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死缠绵的痛楚-第22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已经愈合,外表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但要是狠狠心掰开来看,里面依然是鲜血淋漓。
她和妈妈都尽量避谈父亲的一切,惟恐对方难过。
伴随苏西成长的除了忧郁,更有深深的伤痛。
她将头埋进手肘,叹了口气。
手机在这时候响了起来,苏西不想接,任由它响。
小毅怯生生走上前,对她说:“苏西姐,你的电话响了。”
苏西转过脸,不让他看见她红肿的眼眶,哑着嗓子说:“知道了,谢谢。”
小毅张张嘴想说什么,但还是什么一声不吭地走开了,而黄岑则盯了他一眼,怪他多事。
正文 第三十八章 桃之夭夭
苏西接起电话,哽咽着嗓子说:“喂,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黑丝绒般的磁性嗓音:“西儿,是我。”除了马天浩没人有这么好听的声音,连那个主持人林子峰也不例外。
苏西一听到他的声音忍不住想哭。
马天浩听到她的哽咽,急忙问:“你怎么了?感冒了吗?”
昨晚苏西离开他的住所后,他一直担心她,但又不敢打电话问她在哪里,怕她嫌他管得太多。今天实在忍不住就给她打了个电话,哪怕只是听听她的声音也好。
苏西此刻只想躲在他怀里好好痛哭一场,他温暖的怀抱总是会让她心安。
她吸吸鼻子说:“没事,晚上我过你那儿去可以吗?”
马天浩英俊的脸上露出了喜出望外的笑容,可惜苏西看不见。他连说:“好,好。”
苏西说:“晚上我想吃你做的菜。”
马天浩说:“好,好。”
苏西又说:“那你晚上来接我下班。”
马天浩说:“好,好。”
苏西有点想笑:“你傻啦,就会这一个字吗?”
马天浩说:“好,不是,那个……”
苏西说:“行啦,别说了傻瓜,晚上我等你。”
马天浩点点头:“好,好。”
苏西强忍着笑挂了电话。她在心里暗想,别看马天浩潇洒,其实有点傻傻的,但自己不就是喜欢憨厚点的男人吗?!她眯着眼睛想起马天浩含笑的模样,那么儒雅与风度翩翩,好象很眼熟的样子,她拍拍自己的脑袋,应该是哪个大明星和他很像吧,突然间想不出来了。
苏西不知道马天浩只有在她面前才会变得如此手足无措。
有人说恋爱中的男人智商是一位数,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
一切只需要跟着感觉走,爱你就等于爱自己,这本只有女人才会懂的事情,却在马天浩身上一一体现。
看起来恋爱确实真是个难解的事情,爱情容易蒙蔽人的双眼,这就不难解释为什么会有雌雄大盗?为什么古今中外那么多大奸大恶之人也有红粉知己?呵,原来爱,是盲目的。
不过在现代的都市里,一个真正能为情痴狂的男人是难能可贵的,更何况还是一个超级优质男。
……
刘烨和苏东在烹饪协会的商务楼里,与烹饪协会会长李秉成商讨“金厨帽”烹饪比赛的推广内容。
李秉成看着俊雅的刘烨笑着问:“小烨,你父亲最近还好吗?”
刘烨点着头:“还不错,谢谢李叔关心。”
李秉成捋捋已经有点花白的头发说:“时间过得真快啊,看着你就想起当年你父亲夺得金厨王称号时也正像你这般风华正茂,一晃眼20年过去了……”
苏东诧异地看刘烨:“烨,怎么没听你说过?”
刘烨笑:“因为我没有子承父业,所以不想提。”
李秉成看着刘烨说:“这事也不能怪你,人各有志嘛。”
刘烨的笑容有点黯淡,上学那会儿他违背他老人家的意愿,不去学厨,而自作主张上了自己喜欢的美术学院,父亲到现在都还不肯原谅他。
李秉成则思绪万千,当年金厨王激烈一战,他还记忆犹新。胜者刘正树凭借“金厨帽”厨王头衔在餐饮界做得风生水起,一片蓬勃景象。而败者苏丹青则销声匿迹,二十年来杳无音讯。既生瑜何生亮?是命中注定还是造化弄人,他身为当年的旁观者与见证人,却也看不透。
而苏东在一旁则频频看手表,刘烨瞥见问他:“你有事?”
