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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

聿旸-我的太阳你的月亮我的大虫你的猫咪-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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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那时候喉咙实在是太痛,又找不到太多的力气可以说话,否则我一定会开口跟他说。

月亮只要有太阳陪着,一定就可以像故事里的英雄一样勇敢……只要有太阳陪着……

可惜我现在醒来,太阳没有再给我同样的一句安慰,所以我的台词只好闷在肚子里,失去让它表现的好机会。

「醒了?要不要喝一点点水?」他就坐在我的病床边,手中正在翻着一本我最讨厌看的物理相关书籍,眼睛不晓得什么时候戴上了眼镜,看起来非常的斯文,就像他临时的身份,一个大学教授。

我知道他近视其实很浅,平常根本没什么机会戴上眼镜,现在则是因为外面天色很暗,他怕干扰到我的休息,只开了一个小台灯,所以才会戴上眼镜否则看不清楚。

我立刻点头,喉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很渴的关系,跟上次醒来时一样的痛,连一点点的声音都发不出来。想要起身,他却马上伸出一只手把我牢牢给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现在还不可以动,你的手伤得很严重,医生说在痊愈之前,最好都待在床上。」

咦?都待在床上?

我只记得那时候自己从天桥上摔了下去,然后手很痛,头很痛,全身都摔得很疼。然后自己好象哪里一直流着血,并没有很清楚地瞧见自己发生了什么事,那时候都受了伤了,但是注意力还是只有在溙飏一个人身上,我那时候说了些什么……

看了一下我的手,并没有包石膏,不过有用夹皮固定,然后再看着对我一脸笑容的溙飏……突然间,我完完全全想起自己在昏过去之前,对他说了什么一堆会让我脸红心跳的话。

天啊!我全说了吗?

我全部都说出去了吗?

「没错,你全说了。」他非常了解地再度看透我的表情,直视着我的眼光充满的温柔还有着很多很多浓烈但我却不敢去想象的情感,这样的眼光让我很想要满脸通红,可惜我猜因为身在病中,大概只能脸稍微很可爱地粉红一下……怎样,我就是连在这种时候都想称赞一下自己不行吗?

「这…样……啊…」好不容易在喝了几口水,说出来的声超级的沙哑,跟唐老鸭没什么两样,害我气得很想拿枕头埋死自己。

我心里好想问他那答案呢?

也许我该庆幸他总是能轻易猜透我的想法。

「想知道我的答案?那你该怎么做?」

我可怜兮兮地看着,试图装出一脸喉咙很痛说不出话来的样子。

可惜连我心里在想什么都一清二楚的人,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我在演戏,我真怀念刚认识时他可以被我骗到的时光。

「月谅,这次你可没有办法逃跑了,我可不想再追着你过半个市区,生平难得扮演一次侦探就已经很够了,你知不知道?」

你以为我很想跑啊!要知道我月谅生平最讨厌的一件事就是做运动了,要不是因为你跟…你跟……

「又要哭了?」

「才没有!」我瘪嘴。

「这样更像小鸭子,你看,哑哑的声音,白白的脸,大大的眼睛,扁扁的嘴,像不像唐老鸭?」

我伸出手打他,他笑了起来,抓住我的手,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小心地移动我的身体,让他可以在我身边躺下。

「月谅,要不要问问看?」他在我耳边轻轻地说,好温柔,我侧过头和他眼睛对着眼睛,然后可以看见他的眼里只印着我一个人的身影,心里有点蠢蠢欲动,有个小小的预感,好象只要我问了,一定可以得到让自己幸福的答案。

「溙飏……你爱我吗?」听见那个哑哑的声音,我才发现自己真的问出了口,于是很紧张地看着他,想看出他表情底下的答案,然后又很想捂起耳朵,假装自己刚刚根本就没有问这问题。

然而溙飏凝望着我,用从一开始见面我就深深迷上的好听嗓音跟我说。

「我爱你,小月谅,溙飏很爱你,所以不用害怕询问,我就只有这么一个答案可以告诉你。」

果然,是我好喜欢,好喜欢的回答,所以我看着他的脸,然后把刚刚收回眼睛里的眼泪哭了出来。

「真的?」

「真的。」

「那我可以再听一次吗?」

「嗯……我考虑一下……」

我再瞪他。「好吧!如果条件公平交换的话,我可以考虑再说一次。」然后一副没得商量的表情等待我。

条件公平交换?

