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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节

(傲剑江湖-把酒问青天同人)有泪无悔-第1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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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更不必死的那么惨。可我不能,因为香香已经崩溃了,我只能告诉她,余火莲昏迷不醒,展昭喜鹊都在守着余火莲,钱右使只顾忙着召集各地的堂主,坛主。根本没人顾及老宗主的丧仪,她才打起了精神,给老宗主办了丧事,而后宗主把新宅给了展昭,所有的无间弟子撤回总坛,她大病一场,掉了半条命,三个月后,等她的病快好时,我也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
  鬼手问道:“茶落?她是怎么死的?”
  小岸苦笑一声道:“后山的机关之下,整个人都成了肉泥了。”
  鬼手惊道:“她不是总坛的人吗?怎么会死在总坛的机关之下。”
  小岸道:“她是我的亲妹妹,跟我一样,都是朝庭派到无间道内寻找长皇子的人,出事前,朝庭要无间道的名单,我说我没有,我爹就逼茶落,我一个没看住,茶落就去了后山的机关,自己跳了进去,只留下了四句话:父精母血怎可不孝,宗主恩深怎可不忠。进退两难唯肖哪咤,剔肉还母削骨还父。”
  鬼手整个身子一晃,艰难的说道:“你说,你是朝庭的人?”
  小岸道:“是,生下来就是,张贵妃是我亲姑姑,余火莲就是我的亲表弟,张峄是我的亲弟弟,我的命,生下来就已经注定了。”
  鬼手脸色青白,刷的一声拔出了那柄细长的鬼手剑,说道:“那我今日就替宗主除去你这个卧底!”
  小岸惊叫道:“你疯了?!”
  鬼手道:“是,我是疯了,可是,是你们逼我疯的,你可以不爱我,你也可以爱别的人,成岩,甚至张峄,只要他投入本门,你也可以去爱他,可你不可以背叛宗主。”
  小岸忍无可忍的叫道:“你这个疯子,成岩是我的大哥,我们一母同胞四人,除了张峄,都奉命进入无间道,你以为我愿意过这种提心吊胆,整天把脑袋拎在手里的日子啊!要不是先帝昏庸无能,惨忍无情。我用得着吗!”
  鬼手冷冷一笑道:“少废话,叛宗主者死!鬼剑无情,除却宗主,六亲不认!”而后一剑直向小岸刺去,当真是又快又疾狠决毒辣。他俩一路追镖,对于他的剑法,小岸自不陌生,两人一路上没少半真半假的动手,可小岸从没想过有朝一日,鬼手会把剑对着他。大惊之下,左臂之上,已是深深挨了一剑。刺骨火辣的疼痛尚不及传来,鬼手鲜血淋漓的剑就已经又刺了过来。小岸右手一抬,一柄四寸来长的飞刀已是在鬼手右腕上透骨而过,而后鬼手剑哐啷一声坠地,小岸见鬼手左手一把拔飞刀当做剑向她刺来,当下骂了一声:“疯子!”而后夺门而去。鬼手紧追不舍,可他的轻功原就不及小岸,而今又在三日三夜长途奔波之后,大怒大悲右腕上又受了伤,加之以总坛的地形远不如小岸熟悉。这哪里还追得上,当下仰天长啸,而后大哭:“苍天无眼,幽冥有情,为何如此待我?!为何如此待我?!”
  

☆、入无间回首已无路

  王青在暗牢里听到了鬼手的哭啸,当下立时高呼:“柳郎救我,柳郎救我,我是青儿,柳郎,柳郎,你快来救我。我是青儿啊!”
  不一时,却见暗牢的门打了开来,面无人色的鬼手身上鲜血淋漓,右腕上的鲜血还如泉眼一样浻浻向外淌着。
  王青一下子扑了过去,点了他腕上的穴道给他止血,可王青身上没有金创药,于是对鬼手说道:“你的金创药呢?怎么就让这血这样一直流着?”而后自去鬼手怀中取得金创药和布条。
  鬼手冷冷地说道:“就算流完了又有谁在意?”
  王青给他敷上金创药,泪水涟涟的哭道:“我在意,我心疼,柳郎我……”
  鬼手一口截道:“我姓苗!”
  王青立时说道:“那是苗郎,不管你姓什么,你都是我的夫君。”说话间王青已是用布条把伤口扎好。”
  鬼手见王青已是容颜憔悴,衣着虽还整齐,可已是污渍斑斑,知道她来自爱干净,落到这个地步实为悲惨。当下冷冷地说道:“王利成父子四人关在哪里?”
