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杀神-第1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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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老头的声音突然传来,他自己拔掉了塞在口中的东西:“就这样把,谢谢你了,小姑娘。人活一辈子就够了。”
这一瞬,约克已经意识到‘但是’的后面是什么东西了。可他无法阻止,因为这是老头的意思。
没有犹豫,苍兰色的凤凰之火在伊莎贝拉的纤纤玉手上腾出,飞到老头身上。一秒钟不到,老头整个灵魂就被蓝色的火焰所包裹。
“嚯嚯……”灵魂之火的声音,让旁人不寒而颤。眼看事已至此,医护人员默默撤走,只剩下约克和伊莎贝拉在陪彼特曼。
约克和老头静静地对望着。约克发现,老头的目光是如此安详、平静。或许,彻底的死亡对于老头来说,才是真正的解脱。
老头没有对约克说什么,反而用最后的力气看着伊莎贝拉:“这傻小子就交给你了。”
约克听到后,完全不知说什么好,只能愕然地看着伊莎贝拉含泪向彼特曼点头。
老头,终于走了。水星上仅有的三个奥逊甲制造大师之一的彼特曼,逝世了。他一生中研发出无数造福人类的民用奥逊甲,也研发出无数犀利的兵器。对于他的功过,后世的评论是褒贬不一的。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的死,成为了影响整个卡扎克,乃至整个人类世界的大事——‘战神之乱’的导火索。
看着老头最后一缕灵魂消失在自己的视界中,约克转头,大步离开房间。
“你去哪里?”
声音传来,令约克霍然止步,漫天杀气随即迸发而出:“杀人!”
“你不是答应了不复仇的吗?”伊莎贝拉的声音尖锐起来。
“泰米尔必须死!不管为了谁!”约克说得很慢,然而话语中的坚定,话语中那种刀不染血绝不归鞘的狂烈气势却表露无遗。
“你……”伊莎贝拉发现自己拿这个男人没办法。
“反倒是你,你凭什么管我!?”声音中有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味道。
“那刚在储物间里……”
“你都说了‘我们只是做戏’!”约克没有回头。
伊莎贝拉的脸,霎时间变得惨白,没一丁点血色。她控制不住自己身躯的发抖:“原来……只是做戏……么?”
“对!”
伊莎贝拉的颤抖更厉害了:“那好,我现在受彼特曼大师的临终嘱托……”
“活人不受死人管辖!”说罢,约克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你……”伊莎贝拉正想发飙,突然她被彼特曼尸体上的一样东西吸引住了。那是紧紧捏在指头上的一张小纸条。
伊莎贝拉用暗劲,尽可能在不损坏尸身的情况下,把纸条拿出来。好一会儿,她终于成功了,只见上面写着歪歪斜斜的几行字:
臭小子,我想了很久很久,都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东西交给你。
这是我最后的作品,也是我毕生中造出来最强的凶器。它的破坏力超越了我以往所有的作品。如果是你的义父用,那绝对可以毁灭这个世界。这东西,坦白说我不想给你。但我很清楚,你一旦碰上真正的高手或者被大军围攻,没这东西是万万不成的。
我很矛盾。
因为怕万魔殿反噬会传染,普通人是绝对不敢碰我的尸体的。他们已经跟我说了,会直接把房间改为焚化炉,将我的尸体连床一起火化。
那我让上天陪我打个赌好了。如果没有任何人发现这张纸条,或者没有人将这张纸条的事告诉你。那就让这东西随着我一起进坟墓好了,在那个地方,它最多放三个月。如果你知道了这张纸条,那就是上天要让那东西出世,怨不得我了。放心,那东西的位置只有你猜得到。你那么聪明,一定能猜到的。对不?
嘿嘿,其他人拿到纸条都没用,我也不信有人能从你的嘴巴里逼问出来。
就这样吧,请原谅我这个最后的赌博。
你的臭老头
第一九六章 女人的战争(上)
看完这张纸条,伊莎贝拉很吃惊。说真的,她也不知该如何处理。简单的推论她做得到。既然是奥逊甲制造大师最后的作品,那必定是奥逊甲。
身为一个卡扎克人,尽管她口口声声说自己叛变了,但打心里她也不希望约克拿着更强的奥逊甲去杀卡扎克人。万一约克失去理智,像吸血鬼军团的混蛋那样连平民都杀呢?那跟把‘魔剑还给魔王’有什么区别?
