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地狱禁区-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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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我们站在了清雅家乡的土地上,我曾经来过一次,清雅的母亲很好客,对我特别好。
我敲响了那扇门。
很古老的四合院,不过看起来却比那些豪华的现代住宅更有认清味,更温馨。
“呀,是凌然呐,”陈阿姨又惊又喜,“你好久没来了!”
她微微探身向外张望,我立刻知道她在望谁了,但这也证实了清雅没有回来过,我提起的希望没了,清雅真的失踪了。
陈阿姨将我们让进屋,端茶送水,好一会儿才坐下来和我们说话:“小雅怎么没回来?你们不是一起的吗?”
我不敢告诉她实话,只好撒谎骗她:“我们要写论文,我们几个都想写关于苏州的文化,于是就来麻烦您了。清雅去重庆了,在我爷爷家呢。”
“是这样啊,”陈阿姨放心了,“那真是麻烦你了。”
“哪里。”我看着她的笑容,觉得挺难过。
乐叔叔特意为打扫出了四个房间,清雅家人不多,房子挺大,所以空间也就很多。住在这种乡间古老的文化房子里,感觉很是不一样。
乡间的夜晚是很安静的街上几乎没有上什么人。屋子的前面就是一条河,河水清亮极了,一点也没有受污染。月上梢头,在刻着雕花的窗前欣赏明月和柳条,感觉清爽极了,一直以来的疲惫,也在这一刻消失了。
我什么都没想,就这样享受难得的静谧。
如果能永远这样该多好。如果朋友们还在的话,现在,我们一定在这窗边叽叽喳喳,哪有这么安静,那气氛一定是大不一样。
“小妮猫,干什么呢?”凌索文不知什么时候跑到我身后,一开口就差点吓去我半条命。
“你想谋杀亲妹呀!”我捂着快蹦出来的心脏。
“谁有空谋杀你呀,我是来和你谈事情的。”凌索文找了把椅子坐下。
我背靠窗台:“你能有什么事?”
“你和我妹夫的事咯。”他皮笑肉不笑。
“你皮痒了是不是?张口就胡说八道。”
凌索文不屑:“我为你解决了一个一个大阻力,你却仍没有进度,你想急死你哥呀,你这才叫谋杀亲哥!”
“喔,原来你跟妮歌是冲着这层关系来的!我的眼睛果然雪亮。”
“打住,”他马上截断我的话,“你别扯远了,更别污染我和妮歌之间纯洁的感情。”
我狂晕,他也会说这种话,还纯洁呢。
“说真的,”他的脸孔变得正经起来,“你还把个死人的承诺当真?我知道你是喜欢楚伊的,但你这样做又何必呢?”
我不语,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怎么样。
“有些东西是要靠争取的,你这样,是什么都得不到的。我了解你,你从小就把信誉看的很重要,但有些时候,太过执着,会伤害自己的。”
我转过身看着天上的明月。梦璇,你看到了吗?你能了解现在的情况吗?你是不是还想让我遵守那个诺言?应该是吧,否则在出事的那天,你就不会那么做了。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凌索文说了半天,我却没有明显的反应,没趣地走了。
这一夜,我失眠了。
早晨,我推开门,楚伊站在门外,深邃的眼睛仔细地盯着我。我还从来没见过他的眼睛这么有深度,我不习惯。
“出去走走。”楚伊的语气淡得听不出任何感情。他领先出去了,望着他的背影,我心里一阵落寞。楚伊,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冷淡?
他想通了,他愿意放弃了?虽然,我早就希望他如此了,但真正到来时,我却觉得是那么惆怅,我在干什么?
但我还是跟上了他的脚步,我们一前一后地走出了四合院。
这里很凉爽,比“热”闹的都市凉爽太多了。我们沿着河流慢慢走着。微风吹着垂柳飘荡,河里的倒影也一晃一晃的。
楚伊突然停下来,转身看着我:“如果能一直这样看着你就好了。”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无限的伤感。
“你现在就看着啦,我们又不是老死不相往来,可以经常见面的呀。”我奇怪,他不是放弃了么,但我的心里又浮出一丝高兴。
他露出一丝苦笑:“是啊,你说得没错。”
他又转过身,我听到他轻轻地说:“但那可能吗?”
