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冥府做少爷-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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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最后,他花了一千年的时间去体会,最后的最后,他什么也没有留下,最后的最后,无论是时间还是体验,在他身上似乎没有任何痕迹。
冥小墨站在天帝面前,黑色的长发在魔界的风中飘飞,身体再一次感觉到了身为天界神将时候的感觉。
他以为自己会非常非常的怀念,可是并不是这样的。
他感到封印还没有完全解开,但是力量却迫不及待的回到自己的体内。他的感觉一下子敏感起来,他感到来自魔界的熟悉的,暴戾的气息。
他正在回到那个真正的自己,很多时候,他会玩弄一些诡计,这并不是表现他特别聪明或者没有力量,这只是因为他的个人兴趣爱好。他虽然习惯用力量去解决一切问题,但是偶尔会玩点小花招。
他就是那个冥小墨,冥界的第一少爷,任性冷酷,不可一世。
“这件事情必须有一个结果。”他轻轻的收回手,黑色的眼睛专注的看着天帝。
后者也安静的看他。
冥小墨轻轻的笑着,身体每一寸地方都充满着力量和优雅,那是令人恐惧的力量,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爆发出来。
天帝手里握着日矛,今天已经染上了一个神族的鲜血,也许还有一个。
即使身上有堕天之印,冥小墨还是神族,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他不知道如果当时不是那么急着除掉堕天之印,事情还会不会这么糟,不过也许这一切不会有什么不同。
天帝眯着眼睛看着他:“是的,事情必然会有一个结局,即使那不是我想要的。”
天帝看着对面的冥小墨,他当然还是神族,他是那么巧妙的将神族纯净的力量和不可一世的态度结合起来。
“其实我觉得力量并不是那么必要。”冥小墨忽然说,这话真让天帝意外,“因为在今天之前,我要保护的东西,有足够的力量,那力量足够反过来保护我。不过——真高兴,我的力量又找到了存在的目的。”
“你是他的原罪。”天帝轻轻的说,然后手里的矛横在两人中间,“虽然我不喜欢用宗教的口吻,不过显然那是事实。”
冥小墨没有再开口,力量的充实感,让他有那么一会说不出话来。
冥小墨曾想过,也许等他快要死的时候,封印就会解开——父亲总该为儿子想到这一步——不过显然自己找到了更好的方法。
他看了一眼天帝身后的军队,那些家伙的眼睛都很正直,正直到没有表情——很无趣。
冥小墨退后一步,轻轻的伸出手,空气变得森冷,那炙热的阳光也似乎变成了冷气,一种霸道而残忍的力量正在充盈这个空间。
“这不可能。”天帝说。
“但是发生了。”冥小墨说的轻描淡写,“也许我的力量忍耐的太久了,它寂寞了。”
整个空间,或者说整个魔界显现出一种暴风雨来前的宁静,然后魔界的太阳被什么东西遮起来了。
天帝抬头看了一眼,太阳正被厚重的乌云掩盖起来。
魔界只有太阳和月亮,没有星星和云朵。
在这之前,天帝一直在想,冥小墨的力量可以达到多大。因为大部分在战斗的时候我更喜欢用战斗技巧,所以他极少机会能感觉到。
天帝眯起眼睛:“你想要杀我。”
“我不知道。”冥小墨轻轻的说,“因为杀你很无趣。”
空气变的诡异,这种诡异的感觉会让人感到直接的恐惧。人很少会直面纯粹的暴力,显然这是一个好机会。
冥小墨白皙的手指就像在做一个指挥的动作,优雅的极致,却带着毁灭的前奏。
“我不想过多的破坏这里,毕竟我以后有可能在这里生活。”冥小墨轻轻的说,“可是在那之前,天帝,我们之间会有一个人倒下。”
