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玄奘同行-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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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蓝毗尼的现实与传说在菩提伽耶恍然大悟(3)
菩提伽耶的和尚祭拜大菩提寺圆石座上的佛陀足印
菩提伽耶是一个小镇,镇上到处都是佛陀的名字,如佛陀旅行社、释迦牟尼餐厅等。沿街到处是兜售各种与佛有关的生意,佛祖在为佛教徒提供精神依托的同时,还维持着异教徒的生计。香客们在参观佛教遗址时,他们的身后总是跟着一群乞讨者。一些儿童从溪水中捞起一些小鱼,放在透明的瓶子里,让香客们购买后放生。等到放生后,儿童们立刻迫不及待又把小鱼捞起来,放在瓶子里,等待下一批香客放生。他们把这些只有一寸长的小鱼当成了赚钱的工具,日复一日地重复同样话语和动作,看来佛教在这里被彻底地利用了。印度人还有一个习惯,就是自己崇拜谁,就让自己的儿子或女儿叫崇拜对象的名字,所以佛陀、阿育王、罗摩等也就成了印度人最常见的名字。我听见有人叫了一声“佛陀”,回头一看,却是一个拖着鼻涕的小孩子在答应。印度人似乎不敬畏自己的祖先和神灵,而是设法与其溶为一体。这也就使菩提伽耶少了几份圣洁和凝重,多了几份热闹和世俗。 大菩提寺的左侧有一圆形石座,上面雕刻着佛陀的足印(Buddnapada),是一种拙扑的夸张,却比佛像更能引起人的遐想。大菩提寺北侧还有一长串圆台,上面刻着莲花图案,象征佛陀踏足之处冒出的莲花。这让我想到了新德里甘地纪念馆西侧的一行脚印,那是圣雄甘地遭到印度教极端分子枪击后,踉跄着迈出的最后几步。为了记住那血腥的一幕,后人用水泥把带血的脚印固定下来。佛陀和甘地行走的方向不同,一位留下了梦幻般的脚印,另一位留下了血淋淋的脚印,这两行脚印相隔了2500多年,却并存在同一片土地上。如果把两位圣者的足印在时间上置换一下,人类的行走也许不会这么艰难。
第四章 舍卫城里的佛影大菩提树生病了
菩提树旁边的金刚座
印度媒体在2003年初纷纷报道,由于长期遭受病虫害和佛香的烟雾熏烤,菩提伽耶的大菩提树生病了。消息传出后,立刻在佛教界引起了强烈震动。记者抽时间前往菩提伽耶时,看到了这棵圣树已经被保护了起来。作为世界文化遗产的菩提伽耶主要由大菩提寺、菩提树和金刚座三部分组成。然而在2500年前,曾经庇护过悉达多,并且目睹其成为觉悟者的只有菩提树。大菩提寺和金刚座都是后来的纪念性建筑,只有菩提树是佛教圣地的真正圣物,受到了 佛教徒们的顶礼膜拜。 菩提树的病虫害在冬天里并不严重,但是每年11月到来年3月恰好是朝圣旺季。众多香客把供品放在菩提树附近的佛足石座上,然后在一旁虔诚地烧香磕头。他们没有意识到缭绕的香火几乎窒息了菩提叶的呼吸。供品中的甜食、奶制品和糖果吸引了成群的蚂蚁。一些香客甚至把红布条系在枝干上,祈求家人平安。局促狭窄的环境也影响了菩提树的生长。大菩提寺四周是雕刻有莲花图案的石头围栏,地上铺着青石板,菩提树就被困在石头围栏里面。