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俏警花 作者:月溶(起点vip2014-01-09完结)-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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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溶溶那声音彪悍又清脆,语气蛮横又可爱,胤禛一下子笑出了声:“睡觉了,怎么还搭话!”
……
……
院门“吱嘎”一声被火急火燎地拽开,苏溶溶红彤彤迷蒙蒙的脸蛋儿出现在胤禛面前。她只穿着绸衫中衣,头发乱蓬蓬的抓了个髻,此时,苏溶溶站在门框中,惊讶惶恐地瞪着晶莹剔透的大眼睛,身后暗夜朗月明星做景,一阵风吹来,她宽大的衣袖和飘零的长发,顿时有了一种飞翔的美感。
胤禛不仅有些愣,他是个心存大事的人,从不在儿女情长上花心思,更不会在意一个女子的容貌。可是现在,他突然有了种怦然心动的感觉,这一刻他甚至在想,如果眼前站着的是自己的小妻子,那该会有何样的疼惜与缠绵。
“王……哦”苏溶溶打了个嗝:“爷”
胤禛叹了口气,自己刚才真是想多了:“怎么这么早就锁门了?”
“早?”苏溶溶下意识抬起自己的手腕看表,才发现除了露出来的半截儿莹玉胳膊,什么也没有。
苏溶溶讪讪笑道:“嘿嘿,我们俩……有点儿累了。”
说话间,胤禛踏进院中,看见兰萱正扣着旗装扣子,从屋里慌张跑出来,快跑到胤禛身边时,兰萱花盆底一扭,差点儿摔在地上。亏得胤禛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兰萱站立不稳,倒在了胤禛怀中。
苏溶溶看的有些害羞,要在平日,她早低下头了,可俗话说:酒壮怂人胆。此刻,苏溶溶正一脸揶揄地偷看着兰萱嬉笑。
胤禛咳了一声,松开兰萱,看了看那锅子,又看了看吃的肚歪的两个女生,问向兰萱:“你们还饮酒了?”
兰萱一下子紧张起来:“只是……只是……浅酌了几杯。”
胤禛眉头皱起,本来就冷漠的人,更是寒气逼人。兰萱害怕地赶紧去归置桌子。苏溶溶酒劲儿冲上头:“王爷,酒是我拿来的,也是我非要喝的,您不必职责兰萱……格格。”
胤禛扫了苏溶溶一眼,也不说话。
苏溶溶更气:“再说,偶尔喝点儿酒也不算什么大事儿吧,我们不是已经插了院门了吗?而且说话声音也很小,并没有打扰到旁人。”
兰萱扯了下苏溶溶的衣服:“溶姐姐,别说了。”
苏溶溶也就是这会儿胆子大,她气呼呼地瞪着胤禛,与他慢慢转过来的冷眸对上。
胤禛开口道:“我可有责骂你们一句?”
啊?!苏溶溶一秒之前还如斗鸡一般的状态,立刻懈了下来,眸中的挑衅先变成迷惑,再变成迷糊,最后停在了迷瞪上:“王……王爷……您这是……不生气……我们喝酒?!”
胤禛被苏溶溶瞬息万变的丰富表情逗笑了,而且似乎还很是开心,他笑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正文 第44章 姜还是老的辣
胤禛走后不久,苏溶溶便和兰萱睡下。睡到半夜,苏溶溶口渴难耐,胸口也疼了起来,这才想起宋离说过要忌口。看看一旁兰萱睡得正香,又每个使唤丫头在一旁,苏溶溶只能捂着胸口挣扎着起身,批了件衣服,走到院子中。
这一天是八月十一,空中明月皎洁。夜晚清冷的秋风让苏溶溶呼吸畅快了不少。她按照宋离交给的一口气分三次吸入的方法,调息了一会儿,胸口的闷痛减轻了不少,人也清醒了再睡不着。
此时干咳更重,苏溶溶在小院寻了一番,没有井,没有厨房,她和兰萱房中的水早已被喝完,此时只能推开厢房去寻。苏溶溶看了看沉沉夜色,咬牙推开院门,想到府上的茶水房找点儿水去。
八月正是菊花开、桂花香的时候,雍亲王府到处种着大丛大丛的菊花,院中小径旁也是桂花树。此时,月光清凉、夜风含香,苏溶溶走在小径中,只觉得一切寂静美丽到仿佛不是真实。
她明着暗着来过王府几次,所以各处院所都很了解。去茶水房必须经过院中书房,苏溶溶想起第一次翻墙来偷衣服的情景,不由得笑着快步走过。
岂料刚走到书房门口,就看见临湖站着一个人。那人黑袍黑裤,不知是人是鬼!苏溶溶第一反应就是吓了一跳,而后下意识喊道:“什么人在哪儿?!”
