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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

军统内幕-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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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搜捕工作;以陈世贤、周养浩为审讯组正副组长,并请朱子英担任总务组长。指
挥部设在环城东路原任昆明警察局长、军统特务王巍的家中,每天由毛人风亲自主
持会报一次。
    在毛人风亲自领导下继续进行了将近一个月的搜捕工作,前后共逮捕了四百多
人,但始终没有逮捕到一个中共云南负责人,也没有能破获中共任何组织,只捕到
民革方面几个负责人,这使得毛人风非常懊恼和失望。他一面埋怨云南站过去工作
没有做好,使得他亲自出马也没有收获,不能在蒋介石面前表现自己的能力;一面
认为在被捕的四百多人中,只要肯下功夫,总不难找出一点中共方面的线索。所以
他便下令,指挥部只能逮捕人,不管什么嫌疑都可以抓,但绝对不准释放与保释被
捕的任何一个人。
    这样只准进不准出的办法,使得警察局看守所便无法容纳了。一间两丈见方的
房内挤了四十多人,连坐一下都得轮流着,更谈不到睡的问题。十六日以后才决定
把一大批人移送到钱局街云南模范监狱囚禁,并对被认为嫌疑较重的人,特别是对
几个被认为与中共外围组织有关的人,进行了多次酷刑拷问,可是始终没有发现一
点线索。毛人风仍不放松,还希望慢慢地从被捕的人中清理出一些与中共有关的人
来,以便进一步扩大搜捕。
    大规模的逮捕、严密的审讯和清理工作,仍没有达到毛人民的理想,于是他便
研究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后来从许多事实得到证明,原来是卢汉采取权宜手法,不
是认真执行蒋介石的严厉镇压云南民主爱国运动的命令。卢表面上同意逮捕有关人
员,而且还下手令逮捕了二十多名平日反对他的参议员,实际上是先来个打草惊蛇,
有意识地放走一批重要人员。卢在下令逮捕参议员时,他先派人去查封省参议会;
未搜捕云南大学与师范学院前,先派人通知学校当局作准备,以致一批过去列入黑
名单的进步学生均闻风先行逃避。特别是在逮捕开始前,卢先将军统大特务邱开基
扣押起来。邱为云南人,曾任云南省警保处长,平日对昆明社会情况最熟悉,认识
的人多,卢怕他在这个时候出来乱说话,所以先把他扣押起来。毛人凤亲自从卢的
秘书长朱景暄、军统特务曾任昆明市长的裴存藩等人口中,以及从徐远举、沈醉等
的报告中,肯定了上述情况后,便向蒋介石详细作了报告。蒋马上又加派徐永昌、
肖毅肃两人到昆明察看,想进一步加强镇压工作,并设法对付卢汉。
    毛人风多次和我研究的结果,是扩大云南站组织,要求卢汉同意在云南绥靖公
署内成立一个保防处,由云南站站长沈醉兼任处长。保防处下设秘书、参谋、督察
三个室,和业务(主管情报与逮捕)、侦讯、总务三个科,一个特务队,和学运、
工运、邮电检查、航空检查等组;另外还在昆明、保山、蒙自、开远、昭通、沾益、
新平、思茅、普洱等处设立保防组,以便利用公开名义来镇压云南人民。
    当毛向卢提出这一意见时,卢以经费困难为理由想拖延时日,毛马上答应全部
经费由保密局负担,只要求卢同意给予这个公开名义。卢不得已只好答应,并允许
津贴保防处特别费每月三千元云南半开硬币(云南半开硬币当时每二元半左右合一
银元)。保防处便于一九四九年十月一日仓促成立,临时由毛人凤从重庆、贵州等
地抽调了近两百名特务赶到昆明,还调二十多部电台与大量美造手枪,兼程运昆。
这个公开特务机关从十月一日成立后,便匆忙进行布置,直到十二月九日云南和平
解放时,刚把在昆明的一些单位成立起来,还没有达到毛人民的理想要求,便全部
被消灭了。
                        毛人凤在昆明的阴谋活动
    毛人凤于一九四九年九月十二日由重庆到昆明后,一直到十月十三日为止,在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中,他是用尽全力策划如何去完成蒋介石集团确保云南,使云南
成为大陆上最后一片反共基地的任务,并企图以血腥手段来加强对云南人民民主运
动的镇压。他刚到昆明时,先是住在巡津新村裴存藩新建的一所西班牙式的华丽住
宅中。他住了四天以后,感到住在裴家对他的活动很不方便,恰好当时我的家眷已
送往重庆,房子很空,加上楼下设有直通台湾的电台,便于十六日搬到我的家中,
一直住到离开。所以他这段时间的种种阴谋活动,我能了解到一些。
    毛人凤搬到我家的第二天就问我:“朱惠清的事情传达了没有?”我说局本部
的通报已看到了,因为太忙,还没有普遍传达,只和几个单位的负责人谈了一下。
他便说:“还是让我亲自来传达。”朱惠清的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值得毛人凤
这样重视呢?