这种密不渗水的青石板让树根难以呼吸。菩提树与大菩提寺之间是被奉为圣石的“金刚座”,这个沉重的“金刚座”也压迫树根的呼吸。特别是到了炎热季节,一些小昆虫乘机活跃起来,它们钻到树干里面,吸吮树皮下的汁液,小昆虫的排泄物还在树皮内部产生霉菌。 “菩提”是梵文bodhi的音译,意指觉悟。因为释迦牟尼坐在这棵树下成佛,所以这种树也被叫做菩提树。此树的原名为毕钵罗﹙ Pipal﹚树,并非所有的毕钵罗树就是菩提树 ,只有那些从佛陀成道的毕钵罗树分离出来的幼树才算是菩提树。由于印度是佛教故乡,人们后来也都把印度的毕钵罗树都看成了菩提树,并且被移植树到许多佛教国家。这种树属桑科,常绿乔木。树皮淡灰光滑,枝叶繁盛茂密。叶子心形,叶端尖长。毕钵罗树早在佛教之前就被视为圣树。婆罗门就把这种树木作为祭祀燃料。在《薄伽梵歌》里,毕钵罗树被比喻为“一棵永恒不灭的树,它的根 儿是与创造者梵天同源,它的枝叶是智慧的吠陀神典。”正如印度教中不同的神有不同的坐骑一样,在大乘佛教中,不同的佛有不同的菩提树陪伴,释迦牟尼的菩提树是阿说他树(梵文asvattha)。由于菩提树移植各地后仍能茁壮成长,故印度人民不仅赋予了菩提树很多传说,也把美好愿望寄托在了菩提树上。我在一些印度朋友家庭里经常看到神像旁边摆放着干菩提树叶。 玄奘法师在《大唐西域记》卷八里记述了自己在菩提伽耶看到的情景:“菩提树垣正中有金刚座。……金刚座上菩提树者,即毕砵罗之树也。昔佛在世,高数百尺,屡经残伐,犹高四五丈。佛坐其下成等正觉,因而谓之菩提树焉。”这说明菩提树曾经不止一次遭过劫难。传说阿育王当时崇尚佛法,冷落了王妃,于是妒火中烧的王妃派人砍伐焚烧了那棵菩提树,但菩提树仍新芽茁壮。后来阿育王的女儿僧伽蜜多远嫁锡兰时,从菩提树上折下一枝带到了锡兰的阿努拉达普拉。在十二世纪穆斯林军队进入印度后,菩提伽耶的本树被摧毁,后人便从锡兰移枝回菩提伽耶。英国考古学家康宁汉(Alexander Cunningham)重修大菩提寺,见老树已经体力不支,便清除掉老树,从老树上切下一根树枝栽在同一地点。所以眼前这棵菩提树的树龄还不到200年,但是病虫害和环境污染让这棵树呈现出了衰态。 菩提伽耶庙宇管理委员会曾经向比哈尔邦的巴特那农业研究所进行过多次咨询。该研究所要求把菩提树根部的石板挪走,在根部刷上石灰粉,然后对整棵树喷洒农药,彻底消灭病虫害。为了不让信众靠近菩提树,专家还建议把佛足石座搬到外面,供人们摆放供品。尽管菩提伽耶寺庙管理委员采取了必要措施,但是管理人员难以让朝圣者远离菩提树。每天有2000多名香客前来这里朝拜,他们千里迢迢地赶到这里,庙宇管理人员实在不愿意让香客们失望。寺庙管理委员会秘书卡利查然?亚达夫对我说,“管理委员会已经把菩提树隔离了起来,在树枝和树叶上都喷洒了农药,树根部的土壤被翻松了,而且加入了杀冲剂。我们不想让香客靠近石栏,但是我们也有很大压力,因为香客都要求尽量靠近菩提树。”我在现场看到,菩提树和金刚石被一个石栏围了起来,但是周围环境依然十分局促。金刚石被好几层布遮盖了起来,上面的金属罩子十分粗糙,与庄严肃穆的宗教氛围十分不和谐。 我离开菩提伽耶时,管理委员会负责人对我说,“这个菩提树在世界佛教界里太重要了,我们决不会让它枯萎。”但是陪同我的导游说,管理委员会也在做最坏的打算,准备从斯里兰卡(锡兰)的那棵菩提树上截下一个树枝,培养成一棵大树后再移载到此地,以便让信徒能够有寄托心灵的地方。
