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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军统内幕-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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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是军统特务,而且整个警察局都控制在军统特务手中,在杭州作案便是自找麻烦,
因此最后才决定选择在离开杭州市区的地方去进行。
    参加这次罪恶行动的特务除赵理君外,还有行动组副组长王克全(安徽人,抗
战时任过重庆卫戍总司令部稽查处副处长,以后自杀)和组员李阿大(上海苏北帮
惯匪,为这个组最主要的凶手)、施芸之、许建业等六人,以及汽车司机张秉午
(河北人,抗战期间任军统汽车大队长)。他们使用的汽车是当时军统经常用来搞
暗杀绑架的一辆老式别克牌敞篷车,平日停在南京鸡鹅巷五十三号军统接头处。
    当史量才决定于十一月十四日由杭州乘自备汽车回上海的前一两天,特务们便
从司机那里得到了这一消息,先由赵理君去察看动手的地点,选择沪杭公路所经的
海宁县属第四区博爱镇附近,离翁家埠约四华里的地方。特务们事前准备了两个临
时用的汽车牌照,一是京字第七十二号,这是随便仿制的(以后才知道是南京盐业
银行的),另一个是杭州警察局的试车牌照。这辆汽车于十月底前后即由南京开到
杭州,一直停在杭州上仓桥浙江警官学校的停车房内。行凶时先是用京字七十二号
牌照,逃往南京途中便改用试车牌照,一直快到南京才换上原来的号码,于半夜驶
回鸡鹅巷。张秉午曾多次向我谈过这一段情况,军统的老司机们一向把这辆车叫做
“功臣车”,因当时军统汽车很少,经常要使用到它。抗战时戴笠还叫人把它驶到
重庆,以后便很少再去用它。
    这次凶手们所带的手枪均为洞穿力很强的驳壳枪和强力式手枪,所以能射穿史
所乘的保险汽车。行刺那天,特务们很早便去守候。当史的汽车驶到了凶手们预定
动手的地方时,发现有一汽车横在马路当中,伪装损坏正在检修。特务们见史的汽
车开来,一面以手示意叫汽车缓行,一面即拔出手枪向史的汽车轮胎射击,同时由
指定的两个凶手射击汽车司机和司机座旁的史泳庚的同学邓祖询。这是因为特务们
误认邓为史的保嫖,怕他还击,又怕司机以后供出认识的特务来,所以要先杀掉他
以灭口。
    当枪弹乱飞的时候,史量才和他的儿子史泳赓急忙跳出车来分头逃跑。凶犯们
误认其子为父,因此有三个特务便尾追史泳赓,一连发射二十余弹,均未命中,他
从田野中飞奔逃脱。史量才因身体不好,跑得也慢,在慌乱中逃进附近一所茅屋。
两个特务紧追过去时,史又从后门穿出,躲在房后面一个干涸了的小水塘中,被站
在路上指挥的赵理君发现了。赵一面大叫“在这里”,一面连连向史开枪射击,有
一弹正击中史的头部,史当即倒下。李阿大又跑到史身边补上一枪,登时血流如注。
凶手见目的已达,立即集合爬上汽车飞奔而去。枪声停止了约半小时后,史泳赓才
从附近找来一些人一同返回出事地点,并向航空学校借了一辆卡车将三具尸体运回
杭州。
    血案发生以后,举国震惊,责难纷起。蒋介石和汪精卫还猫哭老鼠地严令江、
浙两省,沪、杭两市缉凶,并悬赏一万元奖金。这时,特务们却从蒋介石手中领到
一笔五千元的犒赏费。以后特务们见面时还曾以此开玩笑,说:“如果自己破自己
的案,倒可多得五千元的奖金!”   
