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盗-第2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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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些大宋的健儿没有一个后退,没有一个逃跑。他们身上的盔甲到处都是破损的痕迹,他们手中的武器也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锋利。只是他们的脸色依然决绝,他们的眼中依然杀气十足,大声呵斥着冲着契丹官兵迎了过去。
李继宣从来作战都是如此,他要冲在第一个,他的眼里盯着耶律斜轸的主帅大旗,大声吼道:“活捉耶律斜轸,生擒韩德让……”
宋军被主将的战意鼓舞,狂声怒吼,李继宣的部下,战斧疯狂的左右砍杀,左侧的曹军长矛如灵蛇飞舞,右侧的田军钢刀如雪花纷飞,疯狂的杀戮着契丹人。
已经激战了半日,追赶了许久的契丹人实在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若不是耶律斜轸的威名还在支撑着他们,若不是耶律斜轸的军令如此严厉,换做一般的军队,早已是崩溃了!
饶是如此,宋军也渐渐取得了上风,从被契丹人追赶着的逃亡者,变成了契丹人生命的收割者。他们的兵刃,肆无忌惮的和契丹人的身体进行着亲密接触,整个契丹人的防线摇摇欲坠,随时都可能面临着崩溃的险境。
“李继宣是个勇将啊!”耶律斜轸看着势不可挡的李继宣部说道:“当初满城之战的时候,听说李继宣一人一斧,带着一千精锐,在契丹军中冲杀四个来回,无人能挡。此人虽然不通战术,可是作为一位勇将,实在是无可挑剔!”
韩德让沉吟了一下,接过耶律斜轸的话头:“宋人已经开始反攻了。想必,这就是李继隆的最后一手吧?大王还有什么应对之策?”
“没有!”耶律斜轸淡淡的说道:“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和宋人尽量拖延下去,能晚一些崩盘,就晚一些。我再没有什么兵马投入到这里来了!”
韩德让心头一凉,耶律斜轸说得也有道理,满城方向,宋军大约驻扎了不到十万人的军队,而契丹人的兵马跟宋人差不多。在长城口这样的地方作战,明显都不可能投入太多的兵力。耶律斜轸已经投入了三万多人,而李继隆前后四批投入的军队总数,也已经超过了三万人。在这样规模的会战中,已经达到了双方可以承受的极限!
“那大王的意思是……”韩德让心中又开始不安起来,似乎心房还在狂跳,似乎惶恐不安的心情还在继续。
他的话刚刚问出口,就清清楚楚的看到契丹前队如破浪一般被宋军突破开来。契丹人的战败,似乎已经是无可避免了!
【孟拱】
孟珙(1195年—1246年),字璞玉,绛州(今山西新绛)人,南宋杰出的军事家。四世祖孟安是岳飞部将,祖父孟林也是岳家军一员,父孟宗政,子孟之经。
绍定六年(1233年)六月,孟珙大败割据一方拥有邓州一带20万人马的武天锡,斩首5000级,俘虏400余将士,户口12万余。孟珙又攻破金国吕堰(在今襄阳东北七十里处),斩首3000级,俘虏52兵士,户口万余。金国邓州主管移剌瑗举州投降,南宋尽得邓州五县二十馀镇、马军1500、步军14000、户35300、口125553。金国顺阳令李英、申州安抚**、汉儿将领刘仪一部也纷纷投降。孟珙于岵山之战击败并杀死金将兀沙惹,俘虏七百多人。七月,孟珙攻破石**九砦,败金国恒山公武仙于银胡芦山,武仙本人「易服而遁」,孟珙「降其众七万人,获甲兵无算。」'1'。八月,孟珙围唐州,金哀宗命权参政乌林答胡土领忠孝军百人、并诏西山招抚乌古论换住等援军2万骑救唐州守将乌古论黑汉。孟珙乘金国援军一半入城将入未入时,伏兵四起夹攻,斩首1200级,乌古论换住战死,乌林答胡土带著三十骑逃走。乌古论黑汉在唐州城内粮尽,杀妻子儿女作军粮,有汉儿部下开西门投降,唐州被攻克。此时,蒙古要求联宋灭金。