话音刚落,他的手在空气中猛的一抓,凭空出现一把黑色的长刀。
这把刀和冥湮的月刃似乎长的一样,严格的从外形上来看它们几乎一摸一样。刀身修长,刀尖微微上挑,整体的线条优雅而充满张力。
冥小墨轻轻的握在手里,这是一把黑色的刀,总的来说,黑色在三界代表绝望、死亡、恐惧之类不好的东西,虽然主神教育要博爱,但是大多数人比起黑色来,要更喜欢其余的颜色。
冥小墨的刀恰恰是黑色的,他很少使用。刀锋锐利,却没有发射出任何光泽。那和冥小墨的眼睛有些类似,吸收光线,但是却并不反射。
也许和他的主人一样,都是贪婪的,天帝不禁想着。
冥小墨轻轻的说:“开始吧。”
荒漠中的沙子一下子变成了漆黑的颜色,整个军队慌乱起来,他们大概上过战场,但是却很少直面强大的力量。
那黑色的沙子带着腐蚀的性质,在他们的脚底尖叫,并且发出腐蚀特有的声音。士兵们慌乱起来,整个军队散发出不安的气息,但是神族的士兵还没有到慌乱的时候,他们毕竟不是人类。
天帝轻轻的念了个咒语,整个军队腾空了起来,地面的沙子丧失了腐蚀的对象。
它们不满的叫嚣着,然后跳跃起来,但是高度达不到那些士兵的脚底。地下就像是一片地狱,无数恶鬼想要爬上来一样。士兵们不敢动,如果动一下掉了下去的话,那些诡异的沙子毫无疑问会覆盖到他们身上,腐蚀的一滴血也不剩。
这看起来是很邪恶的力量和方法,但是却是真正属于神族,冥小墨正在用神族的力量来对付神族。这听起来有些忘恩负义,但是却是不得不做的。
“真可怜,魔界这一片区域在以后好长一段时间会长不出东西呢。”天帝轻轻的说,他并没有腾空身体,那些沙子在他脚下乖乖的,一点也没敢动地方。
“魔界的生命可比你想象的顽强呢。”冥小墨柔声说,“在此之前,你最好活着,看到将来的这一幕。”
“卑贱的生命一向很顽强。”天帝笑起来。
冥小墨也轻轻的笑。
然后身体迅速前倾,长刀向天帝劈下去,天帝立刻用长矛的杆挡住刀下落的力量。
冥小墨几乎没用过这把刀,天帝倒是听过他刀的名字“夜纱”,不过就是从来没有见过。
天帝的矛抵住他的刀,他以为冥小墨有更大的力量,没想到轻易就抵住了。他有一些迷惑,然后对上冥小墨黑色的眼睛,他看到冥小墨的嘴角微微上挑。
刀刃虽然被挡住,但是下一秒天帝感到两臂传来一阵痛觉,随即身后的士兵发出痛苦的呻吟。
他诧异的看着冥小墨,他不必回头看后面的军队,从他们痛苦的呻吟中就可以听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天帝一下子明白了,每个武将都会有自己特殊的武器。比如自己的日矛,冥湮的月刃,阡冴的亮银盘龙棍以及冥小墨的“夜纱”,每个武器都会有一个特殊的性质。
而冥小墨的“夜纱”也有特殊的性质。
它可以绕过阻挡它的物体,以看不见的刀刃继续前进。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性质。
天帝最擅长的是结界,所以他自己本身就是一个结界,这样的伤害自己可以在短时间内完全恢复,甚至不需要动手。
天帝挡开冥小墨的夜纱,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军队,受伤的人发出痛苦的呻吟,似乎那痛苦是不能忍受的。
那伤口似乎就像瘟疫,一下子在军队中传播开来。被传染的士兵拼命的扭动身体,腾空的结界无法承受他们的重量,腾的消失,他们直接摔到了沙漠之上。
那些狂叫着的,活跃的沙子一下子扑了上去。他们如此的渴求血液,和生命。那些沙子跳上士兵的身体,以强大的腐蚀作用在吸收他们的血液。天帝看到那些沙子在他们身体的表面腐蚀出一个个的洞,不是一个规则的圆,而是深浅的层次,血肉呈现出不同程度的红色,那些沙子正向血肉中挖掘下去。
它们是如此的渴求鲜血。