苏东并没说话。
刘烨见谈得也差不多了,便微笑着站起和李秉成告辞,李秉成用欣赏的眼光看他,拍拍他的肩头说:“好好干,如今你在广告业的发展并不比你父亲差,这次金厨帽大赛推广全靠你了!”身为会长,他也希望能把“金厨帽”大赛的影响力尽量扩大,最好能让全世界都熟知中国的美食文化。
刘烨谦虚地摆摆手:“哪里,李叔,您太夸我了!不过您放心,我会尽最大努力把大赛宣传好的!”
李秉成含笑点点头,刘烨和苏东告辞了出来。
刘烨看着苏东心急火燎的样子,问他:“你今天怎么了,心不在焉的,别忘了业务是归你管的,怎么尽我来谈了?”
苏东笑:“看你们那么熟络,哪有我插嘴的份?”边说着边让刘烨抓紧时间回公司。
刘烨摇摇头,转过脸问他:“这么急着要回去,是佳人有约了吧?”
“佳人?她?”苏东哑然失笑,“不是,和我妹妹约了!”
“你妹妹?”刘烨有点发愣,他怎么记得苏东家里就他一个独子啊!
“哦,想起来了,是那个叫苏西的吧?”刘烨一下子就猜到了。“你注意点影响,办公室恋情不是那么容易善后的。”
“你想哪去了?还办公室恋情?”苏东捧着肚子笑。
刘烨看他一眼:“那你那么紧张干吗?”
这下换作苏东有点结巴,“那,那个,我怕她不等我。”
刘烨哈哈大笑:“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苏大情圣会怕别人放他鸽子,哈哈,要是让那些老被你爽约的女人知道,估计她们会敲锣打鼓,欢庆一番!”
苏东倒是难得的有点不好意思,他催刘烨:“赶紧的,晚了她下班就走了!”
刘烨忍着笑去把车开来。
当刘烨的奔驰车嘎地一声停在公司大厦的楼下时,眼尖的苏东正好看见苏西从大厦的旋转门出来,他赶紧要摇下车玻璃窗喊她,但却看见苏西笑吟吟地拉开了前面一辆马自达的车门,坐上了车。
“哎,哎,苏西!”苏东解开安全扣,急忙推门下车。
他跑到前面的车前,敲敲玻璃,要苏西摇下车窗。
苏西看见是他,把车窗摇下来,问他:“老哥,这么晚才回来?”
苏东阴沉着脸:“不是说好晚上一起吃饭吗,怎么不等我?”
苏西笑道:“谁知道你是说真的啊?”
“我给你的印象就是那么不守信用的吗?”苏东有点受伤。
“那,改天好吗?改天我请你!”苏西犹豫地说,她怎么觉得今天苏东有点怪怪的。
苏东看了一眼驾驶座上的马天浩,两个男人对视,苏东勉强地朝他点点头,马天浩含笑地回礼。
后面的刘烨在按喇叭,苏东退后,让苏西他们离开。
望着车子的背影,他的脸上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失落。
马天浩的车子在路口拐了个弯,刘烨看见了马天浩的侧脸,不由一愣,“是他吗?”
他探出车窗想看个清楚,车子已经疾弛而去。
苏东上得车来,一脸沮丧。刘烨笑他:“被人捷足先登了吧?”
苏东长叹一声,没说话。
刘烨看看他:“别把自己掉进去了。”
苏东心里一惊,他也觉得自己不太对劲,怎么心里酸溜溜的,像在吃醋?他晃晃脑袋,赶紧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感觉给甩开。
刘烨对苏东说:“你也别失落了,今晚我请你吃饭,顺便看美女。”
“美女?”苏东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你要泡妞啊?”
“一边去,”刘烨笑骂他,“是要和单羽薇吃饭。”
“单羽薇?哦,咱们美院的校花啊!”苏东一下子来了精神。学姐单羽薇何等有名,可惜他比她晚了好几届进的美院,没能亲眼一睹芳容,深以为憾。不过他知道公司的那个“丁冰山”曾是单羽薇的男朋友,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分手了,接着单羽薇便去了英国,听说在英国发展得很不错,怎么现在又跑回来了?
“那太好了,一起去吧!不过……”他狐疑地看着刘烨,“我不会当了无形的电灯泡吧?”
“电灯泡你个头!你要是灯泡,那我也是,咱们比着谁亮好了!”刘烨没声好气。
“晚上最主要的是要叫丁山一起出来的,知道吗?”