端平元年(1234年)正月,率宋军支援蒙古军在蔡州攻灭金国,当时蒙古军攻城北,孟珙所部宋军攻城南,先于蒙军入城。「至金字楼,列云梯,令诸军闻鼓则进,马义先登,赵。荣继之,万众竞登。」'1'金哀宗刚传位给金末帝完颜承麟,典礼刚完,「而南面已立宋帜,俄顷,四面呼声震天地,南面守者弃门。」'2'进城的宋军打开西门放下吊桥,蒙古军方得入城。金哀宗自缢,金末帝为乱军所杀,金国灭亡。孟珙将金哀宗遗骸带回临安府供于南宋太庙,以功升任建康府诸军都统制,又兼权侍卫马军行司职事。
端平三年(1236年),蒙古伐宋,中路襄阳府、随州(今属湖北)等地失守,孟珙奉命救援,连破蒙古军二十四寨。蒙古中路军被击败。
嘉熙元年(1237年),蒙古军又攻至汉阳境内,孟珙在沌口反击成功。蒙古军转攻黄州,孟珙又坚守黄州。一个多月后,蒙古军被迫退兵。
嘉熙二年(1238年)初,孟珙出兵收复郢州(湖北荆门东北)、荆门。
嘉熙三年(1239年)春,孟珙出兵收复信阳、襄阳、樊城,以功升兼枢密都承旨、鄂州知州。十二月,又收复夔州(今重庆奉节)。
淳佑六年(1246年),因病五次申请致仕退休,但宋廷均未批准。此时蒙古河南行省范周吉愿向孟珙投降,孟珙向宋廷报告准备受降,宋廷又未批准。孟珙感叹:「三十年收拾中原人心,今志不克伸矣」,于是病重。九月初以节度使致仕,随即病死。死后特赠太师、封吉国公、谥忠襄。
在蒙古大军横扫欧亚的黄金时代里,谁能够在硬碰硬的野战中击败蒙古大军?放眼世界,能完成这个答案的人屈指可数,而南宋名将孟拱却正是其中一位。不过这位名将在当代的知名度不算太高,既不如同时代的余阶的钓鱼城大捷,也不如他身后的文天祥等耿耿忠臣。人们只记住了南宋欲趁蒙古灭金时机趁火打劫收复汴梁,却偷鸡不成蚀把米被蒙古军痛打的搞笑过程,而孟拱的出现,却至少部分救赎了南宋错误战略所付出的代价,延续了南宋的国命。
在南宋末年的将领中,孟拱是少有的善打进攻战的将领,在蒙古联宋灭金的过程里,正是他率兵北上,与蒙古军联手攻下了金国最后的堡垒蔡州,把末世的金王朝彻底送进了坟墓。于是,头脑发热的宋朝皇帝宋理宗开始憧憬光复中原了,趁蒙古兵北撤之机,宋朝派军进入河南,企图收复被金国占领的失地,却恰好给了雄心勃勃的窝阔台可汗以南侵的借口。于是,刚刚横扫了欧亚的蒙古大军掉转枪口,以宋朝背约为名,于公元1235年从江淮,襄樊,四川三条战线向南宋发动了猛烈的进攻。遭受惨重打击的宋军很快退却,战火燃烧进了宋朝的国境,而襄樊地区的防御更成为了南宋抗蒙战争重中之重的生命线,不幸的是,蒙古军很快攻陷了襄阳,全面掌握了进攻的主动权。危急之下,宋朝急忙调孟拱北上,来收拾这个残破的烂摊子。不过在窝阔台看来,这个时候谁来都没用了,蒙古军气焰正盛,灭宋,也许仅仅是时间问题。
然而孟拱很快就给了蒙古军以教训,面对蒙古军咄咄逼人的攻势,孟拱主动出击,在江汉平原上连破蒙古军24个军寨,取得“江陵大捷。”打了蒙古大军一个下马威。窝阔台不得不正视这个对手了,然而他没有想到,本来应该是势如破竹的襄樊会战,却从此以后演变成一场漫长的拉锯战,孟拱的宋军与蒙古大军在江汉平原上相互攻守,互有胜负。强横的蒙古军始终无法再前进一步。蒙古军把赖以为生存的各种战术用了个遍,却始终无法战胜孟拱,公元1239年,宋军在庐州会战中重创蒙古军,孟拱乘胜追击,接连在进攻战里重创蒙古大军,终于成功收复襄阳信阳等失地,使蒙古军以江汉平原为跳板南进的战略彻底破产。然而孟拱却并未就此满足,在粉碎了蒙古人在江汉平原的进攻后,孟拱火速率兵西进,痛打蒙古人进攻四川的部队,在大亚寨会战中再次击败蒙古军主力,并收复夔州等失地,至此,南宋防御蒙古的整条战线成为了一个坚固的正面,而蒙古第一次对南宋的战争,也在历经六年后以失败而告终。
