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日记-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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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可能因而发生“楚王爱细腰,宫女多饿死”的惨剧。
“要不要一起去‘漫画王’看书,聊聊天呢?”当他的餐盘尚有三分之二的食物(原来瘦如竹竿的他是其来有自),而我的食物剩余二分之一之后(呜……其实肚子还很饿,但不敢再动用筷子),他提议着。
相亲日记诗,通通还给你'白玫瑰'(2)
“你喜欢到‘漫画王’看书?”虽然我有一股想冲回家大吃一碗泡面以满足腹中的无饱足感,但是好奇心诱使我想一探他到“漫画王”读诗的姿态,更是狐疑这个奇怪人的奇怪看诗地点。那里是你的‘梦中书房’吗?”我开玩笑地引用了罗智成的诗。
“……梦中书房?”他不解地望向我。爱读诗的他居然不懂这一句话的涵义,我感到寂寞与失望。
一起忍受着被溽暑包裹身子的闷热感,走向位于南京东路的“漫画王”,也因为他,未曾去过“漫画王”的我得以一睹它的真面目。它的空间分成包厢区与开放式的沙发区,服务生带我们走向开放式的沙发座椅后,我走向杂志区拿一本时尚杂志,再取一杯可乐坐回我们舒适的沙发,我看他正看着自行带来的陈克华诗集《我捡到一颗头颅》。
“你也喜欢陈克华的诗?”我很好奇地问。
“嗯!还不错啦!”
“你怎么会喜欢上现代诗的?”我很想知道他如何爱上诗的。
“随便抄个两句,便可以拿来骗女人啦!”他得意地对我挑挑眉,一副理所当然的回答。我多么渴望他能说出像我是因为《爱的饥渴》而爱上三岛由纪夫,抑或因为《倾城之恋》而喜欢张爱玲……或庸俗或简单的理由。但是,并不是,他的理由很直接,也轻易地戳破目的,让人幻灭。
我感到难过的奄奄待毙,像是搁浅沙地上的鲸鱼,原来我不过是他口中那位被骗的女人。以后“玫瑰见网友守则”须加注上一笔:“请自备氧气瓶”以防呼吸困难,自我存活时得以用之。是不是,当下更需要氧气瓶的是陈克华?
网络中的相遇毕竟只是个虚拟世界,在现实中,我们的言语找不到任何相互停泊点,冗长无所交集半晌之后,我离座去上洗手间,走过一落落被禁锢的书柜,仿佛听见书本们期待被释放出的呼救心声。
再回去时,我一口饮尽桌上的可乐,准备向他道别。
“你很大胆耶!离了座,桌上的饮料还敢喝哦?”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时,他身体挪偎向我,眯眼问道。由于他邪恶性的一番话,使我脑海闪过“F。M。2”的字眼,转头望向被我饮尽的透明空杯子,一阵天旋地转。迷药好似在我体内渐渐蔓延,身子突然产生像摇椅般摇摇晃晃的异样感觉,想夺门而出的两脚更是顿时发软……
“哈……我发现你很好骗耶!”他看我脸色发白正试着自我催吐,且骇出一身冷汗想拔腿就跑的模样,突然哄笑地说。(感谢他替我上了一课:网络多崎岖,人心多险恶。)
“不好笑!”虽然气愤,倒也松了一口气。“还好多亏死党红玫瑰了。”我伸手摸摸口袋中临行前红玫瑰交予我的护身符,想必是它发挥了降“恐”驱“龙”的功用。心中禁不住地臆想,“这家伙脑袋是不是有问题。”
“生气!不要这么小气嘛!我开玩笑的!”他仍然是一脸嘻嘻笑的促狭味道,自以为风流倜傥。(很抱歉,你想太多了,你并没有这种脸孔。)
“我要先走了!”我忿然地提起背包站起,丝毫不想再浪费宝贵的时间与这位表里不一的伪君子、在此非我心中的“梦中书房”仇恨对峙。
“真的是开玩笑的啦!”他从沙发上快速站起想挽留我。
“我想回去了。”我不理会他的解释,强装镇定地径自往门口走去。(如果他胆敢追来,我的五寸高跟鞋绝对可以派上用场,同时脑中反复练习《古墓奇兵》中萝拉的“回旋踢”姿势。)
现实是一条易断的索桥,他如诗人般的形象仅仅两个小时便断裂坍方,要不是忘了带农药来,我真的会举瓶“呼干啦”以死来惩罚自我的识人不清。还好,我一向秉持玫瑰的交网友守则,没有花费太多时间“撩落去”在未曾谋面的网友身上,否则今天饮泣写出的将会是洋洋洒洒的一篇《网络的悔恨》。
心中的浪漫幻想如浓雾随风散去,繁星也静阖双眼不再炽亮……如果将来有机会认识陈克华,我一定会泪如雨下地捧着我所珍藏的他的诗集,哀怨、恸心地对他说:“你写的诗会骗人,通通还给你!”
