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盗-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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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手下还有多少人?”张廷济问道。
宋九茗从怀里取出一张纸来,展开了递给张廷济,说道:“下官早已命众家兄弟报上人手,多则两三百人,少也有四五十人,总数也有两千多人马!”
张廷济满意的点了点头,当初他和宋九茗并不熟悉,这次返回河东路联络到宋九茗之后越来越觉得此人是个人才,值得重用,没等他吩咐,宋九茗一早就准备得妥妥当当了。张廷济大略看了一眼,吩咐道:“我们兵少,不宜和宋军硬拼,如今雁门关吃紧,我们只需要处处点火,叫那些宋兵顾头顾不了尾,手忙脚乱就好。到那时,河东路人心惶惶,主公攻破雁门关之后,复国指日可待。各位匡扶汉室之功,必当名留青史!”
宋九茗抱拳道:“敢不为主公效死命?”众人齐声呼应。
张廷济问道:“宋兄,你手下约有四百来人,又是当初兄台亲手训练出来的精锐。这一支兵当得大用,杨继业的家眷就在代州城,杨继业和他的四个儿子都在雁门关防御,代州城内只有一群老幼妇孺,不如派人悄悄混进城去劫掠一番。引开守军之后,攻打杨府。杨继业不知好歹,背叛大汉。倒要给他几分颜色看看!”
宋九茗知道张廷济的心意,杨继业的家眷若是现在落入他们手中,用来要挟于他。一旦杨继业开关献城,那功劳可就大了。就算杨继业死不投降,到时候将他家眷全部斩杀,也可乱他心神,迫他出关接战。契丹骑兵数倍于雁门关守军,还能怕了区区五千军马不成?宋九茗当即说道:“张大人高见!”
张廷济脸上神色严肃无比,沉声说道:“宋兄,此事关系重大,凶险万分,宋兄多加小心。在下静候佳音。”
宋九茗点头答应,众人围坐下来,分头计议如何行事。远处沉睡在夜色下的代州城,茫然不觉在它的身边,危机四伏!
【第十一章 自告奋勇】
太原城里的秋天,风沙格外大,一阵阵秋风卷着落叶飞沙眯得人睁不开眼睛。新穿上的衣服用不了一会就蒙上一层细细的黄土,谢慕华的书案早上才刚刚擦拭过,中午时分便落了一层灰,阳光透过窗缝射在桌上,看得清清楚楚。
谢慕华头疼欲裂,到了太原之后,就有些伤风。二品大员生病也是大事,潘美急忙招来医术最精湛的大夫给谢慕华号脉问诊,开了一服苦的叫人想呕的药,还好,喝下去之后谢慕华昏昏沉沉的脑袋便清醒了不少,如今是紧要关头,要是脑子一时糊涂,说错了话做错了事,那可了不得!
来了太原只不过两三天的时间,谢慕华面前的公文就堆积如山,河东路现在还没有大乱,可处处被人点起火头。这个州治下发现了盗匪,那个县的衙门被人纵火,一封封请官军剿匪的公文送到太原。潘美深知为官之道,要是有责任一定要大家一起扛,每一份公文都拿来和谢慕华仔细“商议”。
“谢大人,河东路如今只有不到四万户,地广人稀,当初太原之战之后,盗匪出没,如今刘继轩派人来煽风点火,更是纷乱。你看这份……”潘美打开一份公文:“这县城平时只有二十多个衙役而已,又没有军队,三五十盗匪就能劫掠县城,要不是县令见机得快,躲在水井里,只怕也丢了性命!”
“要是往日也就罢了,可以多派兵将剿灭盗匪,现在契丹人在雁门关虎视眈眈,老夫一兵一卒也不敢调动。只是河东路平定不久,就连像样的厢军都没多少,实在是为难!”
谢慕华拿了块雪白的手帕捂着鼻子,他可不想传染给潘美,太原还指望这位老将坐镇呢。潘美说的的确都是事实,不过契丹人虽然凶悍,毕竟有雁门雄关挡着,要是里边乱了起来,那才是大祸事。石保庆去了雁门关,详细把那里的情况写了下来,跟两位大人汇报辽军情况。看来雁门关外的辽军,多半是皮室军啊!