   军统内幕        
                囚禁期间的叶挺将军
    一九四一年一月间,蒋介石发动第二次反共高潮,指使国民党第三战区司令长
官顾祝同在皖南地区纠集七个师的兵力,围攻英勇抗日的新四军。军长叶挺将军被
捕后,解送到当时第三战区长官部所在地江西上饶,囚禁了很长时期。这之后,蒋
介石命令顾祝同将叶挺将军解往军事委员会桂林办公厅,实际上是交由军统局去看
管。当时军统局桂林办事处主任杨继荣,公开职务是军委会桂林办公厅民众情报处
处长。叶将军解到桂林,即由杨继荣派办事处警卫组特务将叶囚禁在桂林七星岩附
近一个山洞内,内部看守由军统特务负责,外部另派一个排的宪兵担任警戒。
    一九四三年春间,蒋介石又令军统特务头子戴笠将叶将军解往重庆。我当时任
军统局总务处处长,我有个兄弟叫沈默,任军统桂林办事处行动组组长兼民众情报
处的警卫组组长,是负责看守叶将军的人。有一天,我接到他从桂林打来的长途电
话,说他第二天将乘班机解送叶将军到重庆,要我去接他们。我当即与军统司法处
处长沈维翰联系,他告诉我,早已通知军统特务团(又叫特务总队)团长杨清植做
好了准备,希望我和杨一同去机场照料。
    第二天上午,我和杨清植到了重庆珊瑚坝机场。当其他所有乘客都下了飞机后,
我才看到沈默陪着一个头发胡子很长的人最后走下来,手上提了一盏植物油灯。这
种油灯是用几根竹子做成架子,上面安放一个铁制的碟子,灌上植物油,加上灯芯,
便可点燃。
    当沈默向我和杨清植介绍这便是叶将军时,我们先向他行了军礼,他客气地点
了点头。我说了一句:“军长辛苦了!”他毫无表情地回答:“没有什么。”走出
机场时,他仰头看望了一下,便自言自语地说:“呵!到了重庆。”我很好奇地问
他:“军长为什么拿着这么一个油灯?”他微笑着把灯举得高高的,说:“我这两
年一直和它做伴,我准备把它带在身边作一个永久的纪念品。”
    杨清植专门为叶将军准备了一乘轿子,轿门和窗子都用布蒙好,因为由珊瑚坝
飞机场到公路上,要爬几百级石阶梯,恐怕被人识出来。叶将军看了那乘轿子,很
不高兴,不想乘坐,但杨清植坚持请他坐进去,最后,叶将军才勉强答应了。我们
紧紧跟着,还有二十多名便衣警卫以及军统掌握的重庆航空检查所十多名担任航检
的特务,分散在前前后后。杨清植生怕出问题,担心会有人劫走,所以把轿子一直
抬到汽车旁边。下轿后,我和沈默、杨清植三人陪叶将军乘一辆汽车,前后都有一
辆警卫汽车,一直把叶将军送到林森路望龙门第二十二号军统特务团团长的住宅安
置下来。这所房子离特务团在望龙门两湖会馆的团部很近,一向是团长的住宅,这
次是临时腾出来给叶将军用的。
    在回去的途中,我埋怨沈默为什么不给叶将军理理发,弄成这个样子,多惹人
注目。他便告诉我一些叶将军被俘后的情况和在桂林的生活。他说,叶将军自被俘
后,便一直拒绝理发、修面,坚决表示他是在前线抗日的军官,没有什么错处,为
什么要逮捕和囚禁他?因此他不理发、不修面,表示自己不获自由决不妥协,什么
人去劝都不行。叶将军在桂林弄了一头奶羊,每天亲自去放牧或割草喂它,自己挤
羊奶吃。这次原想把羊一起带走,因坐飞机不便才没有带。叶将军每到黄昏,因规
定不能出山洞,便只好在油灯下看书报,写日记。他平时对看守他的小特务态度很
和蔼,从不要求做规定以外的任何事情;但是一些大官去见他时,越是官大,他的
态度越显得坚毅、严肃,总是抗议为什么囚禁他?
