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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瑞典火柴-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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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响了,他半闭着眼睛接电话,没想到竟是倪婉。她说,十点了,你准备在饭桌上过夜吗?岳子行听了,像大热天一头扎进大海一样,连发梢都清醒了,起身原地旋转三百六十度搜索倪婉。倪婉说,你买单出来吧,我在外面。    
    岳子行走出门时,见门口停着一辆蓝色赛欧,右前门的车窗玻璃正自动落下,倪婉坐在驾驶位上冲他招手。    
    岳子行奔到车边,俯身贴着窗口说,没见过你这么赴约的。    
    倪婉说,也没见过你这么约人的,上来吧,送你回家。    
    岳子行坐到副驾驶位上说,你现在来算什么?还不如不来。    
    倪婉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我刚加完班,路过这儿时顺便往里看了看,觉得那个趴在餐桌上睡觉的人像你,一打电话果然是。我不是来赴约的,只是不忍心看你那样睡下去。    
    岳子行说,不知你来,不然就喝个烂醉,等着你背我。    
    倪婉说,你真喝醉了我还不管呢,农夫与蛇的寓言我可知道。    
    车子绕过中山广场时,倪婉问岳子行家在哪里,他说在解放广场。倪婉说正好顺路,先送你回家。岳子行说五四广场附近有家上岛咖啡,去坐会儿吧。倪婉说我不想去,你别费那个脑筋了。说着取出一张纸片递给他说,你要的地址和电话都在上面。岳子行接过谢了。倪婉问,你和倪约到底什么关系?岳子行说,我是她的保户,她帮了我的大忙,可以说有恩于我。倪婉说,她得了抑郁症,问题不算太大,你和她联系一下,然后把情况告诉我。岳子行说,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关心她。    
    倪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不再言语,驾车如飞。夜间车少,眨眼间就平安驶至解放广场。倪婉把车停在路边,示意岳子行下车。岳子行舍不得走,看着倪婉欲言又止。车外的各色灯光洒进车窗,使倪婉朦胧中更显妩媚动人。岳子行蓦地有了生死离别的错觉,仿佛他一下车,就永远不会再见到这个女人。倪婉见岳子行目光有异,紧张地问他怎么了。哪知话音刚落,岳子行就猛地搂住她亲吻。    
    倪婉躲闪不及,脸蛋被他亲了几下,嘴唇也未能幸免。她尖叫几声,正待挣扎,岳子行已经离开了她,连声说对不起。倪婉羞愤地朝岳子行的脸上挥了一拳,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岳子行若无其事地下了车,站在路边面无表情地往车里看。    
    倪婉狠狠地瞪着他说,这又是一个农夫和蛇的故事!    
    说完一踩油门飞驰而去,红色尾灯在迷蒙的夜里像一双幽怨的眼睛。    
    岳子行呆立街头,自言自语道,难道我真的是一条冻僵的蛇?


第二部分与他有过一夜迷情的女孩

    岳子行连日来忙于个人俗事,不知不觉把公司正事晾在了一边,惹得斯文森龙颜不悦。通过明察暗访,岳子行把糖衣炮口对准了外经局的王处长,想从他那里骗个大印出来。可王处长不是开会就是出差,难见人影,没法施展手段。斯文森口气强硬地对岳子行说,这是关乎公司存亡的大事,从今天开始你必须全力以赴。    
    岳子行被斯文森训了一顿,立刻上紧发条东跑西颠。可他一介草民,到衙门办事谈何容易,愁闷之际只好给精通此道的朱旗打电话诉苦。    
    朱旗说,这事儿难度太大,不好整。你们老板简直比还珠格格还天真,人家是政府要害部门,国家规定在桌上摆着,再铁的关系也没法松口。话说回来,那些人现在聪明得很,一般花招很难引其上钩。    
    岳子行说,我已经盯上他们一个管事的处长,就等下毒了。    