  一名白衣鬼面的弟子回道:“在另一排,可他们都是宗主亲命关押。”
  鬼手冷冷的说道:“都放出来,有本使在,他们一个也跑不了。而我现在也正等着余火莲来给我个说法呢!”
  那人不敢有违,不一时王利成父子四人也都被放了出来。
  王利成喜出望外千恩万谢之后问道:“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鬼手冷冷地说道:“哪也不去,就住在这里等余火莲回来?”
  王利成还欲再说,王青已是给他使了个眼色,不让他再说下去。
  鬼手竟自回到刚才小岸的房间,说道:“给他们都找个住的地方,从今起,我住这里。”
  那人回道:“这是张总护法的房间,我们再替中使另外按排一间如何?”
  鬼手冷冷地说道:“我就住这里,张总护法不服,叫她只管来找我便是。”
  那人知道他俩刚才打斗皆已受伤,本还不知谁是谁非,可见他那般悲愤的哭啸,便觉错在小岸,可这会见他强要雀占鸠巢便又觉得他也实在太过不讲理,于是说道:“那属下把张总护法的东西给搬出去。另给中使拿新的过来。”
  鬼手道:“不用,这里的东西一件都不要动。你可以出去了,有事我自会叫你。”
  那人应了一声:“是。”便退了出去。
  鬼手过去捡起那把鬼剑还剑入鞘。而后回视着王青道:“他们已经给你安排住处去了,你还不去?”
  王青应了一声是,转身而去。
  鬼手碰的一声关了门,颓然座在椅中闭目不语。
  小岸在另外的房间里听着手下的回报,一遍遍的骂道:“疯子,疯子,这个疯子,我怎么惹了这么一个疯子,早知这样当年不给他送水,渴死他算了。”
  那人说道:“总护法,那现在怎么办?”
  小岸无奈道:“还能怎么办?把王利成父子给我看牢了,尤其是那个王青,多派两个人暗中跟着。至于那个疯子就由他去吧!不就一间房子吗?爱住他就住去吧,姑娘我还不要了呢!”
  听罢钱富的消息,锦云坛主突然大笑道:“好!太好了!”
  钱富气咻咻的向锦云坛主怒道:“你还笑,看看你儿子,都成什么样子了,他这样子,都是你从小把他给惯出来的!”
  锦云坛主忍俊不禁地笑道:“是我儿子,就不是你儿子了吗?他可姓柳呢!”
  钱富没好气地说道:“没听人说吗,人家现在可是姓苗了,再说他就是姓柳,他也不是我的儿子。”
  锦云坛主忍笑道:“就算不是你儿子,那也算是你同门了,现在你俩同门同室操戈,血溅三尺,你这当右使的,也得去关心关心吧!”
  钱富怒道:“你能有点正形不能?!”
  锦云坛主心中低叹一声,而后说道:“张总护法中剑在左臂,鬼手中刀在右腕,这说明是张总护法受伤在前,鬼手受伤在后,那也就是说,是鬼手先动手的,张总护法在受伤之后,仍能伤得了鬼手,她的武功应该还在鬼手之上,不过这件事鬼手动手在先,就是他的错,该怎么罚,以后再说,现在你赶紧派人给张总护法送去伤药,补品,致歉之后,如果能问出两人是为什么动手,那就更好了。”
  钱富惊异道:“我派人去?都闹成这个样子了,难道你还不去管一管你儿子?”
  锦云坛主极力让声音平静地说道:“如果你只是让他不再闹事,那简单的很,我现在提把剑过去,他动都不会动一下,任我杀他。如果你只是想让他接任下一任宗主,那也简单的很,直接把宗主的信拿出来的就是了。可是如果你想要让他如宗主所要求的那样,那你就得给他一个疗伤的时间,给他一个独自的空间,我现在去总坛,除了把他逼死就是把他给逼疯,你想看到哪一样?!九年了,他杀了多少人?没人去细数过,可我知道,早已上万!力可拼天鬼手剑,那不是你给他的,也不是我给他的,而是他一剑一剑的杀出来的!!!如今你们一句回头,就想让他改变这九年来的生命信仰,可他要怎么去面对那些曾经死在他剑下的亡魂!!他一直认为自己要成就的是宗主的千秋大业,凡事阻拦宗主大业的他都可以毫不犹豫的去杀,可如今你们要告诉他,所谓的大业已经不存在了,我们现在要做的是保国安民护百姓,那你告诉我,他以前杀过的那些人又都算什么?无辜的冤魂吗?他自己又算什么,杀人的狂魔吗?从他七岁起,你们就要我把他当一个杀人之刀来培养,而今他已成为杀人的神兵利器的绝世之刀,你们却又要他放下屠龙立地成佛,可他自己就是那把刀!你让他怎么放?除了死,他还能怎么放?!”说到最后,已是热泪滚滚而下。
  钱富无奈的咕哝道:“怎么好好的就又哭了,这而今于宗主而言,大业已经不需要了,这又不是我能做主的事。你怎么就全怪到我的头上来了。”
  锦云坛主说道:“我入无间道是因为你,穿儿入无间道是因为我,不该怪你吗?”