相亲日记挫败赏鲸团'红玫瑰'(1)
“你带了吗?”我神秘兮兮地望着一旁的白玫瑰,尽量压低我声若细蚊的音调。
“当然带了!你没有‘它’怎么行!我可不想帮你收拾善后,又粘又湿的,乱恶心一把的。”白玫瑰穿着她去垦丁买的花露露的裤子及上衣,有点像村姑,可是又洋溢着浓浓的度假味道。
“废话那么多,还不快拿出来。”我作捶人状,白玫瑰四下张望,偷偷摸摸地从包包摸出几颗白色小药丸,塞到我的手中。
“这才像话!”拿出矿泉水,和着水,一口把可以令我安心的白色小药丸吞下。
“干嘛叫我买晕车药,自己不会买?”白玫瑰一脸无辜。
“带你来和优质军人、国家未来的栋梁相亲,叫你买个几颗药回报会太过分吗?”
“也对啦!红玫瑰待我恩重如山,白玫瑰没齿难忘。”
我和白玫瑰,在某个星期六的清晨六点,在新店的一家7…11前。
虽然已经进入初夏时节,早上还是略有凉意,我们手里各捧着一杯热Latte,在门口痴痴地等着某人的到来。而这话,要从一个礼拜前说起了!
'七天前'
初夏时分,当屋子里开始闷热得快要汗流成河,逼得人想要到街上裸奔时,电话铃声就像一场适时雨,驱赶空气中的烦闷、划破满室的寂静。我在第一时间接起来,用着我一贯慵懒的语调。
“红玫瑰啊!你在家啊?”电话那头是我以前公司的顶头上司,姑且叫她马姐吧!
“是啊!不然这会跟你说话的可能不是小偷就是鬼了!”我没好气地说。
马姐是个热心又有着浓浓妈妈味道的女生,虽然她才长我五岁,不过她在待人处世方面,教了我不少东西。我离职之后不久她就和交往逾七年的男友结婚去了,她老公则是个优秀的职业军人。马姐知道我寻寻觅觅男人已久,她偶尔会担任起红娘的责任,帮我物色适合的男人。
“对啊,就是你这个色鬼!没事干嘛窝在家里?”
“就是没事啊!你可以找点事给我做啊!例如相亲!”
“早知道你了!不然你以为我打来问候你啊?”
果然是我的好马姐!我在心里暗暗感动着,如果她在旁边的话,我可能会给她一个吻!
原来,她老公的单位每个礼拜几乎都会举办促进同事情谊的活动,为了要中和阳刚味太重的军人团,才央她找些妹妹“伴游”。
“他们素质都很优哦!走啦,我们这次要去赏鲸哦!”
赏鲸?马姐真是待我太好了,鲸鱼及海豚可是我最喜爱的动物,我桌上就贴了好几张可爱鲸鱼的海报。好呗,就算不是为了去猎男人,去赏鲸可也是一偿宿愿,再怎么说也要卯起来去。
我忙不迭地连声说好,脑海中已经开始打转,要穿什么衣服去诱男人,哦,不是,去诱鲸!
“有个问题,你可不可以也带个女性朋友一起来,人多热闹嘛!”马姐说。
'七天后'
于是,我和白玫瑰就在这个偏僻的7…11等着马姐的到来。马姐是个准时的人,一如当时和她一起工作时要求我要如期交稿的态度,她和她老公准时出现。带我们进入营区陵,我们一群约四十人的赏鲸团就踏上远征宜兰的路途。
一路上,带队的人有说有笑,车上的气氛比我们想像中的还要活泼一些。原来现在的军人也是有活泼一面的,并不如人家外传的死板及无趣。因为马姐老公的关系,我们和其中两个男生小力、小张特别有话题可以聊。小力是个害羞生涩的处女座男生,长得白白净净的,有点拘谨,和女生讲话时会不自在地扭着手指;小张则是个活泼、大方的双子男,可惜他长得有点矮!
