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73-蒙娜丽莎的微笑:仅凭大纲就售出14国版权的畅销之作-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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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永远的乔治
鸣 谢
我想对下面的朋友表示我最真挚的谢意:
首先要感谢的是我丈夫。在过去的一年中,虽然他经受着癌症的折磨,以及化疗带来的痛苦,但却依然在我写作这本书的时候,给予了我极大的宽慰和支持。
还要感谢我的代理人Russell Galen和Danny Baror。他们在过去的二十多年中,给予了我很大的帮助。
我的朋友Kathleen O’ Malley 和 Anne Moroz不仅花费了很大的精力来整理我那令人望而却步的手稿,还给我提出了很多非常宝贵的修改意见。
我最想感谢的是我的编辑们:St。 Martin出版公司的查理 Spicer和HarperCollins UK公司的Emma Coode。他们为这本书付出了巨大的努力,才使我可以在丈夫患病期间仍能抽出时间照顾他。由于我的缘故,这本书的出版拖延了很久。但愿我能找到一些字句来表达我对他们深切的感激和歉疚。出于对我的体贴,他们尽力延迟了这本书的出版时间。对于他们,我只能说:谢谢,Charlie;谢谢,Emma。
那些遥远的过往依旧历历在目,
反倒是近日种种,
模糊如前尘韶光。
列奥纳多•;达•;芬奇
《蒙娜丽莎的微笑》第一部分楔子
丽莎
1490年6月
我叫丽莎•;迪•;安东尼奥•;格拉迪尼•;奇科多,虽然认识的人常称我Madonna丽莎,但蒙娜丽莎这个名字却更为大家所熟知。
画在木板上的这幅画是我的肖像。颜料是用煮过的亚麻籽油,天然材料和半宝石粉末混合而成,画笔则是用鸟的羽毛和柔软光滑的动物皮毛制成。
其实,这幅画看起来并不像我。望着这幅画,我仿佛看到了父母的面庞,听到他们的声音,感受到他们的爱与哀愁。一次又一次地使我想起那个把他们牵扯在一起的罪行,那个把我和他们牵扯在一起的罪行。
至于这个故事的起因,则始于我出生前一年的一场谋杀。
我与那位占星家的相遇第一次向我显露了一丝罪恶的征兆。故事发生在我的生日——6月15日之前的两个星期。那时,母亲让我挑选一份自己喜爱的生日礼物。我们佛罗伦萨人最爱炫耀衣着,所以她以为我会要一件新礼服作为礼物。我父亲是城里的富商,做羊毛生意。凭这点他就可以给我弄到我想要的各种奢华品:丝绸、印花锦缎、天鹅绒或是毛皮大衣。
然而我并不想要礼服。不久前我参加了劳罗舅舅和年轻的乔凡娜•;玛利亚的婚礼。
结婚仪式结束后,外祖母不悦地说:
“他们的婚姻不会长久,也不会幸福。她是射手座,而金牛座处在她的上升位置。劳罗是白羊座,一只公羊。他们最终会争吵不休。”
“妈妈!”我母亲轻声责怪道。
“如果你和安东尼奥以前注意到这方面……”母亲不悦地瞥了外祖母一眼,外祖母说到一半就停住了。
我顿时感到很好奇。父母深爱着对方,但他们并不幸福。我忽然意识到,他们从未跟我谈起过我的星座。
追问母亲时才发现,他们根本没有绘制我出生时的星座图。这让我非常吃惊。富裕的佛罗伦萨家庭通常会请占星家占卜重要的事情,而且按照惯例,要为新生儿绘制星座图。更何况是我这样一个特殊的孩子——独生女,背负着家庭希望出生的孩子。
当然,作为独生女,我很清楚自己的影响力。于是我不停地抱怨,可怜巴巴地哀求,直到母亲不情愿地做出让步。
