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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拿破仑-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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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进行”。现在他在战场上写了第二封信给奥皇弗朗西斯说:    
    “若非狡诈的英国人,陛下肯定会仔细考虑我简单而坦白的提议。战争不幸爆发了。几千名法国士兵和奥地利士兵伏尸沙场……这种惨烈景象的延续令我十分心痛,迫使我决定再次直接给您写信……在马伦格的战场上,战死士兵达一万五千人,我深感忧心痛苦,再次请求陛下倾听这人道主义的呼声。您身处千里之外,不可能如我的心那样遭受强烈感染。您的军队已赢得足够的荣誉。您君临数国……请给我们这一代和平与宁静。假若以后的人仍会愚蠢地相互开战,在数年战争之后他们也会变得聪明起来,然后在和平共处的环境下生活。”    
    


第三部分 河第2章 马伦格之战(2)

    这封长信,这儿只引用了其中重要的几句话,像他的作战计划一样睿智绝妙,像他的战役一样胜利成功,第一次表露了他渴望和平的思想。在取得决定性胜利后,他还是会写出半打这样的信。现在的司令官波拿巴是个和平主义者吗?    
    绝不是,但他也非战争狂。他总是神经敏锐地反对战争场面,他对用剑得到的成功也深表怀疑。他熟悉且热爱军营生活,平常却不常在军营露面,他犹如棋手爱棋般热爱战争。但他更是一名政治家。伦巴底平原便是他的政治意识被唤醒的地方。当时他第一次以国王和政府为棋子下起外交的大棋局,他意识到自己的天才秉赋与兴趣。他从未放弃自己的剑柄,从不让自己的剑锋变钝。由此他被视为欧洲英雄并深入人心。但他也有和平的金杯,并不愿年年冒用剑之险。    
    他也知道,法国虽然总期盼荣誉,眼下却更需要安宁。最重要的是法国需要他,然而他的敌人却就在身后。现在他成为了独裁者,不能与从前一样数年在外。基于这许多考虑,他在战场上以胜者的身份向奥皇弗朗西斯写了这封独一无二的信。而后,他即刻赶往米兰。    
    巴黎说了些什么呢?    
    巴黎到底满足了吗?它自然不可能与约瑟芬相比。约瑟芬可以令全世界的财宝列在她脚下任其挑选,并索要更多的财宝。巴黎毫不热爱自己的新主人。“十一年来,”罗代莱在他的日记中写道,“巴黎人起床后第一个想法便是:什么时候我们的暴君才会滚蛋?现在他们每天清晨自问:现在一切都好。我们开始了的工程,投入的资金,建造的房屋,种植的树木——如果这个人死了,以后一切会怎样呢?……他并非仅被任命为将军,更是一名政治家。他的赫赫战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而更多的期盼却是他治理国家的政治才能。”巴黎人便是以这种惴惴不安的心情祝福他。有一个人预感到了未来,给战场上的拿破仑写了封信:    
    “将军,我刚从杜伊勒利宫回来。我既不想向您描绘法国人的热情,也不想形容外国人的惊讶。……后世会相信这场战役的奇迹吗?有多少人对您的凯旋致以吉利的祝愿!从来没有哪个帝国拥有过这样的奇迹。而在这儿,奇迹确确实实成了现实。”    
    拿破仑微笑着。他想:事实上,这个塔莱朗不仅仅只是个谄媚小人,还是个预言家!他为什么一语道破我心中的想法?难道他想扮演罗马人,用王冠引诱恺撒?    
    这旁边还有另一封巴黎来信。警务部长傅谢的报告称:塔莱朗最近召集了几个亲信,共同商讨执政官若厄运临头或吃败仗时的对策。马伦格的战役传来时他们正在吃晚餐。“那他肯定受惊了!”波拿巴想,“他们的良心被触动了。这就是所谓的好朋友,这就是所谓的来信!他们所谓的担忧下隐藏的愿望却是,让自己的主子一去不归!”    
    拿破仑噘着双唇,是嘲讽的微笑,或是内心焦虑的表现?是返回巴黎的最佳时机了!但今晚还到斯卡拉歌剧院去,那里可爱的女主角格拉斯妮——以前他还曾坚决地拒绝过她,现在她却在他耳边唱,凝望他的双眼;只是对于他的回应姗姗来迟感到有些委屈。这个美丽的意大利女歌唱家已一心一意地献身给这位意大利的征服者。他也会将她带回巴黎的歌剧院,作为明星,还是作为他的情人,时间会告诉我们的。    
    因为德国境内的敌人也被击败了,鲁尔城中是一片辉煌和平的气氛。莱茵边疆划归法国,重建西沙尔畔共和国也得到各方认同。还有谁能够在几周战役中获得更大的战果吗?没有。部下与虚伪的朋友们希望将他当成英雄来迎接,并询问他对各种欢迎的意见。他用恶意的双关语答道:“我进巴黎时不希望引入注目。我不需要什么凯旋门或者任何庆典。我本意并不在乎这种客套。真正的凯旋,应是老百姓的满意。”    
    不久之后他又以同样谦逊或者说是同样骄傲的语气写道:“我接受为我建凯旋门的提议,并让人确实选址建好。若这些证实是你们对我的好意,我宁愿让下一世纪再来建碑。”现在他就预感到以后反对个人崇拜的运动,在二十年后这些崇拜者将把他的鹰旗扔进垃圾堆!    
    


