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舞-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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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这就是嫉妒吗?心神如此的纷乱无章,这还是平常的自己吗?
“岑儿在苦恼吗?”正在我有点慌乱的时候父皇的声音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眉间的触感,父皇温热的手指铺平着我的眉头。原来不知不觉间我的眉头已经锁起。转身对上父皇担心的眼,突然就释然了,这些都是因为父皇而体会到的啊,呵呵。
摇头,带笑的回答父皇:“没有啊。”父皇舒了口气的样子,又把我往怀里揽了揽有点好笑的说:“岑儿的表情很丰富呢。”听出他话里的调侃味道但并不反对,确实如此的事情反对的话就反而显得矫情了。点了点头承认刚才自己的情绪确实有点复杂了。父皇也不在深究,笑笑带过了。
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并不难受的沉默。
“现在几时了?”看看外面的天色似乎很晚了。
“申时三刻。”
已经这么晚了么,虽然身子还不爽利但也该起身了。父皇见我想起身,重又将我按下,“膳食已经吩咐下去了,一会该送来了。岑儿只管休息。”原来父皇早醒来过了,笑笑摇头,“躺着反觉得愈加不舒服,想活动活动。”说着便揭开被子准备下床。父皇见拦不住我便也随我去了,穿好衣饰,各自打理好了自己,我随父皇向外厅走去。
父皇传来准备好的肉粥和小菜与我一起吃下了。“需要出宫一趟吗?”吃完饭休息的时候我问身边似乎已经忘记了皇后的事情的父皇。父皇没有回答反而笑着问我道:“岑儿想出宫吗?”看着父皇我沉默了一会,见他没有再开口的意思才说道:“父皇知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说完又是一阵沉默。父皇似乎轻叹了一口气,“恩,叫时他们准备吧。”说完便起身将我抱起带回了床上,让我继续休息了,他则继续批改今日的奏折。
看着那朦胧的烛光感受着室内的温暖,我慢慢闭上了眼睛,脑中却想着情况有这么严重了么还是父皇另有打算。皇后一直是一个沉稳睿智的人,我还是有点不能相信她会做出如此不智的决定,是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了吗?铤而走险不是她一贯的作风。十年来的相处我们虽没有过多的接触但无疑我们都对对方给予了很多的关注。或许我该庆幸是这样一位稳重的女人在做皇后才让我这十年的生活相对平静,但她又是如此的聪明,始终将尺度把握的很好,让父皇很难抓住她的错处,废后或者铲除外戚的行动始终无法成型。一直以来我并没有刻意的找她的麻烦,对父皇想处理外戚的想法也一直没有任何表示,我和她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这样的默契使我们之间到目前来看还算相安无事。但随着我与父皇的关系的突破这样的默契也不再能存在了吧。
作为后宫的掌管者,我不认为有什么事情可以彻底的瞒住她。也许她已经捕捉到了我和父皇之间蛛丝马迹甚至做出了某些猜想,而选择这样的方式来发难或许是她孤注一掷之后的结果,毕竟漫长而又希望渺茫的等待最是熬人的。她该是打算借住外族的力量和皇叔父在朝中的势力来保全自己的和家族的利益么?是她不智还是我不仁,将她逼上这样几乎是绝路的是我还是她呢?不想了,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只需知道到底该如何解决它。
思索中还是有些疲惫的我再次睡去了……
第十七章
花费了几天的时间将宫里的事情做了一番安排后我与父皇坐上了出宫的马车,坐在马车里想着宫里留下来的那些人,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这些年来父皇着实培养了不少可用之才,地位也是越发稳固了。大致算来比较信任的属下已经有五个了吧,分管着不同的领域,有他们在让我与父皇的这次出宫之行安心了不少。说起来父皇看重并着重培养的五人倒有三人是早早就引起过我的兴趣的,也就是在父皇的那次二十岁的生辰宴上有留意过的几位。