    原来是一九四九年八月间,黄绍宏等四十四人在香港联名发出了一个题为《我
们对于现阶段中国革命的认识与主张》的声明,主要内容是拥护中国共产党的领导,
愿为建设新中国而共同努力,并对蒋介石反动派祸国殃民的罪行加以痛斥。蒋介石
得到这一消息,把毛人凤找去大骂一顿,说他事前没有做好防范工作,命令他立即
派特务去香港务必把几个领头的暗杀掉,以显示他还有力量控制,以免再有人效尤。
蒋同时派一些人去香港进行劝阻,并对其中一些国民党的高级军政官员作开除党籍
与通缉的处分。
    毛人风正在急急忙忙准备在香港搞一次大规模的暗杀时,突然听说这四十四人
中的朱惠清,因为过去是军统大特务,虽参加了这次通电起义,但是没有得到北京
方面的邀请,其他四十三人都将去北京。朱一个人感到进不能进,退不能退,万分
惶恐。毛人凤对此极为高兴,马上报告蒋介石。蒋介石也认为这是一件值得重视的
好事,应当立即向所有特务们传达。蒋非常得意地指出,说他过去向军统特务们讲
话时就说过,除了跟着他反共到底外,当过特务的人是没有别的路可走的,共产党
是一定要清算这些人过去的反共罪行的。毛人凤便把这一指示,用特急电报发到昆
明,我当时非常忙,没有时间按照指示向每一特务进行传达。
    九月十九日上午,毛人风要我通知昆明各公开特务单位和云南站一些特务,集
合到王巍家中,由他亲自进行传达。他说了一大套陈词滥调,滥事污蔑共产党,对
到场的人大肆恐吓,说军统特务一定要反共到底,只能反共到底。当时许多人都信
以为真,最后还激昂地喊了几句坚决拥护蒋介石反共到底的口号。
    毛初到昆明,满以为可以一帆风顺、随心所欲地进行工作,不料住上几天以后,
才知道并不那么简单。他本来只打算在昆明住几天,把工作布置一下就走,而情况
的变化出于他的意外,这才不得不继续留下去。当时使他最为丧气的是,不但在
“九九事件”中没有捕到中共在云南的负责人,更没有破获一部地下电台,连最起
码的杀几个人来镇压一下都不能称心如意地办到。他虽然天天背地里骂卢汉,可是
还不得不耐心地和卢汉去周旋。
    当他发觉卢的思想很动摇、没有坚决反共反人民到底的决心时,便向蒋介石建
议,应及早撤换卢汉,’至少也应当剥夺卢在云南的军权。他认为卢不可靠,迟早
必反。蒋介石当时却一直听从张群的意见,认为卢不会投向共产党。蒋介石身边的
几个要员,如徐永昌、肖毅肃以及肖化之等,也都认为从卢本人生活和家庭关系上
来看,他没有投向共产党的可能。因为卢在生活方面不但很讲享受,连两个儿子都
人了外国国籍,并且已把家眷送往香港,在国外存款很多。但毛人凤从他亲自在昆
明了解到的情况来判断,却一直认为卢很有可能反蒋投共。
    蒋介石以为凭自己的威望可以使卢对他忠诚到底,便于十月二十二日由重庆飞
赴台湾之前,特绕道昆明。蒋经国则先两天赶到昆明预为布置。蒋经国一下飞机,
就急于找毛人凤、徐远举和我三人,打听卢汉会不会突然变卦,也在昆明来一个
“西安事变”式的行动。我们向蒋经国介绍了当时卢所能掌握的兵力和中央在云南
的兵力,以及在云南的人民武装力量等等情况,告诉蒋,我们认为卢汉不会轻举妄
动,蒋介石来昆明,安全没有问题。随后,蒋经国传达蒋介石的指示,一定要等他
的专机到达昆明上空之后,才通知卢汉去机场迎接,事前千万不能告诉他,以防万
一。他同时传达了蒋介石的另一指示,说目前对卢汉只能争取,不能刺激,一定要
想尽办法把他稳住,不过同时也要马上作好暗杀卢汉的准备,必要时把他干掉。他
说,蒋介石也认为卢汉这个人是靠不住的,迟早会背叛。