游览车走滨海公路,一路开到宜兰的头城乌石港观光码头,我们就伴随着秀丽宜人、海天一色的景致,到达了目的地。
穿好了救生衣,一群人就像肉粽般得被赶上了船。白玫瑰和我早就备妥了一切的装备:防晒油、渔夫帽,准备好一趟期待已久的“赏鲸之旅”,看着船上满满一船的国家栋梁,白玫瑰和我有着无比的安心。我们幻想着如果不幸落海的话,还有一缸子精壮的男士等着排队来救我们两株娇滴滴的玫瑰咧!
来回船程是三个小时,到达龟山岛之后会停留一会儿,再折回来。马姐的老公晕船,所以她早就作贤妻良母状地准备好好照料她老公了,她只走到我跟前,丢下一句:“自己好好玩!”就走了!
上了船,白玫瑰和我选择倚在船的两侧,享受海风迎面吹来的沁凉。看着船身破浪而出的英姿,白浪滔滔地拍打着船身,幻想自己置身于浪漫的爱琴海中。看着碧海蓝天的优美景致,湛蓝的天空仿佛被刷洗过一般,空气显得如此的清新,我们仿佛嗅到爱情即将到来的芬芳,这是个好兆头!我们心想!
小力及小张和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远远的,我看到天空中怎么有鸟一下子就“咻”的冲到海里,而且还是好几只,我揉了揉眼睛,确定没看错。我向白玫瑰提出疑问:
“白,怎么海上也有鸟会飞到海里捕鱼的?”
“哪有?”正和两位男士谈得颇愉快的白玫瑰回过头,向我手指的地方望过去。只见那两位男士一看到我所指的“鸟”之后,不约而同“噗”的一声狂笑出来。
相亲日记挫败赏鲸团'红玫瑰'(2)
怎么了?我哪里说错了吗?我用求救的眼光望着白玫瑰,像是迷航的船只,期待她给予我一盏明灯及指引。
“亲爱的红,那是‘飞鱼’,并不是鸟,好吗?”白玫瑰刷白着脸,不带丝毫感情地回答我的问题,并且立刻离我三公尺远,以示撇清关系。
可惜我在海上,不然在陆地上还有洞可以钻!只能说:当时好糗!
看完“飞鸟”后,大约离出发航行已经过了十五分钟!我开始感到身体不对劲,船身摇晃怎么愈来愈严重?起伏愈来愈加剧?我从站着,变成坐着,却怎样也调整不出一个舒服的姿势。最糟糕的是,恶心的感觉愈来愈强烈,手心发汗,冷汗直流,炙人的骄阳像放大的探照灯,蛰得人睁不开眼睛。
好想吐!可是理智告诉我:“不可以!”因为船上都是男人中的男人,我幸福的未来就在这条船上,我怎么可以在他们面前出糗(扣除刚刚“飞鱼事件”不算的话)。我可是狂放热情的红玫瑰,“晕船、呕吐”这几个字,应该是和我打死不相干的。
但是,心理和生理奋战数回合之后,随着风浪的增大,很明显的,生理占了上风,我的心战喊话毫无用武之地。放弃了挣扎,我摇摇晃晃地往船上惟一的马桶扑去,那姿势就好像美式足球的达阵一般,绝对彻底,畅快又淋漓。
就像奔流的瀑布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哗”的一声,营养早餐的份量,原封不动地进到了马桶的怀抱中。“解放”完了,我在赶来的马姐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走出了厕所,马姐则是很体贴地拿水给我喝,还递面纸给我,让我好整理一下我残缺的尊容。
“我朋友白玫瑰呢?”她现在应该不只离我三公尺,铁定有几码远了!
“她说怕看到这种景况,早就和他们两个溜到前面船头去了!”马姐耸了耸肩,像是在宣判我的刑期及罪状。
什么?白玫瑰怎么可以这样?朋友有难时,她居然“有多远滚多远”,亏她还是我歃血为盟、交换衣服穿的生死至交咧!
“她……”正想劈哩啪啦臭骂她一顿时,那种熟悉、恶心的感觉又袭来,我等不及数落白玫瑰,又冲到马桶前去解放!我想,这次是把肚里的肥油及黄黄的胆汁吐出来,吐到没东西吐时,我才被马姐给“架”出来!我的眼睛泛着泪光,感激涕零地望着我的救命恩人——我亲爱的马姐。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马姐于我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