襄樊争夺战是蒙古军与南宋军第一次真正意义的硬碰硬较量,此战的意义不仅仅在于延续了南宋五十年的国祚,更让蒙古军因连胜而狂热的头脑渐渐转向了清醒。素来被认为孱弱的宋军在抗蒙战斗中打出了强悍的战斗力以及高技术化的装备优势,更证明了一件事:经济占优的宋朝,一旦战争机器全面开动,其效能无疑是非常可怕的。高素质的军事指挥人才与高效率的指挥体系,完全能够让宋朝把其经济和科技上的优势发挥到最大。如果宋朝能够出现一位善用人才的有为君主,能够适当的调整国策,赋予武将更多的主动权,如果能够出现几位真正以国家为己任的贤良文臣,宋朝免于灭亡的命运是完全可以避免的。遗憾的是,我们看到的多是宋朝功臣不得善终的结局,除了孟拱以外,宋朝多数抗蒙名将都几乎遭陷害身死。而奸臣的乱政与皇帝的昏庸更把宋朝推向了深渊,即使如此,孟拱襄樊争夺战的胜利,还是为宋朝打造了一条足够抵抗蒙古大军南下的坚固屏障,让蒙古军无数次的南侵都付出了血的代价。而从中吸取教训的蒙古人,也开始调整自己原有的整治政策和军事政策,把学习南宋的科技与水军战术作为重点,并广泛任用汉将汉军,后来的蒙古灭宋之战,基本成为了北方汉人与南方汉人之间的战斗,这不能不说是一种讽刺。
【第六十九章 惊变】
要说起这太常寺的官员,在大宋也算是一个另类了。宋之九卿:太常寺、宗正寺、光禄寺、卫尉寺、太仆寺、大理寺、鸿胪寺、司农寺、太府寺,基本都没有什么权力。太常寺还算是能在皇帝面前说上几句话的机构。
可是这些太常寺的官员,一个个倒是强项的很。或许是因为当初太祖皇帝说过,绝不杀害士大夫吧。他们倒是真敢跟皇帝过不去,说不干,死活就是不干!
看着一位前辈已经被摘了乌纱帽赶了出去,接下来的这位太常寺的官员依然是昂着脑袋叫道:“官家,废立皇后非同一般。若是没有让人信服的证据,太常寺万万不能答应。官家可以罢了在下的官职,可以杀了在下的头。但是让微臣做出这样的事情,微臣万死也不能答应!”
赵德昭怒气冲天,恶狠狠的看着这些不知好歹的太常寺官员。终于,李崇矩率先打破了沉寂:“官家既然说要废了皇后,自然是有废了皇后的理由。这些是官家的家事。太常寺也无需知道这么多!”
他话音刚落,寇准就走出队列,朗声说道:“天子乃是一国之君,皇后母仪天下,在天下人的眼中,官家的家事即为天下事。不然的话,为何喜得龙子要大赦天下?为何立了皇后也要诏告天下?李大人所言荒谬之极,不足为信!”
太常寺的官员一看是寇准帮着说话,顿时也有了底气,接口说道:“太常寺乃是自古以来就有的朝廷机构。历朝历代,就算是太平盛世,还是乱世征战,都少不了太常寺在朝中的影子。正是因为太常寺这独特的职权。既然官家没有撤除了太常寺,那太常寺就会按照自己的规矩办事!”
“太常寺也是官家的臣子,拿着朝廷的俸禄,为何要跟官家作对?”高铭大声斥道。
王旦抢着走了出来:“听闻当年太祖皇帝欲杀一人,赵相公以为此人罪不至死。于是在御花园中劝谏太祖皇帝。太祖皇帝意欲拂衣而去。可是赵相公却死死拉住太祖皇帝的袖子,无论如何也要太祖皇帝答应了不杀此人。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然大宋有自己的国法,就要按照国法办事。区区一句莫须有的罪名,就要废立皇后,岂不是太儿戏了?再说了,臣虽然不敢和赵相公比肩,可是赵相公一心为国,不惜冒着触怒太祖皇帝的危险,也要为大臣请命。这样的高风亮节,满朝的臣子,都应该向赵相公学一学!若是只知道做应声虫,只知道点头办事的话,朝廷还要我们这样的臣子来做什么呢?”
赵普差点心脏。病没被王旦给气出来,这年轻小伙子口口声声说着是要向自己学习,学习什么?学习跟皇帝顶嘴?不过赵普想想,王旦说的还真是这么回事。自己早些年的确干过这样的事情。不过,似乎又有些不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怎么就被王旦给搬到现在来了?老了,老了,思想真的有些糊涂了!
果不其然,赵普一抬头就看到了赵德昭的满脸怒容。老人家心里暗叹,无奈的走了出来,对太常寺的官员说道:“此一时彼一时也。今日官家说是要废皇后,自然是因为皇后那里出了岔子,这样的内宫之事,宣诸于众似乎总是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