    朱旗说,你得先摸一摸他的家庭情况和个人喜好,然后再对症下药,他摆多大谱,你上多大炸药包,免得别落个肉包子打狗。    
    两人又穷聊了一阵,朱旗说他要换车了,准备踹掉富康迎娶红旗世纪星。岳子行说,你的厂子不是不景气吗,咋还那么狠毒呢。朱旗说,来钱的路有的是,就看你走不走了。老岳,想办法出来自己干吧,都快三十五了,再给洋人卖命就废了。岳子行说,跟瑞典人再混些日子,以后有机会再说。他还想让朱旗把富康处理给他,可犹犹豫豫没有开口。    
    经过盯梢和蹲坑,岳子行终于见到了外经局主管外企经营的王处长。他是个“海龟”博士,刚被提拔,没什么官架子。他说,路尔公司的事情我们讨论过很多次,国家规定在那摆着,很难办啊。岳子行早知道他会这么说,就把工商局已核发营业执照的事实说了。王处长说,你要是把工商局搬出来,我们就让他们重新核发执照。岳子行不敢就这个问题纠缠下去,心想反正今天是来接头,具体工作要到幕后去做,就把话题转移了到了王处长的留学经历上。他已经探明王处长的来历,这上面有文章可做。王处长果然很专心地讲起了他的北美故事,讲述过程中遭到了岳子行最为凶猛的赞美,两人谈得甚是投机。    
    出师还算顺利,岳子行又惦记起倪约的事来。按照倪婉给的地址,他知道了倪约家在黑龙江呼兰县城,于是就找时间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是倪约的母亲,岳子行既紧张又兴奋地找倪约通话。倪母说倪约住院了。岳子行心头一紧,忙问她病情如何。倪母泣道,倪约从外地回来后,整天没话,天一亮就搭车去江边呆坐,晚上回来也不好好睡觉,尽画些莫名其妙的图画,画完了撕碎,撕完再画。现在天天要死要活的,时时刻刻得有人看着,吓得我眼都不敢眨一下。大夫说她是什么抑郁症,你说这不完了吗,姑娘万一真疯了那可咋办呐。    
    听着倪母的唠叨,岳子行心情十分沉重。想不到那个与他有过一夜迷情的女孩,竟然落到了如此凄惨境地。岳子行把自己的手机号给了倪母,表示愿意帮助倪约。和倪母说完再见,岳子行的心里仿佛长了草,倪约带给他的那份浪漫和温馨已被这个长途电话破坏殆尽,让他觉得自己陷入的既是一次爱恋,又是一场是非。    
    事后他跑到医大一院看心理门诊,询问倪约的病情。心理医生说不做诊断无法给病人下结论,不过根据他的描述推测,病人可能患有精神病性抑郁症,有自杀倾向,是抑郁症中较重的一种,一般采用药物和心理治疗,治愈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离开医院,岳子行从自己小金库里取了二千元钱汇往呼兰。小金库最多时有三万多元,长时间只出不进,如今只剩下不到七千元。他又一次提醒自己,该想办法搞钱了。    
    这两天,岳子行一直没给谭璐打过电话。那天谭璐石破天惊地说了那些绝情的话,虽然他当时听后心在破碎流血,但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他并没有预想的那样痛苦,甚至还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愉悦。为了减轻内心的负罪感,他一遍遍地安慰自己说,姓岳的你一无是处,谭璐真要跟了你定然受罪。何铁犁有权有势,足以给她富足安详的生活。所以,你离开谭璐其实是为了她好。而对于冯筝,岳子行已初步做出了离婚的打算。他已经不爱她了,这就是最大的理由。    
    那天晚上,谭璐扔下岳子行离开桂林路小屋后,打车径直去了星海广场。她孤独地在海边走着,已是伤心欲绝。他害怕给她一个承诺,哪怕只是个谎言,也不敢说出口。她心中深爱的岳子行,已经远了,远到了模糊不清。    
    谭璐回到家不久,何铁犁喝得酩酊大醉,被人抬回了家。来人走后,何铁犁红着眼睛瞪住谭璐说,考虑好了没有,啥时候让我当爹啊?    
    谭璐说,还没考虑呢。    
    何铁犁说,没考虑就别考虑了,你不愿生孩子,不就是早打算好了想和我离婚吗?    
    谭璐说,你少胡说八道,耍什么酒疯?    
    何铁犁说,你们酒店有个辞职去上海的财务总监吧,你别以为我傻。你心里有没有鬼,你自己清楚。    
    谭璐霍地站起来说,你怎么说我都行,但别往周闯身上泼脏水。    
    何铁犁怪笑道,他扣没扣我绿帽子还不好讲呢,说他两句你就受不了?    
    谭璐气愤地叫道,你这个混蛋,等酒醒了再跟我说话!    