第三部分 河第2章 马伦格之战(3)

    凯旋之后,这位独裁者便潜心于巩固和平。他变得超越了以前的自我。因为以前他是通过急行军和猛烈炮火在占领土地,现在他却是以高明的谈判技巧,与旧日仇敌结成了盟友。他执政后的两年中,法国和奥、普、巴伐利亚、俄、那不勒斯、西、葡,甚至英国,都和平相处了。    
    九个合法正统的国家,也是最尊贵的正统的诸侯,都承认共和国的合法性。他们与法国却打了近十年的仗。法国两年前还是内有瓦解混乱之虞,外有冲突攻击之危,现在成为了大陆上最强大的政治实体。    
    现在第一执政官并非作为将军,也非作为皇帝,领导革命走向成功。欧洲中部,直至瑞士边境处,都为君主和诸侯共同掌管。他不仅在新思想与旧势力之间建立了和平,而且还在无任何抵抗的情况下强迫他的邻国,荷兰和意大利,采取执政官的政体。当他转眼之间将自己势力范围扩张至皮埃蒙特、热那亚、卢加和厄尔巴岛时,奥英两国政府都不再出面干预。同时,莱茵河左岸各诸侯为了获得补偿,簇拥在这个大贩子周围,而这个人却掠走了他们的土地。这使他更瞧不起门第和遗产、贵族和君主。    
    他建立的组织仅有一道裂缝,他将封上它。    
    革命初期,理智替代了基督,反基督的观点也非常普遍。波拿巴独自便把这种观点推翻了。四年前在意大利时,他曾经给予宗教一切在巴黎被拒绝的事物;而且为了自己的缘故,他对僧侣们总是非常聪明而慷慨的。现在他急于使自己的国家在与教会十年交恶后重新言归于好。这样做并非因为他是信徒:“在回族人中我定是回教徒,现在我将成为天主教徒。”他觉得,这种最古老的权力中的一种是既不能用剑,也不能用精神来战胜,而只能与之融洽相处,并利用它。“天主教教义令我掌握了教皇。”他后来说,“我在意大利的影响和权势使我从未放弃过迟早有一天将宗教随心所欲地操纵的希望。那我该有多么大的影响力!在与欧洲打交道时该是多么有力的工具!”    
    着手实施这一巴黎城中有史以来最大胆的举措之初,他甚至不惜使自己屈身为哲学家,——他觉得哲学家最没用。他来到主教面前说道:“我也是个哲学家,也知道,一个人若不知道自己从何处来到何处去,那他无论在哪个国家都不能算作有道德的正直人。单纯的理智是无法解答这一切的,是宗教将人们引导出黑暗。是天主教教义明确地告诉人们自己的起源和终结。”这些话传到罗马时,罗马人一时惊讶不已;但这位绝顶聪明的哲人在梵蒂冈却找不到他的主人。当红衣主教康撒维为了和拿破仑谈判来到巴黎,在第一次会面时,执政官想吓倒他。可这个睿智的教会领袖却始终微笑地沉默着。可是,各种重要事项都达成了协议,如牧师的独身主义,由罗马选举主教,旧教会法重新实施等。只有牧师薪俸由国家支付保持不变,这也使得国家的决定性影响力保持不变。    
    在巴黎圣母院举行了盛大的协议用印仪式。执政官和其他高级官员仅为歌颂赞美上帝而来。他也会听弥撒,但约定不要求他参加圣餐礼和“其他一切可笑的活动”。当他在为参加这次仪式更衣时,他问他弟弟:“今天我们去做弥撒,巴黎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人们会围观仪式,——不合他们口味就会吹口哨。    
    “那我就叫卫队将他们扔出教堂!”    
    ——如果卫队一块儿起哄呢?    
    “他们不会这么干的。我的老部下十分敬重圣母大教堂,就像他们过去在开罗时敬重清真寺。他们将注视着我。如果他们感觉到他们的统帅严肃而正直时,他们也会抱着同样的态度并对自己说:‘这是今天的命令!’”    
    


