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魔方+爱的黄金分割点 番外属于我们的地方-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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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已经年近七十,侍候过我的爷爷、爸爸,现在来侍候我,他的个性很随和,对我像对孙子一样疼爱,他的亲人全部都离开了人世,现在只留下他一下孤独在这里,我把他当成亲生爷爷一样的看待,我们的感情一直很好。
节日的来到能把气氛渲染到世上的每一个角落,哪怕是我这个冷清的没几个人在的房子,即使看不到外面的情景,我也能想象街上无比热闹的气氛和成双成对的情侣。
我其实很怕安静。
安静会腐蚀人的情绪,让人陷入无法自拔的不安中。
我打电话给小悠,想对他说声圣诞快乐,即使我知道他向不来重视外国的节日。
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接,声音却不是小悠,而是另一个年轻的男孩。
“找谁?”他问,我有点孤疑,那时候我不知道小悠跟王岚分手的事情,因此为接电话的人居然是一个陌生男孩感到吃惊。
“这是蓝悠的电话吗?”我问,难道是打错了?
“等等。”他说,然后我听到脚步声,那个男孩的声音唤到“老师,你到底要不要听?”
小悠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过来:“你有没有问是谁?”
“显示屏上写着‘小俊’。”
“递进来吧!”
蓝悠接过电话,我问他那个是谁,他说是他的学生,因为一点事情,暂时寄居在他那里。
我没有详细的问,只是觉得有点奇怪。
小悠接电话的时候正好洗完澡,我跟他聊了十几分钟,他说有些事现在赶着去做必须出门,回头再给我电话,我说:“不用了,我马上就睡觉。”
明明已经加了两个通宵的班,但不知为什么我真的无法睡着,洗过澡以后,我才打电话给刘如。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手机关了,家里和公司的电话又没人接。
这混蛋!夜半三更的死去什么地方?
我懊恼的看着墙上指向晚上十一点的时针,不禁苦笑,刘如是个永远不会怕寂寞的人,如此佳节,他又怎会自己一个渡过呢?肯定是跟他那些酒肉朋友不知上哪儿劈酒了吧?
如此想着,内心不禁升起困倦。
我在美国没有好朋友,有的只是利益关系上的商业伙伴。在这个时候,我需要的人绝对不会是他们。
我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发愣,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突然听到窗台那边传来怪异的声音。
我的神经马上紧张起来,怕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小偷,见了灯光也胆敢上来偷东西,马上从桌上拿起自卫的水果刀。慢慢的向窗台那边靠近。
还没有靠近,突然听到了清脆的摇铃声,我有点愕然,是小偷的话,会摇着摇铃来偷东西吗?
还没来得及细想,一个穿着圣诞老人服饰,背着大布袋的高大人影就这样光明正大的爬上了我的窗台,我呆呆的望着他,拿着水果刀竟有点身在梦中的感觉。
就是打扮成这个样子,就是脸上粘着的白胡子遮去他的脸容,我还是把他的身形认了出来--刘如!
他上了窗台见了我,就嘻嘻对着我笑:“好孩子不睡觉可得不到圣诞礼物哦!你怎么还醒着?”
他落到地上,把大布袋放下来,转过身去回收那条登山绳,我的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他走到我面前,面带微笑的对我说:“圣诞快乐!俊!你的礼物我准点送到了!”
我的目光无法离开他笑着的眼睛,我感觉到胸口有股热气不住往上窜,我的心情无法用人类单调的词语形容……
我没有想过,他真的会来。
见我几乎没有反应,他疑惑的出冰冷的手抚摸我的脸颊,问“亲爱的,我给你千里迢迢的送来礼物,你要拿什么来报答我?”
我拉起一个表情,不知道是哭还是笑,有一层薄薄的东西挡住我的视线,我骂他说:“笨蛋!你还真的跑来!”
他笑了起来,开朗的笑声溢满整个房间,他把冰冷的身体靠过来从我那里摄取暖意,他把整屋子名为寂寞的东西驱散得一乾二净。
这个圣诞,不再寒冷,也不再寂聊。
04.刘如
每一次跟俊通长途电话,都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不管我们谈论的是什么问题,只要能听到他的声音,我就从心里觉得满足,两个星期内最高兴的事情也莫过于此。
但这一次的谈话显然有些阴沉和不安。
他在电话里告诉我,他的妈妈迫他和一个在业务上有很深联系的大老板的女儿订婚。
“刘如,这不是单纯的相亲,他们是在迫我订婚!”
