离现实
的官僚主义者所组成,所以手中的报告内容在送到上级去的途中一再失去生命力,
到达首脑人物手中的只是内容空洞的综合报告,往往同现实不相符合。对警察工作
持官僚主义观点是许多错误的根源,甚至是许多行之无效的措施的最可怕根源。而
国家中央保安局组织的“完美性”自相矛盾,恰好成为它失败的原因。
由于国家中央保安局组织的多样化,因此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