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78-无知者无耻-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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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啸
1
伊沙好玩,好玩的人自然膀大腰圆,口气纵横,单枪跨马,点石成林。不说诗人伊沙,仅凭他这些一人当关,万夫斩杀的批评文章,足够让一大批“文学工作者”扫地陈仓!
其实,直到今天,我依旧没有亲眼目睹过他的模样。记得15年前,我前往西北,手中揣着一个电话号码便停下西安。为什么?因为他在。记不清楚为什么没有见面,可能他忙,也可能根本就拨错了电话。唉,既西安,必伊沙。多年过后,依然遗憾。好在江湖之大,从来都是狭路相逢,在不断被他的文字“张牙舞爪”着的年月,我始终在想:这位老哥到底长啥鬼样?
时间回到2004年,两次都是因为他,搞得我异常“难堪”。一次是在友人家借宿,在他的复式小阁楼,便明目张胆在床头摆着他的诗集《伊沙诗选》。那是我第一次也是最为彻底地阅读他的诗,憋着一口气读完,已是凌晨四点。那是难忘的一个夜晚,伊沙陪我度过了一段不眠的时光。也就是那个晚上,我第一次给他发了封邮件,没别的想法,只想告诉他,是他害得我一夜没有睡下。另一次是在北京展览馆的一个图书博览会,又是这个伊沙,一本《被迫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显摆在我面前,便随手翻翻,却再也放不下了。正是这个伊沙,让我花了16元钱买下。买下也就罢了,关键是这家伙的文字让你血气上涌,大有不“指点”一番决不罢休的手瘾。但热情一过,念头打消:写什么写,人家不乏追鼓,我凑什么热闹?万一老伊不领情,岂不寡趣?!
之所以说了这么多废话,只是想说明一点:伊沙的确好玩,其人其文,爱憎分明,书生意气,嬉笑怒骂,畅快淋漓。在这个无时无刻都需要面具套装的时代,能性情使然,始终坚持自己的内心,从不妥协身外“功名”之人,哪怕是面对那些与自己针锋相对的无名小辈,也极为认真,颇为好玩。他在《我的一天》一文中就不打自招:“在网上总能碰到以假名骂我的家伙,我就毫不客气地回上几句其实是玩。” 有趣,难怪伊沙总会以一种“负责任”的态度为自己辩护,哪怕语言“拳脚相向”,绝不认输,十分率真可爱。
第一部分:骂骂李敖序:伊沙有什么好玩的(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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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文人对文人间的唱和与驳难,伊沙从来都是率心而为,从不遮遮掩掩。把他的随笔简单归纳为文化品文或“学术”批评是不妥的。这是伊沙独有的文体,无论是对文化名流,还是诗歌“业内”人士,伊沙表现出难以想像的清醒话语让人瞠目。法郎士说,与其不透彻地理解许多事,不如理解的事不多,但都能彻底。可贵的是,伊沙理解的事情很多,却都能彻彻底底。他的笔,如同探照灯般横冲直撞,直面蒙尘的现实。当然,我们大可不必过于计较其中之是非。文章事,无非情致、趣味、观点,伊沙就是这样,从不妥协于“公众”的陈词滥调。他从不模棱两可,犹豫不决。他狂热而又理智,专断而又明晰。一支笔,便是他全部的武器。
也许是文人与生俱来之通病,看见(或者听见)什么,总忍不住要插上几嘴,不管人家爱不爱听,把话憋着,自是难受。伊沙就是这样,如同林中之鸟雀,木秀于山林,风必摧之。而鸟秀于林,则引来无数箭镞、猎枪、口诛笔伐,终为众矢之正果。被各种兵刃、枪弹追着围着的滋味虽不好受,但总算也坚持了一个文人的率真本性,自由的飞羽煌煌生辉。我曾戏侃伊沙就如同麻雀,其文便是“鸟评”。大家都知道,麻雀是鸟类的“灰姑娘”,姥姥不疼舅舅不爱,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在1955年《征询对农业十七条的意见》中批示:“除四害,即在七年内基本上消灭老鼠、麻雀、苍蝇、蚊子”(《毛选》第五卷第263页)。翌年,在正式通过的《纲要草案》第27条规定:“从1956年起,分别在五年、七年、或十二年的时间内,在一切可能的地方,基本上消灭老鼠、麻雀、苍蝇、蚊子。”于是乎,全国上下,同仇敌忾,这些天生就爱说说闹闹的雀鸟们,可谓如履薄冰,不可终日,哪还敢“说话”,即便躲在家中闭门不出,也难逃灭巢之灾的噩梦。如今,世界上各种鸟类保护协会成立如雨后春笋,全中国的麻雀们都交好运了。而伊沙,于是如日中天,鸿运当头,刀光剑影,独立春秋,开创“鸟评”之先河。
“我不仅仅只是一个作家,我主要是有道德良知的人”。被誉为“美国公众的良心”的美国作家、批评家苏珊·桑塔格是这样概括自己的。伊沙的道德准测便是打破“集体”意识的迷乱和狂热。“如果谈论社会,我可以向伊沙宣战。伊沙的批评给许多人以悲观意识,虽然批评者个人可能显得很有力量,但批评给社会带来绝望”(崔健)。崔健的所指的“许多人”,估计会被许多人反对。何为悲观与绝望?真正的悲观与绝望是我们一味地认同和附和,那些所谓一成不变的公众准则。传媒的力量是强大的,但这种“强大”的面具背后,是那些日渐虚弱的身体和灵魂。伊沙悲观吗?显然不!要说悲观,也只能是“伟大的悲观”!