淡笑着的习木远现在已经是丞相了,酒醉睡着的是户部侍郎白羽清而傻傻点头的那位年轻将领居然是曾大战照影国的开国战将傅宁的曾孙傅博,现在也是一名战功赫赫的大将了。
记得当初以太子的身份再次见到他时,他虽是一脸的严肃沉稳,我却仍仿佛看到他傻傻附和着点头的模样,因此那时我再次很不给面子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得当时在场的众人都是一脸的莫名其妙,我也知道我失礼了,却实在不知如何解释。想想笑过后又立马收紧心绪端起架子的自己和他们更加迷惑的样子,现在也有些失笑。
之后父皇私下问起我发笑的原因,细细解释了,没想到父皇也是笑着摇头。从父皇那知道了傅博会那般的原因,原来这还是他从家里带来的毛病。傅博的母亲出身于书香门第,虽是女子却爱舞文弄墨,特别是喜好作诗,可偏生傅博继承了傅家的传统是天生的武将,好武好兵法对诗文并不感兴趣,虽然受到母亲的影响也是通文墨的可是却怎么也学不来作诗。幸而母亲也知他实在学不来作诗,也就不再勉强他学习作诗了,但是也没有轻易放过他,命他整天的跟着学评诗,也真是为难他了,想他既不会作又怎么评,于是便胡乱点头敷衍一通,这样长久下来竟成了习惯,无论谁作诗,也不论作的究竟如何,他都十分“认真”的倾听,接着是“傻”点头。听了这缘故,我到还挺同情他的,战场上骁勇善战的大将军却被调教出了这个毛病,如若被他的部下看到该有损形象了,不过也蛮有趣的……
现在这三人中已为丞相的习木远被父皇任命着统掌全局,如若有风吹草动可以及时处理,也可以协调各处的矛盾问题,将门之后的傅博自然是重任在肩管理着兵马,防范着意外情况的发生,而属户部的白羽清则被父皇分派着处理父皇的一些私人产业的经营,连同着监督户部各项工作的进行,算是父皇在暗中安排的一个人吧,在户部特立独行的小侍郎却才是真正掌着财权的人。想他那醉陶陶的样子,还是有点不敢想象的,本以为他会是一个清高文士,却居然是一个管钱的材料,这人的掩饰功夫算不赖了。
但是真正说道掩饰上的功夫他还是不及另外两个人,他们更早的被父皇安排在了暗处,掩藏功夫可谓是专家了,当初的我一点也没有注意到他们。
吏部尚书吴汝归,他在朝中的主要任务是监督各个官吏的一举一动,将情况随时报告给父皇知晓,但是究竟如何处理他则是从来无权过问的,他要当的是父皇的眼睛而不是脑子,至今为止这一点他做的都很好,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总是好用一些,所以对于他的一点小毛病只要不太过分父皇采取忽视的态度,例如有些贪财。平常的他会用庸俗与过度的谄媚来伪装自己,收受贿赂更是从不手软,在酒桌上推杯换盏称兄道弟也是常有的事,这样一个人即使高居吏部尚书也是难引起有心之人更多的关注的,关注了也只能是方便了父皇来更快的加以处理。
最后一位是礼部尚书思属,他是父皇一手培养起来的,他的另一个名字经常会出现在我和父皇的嘴边“时”,他是暗卫的统领,被父皇派到我身边的两名暗卫“辰”“戊”都是他的直属部下,我以前的许多信息也是由他通报给父皇的,包括那些讨好御医的举动……至今我还是无法将这个一身儒雅气息,脸色温和明朗的典型士大夫的人物和那常常被形容成神秘暗沉的暗卫形象联系在一起。
这一次的行动父皇带上了白羽清和时,该是足够了的。
第十八章
说来这次该真的和父皇的那些妃子们对立了吧。之前大家虽也不甚友善但多少都有些顾忌,这么些年一直给她们下药使她们没能再生下一男半女确实有些不太人道幸而大家也都彼此彼此,我也没有太多的内疚。现在既然已经完全没有回环缓冲的余地了,过往的恩怨情面也就此算一算吧……
离开京都也有两天了,长时间的赶路我还不太适应,虽然一直用药调理身体也修习了武功但毕竟底子薄了比起父皇的身体还是差了些,所以在马车里我最长做的事情就是靠着父皇看看书,累了就直接小憩一下,对这样的状态我美其名曰能者多劳物尽其用。我现在就正趴在父皇的怀里假寐,冬天还是这里最温暖。
“老爷,到了。”车外传来“时”清朗的声音。