楚伊怎么了?他为什么突然变得如此多愁善感,而他最后那句话什么意思。他有心事,我看出来了。他的背影让觉得很遥远,我好象怎么也赶不上他。楚伊怪怪的,怪得让我觉得陌生,我快不认识他了。如果是因为我的话,那我就太该死了,这是我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我想告诉他我对他说的话都是假的,我喜欢他!可是我忍住了。违心地说假话和背着自己的意思沉默,真的是很痛苦的事!
我没有再移动脚步,静静地站在原地,盯着平静的水面,里面映着我的倒影,却不见楚伊。我抬头,楚伊已经站在横跨这条河的桥上了。他望着我,就那么安静地望着我,特别专注。我也不回避,也这样站着,我们好象都很奇怪。
一个穿黄色百褶裙的女孩从我身旁走过,蹲在河边,将一只纸折的小船放进水里,船上好点着一支小蜡烛。
她在干什么?
我看她双手合十,默念着着什么。好半天,她站起来,抽身欲走。
在我们双目相对是,我们都觉得意外。
她,她竟然是乐雪!
“学姐,是你!”我轻呼。
“别再叫我学姐了,我已经退学了。”乐雪淡淡地说。
退学,我更意外……难怪一直看不到她。
“你不是马上就要毕业了吗?”我说。
“那所大学有我太多痛苦的回忆,尤其是……”她又住了嘴,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在最重要的地方住了嘴,她有难言之隐,我决定不去刨根问底。
“你放这些船干什么呢?”我转移话题。
“这条河叫长明河,传说像我这样做,就能够将心里的话带给已经逝去的人。”
“是,是霓烟吗?”我犹豫了半天,还是说出了口。
乐雪望着我,点点头:“梁凡生的一切记忆都在我脑子里,我能感受到他对她矢志不渝的爱。可是我却给她这样的答案。”
“这不是你的错,”我安慰她,“人生的际遇有时真是不可思议。像我,在进入这所大学之前,高举科学旗帜,对鬼神一说丝毫不屑,可是现在我信了,因为我亲身经历过。”
“你见过鬼?”乐雪惊讶。
“是。”
“你居然见过她!”乐雪像是在对自己说。
我迷惑:“谁?”
“没什么。”乐雪惊讶的神情淡了,“我先走了。”
乐雪匆匆地走了。她似乎又知道什么!
楚伊向我走来:“是乐雪?”
我点头。
“别去想太多,答应我。”楚伊抚顺我额前被风吹乱的头发。我歪着头看他好看的脸,却不懂他的意思。但我却有我的主意。
夜寂寥,我独自一个人溜了出来,手里是三只小船和三支要来的小蜡烛。我坚信清雅还活着,所以固执地不给亲噶点上一盏灯。
我蹲在河边,向三只小船寄托着我的心里话,然后轻轻投下河。它们顺河而下,在黑夜里,显得格外明亮,不知它们会漂到哪里,不知它们会不会真的能够带去我的话。我觉得每一盏灯上都有一个灵魂,是朋友们吗?
我起身,回过头却看见楚伊站在身后,没有出一点声音就像黑夜里的幽灵,他死死地看着我,仿佛要把我看穿。
我避开他的目光,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沉默许久,楚伊仍旧没说一句话,我甚至没有听到他的呼吸声。
“楚……”我决定先开口打破僵局,可再抬头时,哪有楚伊的影子呀。四周静悄悄的,万家灯火也只剩下少数几点,哪有人来这里呀。难道是我眼花,否则楚伊离去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可是刚才的感觉那么真实,那么清晰,不像是眼花呀,到底怎么回事?