第三部分 河第3章 大权独揽(1)

    他的地位一直并不稳固。执政官任期十年,八年后他可能会被另一竞争对手取而代之。他倚赖于选举,也倚赖于他寻觅且轻视的民意。那与外国交涉时,他的地位是多高呢?如果与美国总统的情形相似,人们是不会重视他的。他给了参议院一个暗示。    
    参议院从前总是诉苦,因为须仰仗他的恩宠。现在参议院批准首席执政官在十年任期满后再续任一届十年。他有些失望,对这个提议并不满意,而提出另一模式:终身制。当然他与恺撒一样聪明,将这个想法交由“人民”公决,因为人民是一切权力之源。公民投票选举结果是,四百万人赞成,仅有少数几十人勇敢地投了反对票。他的权力范围扩大了。他现在有权与外国缔结和约,独自任命有解散议会权力的参议员,并有权任命自己的继承人。当他将自己的权力与欧洲其他头顶皇冠的君主们比较时,便用质朴的诡辩安慰自己:“从现在起我和别的帝王一样,毕竟谁都只能统治国家一生!”    
    投赞成票的几百万人也并非是人人拥护他。就在巴黎城中,当他举行凯旋庆典进入卢森堡宫时,对他鼓掌欢呼的人也寥寥无几。为此事后他质问警务部长:“为什么你不事先制造一下气氛呢?”    
    傅谢答道:“我们是古高卢人的后裔。据说高卢人不能容忍自由,也无法容忍压迫。”    
    “这算什么话!”    
    “公民执政官,我是说,巴黎人从你最近的举措中看到了所有自由的丧失,预感到绝对专制的趋向。”    
    “如果我只是个权力的影子而非权力的主人,让我统治六周都不可能。”    
    “你仁慈,果敢而且公正,”这个老狐狸说道,但却没显示上述三种气质中的任何一种,“不久你又将重新征服所有公民的心。”    
    “舆论总是变化无常,我知道如何引导它,改良它。”拿破仑说完这句话便转过身去。    
    像这样两分钟长的谈话已足够让拿破仑下定决心。他罢免了傅谢的职;并非是他害怕这个旧僧侣,他其实有点看不起傅谢。拿破仑裁撤了警务部,并划归司法部下属,“以向欧洲显示我的和平政策和法国人对我的衷心拥护”。人们必会对他这样的话习以为常,这就是他的政治伪装外衣。为安抚傅谢,他任命其为参议员。当傅谢交给拿破仑两百五十万法郎储备款时,拿破仑大吃一惊,并给了他半数“聊表一下心意”。在前厅里,傅谢暗暗得意,在脑中又将自己未交的余款重新计算了一遍。    
    这就是执政官对付一名见多识广的危险人物的办法。至于公众舆论,他知道怎样使之平息。他决计不对任何党派、任何人欠下人情,因此他坚持通过全民公决批准自己为终身执政官,正如他在军事政变后做的那样:这使他确信,革命已经彻底结束了。“这样向人民进行咨询,有两个好处。不仅使执政官任期确实被延长,而且也表明了我权力的来源。否则我权力的来源总是模糊不清的。”这番话表明了他正处在革命与合法性之间的微妙境地,地位并不巩固。这也是自始至终困扰他的问题。他从来没有完全控制住局势,驾驭局势。    
    正如罗马时期的统帅一样,波拿巴想国家大权一手独揽。但他并不是像其他人通过武力成为最高统帅,而是通过他的能干过人成为最高统帅。因此他并非是由热爱他的军队赐予他权力,而是他所知甚少的人民成为他的权力基础。他希望成为暴君,古代或是普鲁士意义上的君主,但他希望自己是一位民主立场上的暴君,由人民按自由意愿选举出他并将权力转而赋予他。虽然他早已洞察这种程序的虚伪,然而时代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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