第一部分:骂骂李敖序:伊沙有什么好玩的(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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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还得感谢伊沙的心血巨著《狂欢》。我坚信,这是一部史无前例的生命史诗。作家在小说中对主人公这位小人物焦虑、无奈、挣扎的生存状态的叙述和描写,让人同情,亦让人愤怒。小说主人公冯彪既不是福楼拜笔下的莫罗,也不是司汤达作品中的于连,他是伊沙笔下的“这一个”。从这一意义上来说,我们要为伊沙狂欢,狂欢伊沙为当代文学艺术画廊增添了一名个性独立、血肉分明的典型人物。当这部小说手稿几易周折到我手中,我顿时欢欣鼓舞也就是在这一天,伊沙告诉我,这部小说(包括他另一部长篇巨作《迷乱》)终于被一家出版机构买断。我为他高兴。
“我在一月之内/连遭两次打击/就像在一次战斗中/连中两弹一般//那是我的心血巨著《狂欢》/在脱稿之后的头一个月里/接连被两家大社拒绝/拒绝的理由纯属于莫须有……”这是今年7月发表在《新诗代》上的一首诗。我特意着重在此将这首《打击》提出来,是因为:在宣告“打击”结束的时刻,是多么的轻松和快乐!
韩东曾扬言伊沙是一个“伟大的小丑”。大师也罢,小丑也罢,伊沙就是伊沙,“从不被经过的雨水搅浑”。这位1966年生于成都,中小学时代在西安读书,后毕业于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的吴胖子,“上世纪90年代崛起于诗坛,从此倍受关注也饱遭争议,被视为中国后现代主义诗歌的杰出代表,海内外舆论称其为‘中国的金斯堡’。创作兼及随笔和小说,其文化批判性的随笔创作在当代文坛和广大青年读者中曾引起强烈反响与争议。其小说创作亦别具一格,引人注目,是目前小说界十分稀有的血性激情与幽默好读兼有之作。伊沙是世纪末的中国文坛最具反叛色彩的新锐作家,是提前跨入21世纪的先锋作家,他的作品代表着新人类的声音。”这些有关伊沙的文字,无疑是中肯的。
当我们内心疲惫,或心存疑虑,不妨将此书打开。记住:可以在地铁、公园、咖啡馆、剧院,也可坐在自家马桶之上……但不管在何处,伊沙还是伊沙,他在文学这株苍天大树上狂欢雀跃的“鸟评”必将在所有读者心中喧嚣不休,绕梁三匝。
2005年7月于北京回龙观
第一部分:骂骂李敖小余咬老余
我以为被余杰这样的人一口咬住是一件极窝囊的事。如今,余秋雨正在经历着这种窝囊。这是上天用来戏弄精明人的游戏方式?这个以精明为旗的上海人?