她犹豫了,最后还是决定先找到约克。
约克并不难找,他根本没掩饰自己的行踪。他的目的地也很明确——泰米尔所在的街区。在那里,泰米尔正跟唐纳德缠斗着。
可伊莎贝拉去不了,因为一个左胸口衣服上别着一个特殊徽记的武士服女子拦住了她。伊莎贝拉认得,约克所有的手下都佩着这么一个徽记。她还有着丝毫不输给自己的美貌。这是一种很怪的感觉。美丽的女孩在碰上
伊莎贝拉更在意的是萦绕在对方身上的灵力,那是SS级甲士的灵力。苍清的白色灵光在她身周飘舞着,给人以轻巧灵动的感觉。不是单薄的逸彩,是一种蓄势待发的力量。
实力到伊莎贝拉这个程度的人毕竟不多了。今天的伊莎贝拉很有信心,即便是3S甲士来都不一定有把握能留住自己。
但,眼前这个女子不同,她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危险的气息,尽管伊莎贝拉在她身上感觉不到对自己的敌意。
“别挡路!”伊莎贝拉俏面一寒。
“挡路的人是你。”女子身上的压迫感非常强烈。
“你说什么!?”伊莎贝拉语声转厉。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激烈的爆炸声,即便远在数个街区之外,都能感到约克那股强大得不像话的恐怖灵力开始大爆发。
“大人的复仇之路,从这一刻起,才是真正开始。”女子的声音仿佛自喃。
不想跟眼前女子纠缠,伊莎贝拉的灵力同样一口气爆发,由蓝色火焰组成的一条蔚蓝色的裙子骤显眼前,深海凤凰灵脑提供的速度加成附在伊莎贝拉身上,令她成为一股眩目的魅影,瞬间晃过眼前女子,向约克那边冲去。
晃是晃过了,就在伊莎贝拉以为自己已经摆脱这个奇怪的女子时,一股强烈到极点的危机感蓦然闯入她的大脑。大脑、血液、肉体,全身上下所有器官都在传递着同一个信息——如果再往前,就会马上遭到致命一击。
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感,伊莎贝拉有生以来只碰过一次,那是跟约克的第一次相遇。那时的约克给她的感觉,就是一台纯粹的杀人机器。她万万想不到,这股危险到极点的气息居然是从她刚才晃过的美丽女子身上发出。
天啊!到底是什么人,仅凭想象就能制造出如此恐怖的杀机!
伊莎贝拉没有回头,身子以一种优美的姿态微微后仰,沉声道:“你、是、谁?!”
女子身上的武士服突然迸发出一阵白色强化,整件衣服在半秒钟之内被强大的灵力所气化,露出一条贴身的连衣裙来。乍看上去,不明内情的人会以为这女子刚刚从一场最盛大的贵族宴会上归来。
的确,白丝连衣裙、蕾丝花边的白色手套、手镯、项链、高跟鞋……贵族千金小姐应有的东西,她都有。然而,识货的人看清她身上佩带的东西时,绝对会惊讶得连心脏都要飞出胸膛。
冰雪王后的舞裙、灵乐演奏者的手套、通灵冥王的手镯、永恒之泪项链,她身上任何一样东西,都是女性甲士梦寐以求的灵力增幅道具,而且这些东西都应该在十年前完全从这世上消失了。
女子望着伊莎贝拉的背,淡淡地说道:“我的名字是安杰莉卡·那波利!不过,我更喜欢你叫我安娜。”
“闪光之安杰莉卡?!”伊莎贝拉大吃一惊:“怎么卡扎克头号武神姬的你……”
“身为帝国战神的女儿的你都可以叛变了,为何我就不能加入沙洛大人的麾下呢?”
伊莎贝拉不懂,甚至连偷偷赶来的西米特都不懂。彼特曼的住处离克凡军指挥部很近,约克冲出去时,西米特和安道尔就赶过来了。他当然追不上约克,反倒看到了这两个堪称卡扎克最强的两个女子的这台戏。有趣的是,她们两个竟然都表示出脱离卡扎克的意思。
伊莎贝拉不懂,她就是那种直性子的人,劈口就道:“我代表彼特曼……大师阻拦约克,你也要插进来阻拦?”
安娜突然叹气:“看来,你还是不懂沙洛大人。”
伊莎贝拉冷哼:“好,就算我不懂。难道你非常了解约克?”