如果我当时知道,这将会带来多么可怕的后果,我决不会逼迫我的母亲。
因为母亲身体不好,外出不便,所以我们没有去登门拜访占星家,而是邀请他到我们家来。
我站在走廊上,透过窗户看见他的马车驶进我家庭院。马车的车门上印有他的家族徽章,看起来富丽堂皇。两名仪态优雅的仆人服侍占星家下了车。他身穿一件蓝紫色天鹅绒紧身短上衣,披一件颜色稍深的织锦斗篷,身体单薄,胸部内凹,举止傲慢专横。
我母亲的奴仆扎鲁玛走上前去迎接他。那天,她打扮得如同一名伺候女王或公主的宫女。我母亲的这位仆人对主人非常忠诚,母亲也待她很好,情同手足。扎鲁玛是切尔克斯人,来自神秘东方的高山地区。她的族人以美貌出名,她本人也不例外——身材高挑,头发和眉毛乌黑,脸蛋比大理石还要光洁。那一头浓密的卷发简直是上帝的杰作,令所有佛罗伦萨的女人都嫉妒不已。偶尔她会用她的母语自言自语。那是一种我从没听说过的语言,她称之为阿迪噶扎。
扎鲁玛向占星家行了个屈膝礼,然后带他去见我母亲。毫无疑问,那天上午她一直很紧张,因为占星家是城里最有威望的人,甚至教皇的预言家生病的时候,教皇也会向他请教。
但我必须回避,因为他们谈的是正事,而我的存在会让大家分心。
于是,我离开了房间,蹑手蹑脚地走到楼梯尽头,看是否能听到点什么。可惜墙太厚,而且母亲把客厅的门关上了,我连含糊的说话声都听不到。
会面的时间很短。不久,母亲就推开门叫扎鲁玛来送客,我听到她在大理石地板上疾走的脚步声,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急忙跑回到窗边,从那儿我可以看见占星家的马车。扎鲁玛送他走出家门,四下看了看后,递给他一个类似钱包的小东西。起初他不肯收,但在扎鲁玛的恳求下,他犹豫了一会儿后便把它塞进了口袋,钻进马车,扬长而去。
我猜她给占星家报酬是因为他念书给她听,尽管我很诧异,地位如此高的人会给一个奴婢念书。或者仅仅因为我母亲忘了付钱给他。
扎鲁玛回家时不经意地抬头看了一眼,碰巧与我的视线相遇。偷看被抓个正着,我觉得有些窘迫,便赶紧退回房间。
扎鲁玛一向爱取笑我的顽皮。原以为过一会她便会拿这件事来取笑我,但她却没有再提起。
三天后,占星家再次来到我家。像上次一样,我依然从顶层的窗户向下张望,看到扎鲁玛走到马车前,给正从马车上下来的占星家请安。这次我非常兴奋,因为母亲答应我,在合适的时候,她会叫我进去见一见占星家。我以为母亲是需要时间来稳定情绪,让坏消息听起来好一些。
这次,占星家穿的是一套华贵的明黄色束腰外衣,绸缎质地的衣服上滚着一圈棕色貂皮。在进屋之前,他先停下来与扎鲁玛耳语了一阵;扎鲁玛一手捂住嘴,很是震惊。他问了她一个问题,她摇摇头,拽住了他的胳膊,看起来是向他要什么东西似的。他给了她一卷纸,带着怒气大步走了进去。她惊惶不安地把纸收到裙子上的暗袋里,紧跟其后进了屋。
我赶紧从窗边跑到顶层的楼梯边上,仔细听着下面的动静。刚才楼下发生的事情给这一切增加了一种神秘色彩。所以,我焦急地等待着母亲能够召唤我进屋去。
不到一刻钟,楼下的门被猛地推开了,狠狠地撞在墙上。我赶紧跑到窗边,看到占星家独自一人走向他的马车。
我提着裙子冲下楼梯,万幸的是并没有碰到扎鲁玛和母亲。在占星家正要离开的时候,我气喘吁吁地赶到了马车旁。
我拽着那扇精雕细刻的木门,对坐在面前的占星家说:“请您等一下好吗?”
他向车夫打了个手势,让马停下来。他转过脸,低下头,稍带愠色地对我说:“你就是这家的女儿吧。”语气中还带着些许怜悯。
“是的。”我回答。
他很认真地对我说:“我不会和她们一起欺骗你,你明白吗?”
“不明白。”
“唔,我看也是。”他顿了顿,字斟句酌地说到:“你的母亲,也就是卢克利齐娅夫人,告诉我说你就是那个想让我看星象的孩子。对么?”