我突然觉得哪个地方有点怪怪的,但又理不出个头绪来。
算了,就当眼花吧,我感到风吹在身上的过分凉意,还是先回去吧。
*** *** ***
吃早饭的时候,只有凌索文和妮歌出来了,桌子上空出了一个位置。
“楚伊不吃饭么?”我问。
妮歌笑咪咪的:“不如你帮个忙送进去呀,楚伊大少爷惯了。”
我?我犹豫。
凌索文也跟着凑热闹:“小妹呀,你就做这个好人吧,啊,让我这个做哥的也积点阴德。”
凌索文着家伙摆明了出卖亲妹呀,他又不是不知道我和楚伊的事,还跟着瞎搅和。
(二十八)
“要积阴德,你怎么不去?”我冲凌索文瞪眼。
“还是我去吧,楚伊大概吃不惯这里的饭菜。”陈阿姨站起来,带着一丝愧疚。
怎么能麻烦陈阿姨呢。我连忙接过妮歌手里的预谋:“还是我去吧,我看看他怎么了。”
走过妮歌和索文身边,我看到他们胜利的姿势。明明是他们布置好的,我还英勇地往里钻。两大小魔头,妮歌被索文带坏了。
楚伊的门紧闭着,我犹豫了半天,才伸手敲门,不会没人吧,怎么我敲了半天门都没人答应?我心里默念,再数三下,就走。
一、二、三
第三下时,门正好开了。奇怪,我怎么没听到一点动静。
“凌然。”楚伊向我笑,可我却觉得那笑已没有往日的风采,也没有往日的温暖。
“我看你没出来吃早点,就给你送过来了。”我端着盘子往里走。
“谢谢你对我这么好。”楚伊在我背后说。
我放下盘子:“那你的意思是我以前对你不好了?”
“不是,我是说你现在对我真的很好,真的很好!”
这什么跟什么呀,越描越黑,外加让人听不懂,说得我好象魔鬼一样,专门欺负善良人民,而现在的举动就是改邪归正,弃暗投明,痛改前非,洗心革面了。
我转身,想让他好好给我解释清楚。可是我看到的却是他一脸的忧伤,很浓很重的愁云,我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即使是我三番五次拒绝他的时候。
尤其是他的眼睛,那么专注地看着我,充满了哀伤。
“你怎么了?”我觉得他有心事。
“别动,让我好好看看你,把你封进我的记忆。”
听这话,我觉得特别伤感,我不懂他的意思,却顺从他做了。就将就他一次,就一次。
他看着我,没有说一句话,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就那么专注地看着我。我实在对他的举动疑惑不解。
“出什么事了吗?”除了有什么事发生在他身上外,我实在想不出他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为什么,我们不能像荒岛一样?”许久,他突然开口。
荒岛,我心一沉,我们一起经历生死的地方。
他向我走来,伸出手,紧紧抱住我。
“为什么?”从他嘴里低喃出这样的话,“为什么上天对我这么不公平,为什么它不让我好好看着你,就这样只是一直看着你也好呀,为什么?为什么!”
“你,你怎么了?”我有些被他吓到了,“我们永远是朋友呀,我不会离开你的。”
“没机会了,我永远没机会了!”他叫着这句话,夺门而出。
“楚伊,你要去哪里?”我追了出去,可是连一个影子也没有。
穿过大厅,凌索文和妮歌也跟着疯跑的我出来了。
“怎么了,好象鬼在追你似的。”凌索文不明白送个早点会把我送成这样。
“楚伊往哪里跑了?你们怎么不拦住他,为什么?”我倒跟他们急了。
凌索文和妮歌却是一脸茫然:“你在说什么呢?我们没看到楚伊呀,他出去了吗?不会吧!”
凌索文想了想:“是不是从后门出去了,不然我们是不可能看不到的。”
“一定是,否则就算我们是瞎子,那么大个人旋风似的跑过,我们是绝对不可能没有感觉的。”妮歌立刻肯定了凌索文的推断。
楚伊对这里又不熟,他能跑到哪里去呢?
他不会迷路吧。“你先别急,我们分头去找找看,好吧。”还是妮歌提出了可行的办法。我点点头,我们立刻分头行事。
我沿着长明河一路东张西望,我想我的样子一定很像日本来的特务的形象,好多人以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特别别扭。
我希望楚伊快快出现,可事与愿违,我没看到楚伊,却看到了乐雪,脸上挂着淡淡笑容的乐雪。她推着轮椅,一个老妇人做在上面认真地“听”着从乐雪嘴里涂出的每一个字。
“学姐。”我还是上去打了个招呼。
“你还没回去?我以为你走了呢!”了学没有送下脸上的笑容。
“雪儿,是谁呀?”老妇人问道,却没有侧过脸看我。
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