他对着电话说,声音中有掩盖不住的生气和无奈,更多却是无力感。我感到相当气怒,他的父母到底讲不讲道理啊?难道他们的财产和公司就重要,自己的儿子就不重要吗?
“不过你放心吧,刘如,我不会答应的。”他提高了声音,装成没事儿的样子想让我放心,但这叫我怎么能放心下来?
五年后的第一次重逢过后,我和他就一直过着空中飞人的生活。有时候他会来北京,有时候是我去美国找他,紧凑的话两三个月见一次面,时间不够就半年一次。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考虑将来的问题。
当然,这个所谓的‘将来的问题’,不包括如果生活一直这样下去的话就分手,我一直认为,这两个字在我们的字典里早已被抹去消除,我和他之间,不管是谁,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不会放开对方的手。但即使这样坚信彼此间的信任的关系,我还是无可竭止的希望他能一直留在我的身边。
把我们分隔开的是一个太平洋,我上不了美国,他不能来北京定居,地点错开了一切。
我用手抓着前额的头发,俊在那边继续讲自己的情况,我没有在意听,只是绞尽了脑汁想一个十全其美的让我们不会再分隔异地的方法。
“刘如……刘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他大声叫着,我才反应过来“啊,有。”
“那我刚才说了什么?”他问,我怎么可能知道,只能选择沉默。
他叹了一口气:“你根本没有在听对吧?我在说很重要的事情,你就不能专心一点吗?”
我感到有点气恼,没有回话,他在那边继续讲:“我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这点我当然知道。我也想找个机会在一起。”
“但我们谁都脱不了身不是吗?”
“也不是完全脱不了身,你可以过来啊!”
每次一说起这件事,俊总要沉默好一会儿,过不了多久,预想中的话从话筒那边传过来:“刘如,不要这样……”
“说什么?你们的公司在北京有分公司的吧?你为什么不可以过来?”
我的火气很大,每次一谈到这个问题,我就忍不住,不是在责怪他,我很清楚这不是他的错,他也想过来……这一切都是他家的老头安排的,为了用时间斩断我们的感情,他从不曾考虑让俊来北京。
我听着电话那边沉重的呼吸,心很痛,如果我在他的身边,我会马上抱着他安慰,我很想对他说天塌下来有我顶着,但现在的我没有这个资格,我还没到达那个要求,他有他的苦衷,而我,却是无能为力。
我怎能对他说这种大话?
电话那边沉默了大半天,突然听见他深呼吸一口气,用沙哑的声音说:“对不起!刘如!”就迅速盖掉了电话。
我拿着电话呆愣上半天以后,才发现自己做了件错的离谱的事情!俊打电话给我,跟我说他的父亲要迫他订婚,他心烦意乱就只想到跟我倾吐,但说到最后,竟然变成我责难他为什么一直不过来,变成自己的抱怨!
我到底干了些什么?我简直是猪脑袋!
我连忙再打一通电话过去,这一趟没有人听,我无法猜测他是走开了,还是不愿意听这个电话。
以前,每一个月他都会给我寄信,内容时长时短的,带附上一张照片,我不喜欢写字,也不太会写信,所以从来没有给他寄去一封回信。
但今天晚上我提起了笔,在台灯下咬着笔杆想破烂的无法组织的句子,纸丢了一张又一张,信重写了一遍又一遍,还是不满意。我知道我高中没毕业就被人家退学,没有多少文化水平,肚子里墨水也不多一滴,不能像他那样写出精简扼要的词句,但我真的想要跟他说点什么,不是用打电话,而是用最古老的写信。最后实在没了法子,我只好到书店里买了一本小学生作文大全,回来一字一句的参考,好不容易才用自己临时堆砌起来的作文水平写了两百个字。
信寄了出去,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得懂。
我忐忑不安的等着,每天往信箱里瞧上一遍,看看有没有信件的回复,差不多一个月过去了,居然没有半点回音,我开始慌了,甚至胡思乱想的认为,他这一趟肯定是气得不想再理我,甚至为了惩罚我,和不相识的女人订婚!