“是的。”我有些脸红,心里想着如果承认的话,会不会让他更加恼怒。
“那么我觉得你至少应该知道一部分真相;因为住在这所房子里的人永远也不会告诉你全部的事实。”说着说着,他语气中原有的怒气被一种诚恳与阴沉所代替。“你的星象可非比寻常,有人甚至会说那将是痛苦的一生。我对于占卜是非常认真的,并且在占卜的时候会充分利用我的直觉。这两方面都告诉我你的一生将会充满暴行、血腥和谎言。但无论这些事情由谁开始,都要由你去做了结。”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吓住了。等我清醒过来,我对他说“我可从没想过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你生命中的火要比一般人高出四倍。”他说,“你的性格激烈,就像是煅烧正义之剑的热烈炉膛。从你的星相中我看到了你的过去和将来,我看到了血腥和暴行。”
“但我从来不会做任何伤害别人的事!”
“你的命运是上帝的安排,这样做自然有他的理由。”
我本想问更多,但占星家却招呼车夫,两匹高头大马拉着他扬长而去。
我心情苦闷地走回了家。偶然间抬头,正巧看到扎鲁玛站在顶层的窗旁凝视着我。
当我回到卧室时,她已经不在那里了。我在那等了半个小时,母亲才把我叫到楼下。
她依然坐在那个刚刚接待了占星家的大厅里。我进屋时她正微笑着,显然并不知道我已经见过占星家。她手中攥着一沓纸。
“来,坐在我旁边。”她愉快地说道,“我来给你说说你的星座图。这些星图都是早就画好的,所以我觉得你还是应该要一件礼服作为生日礼物。今天,你父亲会带你到镇子上挑一件;但是,你可千万不要和他说起星座图的事。要不,他会觉得我们花钱太大手大脚了。”
我呆呆地坐着,手放在膝盖上,紧紧地攥着。
“来看这。”母亲把那一沓纸在腿上展开,用手指着占星家优美的字体。“你是双子座,代表空气。这边是升起的双鱼座,代表水。你的月亮星座是白羊座,代表火。你的星座中也有很多土。这样你就可以达到平衡了。这种星相预示着你将会拥有一个非常美好的未来。”
听着她的谎言,我越来越遏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在过去的半个小时中,她让自己镇定下来,编造这幸福的谎言。占星家是正确的,在这个家里,我不会听到任何事实。
“你可以活得很长寿,不用为钱发愁,而且儿孙满堂。”母亲继续说道:“你大可不必为嫁给谁而担忧,因为你的星座图已经预示着你将会非常幸福……”
我实在忍无可忍,打断她的话:“你说的全都是假话。我的火相比一般人要多四倍,我的生活将会充满背叛和血腥。”
听到这,母亲猛地站了起来,膝盖上的纸也随之散落一地。“扎鲁玛!”她尖叫着,眼神中流露出我从未见过的愤怒。“是她跟你说的?”她问我。
“是我自己问的占星家。”
这句话使她立即安静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令人难以琢磨。她小心翼翼地问我:“他还和你说了什么?”
“就是我说的这些。”
“没有其他的了?”
“没有。”
像突然被人抽干了力气似的,她瘫倒在椅子里。
我越想越觉得生气,我不能相信平时那么慈祥、甚至有些溺爱我的母亲竟然在听到噩耗时只想着把我蒙在鼓里。我跳着脚对她嚷嚷:“你对我说的都是谎话!你是不是一直都在骗我?”
这样说对母亲伤害很大。她直楞楞看着我,说不出半句话。我转身跑回了自己的卧室,她呆在那里,痛苦地用手捂着心口。
我猜事后母亲与扎鲁玛一定发生过激烈的争吵。从前她们的关系一直非常亲密,但从占星家第二次到访之后,每次扎鲁玛进屋的时候,母亲对她总是非常冷淡,既不看扎鲁玛的眼睛,也不与她多说一个字。同样,扎鲁玛对我母亲也是很沉默,不说话。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几个星期才有好转。
关于我星相的事,母亲再也没有和我谈起过什么。我总是想从扎鲁玛那里把占星家给我母亲的那卷纸要过来,这样我就可以自己探索命运的真相。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