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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健全的思想--或和超自然观念对立的自然观念-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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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保卫某一个教派或宗教组织,则对于信奉其他一切教理的
人来说,这个统治者通常就会变成暴君,同时他自己也会残酷
可怕地破坏自己国家的安宁。
140 道德和美德是不需要宗教的
人们反复不断地对我们说(许多思想健全的人也或迟或
早地开始相信这点):宗教对人们起节制作用;没有宗教人民
就会失去精神约束力;宗教同道德和美德有密切的联系。人们


对我们说:“对上帝的恐惧是智慧的开始,对来世苦难的恐惧
是一种有拯救意义的、控制人们情欲和恶习的恐惧。”
只要用没有成见的眼光仔细观察一下最热心于信奉宗教
的民族的道德,就可以否定宗教观念的有益性。我们看到,统
治这些民族的是有虚荣心的暴君,他们的周围都是作为压迫
者的内阁大臣、阴险的御前官吏、人数众多的贪污分子、心术
不正的官僚、高利贷者、伪善之徒、通奸者、食淫好色者、卖淫
妇、各色各样的小偷和骗子,尽管这些人绝不怀疑复仇的和惩
罚的上帝的存在,也不怀疑地狱的苦难以及天堂的快乐。
至高者的信徒们根本不考虑人们的利益,千方百计地使
自己的追随者对死亡产生一种无法克制的恐惧。如果最虔诚
的基督教徒是始终一贯的,他们整个一生都应当在眼泪中过
日子,而且在临终的一刻应当感到极度的惊慌不安。人们时刻


都向不幸的人反复地说什么“在生的人落到上帝手里是可怕


的”,什么“应当用恐惧和战栗的心情祈求上帝拯救”!对于这
些不幸的人来说,有什么东西能够比死亡更加可怕啊!同时,
人们还要我们相信,死亡会给基督教徒带来无限的慰藉,这种
慰藉是不信宗教的人所没有的。人们对我们说,一切真正的基
督教徒至死都坚定地把希望寄托在他力求得到的永恒快乐上
面。但是这种坚定的希望在严峻的上帝的心目中是不是一种
犯罪性的过于自信呢?要知道,甚至是最伟大的圣徒都不能知
道,他们应当爱神还是应当恨神?神甫们之所以拿对天堂快乐
的希望来安慰我们,其目的在于迫使我们忘记地狱的苦难!你
们看到自己的名字写在生命簿上岂不是神恩么?
141 宗教无力遏制人的情欲
把模糊不清的和谁也不理解的关于某个形而上学的上帝
的观念,把难以置信的地狱惩罚和人所不知的天堂快乐,跟人


的情欲和切身利益对立起来,——这难道不等于用虚幻的武
起来反对实在的罪恶么?人们关于自己的上帝只有最混乱的
观念;可以说他们永远是通过迷濛的烟雾来看上帝的;他们有
意作恶的时候是绝对不会想起上帝的;无论是上帝,或者是上
帝的威吓和允诺都决不会阻止人不受虚荣心理、自私观念或
贪求享受的愿望的支配。地球上的一切事物在人看来是最可
靠的,任何即使是最狂热的信仰也不能使彼岸世界具有这种
可靠性。
一切宗教当其刚产生的时候,似乎可以有效地制止立法
者企图使无知人民的理智屈从于自己。正如乳母吓唬孩子以
便迫使他们不出声一样,野心家们利用上帝的名字以便使野
蛮人有所畏惧;他们用恐怖作手段企图迫使这些野蛮人毫无
怨言地忍受他们的暴政。莫非吓唬儿童的纸老虎对成年人也
用得着么?成年人早已不相信什么牛头马面了,如果还相信的
话,这些牛头马面也很少打扰他,他也不会为这些东西离开既
定的道路。
142 名誉是一种比宗教更强大和更合理的约束力
人对他看不见的事物所感到的恐惧不会比对他看得见的
事物感到的恐惧更大;没有人会不怕世人的裁判,而更害怕上
帝的裁判,因为他亲身直接感受到世人裁判的后果,而对上帝
的裁判则只有最混乱的观念。希望受人欢迎,忠于传统,惧怕