“太师,雁门关是大宋咽喉,丢不得。虽然石都指挥使前去增援,但仍是敌众我寡。如今内乱又起,这些盗匪单独看起来都不成气候,但是在这紧要关头,却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谢某带来的还有五千士卒,都是侍卫步军司的精锐,这安内之责便由谢某一肩承担。不教太师分心!”谢慕华咳嗽两声,嘶哑着嗓子,说完这番话,急忙捧起面前的茶杯,咕噜噜灌了一大口。
潘美顿时放下心来,现在河东路这般形势,着实让人烦恼。既然谢慕华愿意把剿匪之责扛下来,潘美自然去了心头一块大石,连声夸奖谢慕华为国为民,忠肝义胆……
谢慕华强忍着嗓子里的难受,跟潘美客套了几句。剿匪在这当儿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河东路已经都是大宋的子民,可刘继轩蛊惑之下,不少老百姓也加入了盗匪的行列。事态紧急,难以分辨,要是造了什么冤假错案,到时候被御史们参上一本,也是件麻烦事。潘美现在位极人臣,自然懒得多事。可谢慕华现在正是要表忠心的时候,就算这个担子有千斤重,也要一肩扛下来。
送走了潘美,谢慕华命五郎去召集将领。只不过一顿饭的功夫,五十多位年轻将领便都火速赶了过来,年轻的脸上写满了渴望。他们的同僚已经去了雁门关跟辽国人厮杀了,可他们还在这里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听得谢大人召集,料想有事可做,一个个兴高采烈,摩拳擦掌。
谢慕华脸色有些苍白,秋风刮在他略显瘦弱的身子上,仿佛摇摇欲坠:“咳……咳……你们如今对自己麾下军士可都熟悉么?杨延彬,你说!”
“回大人话,小将手下共一百人,谁人是弓箭手,谁人是朴刀手,姓甚名谁,小将都一清二楚!”杨延彬踏前一步,恭恭敬敬的答道。
谢慕华微微点了点头:“好!”
一旁杨五郎和曹琮将一张地图展开在众将面前的地上,用两支长矛压住。谢慕华走过来指着地图道:“如今刘继轩派人潜入河东路,四处煽风点火。关外契丹两万大军虎视眈眈,里边的这些流匪,我们一定要给拔掉。五千军马,不可能弹压河东全路。从太原开始,到雁门关二百余里地,我已经给你们划分各自搜查的区域,每队人马负责一块。严密盘查,确保太原到雁门关盗匪无法生事!”
一口气说了这一番话,谢慕华忍不住连连咳嗽,接着说道:“这些跳梁小丑,只要太原和雁门关没事,打退辽军之后,有大把时间去收拾他们……咳……你们看仔细了。这次,我放手给你们,在各自的防区内,尽你们一切手段,确保官道畅通,剿灭盗匪。每份功劳我都会详细记下,将来呈报朝廷……”
杨延彬看了看问道:“谢大人,为何没有我的防区?”
谢慕华微微一笑:“七郎,我要亲自去代州。你们要跟着我一起去驻守代州。”
潘惟吉脸色稍稍变了变,如此说来,他想领一支兵,立些功劳只怕是痴心妄想了。曹琮也心有不甘,这对难兄难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齐齐摇头叹息一声。
谢慕华自然知道这两位衙内的沮丧,也不搭理他们,只管吩咐下属:“以前的汉军也是要在脸上刺字的……你们搜查的时候遇到脸上有刺字的人就要多加留意……遇到形迹可疑的人,准你们先斩后奏,现在局势非比寻常了……”
谢慕华交代完毕,众将便各自散去,谢慕华催得紧,这些将领又是憋足了劲要立功劳,自然分外卖力。只是有些人心中隐约觉得谢慕华有些太狠,脸上刺了字未必就是北汉逃兵,就算是逃兵也未必就是流匪……谢慕华这一道命令,不知道要冤枉多少人!