  钱富说道:“那他七岁杀人可不是我教的!”
  锦云坛主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
  钱富在他的身后叫道:“你儿子的事,你还管不管了?”
  锦云坛主停了一下脚步说道:“你让总坛的人告诉青儿,穿儿的老毛病犯了,这会正想杀她垫背呢,叫她跟王利成都老实点,不然的话,到时候可没人救得了她。”
  钱富说道:“你儿子把他们一家都给放了,你就再吓噱她,她也不会信的啊!”
  锦云坛主转过头来说道:“青儿是个聪明的姑娘,我想,就是我不说她也应该明白的,可好歹,她叫了我十五年的婆婆,我该把这话递给她。你只要让人把话捎给她就行了,她一定会相信的。”
  钱富说道:“鬼手要想杀王青,干嘛要放了她啊!”
  锦云坛主说道:“不放怎么杀?”
  钱富摇头道:“我不明白。”
  锦云坛主叹了口气道:“不放开了她的手脚,她怎么有机会再去捣鬼,不捣鬼穿儿又怎么杀她!”说罢自行离了开去。
  夕阳的余辉犹自淡淡的照射在大地之上。可是无间道的总坛,因为地势隐于山中,且房屋设计于深,是以便早早的陷入了黑暗之中。
  小岸看着桌上一堆的金创药和补品,眉头都快皱成了一个川字,冷然说道:“我不需要,都给我拿回去。”
  那人甚是为难的说道:“这些都是右使让属下送过来的,若是总护法不收,属下……”
  小岸自然清楚在无间道内,完不成任务会是什么样的惩罚,于是说道:“那就留下吧,为什么只有我的,没有柳中使的?”因为心中怨愤激恨把柳中使三个字说的是咬牙切齿。
  那人说道:“锦云坛主说是中使先动手的,错在中使,因为要属下前来先代右使与锦云坛主向总护法请罪,说是他们两人教子无方,这才伤了总护法,日后方便之时,右使与锦云坛主定然亲身前来请罪。右使还说想知道中使是因何动手,以便日后刑堂定罪方便。”
  小岸撇了撇嘴说道:“我招惹了疯子,是我自己倒霉,请罪的客套话说说也就罢了,至于请罪就免了吧,我还想清静会呢。”
  那人应了声是。
  小岸问道:“还有什么事吗?”言下已是逐客之意。
  那人赶紧回道:“锦云坛主让属下转告王青,中使想杀她垫背,别的就没有了。”
  小岸心中猛然一跳,而后立时说道:“那你快去,王青刚给鬼手送饭去了,别让她把送饭变成送命。”
  王青草草安顿了自己,叮嘱了父兄,便下得厨中熬了红枣粥,精心炒了四色小菜,而后给鬼手送入房中,却见他房黑乎乎的,以为他已经歇下。便轻手轻脚的走入房中,轻轻吹亮了火折,把竹篮放在桌子上,想将蜡烛点燃,可心中觉出异样来,一抬头,却见鬼手正坐在那里嫌恶的皱眉避着突起的火光。心里立时打了个突,把手中的火折立时又吹灭了。轻轻的说道:“还以为你睡了呢,想什么呢?”
  鬼手平静的答道:“余火莲给我的答案。”
  王青微微一叹说道:“那天当着京城内外各路四万多名弟子,他已经说过了。”
  鬼手不为所动的说道:“那是给你们的,不是给我的。”
  王青说道:“如果跟那天的还是一样的呢?”
  鬼手冷然地说道:“死!”
  王青迟疑了良久,眼睛也已适应了屋内的黑暗,可以清楚的瞧见,昏暗的光线下,鬼手一脸的绝决。
  王青来至他的身边,轻抚着他的手,好一会才说道:“余火莲的武功可是在你之上。”
  鬼手凄怆一笑,拔出那把细长的鬼剑轻抚着说道:“此剑是我七岁那年宗主赐予我的,十一年陪我杀人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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