我之所以说老余窝囊是因为有个明摆着的前提存在,那便是这个小余反正是要咬人的,就看咬住谁的裤裆。尤其是当这个二十来岁的中国青年左手牵着索尔仁尼琴,右手牵着哈维尔,身后站着苏俄一百年来的圣人(我的丐帮同志王朔的如上描述堪称精彩绝伦),把自己武装到牙齿地成为一名时代的道德审判官之后,反正他是要咬人的。
我所看到的景象是小余一口咬住了老余的裤管,继而咬破了老余的裤裆,然后高叫着:瞧,他的屁股上有屎!在我等看客尚未看清这个屁股上到底有些什么的时候,老余已经以更高的分贝喊了出来:我的屁股上没屎,沾在我屁股上的东西不是屎而是其它。
在那样的年代,谁的屁股上没屎?不光是在那样的年代,谁的屁股上没屎?我没有经历过那样的年代,但我知道我裹在连裆裤中的屁股上有屎;同样没有经历过那样的年代,但我毫不怀疑小余裹在连裆裤中的屁股上同样有屎,谁都别以为自己能一身干净地说别人。至于那个老余,你经历过那样的年代,你也经历过别样的年代,你就真的像你自己论证的那么干净吗?你自己明明没法干净却要拼命把自己打扮成一香喷喷的干净人,你的问题就在这里。你就大胆承认你屁股上有屎又怎么了?用不着被人摁下头来做那种姿态性的忏悔,你承认自己的问题就是对自己的一种挑战,本来这是非常有意义的。
但现在这一幕却演成了双重丑剧。这个小的以过去老人的那一套用道德玩人,强迫别人吃下自己屁股上的屎。在这样的年代,任何一个以道德审判官的面目出现的人都是可耻的。老余身在泥潭心系牌坊的问题暴露搅乱了如此好局让我们一起来审判一下审判官。
骂骂李敖
我厌恶李敖这么说金庸:“金庸在他写的小说里歌颂行侠仗义,笑傲江湖,但他在做人上,在生活上是个‘市侩’。他的文章和他的做人不统一,文章是一截,做人是另一截,所以金庸是‘两截’。”
首先声明:我不是所谓“金庸迷”,因为和李敖同志一样,我压根就不是金庸的读者。所以在此我不是为金大侠辩护,而是为一种公正的方法论。你这么说金庸,金庸又不想当“三好学生”,莫非你李敖改行做了国中校长?和邓丽君不同,金庸不是脸圆或脸扁的问题,“只看过两页,就不看了”的人趁早闭上臭嘴,这类哑屁不放为宜!
“李泽厚我知道,但这个人太糊涂,不能谈哲学,没办法和他谈哲学。”
“钱钟书,这个人不久前死了,他念书念得一流,但学问做得很糊涂。”
我同样厌恶上述此类典型李敖式的狂话,我知道李敖的此类狂话颇能引起相当多的性情中人的快意,但我要说李敖不过是在玩性情,是在装疯卖傻。
真疯当然好,怕的是装疯;装傻当然好,怕的是真傻。
“五百年里,白话文写作的前三名,第一是李敖,第二是李敖,第三还是李敖……”
“我的白话文是第一流的,鲁迅他们的白话文其实很差,那种日本来的东西,大家都忽略了。我的不一样,我的文章五百年内不会落伍。”
唉!我能对这等傻话说些什么呢?这个人骂人状态好时是条汉子,状态不好时是个婆子而且是小脚碎嘴的那种。
第一部分:骂骂李敖老金庸这一剑
小小文坛,真是人好玩,事好玩。
老金庸注定要在世纪之交成为一个热闹人,真是拦都拦不住。
这一回他是主动出击,这一回他表现得煞是可爱。“大侠”真是没有白叫。
这一回,他把一帮学者专家斥为“小学生水平”, 不为别的,只为他们在《评点本金庸武侠全集》中的表现。
金庸有无资格评点评点金庸的人呢?当然是有的,而且在讲求资格的学术界大概是属于最有资格的一类人。
据南开大学教授、中国武侠文学学会会长宁宗一介绍说,金庸指责出简体本是一个聪明的盗版,这种说法大大伤害了评点的专家学者,金庸这些谈话是不慎重、不负责、不严肃的。宁宗一先生还向记者介绍了《评点本金庸武侠全集》的评点人名单,以图用事实说明这些人到底是不是“小学生水平”。
名单如下:
冯其庸中国红楼梦学会会长,原中国艺术研究院副院长
王春瑜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所研究员
周传家北京市艺术研究所所长、研究员
冯统一中国艺术研究院红楼梦研究所副研究员
陈墨中国电影研究中心研究员(并有金庸作品研究专著不下10部)
么书仪中国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