苏东恍然大悟,“那咱们不成了王婆一样,撮合西门庆和潘金莲?”话一出口他发觉比喻得不对,再看刘烨被他气得铁青的脸,他赶紧识趣地闭嘴。
他心里一阵兴奋,终于可以看到传说中的美女了!
而被他们挂叨在嘴边的丁山,此时正在市郊的一座普通居民楼下徘徊,不时抬头看着楼上的窗户。
他在等着谁?
正文 第三十九章 那一场妖娆的繁花过寂
也不知抽了多少根烟,丁山坐回到了车上。
她,还好吗?还,恨他吗?
他往车座上一靠,神情疲倦。
她两天没来上班了,每次到调研部的大办公室,看见她空空的办公椅,他的心也空落落的。
他又点了根烟,黑暗里只见火红的烟头在发亮。
尽管他知道再怎么忏悔也没有用,但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他的手就不由紧握成拳头,在方向盘上狠狠砸了一下。丁山,你真是个混蛋!他骂着自己。那晚他就像个几辈子没碰过女人的急色鬼一样,就那么强要了她,他真没想到她还是个处女,早知道他怎么也不会碰她的。
她的哭泣声好象还在耳边,一闭上眼,他满脑子都是她那含泪恳求他放过她的眼神。这两天他也没心思上班,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弥补他犯下的过错。
她会接受他给予她的补偿吗?丁山在黑暗里苦笑一下,“丁山,你要给她钱吗?还是给她你的人?你不是早已没有了心,既然给不了她感情,那你可怜得只能给她物质补偿了,问题是她会接受吗?”
他蹙着眉头将烟掐灭,推开车门又站在楼下往上望。
那晚他送她回来,到了这座居民楼下,她并不让他送她上楼。
看着她有点蹒跚但决绝的背影,他的心被罪恶感充满。
今晚他在楼下已经等了有好一会儿了,他不知道她住几楼,他想看她一眼确认她还好就走。
夜色中每户人家的阳台都是黑洞洞的。
终于六楼一户阳台上的门开了,一个苗条的身影在晃动,似乎在晾晒衣服。
他心里一动,那个女人,依稀是米兰。
米兰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她刚洗过澡。一整天她都茫然得不在状态。她慢慢将衣服洗好,要拿到阳台上去晾晒。
客厅里阿青与她男朋友在看电视,一边打情骂俏。
狗儿Jaky蜷卧在沙发一角,用一双温顺的眼等着米兰晾完衣服。
米兰租住的套房是个三居室,因为在郊区所以价格要比市区便宜一半,为了更省钱,她和别人合租这套房子。左边的一个房间是一位在音乐学院上学的女孩小丹住的,米兰的卧室在中间,右边的便是在迪吧上班的阿青住的,不过她的男友长期居住在此。
满屋住的都是女人,有个男人确实有点不方便,特别是夏天,想穿得清凉些都不可以,对此小丹颇有微词。但米兰只是笑笑,有个安身稳定的居所她就很满足了,总比住平房要来得安全与舒适些,平时穿衣服注意些就是了,何况现在已经入秋了。
她往睡衣上套上一件外套,确认不会走光后,才走到客厅,打开通往阳台的门去晒衣服。
米兰机械地将衣服一件件套在晾衣架上,一边心不在焉地想着明天要不要去上班。她已经两天没去上班了,再不去的话会被公司开除的。她害怕去上班,因为会看见他。
想到他,她的手不禁一抖,她又想起了那晚他对她狂野的掠夺。
她怕这个男人,原应该恨他入骨才对,但为什么想起他的时候她的内心会有惆怅与哀伤的感觉?答案她自己很清楚,那就是其实心里深处她是爱着他的。
她的眼眶一热,两颗泪珠掉在了自己的手上。
两天了,她躲在家里独自舔舐着内心的伤痛,心里曾闪过一丝小小的期翼,可悲的是她甚至希望他能打个电话来问问她怎样了,但是,他没有。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但在他心里,她又算什么?
她也做了激烈的思想斗争,思考还要不要继续这份工作。但是现在工作这么难找,华奥广告公司是许多人梦寐以求、削破脑袋也想进去的,她也是身经百关才考进去的,放弃了有点可惜。再说她也需要这份工作,弟弟的学费马上又要交了,换工作的繁琐与损失她也折腾不起。
她哀伤地摇摇头,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