第四章 舍卫城里的佛影法轮初转鹿野苑(1)
鹿野苑的达麦克塔
鹿野苑实在是一个清净之地。这里似乎有气场暗自流动,构成了一个自在清净的小气候,把纷乱扰杂完全隔绝在外,只留下了老树、古塔、和铺向远方的草地。几只小鸟在阳光下梳理羽毛,这些小鸟对人们很信任。这种信任不是一朝一夕建立起来的,而是3000多年的经验积累,因为这里自古就是修行者的苦行禅定之地。 鹿野苑是一个颇富意境的地名,它源自母鹿护子和鹿王慈悯的凄恻故事。根据《大唐西域记》卷七记载,一位国王喜欢打猎。他经常到这片茂密的森林中来猎鹿。为了避免全族覆灭,鹿王决定每天让一头鹿主动被国王猎杀,其它都躲进树林深出。一天,轮到了一头怀孕的母鹿去送死,母鹿对鹿王恳求:“我虽然应该去死,但我的孩子还没到死的时候啊!”鹿王心生不忍说:“可怜慈母爱子之心,竟然恩及未出世的孩子。”便主动代替母鹿前去送死。国王看到鹿王眼睛中充满着悲哀,在了解实情后大受感动:“我是人身,却像野兽一样残忍。你是鹿身,却有着高贵品德。” 国王从此不再打猎,还将此地开辟为一片鹿场,供鹿群繁衍生息。我来到这里后,没有看到鹿群,只有几朵白云挂在远处的树尖上。 当年佛陀在菩提伽耶顿悟后,向西步行3百里来到了这里,寻找当年的五位同修者。那五位修行者当初离开释迦牟尼的原因很简单:他们看到释迦牟尼放弃了苦行,跑到河里洗澡,还喝了牧羊女的牛奶粥,便认为他失去了苦修毅力,于是失望地离开了释迦牟尼,来到鹿野苑继续苦修。佛陀找到了他们后,阐述了生死轮回、善恶因果、以及修行超脱之道。佛陀解释说,人之所以有烦恼和痛苦,归根到底是心中有情欲贪爱。有情欲贪爱就有行动,有行动就会造孽,就要受轮回之苦。若要达到不生不灭的涅槃境界,必须消灭一切欲望,消灭欲望也要遵循正确的修行方法。五位修行者听后茅塞顿开。无数个世纪以来,人们总站在死亡大门前向里面眺望,想弄清楚里面的秘密。佛陀的叙述如同一束光照射到里面,顺着这光柱望进去,逐渐发现了一个开阔敞亮的自在境界。佛陀的新奇观点吸引着越来越多的信徒。佛法传承中最重要的佛、法、僧三宝,在鹿野苑聚齐了。
第四章 舍卫城里的佛影法轮初转鹿野苑(2)
鹿野苑里的中国寺庙
在鹿野苑弘扬佛法期间,佛陀与五位信徒的生活相当艰苦,他们轮流到外面乞讨,季风雨到来后还要躲避湿热侵蚀。佛教主张每个人都必须通过自我修行来达到觉悟,所以佛陀并不争取王室来推广佛法,所以佛教寺院一般都远离民居闹市,但是佛陀也不拒绝王公贵族的施舍和庇护。只是在佛陀圆寂200多年后,孔雀帝国的阿育王被佛陀理论所感动,才开始大力弘扬佛法,佛教被尊为国教。为了纪念佛陀初转法轮之地,阿育王在这里修建了大量佛塔寺院,笈多王朝也在这里大兴土木。公元640年,玄奘来到了这里,他看到“鹿野伽蓝,区界八分,连垣周堵,层轩重阁。” 考古学家发现,这里有4、5层垒叠的寺庙和僧房遗址,说明这里的佛塔和寺庙在历史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