安娜抬首:“你一生都不会明白的。”“什么!”
“是愤怒!”安娜一顿:“这并不是仅仅一次落入绝望就会产生的激烈情绪。而是一点一点累积,在心灵深处像炭火一样熏烤着。那种黑暗的愤怒,驱使着沙洛大人不顾一切地踏上复仇之路。”
伊莎贝拉开始明白,为何约克会不顾彼特曼劝阻一意孤行。但她却搞不明白安娜这个女人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加入约克麾下。伊莎贝拉隐隐感觉到安娜拥有着完全凌驾于自己的惊人实力。伊莎贝拉甚至有点怀疑,约克对上她都不一定有超过五成的胜算。
最令伊莎贝拉困惑的是:安娜的灵力似乎跟约克的灵力有着某种相似之处。到底是什么地方她又说不上。只是这感觉非常怪异。
“你真的不让我去吗?”
“对!前面是复仇者的宴会。无关人士请勿靠近。”安娜的气息牢牢锁住了伊莎贝拉。
“哦?”伊莎贝拉突然笑了,笑容中充满神秘:“安娜姐姐啊!不好意思,似乎你对自己的速度充满自信,不然怎么会被人叫做‘闪光之安杰莉卡呢’?”
“嗯?”
“不巧,在速度方面,我也是……”说罢,随着灵力的进一步爆发,伊莎贝拉如离弦之箭,簌地闪了出去。
“唉!”安娜又一次叹气,在她受伤多了数十股极小的龙卷风。龙卷风很小,跟小孩子玩的陀螺差不多大。
当老狐狸看到这些小小龙卷风时,蓦然间面色大变,大喊:“干!全部人趴下!”
的龙卷风瞬间变成了夺命的死神之锥,超高速的旋转轻易摧毁了安娜必经之路上两旁数十间未塌房屋的柱子。
“轰隆隆隆隆!”一时间轰鸣大作,飞沙走石,天地一片混乱。
本来,缓慢倒塌的房屋根本拦不住伊莎贝拉。关键是,安娜的一个小龙卷风越过了伊莎贝拉,直击在伊莎贝拉前方的地面上,轰穿了那里的下水道上盖,结果一道巨大的污水巨浪应声掀起,如同一道巨幕拦在伊莎贝拉前面。
女子皆爱美,好不容易恢复容貌的伊莎贝拉断然不肯穿过这个由生活污水和粪便组成的巨浪,不得已,只好后退。可恶就可恶在,两边的房屋开始倒塌,若不继续往后退,结果肯定是自己被活埋。
一退再退,等完全退出房屋倒塌范围后,伊莎贝拉惊愕发现,自己居然又退回了原处,那里,安娜嘴角带笑,静静地望着她。
一阵羞怒涌上伊莎贝拉心头,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当即厉声喝问:“哦,你这是非要我出手咯?我想,你还不知道惹怒我的代价吧?”
“不知道哦……不过,我想,我马上就会知道了。”她嘴角神秘的翘起,似乎就是宣战的符号。
这是笑容?
第一九七章 女人的战争(中)
无论是远处约克的战斗,还是这两个女子即将发生的战争,都令克凡军无所适从。实际上,造在安娜拦住伊莎贝拉那一刻起,安道尔就下令撤离。安娜所在的是战区,平明早就撤离了,剩下的克凡精锐,也如潮水般退去。
远远望着安娜,凭着过人的目力看到她嘴角的笑容,西米特一阵心悸。
“这是那个叫做安娜的女孩吧?她怎么……”
老狐狸一拍脑门:“我一直奇怪,这个女的立场为何如此摇摆。我现在知道了。”
“怎么?”
“传令继续撤离,远离她们一个、不,至少两个街区,指挥部也后撤。”
“什么?”西米特怀疑自己的耳朵。
“我曾经看过这个笑容。”老狐狸的话有点让人摸不着头绪:“我永远不会忘记这个笑容的。”
“你看过?”
“对,可不是在同一张脸上。”
“大人,你说清楚点。”
此时,老狐狸突然又反口了:“或许我记错了。看清楚点,又不像了。”
“啊?”西米特给老狐狸说了一半,掉起瘾来,老狐狸又不说下去了,相当难受。他偏偏知道,自己对这只老得成精的老狐狸是一点办法都没的,追问下去,只会给人用一句‘年纪大了,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