心里头好象有东西要飞起来,然后非常梦幻地,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哪里都不痛了。

「我爱你,大太阳。」

「我也爱你,小月亮。」

「小月亮最爱大太阳。」

「大太阳最爱小月亮。」

呵呵!果然是条件公平交换,我说一句,他也说一句,然后就像童话故事里最后都会出现的画面,我们两个像孩子一样说着说着,脸蛋越来越靠近,直到可以清楚感觉到对方的气息之后,轻轻地吻上。

这世界上小月谅最爱的人就是大溙飏!

(日记听到这里,溙飏把我的录音机关掉,然后重新按下录音的按键,在我耳边,在录音机前面,轻轻地对着我说,这世界上大溙飏最爱的人就是小月谅,让我的脸红到耳根子,一边也在听着我的日记的额娘,爹地跟哥哥姊姊们全都看着我大声笑了起来……但是偷偷的跟你们说,其实虽然我后面对他们开始乱丢枕头,其实心里很开心,非常非常的开心。)



后来溙飏跟我说,在我昏睡的这一段时间中,薇臻姐跟他在医院楼下的真锅咖啡厅里谈了有一段时间,那其中他对薇臻姐所说的话,其实就是当时我跑掉之前他本来想要对对薇臻姐说的,只是中途插进我这个小笨蛋,让所有的事情不但往后延,还伤了我自己。

「你们说了什么?」

我窝在他的怀里,然后努力拉直自己的脚丫子,想办法跟他的脚指头钩在一起,然后他的腿毛搔得我的小腿痒痒的,害我一直笑。

「我们谈起我们之间很多很多的过去,像是小时候一起做坏事,还有谁生气谁失意的时候彼此是怎么的安慰,说着说着,突然了解到我们对彼此知道得太多。」

「这样不好吗?」我可是很羡慕薇臻姐可以知道溙飏那么多的事。

「不是不好,只是太过熟悉,让我们之间好象缺乏一种可以重新恋爱的感觉。」

「你是说心动?」

「类似吧!因为我们两个人的关系不是一直都在一起,和别人细水长流的爱情长跑不同,想要改变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从朋友到爱人,需要一点点心动的力量去开始,可是没想到明明是喜欢对,却没有那种心动的感觉,老实说,非常的奇妙。」

我可以想象,别人的爱情长跑是一直在一起慢慢去感觉对方的好,然后让爱慢慢沉淀,一直往终点的方向跑,而溙飏跟薇臻姐之间,就像是已经跑了快三十年的时间,突然之间被告知请麻烦从起点重跑一次。

要是我,也会倦怠吧!

明明就是想跟他一起跑,但是如果和他一起就要重新跑已经看过的景致……

我想人会喜欢回味过往,想要重新仔细看一下过去的景致是不是有哪儿被自己给忽略,都是老年以后的事,而溙飏跟薇臻姐正好处在这一种年纪,回顾显得太年轻,重新开始又太长。

嘿嘿,想到这里忍不住嘴角勾了起来。

「偷笑!」溙飏弹了我的天灵盖一下。

「怎样,不行吗?我很高兴呢!你看,要不是我正好在这时候认识你,太早或是太晚,也许我们就会因此擦肩而过,什么都不留下,然后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可以有多爱你,我也永远都不会知道你能有爱上我的一天……所以爱情果然是一种奇迹你说是不是?在这世界千千万万上亿的人里头,就是他可以和你在一起到老,那会是多么渺小的一个机率?」

听我这么说,溙飏抱着我的双手突然收紧。

「怎么了?」

「没什么,想到你哥哥跟我说过的话。」

「啊?你跟我哥哥什么时候来了个男人间的对话?」

「你动手术的时候。」每次讲到我动手术这件事,他就会生气,所以我也不敢继续问他跟哥哥说了些什么,大不了以后在偷偷私下问哥哥来满足我的好奇心。

「那薇臻姐不是说她愿意跟你去美国吗?所以她的意思是她不介意重新开始?」

「不,她要说的是,她愿意和我到美国,但是并不代表一定可以在那里生活,况且为什么我不能为她留在台湾?」

「你怎么回答她?」为什么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对喔!为什么我从来没想到溙飏是不是可以为我留在台湾?