胤禛也是一惊,猝然转身,正好与苏溶溶对了个正脸,两人立刻错愕惊异。
“你怎么在这儿?”
“你在这儿干嘛?”
一同开口,两厢寂寞。苏溶溶请安平静了一下,赶紧蹲身请安:“给王爷请安,王爷吉祥。”
此时胤禛也恢复了自如,他端起平日里冷峻严肃的架子,又问了一遍:“这大半夜的,你不睡觉,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回禀王爷,我口渴了,想到小茶坊去找口水喝。”
胤禛微愣,轻笑出声:“一口茶水还要找到小厨房喝?院子里没有嘛?”
苏溶溶开口就向解释,但想到无论自己如何解释,四爷如果认定了自己在说谎,那么说再多也不过是越描越黑。由此,她不禁反问道:“那王爷以为我要做什么呢?”
胤禛愣住,心说好一个厉害的丫头,好一个心机的女子,这样反客为主,后发制人,无论自己猜测什么都被堵得严严实实,倒显得自己小气了!
胤禛又打量了一遍苏溶溶,淡然开口:“你穿成这样……”
苏溶溶一个激灵,赶紧低头看自己的衣服。这时她才发现自己抹黑披上的一件衣服不仅是兰萱的,而且竟然穿反了。秋天衣服本就单薄,再说宫廷御制精细异常,穿反了也没什么感觉。可是穿反了现在也不能当着胤禛的面儿,宽衣解带脱下来换正了啊?!
苏溶溶好不尴尬,正不知如何时,一件黑色外袍披在了自己身上。她抬头一看,胤禛正在自己面前,两手还提着外袍襟子,见苏溶溶看向自己,胤禛脸有些发窘,赶紧丢开手:“系好扣子,你这样非伤了风不成!”
苏溶溶脸也有些发烧,赶紧低头系扣,那披风还有胤禛温热的体温。夜风一过,胤禛打了个哆嗦,苏溶溶不落忍地说道:“王爷,您也冷,还是您穿着吧,我一路过来都习惯了!”
胤禛不答,问道:“你方才说口渴了?”
“啊?!嗯!”苏溶溶有些不好意思:“许是涮锅子时酒喝多了。”
胤禛点点头:“那随我来吧。”
两人前后脚进了书房,胤禛给苏溶溶倒了杯茶:“温茶,凑合喝吧。”
苏溶溶笑着接过来:“正好,省的吹了。”
胤禛闪过一丝笑意,走到书桌前,刚要坐下去,但脚步停住。苏溶溶偷眼看过去,只见书桌上摆放着一个兔爷的小泥偶,那红红的大眼睛,吐出来的调皮舌头,一看就是个孩子的玩具。
苏溶溶心中涌起阵阵酸楚,胤禛刚失去了一个儿子,他怎么能不难过。
胤禛颤着手,将那兔爷拿起来,放进身后博古架上。整个过程,他都在抑制着情绪,甚至故意做出一副随意的样子。可那颤抖得手,痛苦的眼神却将一个父亲痛失爱子的心情表现的淋漓尽致。
苏溶溶情不自禁开口,发声已经哽咽:“王爷,您要是难过就哭吧。”
胤禛身子微颤,转过身来,看到苏溶溶脸上的泪,惊讶之余,撇过脸去,声音颤颤:“哭什么?有……有什么可难过的。”
苏溶溶想起自己的父母,顿时哭得更加伤心。
都说美人哭泣如梨花带雨,苏溶溶虽也勉强算是美人,但哭得却十分惨淡,一脸鼻子眼泪的。胤禛静静看着她,他是个干净人,性子从小便十分倔强刚强,鲜有温柔心肠,可此时此刻,他不仅不嫌弃苏溶溶哭得狼狈,而且还几步走到苏溶溶面前,掏出怀中绢帕给她拭泪。
可是那眼泪越擦越多,胤禛的手越擦越抖,不知过了多久,一行泪终于在他清瘦的脸上滑下。随后,这段日子乃至一直以来,在心中久久积压的浓重哀伤、无望愤怒和深刻孤凉席卷而上,再也压抑不住,化成泪水滚滚而下。
当苏溶溶红着眼睛回到屋里时,兰萱还在睡觉。她今晚喝得有些多,酣睡正浓。苏溶溶轻轻俏俏躺了下来,看着窗外星光,不由想起刚才胤禛送自己回来时的场景。
胤禛走在前面,和她保持三步距离。苏溶溶从身后瞧去,不由感慨:刚才穿着外袍,自己竟然没看出他这么瘦,还有些微微驼背。都说四爷性子冷,与人不留情面。但此时此刻,苏溶溶觉得全世界都冤屈了他,是这个世界先残酷地剥夺了他应享的母爱,现在又抢走了他的孩子……。
一宿胡思乱想地睡着,醒来时两个眼睛肿的鸡蛋一样。兰萱嘲笑了她半天,两人吃了早饭后,兰萱本还想再留她多住几日,但苏溶溶一想自己还有案子要办,便赶紧告辞了。
