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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3278-无知者无耻-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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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盘峰论争”徐韩萧杨之争(1)

    在我与“下半身”的争论发生时,诗人萧沉在网上调侃说:“都是伊沙惹的祸。”事实是萧沉的此次发言《打倒江湖化诗歌》,还引发了他、徐江与杨黎、韩东的另一次争论,在这一年的6月,萧沉的一次发言成为两起争论的缘起,至少说明“隐居”多年的他还是提出了目前大家都十分关注的一些问题。    
    萧沉在《打倒江湖化诗歌》一贴中讲了三点:1/诗歌网络化所产生的诗歌垃圾、2/“下半身”给诗歌所带来的低俗副作用、3/严肃诗歌,人人有责。他认为:“互联网的出现,虽然给民间诗歌的迅速传播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景象,但诗歌同时也进入了一个粗制滥造的时代。我将这类诗歌称其为‘江湖诗歌’。‘江湖诗歌’在网络上‘发表’的集中表现,则为对语言与文字的缺乏节省。这批诗歌也主要集中在由‘70后’所带动起来的年轻人的作品。”“A:主题的严肃,才是严肃的诗歌。B:语言的节省,才是表达的基础。C:怎么写,是技术性问题;写什么,才是诗人存在的意义。”这些观点很快遭到诗人杨黎的反驳:“你对网络诗歌的看法,基本上是过去式的。当然,这是我客气的说法。我个人认为,网络刚好为诗歌带来了新的可能。这恰好是对已经腐朽世界的反对和超越。”“你说到严肃,以及你关于严肃诗歌的观点,真的让我无法回答。写什么重要?这是多么现实主义的东西啊,你应该和谁讨论这个问题,我想你很清楚。”“从某种意义上说,口水诗肯定比不口水的诗好。因为,你们对口水诗的反对,已经是文学的、诗意的和知识分子的了。”此贴又引出了诗人徐江的发言:“我赞同萧沉前段对口水诗的谴责。但不赞同他对网络的过激看法。因为任何的时代都有垃圾,过去是藏着,现在摆出来了。所以垃圾不是网络的错,但网络给它们提供了机会。”“写什么,怎么写?是任何时代任何人都绕不过去的话题。它不过时。与此同时,我还建议大家再加两个问题:1、我为什么写?2、我为什么还在写?诗歌从来就是这么严肃的,你想不严肃都不行。”“‘口水诗肯定比不口水的好’。我认为你这样说,是基于你对‘口水’的定义与大家现在说的不一样。如果你个人认为你对它的定义和大家没区别,那我认为至少得罚你三个月酒钱,此事不刻骨铭心不行。因为你这么说是在放屁。”“别整天拿个‘诗意’、‘文学’、‘知识分子’这类本来很好后来却被强奸的词来做扣帽子的工具,留神伤了自己。90年代你们已经被伤了一次了。而且给‘知识分子写作’欺世盗名做了很好的铺垫。身为诗人,不要以没文化为荣,也不要欠诗歌太多,账多了是要还的。我怕你和别的朋友付不起这个本儿和利息。”杨黎对徐江的发言做了如下回复:“有人的地方就有垃圾,这个道理非常简单。关键是,把网络上的垃圾扩大化,这是态度问题。所以,我们必须说明我们的观点。”“我从来不愿意拿着什么诗意啊、文学啊、知识分子啊这些东西在谁的面前晃来晃去,正如我不喜欢拿着祖国、正义和道德这些东西在谁的面前晃来晃去一样。你认为这些东西本身是好的,我尊重你的认识。反正我不这样认为。”“怎么写,永远是摆在写作者面前的重大问题。而写什么,这只能是伪命题。关于这一点,我想应该是没有争议的。否则,我们的写作还有什么意义呢?”“是啊,你问得好,我们为什么写作。如果有机会的话,我非常愿意和你等朋友讨论它。顺便说一句,我对‘口水诗’(一种被他人这样称呼的诗歌,就像当年的朦胧诗一样)的肯定,就是这一思考的结果(为什么写作)。”“严肃永远和权力在一起。要求别人严肃,要求自己也严肃,肯定是对自由的否定。我想请问一下,当你在说严肃时,你心里想的什么?脸上的表情又是什么?”接着是诗人韩东站出来反驳徐江:“你说话的口气真让我厌恶,那么的阴阳怪气。凭什么说杨黎表达自己的观点是在‘放屁’,而你是在做深呼吸?”“你一再教训杨黎如何说话,要给他教训让他‘刻骨铭心’。你真是太幽默了,尤其是你当真以为那么回事时,这幽默就大了。”从此双方转入密集发贴阶段,交锋于《橡皮》和《个》网站,主要集中在徐江、韩东两人之间,两人都摆出要给对方算总帐的架势,当然也真这么做了,韩东的反复发贴、徐江的“开给民间的病情诊断书”系列短文便是这样的一个产物。    
    尽管程度有所不同,但以上四人都是我相知相熟的朋友,也都是我十分尊敬的诗人,借此机会我也想给这四位朋友算一个“总帐”,因为表面上看这是一个围绕着“网络诗歌”如何评价、“写什么”与“如何写”的分歧问题,但背后却暗藏着一个更大的背景上的对立。拿萧沉来说,从我的感觉上他是90年代初出现的一位诗人,但据杨黎讲实际上他是80年代末就已出现的“第三代”最后一拨人中的一个,盖因如此,我对他在“第三代”一些原则问题上的基本态度和基本看法(包括争论之后我们在网上私人交流时了解到的)感到惊讶,比如他对韩东“诗到语言为止”、于坚“拒绝隐喻”、韩东《有关大雁塔》、《你见过大海》这些“第三代”标志性的理论和作品都是批判的,也包括形成争论的“怎么写”与“写什么”的问题,包括对“口语诗”的认识问题,回想90年代初海子之死带来“麦地狂潮”的那个时期,萧沉也写过一段海子体的诗以及《羊皮手记》这样的理论,我可以断定他不是一个坚定和典型的“第三代人”我是否可以据此推论这是一个并不坚定也不典型的“第三代人”对当年的“第三代”从理论到作品的一次反思行为呢?而从内容上看,这样的反思是无效的,因为这些标志性的理论及作品已在近二十年来中国现代诗的发展进程中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不以理论在实践中导致的结果和作品在环境中产生的成效来谈问题而重新陷于咬文嚼字的苛责之中,甚至置理论表述中特有的旨在矫枉过正的绝对语气于不顾,所以无效。    
    