可是溙飏的绝大部分公司还有工作都在美国不是吗?

然后台湾的建筑业能接着件数肯定美国少不晓得多少倍,这么小的一块土地,可以盖多少东西啊?老是接小案子,跟溙飏所能设计出来的那一种巨匠风格,真的是太大材小用了。

「我说,也许这就是我们两个相同的地方,因为我有着和她一样的想法,我想人与人之间能够永远在一起,是必须彼此契合的,不管是在生活上,还是在态度上,两个理念完全无法配合的人在一起,空有爱情也无法长久,连理念都不合了,那要用什么样的距离和时间,才能磨合?」

「对啊!像我就完全不用担心,反正小月谅生长能力很强,到哪里都可以茁壮,就像野草一样顽固……不对,我干嘛说这个,你不要一直笑啦!」

臭溙飏,干嘛一直笑啦!可是他笑的样子真的好帅喔!

「小月谅,你真是个宝贝。」

「那当然……那……溙飏,你觉得我们会是可以一直牵手到老的人吗?」其实我想问的是,现在我们两个相爱了,那他真的愿意和我在一起吗?住在一起,睡在一起,永远永远的那种。

「我觉得和你在一起,我很快乐。」

「然后呢?」

我忍不住想转过头看他,但是又被他给转了回来,他担心我会动到还不能用石膏固定的手。

「也觉得没有压力,很幸福……所以我想,我们可以试试看,试试看住在一起,然后睡在同一张床上,用情人用的漱口杯……」

我听到漱口杯的时候差点笑出来。

「如果谁先回来,谁就负责煮晚餐,谁先起床,谁就负责做早餐,出门来一个吻,回家一个吻,睡前一个吻,没事一起抢电视,有空一起去渡假……然后也许有一天,突然心血来潮,一起跑到教堂去结婚,试试看我们能不能永远在一起直到你很老很老,我也很老很老。」

听着他说着,我觉得整个人就像浸泡在盛满幸福的水池中,开始想象着他话里的美好生活。

只是,我很讨扁地想问……

「没有性关系吗?」我嘟嘴,我可是想这件事想了很久了耶!

然后阴影笼罩上方,我抬头,就看到他离我很近的脸庞,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倒过来看的关系,我怎么觉得那明明带着笑容的脸,有一种不怀好意的味道?

「关于这件事。」

「啊?」

「你手术那天,我在你衣服的口袋里,发现了一样不得了的东西。」

他一讲完,我敢发誓我自己眼睛绝对瞪得跟牛一样大又圆。

「什……什么东西?」装傻。

接着,他的大手拎着一个扁扁的小方块的包装,正中央可以看到有圆圆的一圈。「就是这个东西,小月谅,你不怀好意喔!」

「什么不怀好意,那叫做有企图好不好!」我气急败坏。

「那我想等你伤好了之后,也许我们可以试试看你企图好不好用。」

咦?

眼珠子快要掉出来了,上面那张脸猛笑。

「真的吗?你是说真的吗?不可以反悔喔!」我才不怕他笑呢!只要可以达成目标,小月谅的脸皮绝对可以比城墙还要厚。

「不反悔,要担心的是你吧?」

「啊?我才不担心勒!为这天我可是已经蓄积了十八年的心理准备。」

身后的笑声变成大笑,不过我正开心,不跟他计较。

「月谅,你从刚出生就已经期待被我压了啊?」

「嘿!男人嘛!从有小弟弟开始这就是人生的一大使命啊!」我还想说些在酒吧里听来的有的没有的话,溙飏很明显地觉得自己可能会因此笑到没气,于是干脆吻上我的双唇,直接让我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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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大家没听错,就是后来……

后来我大学二年级刚入下学期不久,溙飏就结束了台湾这边的工作,一楝大楼的开工到完成的确是差不多两年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我很努力在课余去补美语,常常一回到家就跟溙飏对话练习,所以在二年级上学期刚结束时,我就已经在托福拿到不错的好成绩,可以申请到不错的学校。

对了,在身体完全恢复后,我直接搬进了溙飏的公寓,过两人甜蜜的同居时光,说也奇怪,我们两个人的同居生活不但没有太多的摩擦,还幸福得很,我发现我竟然真正喜欢上做菜这种麻烦的事,而溙飏爱上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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