和父皇一起走下马车看着面前的客栈,住过了钱庄和当铺的我看来今天可以第一次住进客栈了。照例有掌柜的出来迎接,称父皇“老爷”,父皇淡淡的应了声尽自走进了店里。
这家店的规模还是很大的,可能与这座城市也有关系吧,这里是壤城,位于几条官道的交叉之处,一直以来都是货物的集散之地,人多自然客也就多了,而历来客栈又是收集消息的好地方,父皇开客栈也是希望可以获得更多的情报,自然也刻意让客栈做的更好更大了。
现在还是黄昏时候,并不是客人的高峰期但店里还是有不少的人。我们的到来显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许多客人都停下了谈话来打量我们,其实像我们这样在这个时候来投宿的路人平时也不在少数,但能让掌柜的如此亲自恭候着等待多时的人却是没有过的,再加上从马车上下来之人的一身贵气和让人侧目不已的容貌想不引人注目也难。幸好我们也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目光无视他们对我们来说并不是难事。在众人的注视下平静的步入后院到达休息的地方。
对于我和父皇共用一间房,掌柜的有一瞬的差异与疑惑但很快就掩饰过去了也识趣的没有多问,看得出也是一个精明懂事的人。在房里将自己打理了一番之后也到傍晚了,父皇已经去了外面处理事情了。
不想一个人在房里吃饭的我还是决定到外堂去,傍晚时候的客人明显多了很多,有许多的江湖人士在大堂里高声的谈话喝酒,气氛因为他们而一直很热烈。可能是清净太久了吧,看到这样喧闹的场面一向喜静的我反而有种愉快的感觉。随意找到一个桌子坐了下来,小儿殷勤的过来招呼,随意点了几个菜就让他下去了。
江湖人永远是那么爱热闹又多嘴的,静静的坐一会就可以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大事。例如我们此行的目的也在他们的谈论之中。
“听说幕宇山庄这次真的要和临月阁打起来了,两方都在召集人马呢?”
“这么多年为争夺武林至尊的地位两方斗的还少吗?这次估计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哎,这位仁兄,话可不能这么说。这次听说闹的可大了,告诉你啊,两方不仅请来了许多江湖上的人,连朝廷里都惊动了呢?”
“哦?是吗?有这等事?”
“可不是嘛,我也听说了,朝廷里刑部那里一直有人在那里呢?”
“为的什么事情闹的这么大啊?”
“哎呀,怎么到现在你连这事都不知道啊?两家都死了人了,死几个弟子也就算了,这次死的是幕宇山庄的小公子和临月阁阁主身边的大丫环呢?这小公子可是幕宇山庄庄主最喜欢的一个公子,听说天资聪颖着呢,庄里人都传下一任的庄主之位会是他的。至于那个丫头,你可别看是个丫头,临月阁阁主可心疼着,许多阁里的事情阁主都是交给她去做的。这两个人一死,两方可都乱了。”
“他们是怎么死的啊,怎么就这么肯定是对方害死的呢?”
“好像是先中了毒再被杀的。从身上的伤口推断的凶手。”
“哦,这样啊,那朝廷呢?朝廷怎么讲?”
“这不是刑部有人在吗?好像还在调查凶手,也在调停呢?都没见效果的。”
“那也不是,这不是将两方的人都请到了熙城吗?没有朝廷他们还能坐的下来?”
“这倒也是,不过看来是难善了了。”
听着他们的谈话,真的想笑,这刑部的人怎么就成了调停的人了?不要推波助澜也就好了。皇后和裕王爷似乎都很懂得民众的宣传力量呢?
第十九章
吃着小菜静静听着众人的谈话,虽然所传之事并不一定都真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自能找到乐趣就好。
“晨儿很高兴?”
正因为听到一件趣事儿暗暗发笑的我听到了父皇的声音,转头,父皇已向我这边走来,点点头:“是啊,他们很好玩,呵呵。”
“哦?他们?”父皇看了一眼那个正在闹腾的一块摇摇头来到我身旁坐下,“晨儿何时喜欢看热闹了?”
“恩,刚刚发现的。”笑笑的对父皇说,父皇的脸上有些疲累,希望他能放松些,夹一箸菜放入父皇的碗中。
父皇冲我安抚的淡笑,静静吃下碗中的菜,也听起那些人的谈话起来。
“听说这次黛轩也有去,是不是真的啊?”
“是那个神秘的暗杀组织吗?他们怎么会去?”
“谁知道呢?越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