没有被冥小墨的夜纱上的瘟疫传播到的士兵当然也落了下来,他们拼命踩着地下的士兵,不停的向更高更安全的地方爬去。即使下面全是身为同僚的士兵。
被压在底下的士兵,连想跑都不行,因为他们被上面的人压住。他们的身体亲密的接触沙子,无数的沙子在他们身上吸食神族的血液。他们痛苦的想要叫喊,但是嘴几乎被沙子侵蚀的变形……
就像世界末日。
“亲爱的,最好看着我。”
冥小墨柔和的声音响在天帝的耳边:“我们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天帝一回头,发现冥小墨正优雅的站在自己的矛尖上,他的身体似乎轻盈的一点重力也没有,魔界的风一吹,他几乎都能轻轻的摇晃。他的身体像白杨一样挺拔,像柳条一样妩媚,他总是能将两种气质很好的融合,他黑色的长发在空中划出一个个优美的弧度,后面是一片阴暗的气息,荒凉的可怕,又美丽的让人心醉。
冥小墨露出纯净笑容:“你放心,我的力量会把他们消弭的干干净净,连一丁点灵魂也不留。”
番外四(一)
昭郅二年,文国初定天下,内忧外患,边境不但敌国虎视眈眈,游寇大行其道,国内国外一片混乱。
阡冴策马带着几个人在荒凉的沙地上缓行。天空浅蓝,透亮的仿佛可以看到尽头。
他眯着眼睛看着一片荒凉的山地。边境的生活很简单,也无所谓习惯不习惯,
这里位于文国西北的边境,一派荒凉的景象,水源虽然有,但对于农作物来说可以说是完全不够用,自给自足已经是极限。更何况旁边的两个国家的人经常过来掳人劫财,根本无法安心生产。
只不过这个时候,因为文国内政的关系,和周围国家的关系一下子紧张起来,而朝廷根本分不出足够的兵力来镇守边境。
“阡将军,好像没什么情况,我们回去吧?”一个士兵驱马上前几步说。
“再看看。”阡冴轻轻的说,虽然有个裕门关虽然足够坚固,但是周围的村庄却急需要保护,总的来说,现在游寇的危害要比其余两个国家都大。
这时候不远处传来一阵喊声。
阡冴抬眼望去,从旁边的山坳里跑出一伙人来,他们手里拿着明晃晃的长刀,大喊着跑过来。
阡冴旁边的士兵全部各拉兵刃,他们是训练有素的士兵,随时准备好为国家牺牲性命,即使是中的埋伏也是沉着冷静,准备一夹马肚子,过去厮杀。
阡冴手里的亮银盘龙棍忽然横在他们前面,“再等等。”他的声音轻柔,听起来一点也不像一个武将,亮银盘龙棍在阳光下熠熠发光。于是士兵安静了下来,命令永远是军人最高的信仰。
前面大概有十多个人,看装扮不像村民,更接近流寇,他们完全不把前面的阡冴几个人放在眼里,这会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
“快点、快点、抓住那只猫。”
“一定要抓了它扒皮!他妈的,这世道真是颠倒了!”
阡冴这才看到,他们正在追一只黑色的小猫。由于沙尘滚滚,他倒真没看到,隐约看到一抹黑色的影子。
后面的人大叫着追逐,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他们曾经这样对着百姓,看到他们恐惧的面孔,但是这会,这只小猫却不买帐,一扭身往阡冴这里跑来。
小猫动作出奇的迅速,跑起来的曲线又刁滑,这几个盗寇还真没抓到它。
它跑到阡冴面前,犹豫了一下,跳起来扒住阡冴的靴子,然后往上一纵,跳上他的膝盖,一下子钻到他的怀里,露出个黑色的脑袋看着盗寇们跑到阡冴前面。
阡冴看着从怀里露出小小的黑色脑袋的小猫,心想,你还真不客气,看的到了自己家里一样。不过阡冴,倒还真的没把小猫扔出去。
盗寇气喘吁吁的跑到了阡冴面前。看到一位白衣青年坐在马上,银盔素甲,怎么看怎么精神,手里提着一条亮银盘龙棍。
他们犹豫了一下,然后走出一个粗壮的男人,指了指阡冴怀里的猫:“那是你的猫?”
“不是。”阡冴轻轻的说。
男人看了阡冴一眼:“你看起来不像是这里的人,你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