第三部分:“盘峰论争”徐韩萧杨之争(2)

    拿杨黎来说,我越来越同意韩东所说的这是一个严肃的诗人,回看他在此次论争中的帖子也加深了我的这个印象,杨黎谈问题时的严肃体现在他谈出的是自己切身的体验而非浮泛的思考,作为一个个体的诗人这非常之好,事实上他也是个十分自足的诗人,他的体验和经验对于自身的写作而言足够了。但与此同时,他体现在文化上的局限性又过于明显,这也是我为什么称其为“偏将”的原因之一,我的一个形象化的直觉是:杨黎自言自语时句句都是真知灼见,他一对公众(哪怕人数很少)发言则会带来灾难,比如“废话”的提出,比如对“口水”的肯定,起码的界定总该是有的,否则就不要站出来谈,如此“理论”只会让资质平庸的写作者找到自己的保护伞。拿徐江来说,由于自身的成长与本土现代诗发展的这个背景无关,所以他也大力提倡的“敬畏之心”只面对西方大师而不面对本土前辈,但问题是有时候他好像是有意在强调和夸大这一点,强调和夸大一种情绪上的逆反,他针对杨黎所发的第一个帖子中在言辞上确实有些叫人不舒服的东西,这没有必要,因为杨黎不是王家新我不是因为歧视王家新才这么说,回首一下:对王家新出手完全是被迫宣战后必须采取的行动,许你给“民间诗人”刷文革式的大字报,就不许我玩所谓的“地摊小报笔法”?因为有着那样一个前提和背景,所以上一次的徐江起码比这一次更有正义感和真理性。拿韩东来说,他是凭借一己之力为中国诗坛乃至整个文坛做出公益事业最多的一个人,却在网上遭致那么多青年的不满和怀疑,剔除那些以“领袖欲”、“称霸文坛的野心”、“一统江湖的企图”来妄加猜度者,剔除以韩东90年代的诗作不灵为依据而妄图全盘否定韩东成就者,更多的不满情绪是针对韩东的读诗标准和推人原则,韩东在各个时期力推的“新人”都是在不同程度上趋近于韩氏诗风文风者,差不多也都是韩东生活中的“朋友”如果文人的交友趣味可以论证这样的“合一”是真实的,那么这样的“真实”自然也难以服众。很多人不是对韩东的作品不服而是对韩东看待别人的标准不服,我所了解的徐江当属此种。    
    最后,我想回到此次论争的两点问题上来:“网络诗歌”的认识问题双方都已澄清,应该算作成功的交流。“怎么写”和“写什么”的问题,我以为萧沉、徐江在这个问题上缺乏对历史的足够了解和起码尊重,对“怎么写”的强调曾经在本土现代诗的发展中起到过革命性的作用,这已不是一个性情所至就可以随意拉回到纸面上做空洞论证的问题。而杨黎、韩东也包括于坚在内的典型的“第三代”诗人的问题在于:在他们一贯的认识中,“怎么写”与“写什么”究竟是皮和肉的关系还是血和肉的关系?如果是后者的话,“写什么”就不是那么不可谈的(杨黎称之为“伪命题”),它真的无法反过来拉动“怎么写”吗?五年前于坚曾从“怎么写”出发(认为我缺乏“怎么写”)批评过我,我的反问是我的“写什么”能出自贺敬之的“怎么写”么?是什么在中间发挥了作用?指的就是它们血肉难分的内在关系。论争,尤其是网上的论争,不求解决所有的问题,只要有真正的诗学问题被提出,就算争得其所。我以为此次发生在杨萧徐韩四位诗人间的争论它最大的价值体现还是在对“口水”这个概念的触及,因为论争中对这一重要话题的谈论有限,急于得出结论也非明智之举,在此我将不做分析,我以为这个问题还将不可避免地出现在诗人们今后的讨论中。    
    