正文 第45章 牵手
苏溶溶出了雍亲王府直跑回来家中,门房上小安子说八爷说您回来了找他一趟,苏溶溶又马不停蹄奔去八爷府。胤禩已经上朝去了,门房上将一个布包送了出来,苏溶溶打开一看,原来是自由进出九门的腰牌。
她喜滋滋别在腰间,跨上小矮马,向百花深处胡同跑去。宋离院门虚掩着,苏溶溶踮着脚轻轻推门进去,向给他个惊喜。可是还没走到房门前,就听见一个女子在嘤嘤哭泣:“宋大哥,我害怕……”
宋离的声音响起:“没关系,很快就好……”
苏溶溶感觉自己的小宇宙一下子就要爆发,她一把推开屋门,满眼冒火地冲进了屋子。
眼前,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岁数的女孩儿正躺在宋离的床上,宋离正坐在床边,拉着她光溜溜的胳膊。
“你们!”苏溶溶惊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宋离神情从错愕到微怒,他没有回答,而是迅速拉起了女孩儿身上的被子,仔细掖了掖,又冲她宠溺地笑了笑,才站起身,走到苏溶溶面前:“你进门不知道要敲门的吗?”
苏溶溶又羞又愤:“你们在干什么?”
宋离皱起眉头:“你跟我出来!”说完,从她身边走过,一步跨出屋门。苏溶溶跟在他身后,瞪着眼睛也走了出来。
宋离站在细竹旁,背对着苏溶溶:“格格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苏溶溶听他语气冷淡,心中顿时由愤转悲,闷的说不出话来。
宋离等了半天,见身后的人也不搭话,边转过身冷眼看着她,亦是一言不发。
这是她前世今生喜欢的第一个人,虽然从来没有表白过,但她就是认定宋离应该知她懂她,和她心意相通。何况这辈子的苏溶溶已经不是那个能够很好掩藏内心的女刑警,而是一个直白热烈的小女子,她对他的情义与爱慕,就连府上的大厨都看了出来,宋离如此通透之人,怎么可能不明白!可若是明白,他还如此待她?!
想到这儿,苏溶溶突然心寒得浑身打了个冷颤,他不喜欢她,甚至讨厌她,对!一定是这样的!
对于女子来说,世间最大的羞辱莫过于被所爱之人看轻,苏溶溶某种愤怒立刻消失,整个人都黯淡了下来:“原来是我错了!”
说完之后,她捂着嘴,努力克制着眼泪,从宋离身边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宋离的长衫在风中轻动,他伸手欲拦,但终究还是垂下。
苏溶溶跑出胡同,跨上小矮马,狠抽一鞭向广安门跑去。她骑了一会儿,就开始觉得胸口发闷,此时刚才羞愤悲伤已经淡了很多,头脑也不再冲动。左右一看,已经出了广安门,正在小井附近。
已经快到秋收时节,大道两边,全是一人高的玉米和高粱。苏溶溶有些喘,她放慢速度,一面缓缓呼吸,一面徐徐前行。见到英格时,已经午饭时候,苏溶溶心中难受,吃不下饭菜,只喝了几口稀粥,便站起了身。
英格见苏溶溶心情似乎不太好,也不敢再多言语,遣开其他人,向她汇报最近所查情况。
英格这几日明显黑瘦了很多:“格格,您果真料事如神!我们的确在张宅附近发现了三处地道,一处与马厩相连,一处与书房地龙同用一口,还有一处在内宅卧床之下。但是我们跟着地道查探出去,却只找到两拨可疑的人马,现下都安排了侍卫跟着,似乎也没什么动静。”
苏溶溶手捂着胸口,有些费劲地说道:“没关系,这些人不惜屠杀37条人命,闹出这么大的案子,自然不是普通贼匪,先让弟兄们跟着,将所到之处、见过的人完完整整记录下来。你给我的几份名单我都已经收到了,甲三科的人也正在挂线。对了,马厩那个地道你们就不必费力气,那是张宅自己挖的!”
“您怎么知道的?”英格惊问道。
苏溶溶皱了皱眉,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