惹人讥笑和担心人们议论是非——这就是比宗教观念更强大
得多的种种动因。难道战士们投入战斗时没有生命危险么,但
是由于惧怕蒙受耻辱,他才敢于杀死自己的同类而去忍受永
恒的苦难。
最信仰宗教的人对仆人的尊敬常常大于对上帝的尊敬。
另一种人一方面坚决相信上帝看见一切,知道一切,而且冥冥
中到处存在,另一方面却背地里让自己干出一些如果上帝存
在在凡人中间他就绝对不敢做的行为。
甚至自称宗教信仰最深的人的行为往往也表现得好像他
们绝对没有任何信仰一样。
143 自然,宗教也不能成为一种约束国王的力量,
因为生些国王都是最残酷最腐化的暴君,他们
效法上帝的榜样,他们俨然是上帝在地上的
代表,他们利用宗教只是为了愚弄和
奴役无依无靠的臣民


人们对我们说:“让人们保留着随便什么样的上帝观念吧,因


为唯有这种观念才能遏制君主的情欲。”但是老实说,难道我
们在什么地方见到过自称是上帝在地上的全权代理人的君主
什么时候用自己的行为表示过对神灵的恐惧么?如果我们判
断了原本在地上的副本的话,我们对这个原本又能有怎样的
看法呢?
国王的确把自己称做上帝的代表,称做它在地上的全权
代理人。但是,难道对于比这些国王更强大的这个统治者的恐
惧曾经使任何一个国王比较善意地关心天意委托他们照管的
人民的幸福么?难道似乎在一个不可见的审判者(君主们只应
当向这个审判者报告自己的行为)面前所感到的恐惧,曾经使
他们变得比较公正比较人道么?难道这曾经限制过他们对臣
民生命财产的侵害和对奢侈的渴求吗?难道对神灵的恐惧曾
经使他们诚实地对待过自己的义务么?最后还有,难道似乎把
统治人民的权利授予君主的上帝,会妨碍这些君主千方百计
地虐待自己本来应当加以指导、保卫和监护的人民么?毫无成
见地回顾一下现实情况吧,那时你们就会相信,整个地球上的
人尽是受暴君的统治的,这些暴君利用宗教来更多地愚弄自
己的奴隶,使他们呻吟在君主淫佚生活的压迫下,同时君主们
都无情地使他们成为满足乖戾的古怪念头的牺牲者。
宗教不但不是约束国王的力量,而且根据宗教的种种原
则,君主更得到绝对专制的权力。宗教使君主变成崇拜的对
象,同时不准许各国人民起来反对他们的独断专行。宗教解除
君主在社会契约方面的种种义务,另一方面又从实际上和精


神上束缚受他们压迫的臣民。如果君主——这些地上的神灵


——认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而且把自己的臣民当作满足自
己的古怪念头和虚荣心理的卑贱工具看待,那又有什么奇怪
呢?
宗教把自然界的统治者变成最残酷,最妄诞、最徇私的暴
君,这暴君的古怪念头就是它唯一的法律。所以应当说,地上
君主很会模仿自己的天上的原身。宗教的唯一作用到处都一
样,这就是愚弄受奴役的人民,使他们的统治者有权随意处置
他们的生命和命运。
144 最荒谬、最不可理解和最令人憎恶的权力
篡夺的起源,即所谓君权神授的起源。——
给君主们的几句明智的忠告
  为了打击企图控制君主的、狂妄自大的最高主教的野心,
以保证自己的安全,为了保卫自己不受僧侣所挑拨的、轻信而
又狂热的人民的侵害,欧洲的许多国王曾经宣布说,他们的权
利和王位是上帝亲自授与他们的,他们只应当仅仅向上帝报
告自己的活动。既然世俗当局在同教会当局的斗争中总是最
后胜利者,于是僧侣不得不承认君权是神授的;因此僧侣给人
民灌输一种君权神授的思想,不过为自己保留着一项权利:即
有权改变自己在这个问题上的观点以及每当君主的神授权利
同僧侣的神授权利背道而驰的时候有权宣传起义。教会当局
和世俗当局之间的休战总是牺牲人民利益的结果;但是神甫
们是不顾任何契约的,他们继续为自己的优越地位而斗争。