我不再等他的信件,我急忙打电话给他,我很怕这趟的电话又打不通,急速的异国铃声不断响叫,我心跳如雷,直到长长的铃音等待结束,有人拿起了话筒,我的心才平静下来,不过,电话那边却是如雷般的怒骂:
“你是猪啊!到底知不知道现在几点!?”
我一看墙上的钟,才晓得自己又犯了一个小错,美国那边,已经是凌晨时分了。
我告诉他老婆我给你寄信了,你有没有收到?俊淡淡的回答说明天早上去问一下管家,然后就很快挂了电话,我很是灰心,我们间的长途通话从来没试过在短短的一分钟内结束。这一趟,他真的生气了,一定不会这么容易原谅我!
为了消去心中的闷气,我回了家乡一趟,见到久讳的小三子和蓝悠。
蓝悠和王岚分了手,我从蓝悠的口中了解到大概的情况,原以为一定会天长地久的一对儿,居然会因为一个女人的任性插入而弄得这个下场。
我在想,如果是我,就绝对不会管那个女人的死活,如果事情发生在我和俊的身上,不管要背负起什么样的罪,我都要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放。
在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东西能与我的爱人相比。
我从家乡回来的时候,瞪了那个信箱好久,才提起勇气把插在上面的报纸和广告拿出来,还没有往里面瞧,一个白色的航空信封就随着杂物落到地面上,拿起来一看,是俊漂亮的字迹,我的心情不禁飞扬起来。
就知道他还是最疼我的!
可是一打开信件,我就傻了眼。白色的信封里不是他一如既往的信件,却是我那张寄出去的信纸,现在又完完整整的回到我的手中。
我不安地打开那张信纸,看到的东西让我哭笑不得。我辛苦拼凑出来的两百个字,被他用红笔在上面圈圈叉叉的划了一大堆东西,这儿用词不当,那儿错漏百出,这里组错了词,那里拼错了句……到最后,是一弧度画得极为优美的大圆圈--零分!批语是:重写!
我笑了起来,站在楼下,拿着那张信纸笑得前俯后仰,震天动地,满街的人都不约而同的用怪异的目光盯着我看。
哪里来的疯子?
05.赵俊
恋人之间有吵架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和刘如也不例外,而且我们都是性子很倔强的人,一旦吵得认真起来,就谁也不让谁。
我从来没有让他一次,每次吵了以后,总是他先举白旗投降的。
但这次有点例外……一如既往的抱怨,说过无数遍的话:你为什么不来北京?你可以过来的!刹那间,我真的有了很强烈的愧疚。
他对我很好,一直都没什么要求,也从来不会比较我和他谁爱谁多一些,我们两个分隔异地,一年才见几次的面,要换成一般的情侣,感情不够深厚的,早就已经分了手。但他从来不担心这个问题,他很信任我,也很信任自己。而我自己呢?我能为他做些什么吗?不光是他,我也感到自己的无能为力。
我知道容忍是有极限的,刚开始还可以,但随着年月的流逝,他对我们间这种僵持不下的状态十分不满意,他问我什么时候找他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但这样的局势很难改变。他有他的事业不能放弃,我有我的父母不能丢下不管。除非我们其中一方愿意放弃,否则的话,相聚的日子将遥遥无期。
订婚的事情最终让我给砸了,爸爸很生气,他问我到底要怎样才肯乖乖的找个女人结婚,我说,爸,你就成全我和刘如吧?他气得浑身发抖,一个巴掌向我甩过来。
那段时间,为了不用看见我,他把我打发去东南亚地区。我正好冷静自己的思绪。
做好了事情回到美国是大半个月后,回去的第一天晚上,觉睡了一半,就被刘如的电话吵醒!我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就没了时间观念,电话响了大半天我好不容易才睁开眼睛去接,我可以肯定,以我那种脾气,如果不是听到他的声音,一定会马上摔掉。
他说他给我写了信,问我有没有收到。
我听了有点惊愕,他也会写信的吗?
刘如的信我在第二天就向管家那里要了过来。
我拿着信坐在办公室里看了很久,复读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