    蒋经国还一再问我,在昆明干掉卢汉有没有把握?我说,干掉一个人不是说干
掉就能干掉,特别是像卢汉这样有大权在手的人,要干就得一次成功,不能打草惊
蛇,所以需要有周密的布置和勇敢的行动人员,才有把握。他便吩咐毛人凤,我要
钱要人,都要满足要求,不能打折扣,因为这是关系到保留云南这个作为反共基地
的大问题。
    二十二日上午九点钟左右,毛人风、徐远举和我三个人到飞机场空军第五军区
副司令沈延世的办公室等候。蒋经国随后也来了。沈延世指挥地勤人员作好准备,
电台随时收听重庆和蒋介石专机发出的电报。
    当时蒋介石有如惊弓之鸟,生怕他的行动被解放军发觉,特别害怕在空中被拦
击,所以他不敢事前透漏他要去的地方。他规定他的专机一起飞,几个大城市的飞
机场都得作好准备,不断呼叫联系,可是谁也不知道他要在什么地方降落,谁也弄
不清他的专机飞行的航线。他的专机只收听他要去的地方发出的呼叫,专机上不作
回答,一定要等到专机快要飞到那个地方的时候,才通知那个机场作好他的专机降
落的准备。
    我们一直等到快十一点还没有一点消息,都以为他不会来了。可是蒋经国说一
定会来,因他昨晚还用暗语和重庆用电话联系过。果然在十点五十分,专机上发来
要昆明机场作好专机降落的准备。这时,蒋经国才打电话给卢汉,说蒋介石去台湾
时,临时决定在昆明停留一下,想和他见见面,希望他马上到飞机场来,不要告诉
其他的人。
    十一点半,专机降落,机舱门刚一打开,舷梯还没有推到门口,蒋介石已站在
那里向两边张望了。他看到我按照过去规定,把左手拿报纸的大批便衣特务已经布
置在机场周围,才从容走下飞机。我们几个人跟在卢汉后面走过去向他敬礼。他只
和卢汉握了握手。对我们点了点头,鼻子轻轻地哼了几哼,以示答礼。在从飞机走
向汽车的一小段路上,蒋介石回过头来对我说:“你在这里要把同地方的关系搞好,
有事多向卢主席请教。”我回答:“是。”当时我真佩服他这种两面派的手法,一
方面叫蒋经国要我作好暗杀卢汉的准备,而当着卢汉的面又叫我有事要多向卢去请
教。那次蒋介石在昆明虽只停留了两个多小时,吃了一顿午饭便匆匆走了,但此行
说明他当时对云南特别重视。毛人凤在飞机场没有和他谈话,只与蒋经国商谈了一
下。
    蒋介石到过昆明以后,卢汉的态度仍没有多大改变。毛人风背地里一直埋怨老
头子(指蒋介石)越来越糊涂,听信张群的话,不重视他的意见。可是他并不因此
而灰心,他下定决心要使卢汉分担一大笔血债,企图使卢两手涂满鲜血以后,不能
再动摇,没有办法再转变,只能跟着蒋介石顽抗到底。
    当毛人凤听说卢汉曾在昆明南屏街中央银行门前,连续枪决过挤兑伪钞的人的
情况时,便连声称赞这种作法很高明,认为卢喜爱杀人是志同道合的朋友。他决心
要把“九九事件”中所逮捕到的人借卢的手进行一次大屠杀,既不打算解送到重庆
去处理,也不准备采用过去军统所常用的一套秘密处死的办法,而一心想借卢的名
义公开执行枪决。他最初打算把逮捕到的人枪决一半,便去找卢商谈,先试探一下
卢的意思。他从卢处回来后告诉我,卢认为杀一半太多。他还笑着说:“没有想到
这位爱杀人的朋友居然会发起善心来。”这时他决定再减少一半,杀一百多人。
    为了赶忙拟定罪名进行屠杀,毛人凤亲自和保密局法官徐钟奇,从九月二十日
左右开始,连续日夜工作,往往工作到深夜还不休息。当时被捕的那些人,不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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