许多暴君,许多卑鄙的君主——他们玩忽职守和淫佚放


荡的行为本来应当不断地受到良心的责备——不但不惧怕上
帝,甚至宁愿同这个不可见的和绝对不会反驳他们的审判者
打交道,或者说,宁愿同百依百顺并且总是决心和自己的信徒
串通一气的审判者打交道,而不愿同自己的臣民打交道;可是
极端绝望的人民总有一天终将否认神授的君权。绝望已极的
民众将会摆脱屈从地位,并且强迫暴君连同他们神授的权利
一起拜倒在人的自然权利面前。
同上帝办交涉比同民众办交涉容易些。君主们对自己的
活动只向上帝负责,神甫们则只是自己对自己负责;有一切理
由假定,无论君主或神甫对于上帝的宽容态度比对民众的长
期忍耐精神抱着更大的信心。
笼络神明并不那么困难,逃避神明的审判比逃避绝望已
极的民众的判决要容易得多。


“如果你们取消君主对不可见的和万能的上帝的恐惧,你


们又用什么东西来控制他们的情欲呢?”让君主们学会治理自
己的人民,让他们学会做一个公正的和尊重人民权利的人;让
他们承认,他们应该把自己的权力和伟大归于自己的臣民;让
他们认识到,他们首先应该害怕人类的审判,他们应该服从公
正的法律,凡是违反这些法律的人都不能不受惩罚;让这些法
律平等地适用于弱者和强者,大人物和小人物,君主和他们的
臣民。


对神灵的恐惧、宗教、来世生活的可怕景象——这就是用
来抵制君主狂热的情欲的形而上学的和超自然的障碍物!这
些障碍物究竟对谁不利呢?这个问题是由经验解决的。用宗
教抵制暴君的残酷,无异于认为模糊不清、难以捉摸和无法了
解的抽象议论会比得到大家纵容的君主的自然倾向更强大有
力。
145 宗教对政治是非常有害的;它只会培养出
专横独断、腐化堕落的专制君主和百依
百顺、不敢反抗的奴隶
  人们不断地向我们吹嘘宗教对政治的巨大的良好影响;
但是,我们很容易就可以相信,宗教观念无论对君主或人民的
神智都有同样的蒙蔽作用,这些观念绝对不会使他们正确地
认识他们的真正义务和他们的真正利益。一方面宗教总是培
养专横无道的暴君,另一方面又总是培养俯首贴耳被迫服从
这些暴君的奴隶。
君主们并不研究,也不企图认识权力的真正基础、社会目
的和社会权利、民众的实在利益和他们相互之间的义务,所以
他们几乎全都变成了专横独断、腐化堕落和淫佚放荡的暴君,
而他们的臣民则变成了不幸的、凶狠的和卑贱的奴隶。正是为
了使自己不用脑筋去考虑这些十分重要的问题,君主们认为
最好求助于幻影,不过这些幻影仅仅加深了人类的痛苦,使人
类放弃了对他们最重要的任务,此外,迄今都没有任何用处。
压迫着世界上这样多人民的暴虐无道的政治制度,不也
是十分明显地最令人信服地证明,对来世生活的恐惧不会给
予民众丝毫的影响,以及绝对没有什么关怀人类命运的天意
存在么?假使全善的上帝真正存在,我们岂不要被迫承认它完
全轻视(无论这多么奇怪)地球上绝大多数人的命运么?我们
可以认为上帝过去之所以创造了全体人民,只是为了使他们
变成自己在地上的猖獗的和疯狂的君主手上的玩具。
146 基督教过去之所以得到传播只是因为专制制
度庇护了它,和所有的宗教一样,基督教
也是专制制度最可靠的保卫者
  如果我们追溯历史,我们可以看到,基督教最初是没有任
何影响的,经过某个时间以后才在欧洲野蛮的和自由的各个
民族中间得到了传播,因为这些民族的首领懂得这种新教理
会给专制制度带来怎样的利益,和使他们得到怎样绝对的权
力。我们看到,蒙昧的小邦首领们怎样神速地接受了这种教
理;他们怎样毫无批判地掌握了助长他们的虚荣心理的这种
体系,和不择手段地使自己的臣民改信基督教。如果这种宗教
的信徒们从那时期之所以时常也放弃了自己不人道的原则,
那只是因为他们的行为仅仅服从于为他们在地上的利益服务
的体系。
人们赞扬基督教,说它好像为民众开辟了一条道路通向
前所未闻的快乐生活。诚然,希腊人不曾有过关于暴君和他们
祖国的掠夺者的神授权利的任何概念。在信奉多神教各民族
中间谁也不会设想好像老天爷不愿意人民为了自卫而抵抗凶
暴地侵害他们的生命和家畜的猛兽。基督教发明了一种使暴
君权利合法化的办法,同时建立了一种主张人民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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