    我回军统局,见到戴笠,便把叶将军已解到重庆,以及他在桂林的情况向戴作
了报告。戴指示我,在生活方面可以好好照料一下,并再三告诉我,一定要使叶将
军理理发,因为蒋介石可能要见叶。隔不多久,有天戴笠告诉我,第六战区司令长
官陈诚要去看叶将军,要我先去准备一下,特别是给叶将军理好头发,换一套好点
的衣服,房间也要弄整洁一点。我立即带着理发师和副官等去见叶将军。我先和他
谈了一些生活起居方面的问题,他表示没有什么要求。最后我兜了一个大圈子,说
重庆的天气如何闷热得难受,许多人头上长虱子等一类话,劝他把头发稍许剪短一
点。不料话刚出口,他便看出我去的用意,马上睁大着眼睛,很严肃地对我表示,
不获无条件释放,他是不会剪去头发的,天气再热也能忍受,叫我不要替他担心。
在叶将军的讲话里,我印象最深、记得最清楚的一句话是:“我决不会为了见我所
不愿见的任何人而修剪须发。”他连衣服也不肯换。我碰了钉子只好回去向戴笠复
命。戴说,这个人的个性一向倔强,他爱怎样就由他去,以后慢慢地来,不要太性
急了。         大约过了两三天,陈诚便去看叶将军,戴笠特别叮嘱杨清植要多加注意,因为
陈的态度傲慢,叶将军个性倔强,怕出问题。杨清植便带着几个警卫伏在窗子外边。
他们两人过去认识,见面后,谈了一些闲话之后,陈诚便提出想请叶将军暂时屈就
一下去担任第六战区副司令长官,征求叶同意。叶将军当即断然拒绝,并坚决表示,
除了恢复新四军由他去继续担任军长,同时惩办围攻新四军的负责人外,其他任何
工作都不会去做。他还一再责问陈诚,为什么要袭击正在对日寇作战的新四军?他
抗日有什么罪?为什么要把他逮捕囚禁起来?他还一再指出国民党这种做法只是对
敌人有利,对国家和民族不利。陈诚被问得无话可说,最后只表示希望叶考虑一下,
以后再谈。陈诚进去时,趾高气昂,出去时便垂头丧气,什么话也再没有说便匆匆
地走了。
    又隔了一个时期,陈诚再次去看叶将军,仍然没有结果。据说,叶将军的态度
更为强硬,又弄得陈诚狼狈不堪地匆匆走了。
    自从叶将军断然拒绝陈诚提出请他出任第六战区副司令长官之后,不到一个月
时间,戴笠便奉蒋介石的命令取消了对他的优待,而把他从望龙门二十二号移送到
中美所内自公馆囚禁。叶将军便在这所座落在重庆磁器口小歌乐山北麓,四川军阀
白驹修建的香山别墅西边楼上正房内囚禁了一年多。以后,因中美所的美蒋特务看
中了这所房子,戴笠便把囚禁在白公馆的其他犯人移禁到中美所最西端的渣滓洞看
守所,将叶将军一个人移到中美所东南角洪炉厂附近半山坡上离囚禁廖承志先生不
远的另一座小平房内囚禁。不久,陈诚把叶将军接到湖北恩施去,仍企图说服他出
任第六战区副司令长官。叶将军住了一个时期,还是不同意。陈诚看到没有办法能
动摇叶将军坚强的意志,只好又把他送回给戴笠囚禁。直到一九四六年春天释放时
为止,一直再没有换过地方。当时戴笠把这个地区划为中美所内的“禁地”,专为
囚禁高级政治犯用,警卫特别森严,一般军统特务分子都不能从这里经过,更不准
接近这些一排三五小间的独立平房。
    叶将军被军统囚禁期间,我去看过他三四次。每次问到他生活上缺少什么时,
他总是表示不需要什么。他生活很有规律,每日很早起身,先洗冷水澡,再作一会
儿体操,早餐后便看书报。他对国民党的报纸很厌恶,每拿起看一下便丢在一边。
但因他一直是单独囚禁,没有人和他谈话,又没有其他可看,所以往往过一会儿把
丢在地上的报纸又拾起来再看下去。当时白公馆的看守所长侯子川,是一个很凶残
的家伙,动辄对犯人打骂,但他对叶将军却不敢随便,有时他去见叶将军,叶将军
还劝告他不要对人太过分。
    叶将军移禁自公馆不久,戴笠有次去附近看中美所房屋建筑工程,顺便去看看
他。当时我和总务处的一个管工程的科长侯帧祥一同陪着去。看守所长侯子川马上
叫人进去通知。我们进去时,叶将军还是穿着短裤汗衫,盘腿坐在地板上,挥着一
柄大葵扇在纳凉。平日我去看他,他还有说有笑,而那次戴笠去看他时,却爱理不
理。侯子川怕他不知道戴,便告诉他:“戴先生来看军长。”叶仍坐着不动,只回
答一声:“我早知道了,你不是已派人告诉过我?”戴笠向他打招呼,他把嘴呶一
下:“请坐。”戴一看这样,知道没什么好谈,也只问了他一下生活情况,他仍表
示不需要什么。戴笠一看他这样冷淡,心里老大的不高兴,连坐都没有坐,站了一
会便走了。
    抗战胜利后,国共和谈期间,毛主席向蒋介石提出释放廖承志、叶挺等人的问
题。我又特地去看过一次叶将军。当时,我有着一种非常好奇的心理,想知道共产
党的高级将领在被释放后第一件要做的是什么事情。因为军统监狱中也常常囚禁国
民党的高级军官和军统大特务,他们在释放出去后,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如何
先与家里的人见面,如何去吃一顿多年来想吃而吃不到的东西,或先去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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