    何铁犁盛气凌人地说,你先清醒清醒吧,然后到我房间来谈,看在夫妻情面上,我也许会给你个认错和忏悔的机会。    
    说完,何铁犁转身就出去了。房门被他重重地带上,发出一声巨响。    
    谭璐虚脱地躺在床上,泪流满面。她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远在上海的周闯,一个被丈夫和情人不怀好意地挂在嘴边的男人,一个足可信赖的男性知己。她此刻好想靠在他的肩头痛痛快快大哭一场,然后向他诉说痛楚追问迷惑。    
    她哽咽着拨打他的手机,可按完最后一个数字却又飞快地放下了电话。她忽然觉得在这个炎凉人世,没有谁能理解她的痛楚,也没有谁能解答她的迷惑。


第二部分情场失意赌场得意

    每逢周一,岳子行都会起个大早,迫不及待地去上班。走出家门,仿佛钻出一个牢笼,可以呼吸到自由的空气。今天又是个周一,双休日在家闷得发毛的岳子行早早来到公司,闲着没事儿就给斯文森打了个工作报告,大致意思是说已和外经局的王处长接上头,只等机会施展手段了。    
    朱旗上午给岳子行打电话,说晚上要带欣然去看婚纱秀,问他想不想去,想去的话可以安排任紫月同去。岳子行说,我都快离婚的人了,看那玩意儿干啥。朱旗说,为二婚做准备嘛。岳子行说,拉倒吧,一次就够了,大脑有病的人才去受那二茬罪呢。    
    下午刘大昆来电话,要岳子行下班后去他家议事,说赖世强遇到了麻烦,并让他叫上朱旗一起来紧急磋商对策。岳子行心想今儿是怎么了,三个家伙轮番骚扰。他给朱旗打了个电话,叫他晚上推掉所有约会,到刘大昆家打麻将。朱旗说,有麻将秀谁还看婚纱秀啊,我保准第一个到,不过三缺一时等人好难过,你们谁晚谁是猪。    
    五点半左右,岳刘朱赖四人帮在刘大昆家聚齐了。刘大昆打电话让饭店送餐送酒,然后大家坐在客厅里喝茶聊天。朱旗着急把麻将桌支上,岳子行说,先开会吧,吃完饭再玩。朱旗问开什么会,岳子行说开现场办公会,谁有难题就尽管说,大家帮着想办法。    
    赖世强抢着把自己的难事儿说了。原来,他和阿茄昨天下午去酒店开房,傍晚撤退时穿错了裤衩,回家后不能自圆其说,差点儿被宋美玉削死。朱旗笑道,你也太瘦了啊,阿茄的裤衩你也能穿得进去。岳子行也取笑说,看来没少干活啊,眼睛都累花了。赖世强说,我都快哭了,你们还笑得出。    
    大家开始七嘴八舌地替赖世强出主意,补救措施转眼已达十余条之多。经过筛选,剩下两条最佳建议供事主定夺。一条是朱旗提的:假说喝多了,被刘大昆等人拖着去洗桑拿,结果把人家错发的女式裤衩穿回了家;另一条是岳子行提的:承认在外面胡搞了,借机向宋美玉提出离婚,理由是宋美玉悍妇一个,不如除旧迎新,和阿茄做个长久夫妻。刘大昆反对说,自古劝和不劝离,老岳你别瞎支招。    
    赖世强对岳子行的建议很感兴趣,并对离婚表现出无限神往,但考虑再三还是接受了朱旗的建议。迫于压力,岳子行未提异议。    
    酒足饭饱后,四人开垒长城,话题在麻局中继续。    
    朱旗说,哥们儿现在春风得意马蹄疾,没啥闹心事儿。我打算和欣然结婚,你们给掂量掂量。    
    另外三人都笑,赖世强说,你一脸离婚相,还是别折腾了吧。    
    岳子行说,欣然这丫头挺厉害,你在女人堆里左冲右杀无人能降,到她这里就哽儿屁了。    
    朱旗说,千人一味,懒得再寻花问柳了。    
    经过激烈辩论,大家达成共识,那就是不管以后如何,先让朱旗到围城里看看光景再说。    
    朱旗笑道,我只是一说,看把你们仨给忙活的。    
    岳子行说,从现在起我只操心两个人的婚事,一个是朱旗,一个是我儿子。    
    说完,四人爆笑不止。    
    最后,大家矛头齐指岳子行,说他如果心有千千结就但说无妨。    
    岳子行说,我逍遥自在,心里哪儿来的疙瘩?    
    刘大昆说,往死吹吧,你在冯筝和谭璐之间周旋还能舒服了?就不想放弃一头立地成佛?    
    岳子行说,这不是问题,我很快就可以摆平。    
    战了十余圈,岳子行赢了近两千,欣慰地说,我情场失意,赌场得意,这些钱足够哥几个喝酒玩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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