他们却不知道,这等时刻妇人之仁才是最要不得的,若是心不够狠手不够辣,又怎能爬上高位?谢慕华连赵光义也一枪打死了,又哪里会在乎区区北汉逃兵……
满城之外,契丹军连营十里,刀枪如林战马如云,放眼望去漫山遍野都是辽军,根本不知道有多少,各部人马井然有序,韩匡嗣、耶律沙、耶律休哥、耶律斜轸……一面面飞扬的大旗竖立在满城。辽军来到满城已经有些日子,却不着急攻打镇州,韩匡嗣命令大军在满城集结,八万辽军,二十万匹战马,声势极为浩大……
赵延进登高远眺,倒抽了一口凉气,这辽军东西不见边际,战士不计其数。相比较之下,大宋刚刚在幽州战败,士气低落,虽然两军人数相差不大,但要是贸然出击,必然不是辽国人的对手。
宋军的兵马都集结在满城东北的徐河,呼延丕显和杨延昭也带着一万援军到来,此刻,宋军将领云集在此,一道道目光都聚集在主帅李继隆的身上。李继隆年方三十一,他的亲妹子是太宗皇帝的德妃,李继隆此人一是为人深沉有城府,约束部下纪律严明。二是有才艺,晓音律,善骑射,好读《春秋左氏传》,尊敬儒士;三是年纪虽轻又出身世家,却是满腔热血,一心报国。契丹人来犯,李继隆正要大显身手。
看到众将大多面有惧色,李继隆笑道:“诸君不必担忧,契丹人虽然兵强马壮,可是韩匡嗣一介书生,耶律沙屡败之将,此二人领军,不足为患。我大军背靠镇州,稍后开封援军陆续开来,此战我军必胜!”
要是别人说,只怕还给不了大伙儿信心,可李继隆在军中素有威名,言必有中。许多有些心寒的将领也略略鼓起勇气。
李继隆转身下山,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飘扬在辽军大营中的青旗——那是北院大王耶律休哥的旗帜。李继隆暗暗发誓,这一仗必要耶律休哥血债血偿。幽州一战,耶律休哥关键时刻杀到高粱河,使得宋军大败,就连赵光义也没于阵中,大宋将士一个个抬不起头来。李继隆深得赵光义欢心,一手提拔上来。自然是感恩戴德,如今卯足了劲要为赵光义报仇,定要杀得辽人片甲不留。
回到军营之中,李继隆又摊开地图仔细查看,正想得出神,忽然卫兵在帐外禀告:“呼延指挥使大人求见!”
李继隆头也不抬,依旧看着他面前的地图,口中说道:“请他进来!”
片刻,呼延丕显大步流星走进李继隆的军帐,见礼之后,呼延丕显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李将军,这是枢密院知院事谢慕华大人亲笔所书的信件,吩咐在下一定要面呈将军。”
“哦?”李继隆眼中精光一闪,他自忖和谢慕华没有什么交情,先前只听说谢慕华是要被派到满城前线来监军的。此人有书信给自己,所为何事?
李继隆接过信,信封上“李继隆节度使亲启”八个字写的笔锋无力,构架不稳。李继隆暗暗好笑,那谢慕华素有才子之名,没想到写得一手烂字。李继隆随手将信拆开,粗略扫了一眼,忽然脸色大变,跟着又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忍不住将信放在桌上,长叹道:“谢大人真乃天纵之才,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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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谢慕华赶到代州的时候已是黄昏,一路马不停蹄的亲自带着五百骑兵赶赴代州坐镇,谢慕华的伤风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有些加重的迹象。代州城外一片荒凉,这里是守御大宋国门的地方,常年战乱,哪里会有多少人选择在这里安家?一路上,落光了树叶的老树一棵棵孤零零的立在官道旁,伴随着夕阳的余光,在大地上投下最后一抹长长的影子。
得得得,马蹄连声,一行人马已经赶到代州南门。代州城的精锐都被拉上雁门关了,这儿守城的都是些老弱残兵,地方上的厢军而已。一看大队人马到来,守城士兵不敢怠慢,急忙挺起长枪,手按腰刀,昂首挺胸站得笔直。
谢慕华纵马踏进代州城,勒住缰绳,高高在上的看着守城士卒,问道:“这几日代州可有什么异样?”
那士兵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能和二品大员对话,顿时张口结舌,支支吾吾,词不达意。倒是他身边有个年幼的小兵,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年纪,长得有些瘦弱,眼珠子黑溜溜的,看起来颇为乖巧,那小兵答道:“回大人的话,这几天代州风平浪静,相比往常没什么异样,恩……自从契丹鞑子打来以后,代州都是出城的比入城的多,这几天出城入城的人差不多吧……”
他还要说下去,谢慕华已经敏锐的察觉到不妥,大战将至,老百姓自然不愿留在战火纷飞之地,这是人之常情。可是这几日出城入城的人差不多……那就很可疑了。谢慕华马鞭一抽,在空中啪的一声响,那小兵顿时住了口,规规矩矩的站好。谢慕华低声问道:“你们对往来路人盘查可仔细?”
“仔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