第三部分:“盘峰论争”韩于之争(1)

    这一年的7月初,我在《唐》上贴出了自己前一个月的诗歌新作后,诗人于坚以跟贴的形式给我写了一封公开信,他在信中说:“看到你的这组新作,为你的创造力的饱满高兴。‘一耳光’写得如闻其声如见其人。你的诗总有一个‘模糊地带’,在清楚中的不清楚,这是口语诗人学不会的。和你的胆结石有关。我喜欢你的一点是,你和我一样,是在文坛的铁板下面自己拼开血路杀出来的。九十年代你周围有那么多人么,那时代的环境比今天恶劣得多,有谁扶植过你,而反过来,谁又把你伊沙扼杀掉了,这就是生命,就是创造者的力量,独自,一个人,面对死亡,面对铁板一块的周围,在钢板上舞蹈。真正有力量的诗人,是不需要那种伪善的文学保姆的。诗歌不是什么的成长,需要园丁,开始就是结束。我国喜欢当园丁的鸟人实在太多了。我这人有点残忍,我以为,写作是你自己的事情,是你一生一世的个人奋斗,或者手淫。不是什么扶老挟幼的鸟运动。新人?新人与我有什么鸟关系。我就是不扶植新人。因为我不想当旧人,我也没有那个鸟功夫,去当一只假惺惺的老母鸡。我以为对于那些真正的创造者来说,这是对他的侮辱!你常常说受到我的某些影响,那是你和我的作品的关系,如果说有什么扶植,这就是扶植。我也在你的诗歌里得到过启发,这也是扶植。如果写得出来,你就写出来,写不出来,再怎么塑造,也是塑料的。你不是塑料的,你是自己长出来的,你是一根鸡巴!当年骆一禾就这么调侃过我,说我的诗歌是精液,到处乱喷。这时代的诗人已经如此脆弱了么,尼采的超人在哪里?只剩下江南才子了么?必须要抱成一团?或者捏成一团?”“如果中国有那么多人热爱当保姆,让他们当好了。我不把这种人视为同志。我蔑视无论左派还是右派的作协主席。庞德先生也许算是一个老主席,但对于我,我会说,滚开,如果命运要我一辈子出不来的话,我会自觉自愿呆在黑暗里。”“我对所谓‘断裂’其实是深不以为然的,难道它会比爆响在自八十年代以来的在我们许多人的诗歌中的咔嚓声更有力?更具空间性和质感?”    
    当时我初读此信时更多是沉浸在一位我所尊敬的写作者对自己十年历程给予充分理解的感动中,并未意识到于坚此信中有着一个具体明确的针对性,直到韩东在《诗江湖》上做出如下反应:“70年代从来不是一个诗歌理论,它指的是70年代以后出生诗人和作家群,它也就是你说的‘新人’。新老作家是有区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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