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9-瑞典火柴-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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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子行说,这不是问题,我很快就可以摆平。
战了十余圈,岳子行赢了近两千,欣慰地说,我情场失意,赌场得意,这些钱足够哥几个喝酒玩乐了。
刘大昆说,你不是逍遥自在吗,怎么又情场失意了?
岳子行尴尬地笑了两声说,大昆,你真想给我当军师,我就给你出道题,说不出最佳答案军法伺候。
三人听后立刻来了精神,纷纷表示愿闻其详。
岳子行说,那天在广电大厦和女九号拉拉扯扯的那个瘦高个你们还记得吗?
朱旗和赖世强都说,有你掺和还能不记得么?
岳子行说,我想废了他,你们有何高见?
朱旗说,你想追人家的前任老婆,但不至于这么黑吧?
岳子行说,我整治他是小菜一碟。征求意见是逗你们玩,你们要献计就献计,无计可献就别瞎扯淡。
赖世强说,看来真瞄上女九号了,我献一计,在他那辆切诺基的刹车上做手脚,让他非死即伤,此法优点是“废品率”高,缺点是要坐大牢。为保险起见,不如找俩民工干折他一条腿。一般情况下,这样的案子难破,就算破了案,判得也不重。
岳子行笑道,你玩我啊?我不会动他的硬件,那样太没水平。我要搞就搞掉他的乌纱帽。
朱旗说,你以为你是谁,真是太小看国家干部了。
岳子行说,事在人为嘛。
刘大昆愣了一会儿,忽然凶狠地说,我看呀,最狠的路子就是搞他老婆,离婚的就搞他前妻,没结婚就搞他情人。
话音未落,众人愕然。老实巴交的刘大昆说出这样恶毒的话,他们谁都没想到,也不敢相信。岳子行觉得刘大昆的招数有可取之处,当即表示采纳。
大事已定,赖世强的心思便不在了麻将上,督促着结束战斗,到外面去玩耍。刘大昆打电话给宋美玉替赖世强请假,顺便告诉她赖世强穿女式裤衩时他也在场,错误全在洗浴中心。宋美玉冷冷地说,大昆,你现在也出息了。说完就挂了电话,弄得他心里别扭极了。
四人离开刘大昆家,楼道的灯全坏了,眼前一片漆黑。他们纷纷用打火机和手机屏幕灯照明,一个跟一个笨拙地往楼下走,仿佛在钻一个极深的地洞。
第二部分女人视爱情为生命而男人当风景
岳子行曾在斯文森面前力荐任紫月所在的太平洋保险公司承保路尔公司财产险,可斯大人执意要找国外保险公司,令岳子行一筹莫展。哪知国外保险公司考察了路尔公司经营状况后不愿承保,斯文森就叫岳子行找几家国内保险公司面谈,乐得他差点把自己绊倒。
任紫月如约而至,和斯文森谈了半个小时。岳子行全程陪谈,给他俩当翻译,可任紫月英文口语很棒,基本没让他动过舌头。斯文森对任紫月印象特别好,表示可以考虑将两个油罐和一条两千吨级的加油船交给她做单。
岳子行送任紫月出宏誉大厦时,任紫月说,谢谢岳哥,做成了我的佣金全归你。岳子行说,我一分钱不要,这个忙如果帮成了,就算还你那套衣服钱了。任紫月莞尔一笑,眼望岳子行欲言又止。岳子行知道她的心思,赶紧岔开话题说,你放心,我会盯紧这张保单的,别的保险公司来人我一律乱棒打走。
岳子行一下班,就匆匆回家睡觉。酣睡到八点多时,冯筝把他推醒,说他的手机在响。他最近晚上回家已经不关机了,他不再害怕谭璐打电话发短信,更不怕冯筝查他手机,甚至还默默期盼有人来电搅扰。
他迷迷糊糊接听手机,竟是任紫月打来的。她可怜兮兮地说,岳哥,我这儿停电了,门锁也坏了,我好害怕。岳子行说,欣然呢?任紫月说,欣然住到朱哥家去了。岳子行记下任紫月的地址,洗了把脸就要出门。冯筝说,饭都没吃就走,疯了你?岳子行说,朱旗那边有点急事,我去去就回来。
岳子行打车赶到任紫月的出租屋时,她正在楼门口等他。岳子行用打火机照明,和她一起上楼进屋。一室一厅的小屋里黑漆漆的,点上蜡烛也没亮多少。任紫月说,门锁坏了,锁不上,房东好几天也不来修,晚上我只好用桌子顶门。今晚停电,欣然又不在,我怕得要命。岳子行用手机打126呼了“修锁”,不大会儿楼下传来摩托车声,一个背着工具包的小伙子奔上来,就着烛光把锁修好,收了岳子行的三十元钱后离去。
只有十平方米的小屋里摆了两张床,其中一张已没了被褥。岳子行坐在光板儿床上,心想欣然这么早就住进朱旗的山寨,可不是件好事儿。任紫月给岳子行倒了杯水说,昨天的水,不热了,今天停电也没烧。说完坐到自己的床上。
岳子行边喝水边打量烛影里的任紫月,发现她静如闲云、羞似娇花,心旌不自觉地摇荡了一下。他放下杯子起身说,我该走了,门锁修好了,拉登来了都打不开,你放心睡吧。任紫月忙说,我又不吃人,说会话也不行么?岳子行嘿嘿一笑,重又坐下。任紫月洗了几个桃子端上来,两人边吃桃子边聊天。岳子行越看任紫月越像当年的冯筝。那时候,冯筝只舍得买便宜的桃子吃,说它又好吃又养人。
聊了一会儿,任紫月忽然问,岳哥,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岳子行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自己喜欢啥样的。
任紫月说,骗人。
岳子行说,我真的不知道。
任紫月说,那你给我讲讲你的恋爱故事。
岳子行说,我挺坏的,谈过十好几个,你想听哪一个?
任紫月说,你讲什么,我听什么。
于是岳子行就给任紫月讲了他曾经的爱情。讲他朦胧初恋、青涩的大学之恋,讲他在认识谭璐之前处过的两个女友。任紫月一直在默默地听,听到岳子行闭口不讲了才问,后来呢?
岳子行说,后来的我不想讲。
任紫月说,我最想知道后来的事情,嫂子、谭姐……其实,我听说过你们的故事,也知道你心里的苦和痛。
岳子行面露愠色地说,你小孩儿家的别乱说,我心里没什么苦也没什么痛。
任紫月不再出声,低眉顺眼地摆弄自己的手指。昏黄的烛光从柔弱的烛焰里扩散开来,撒在男人和女孩身上,浪漫而伤感。
任紫月忽然呀了一声,翻出一包红塔山递给岳子行说,刚才买的,咋给忘了呢。
岳子行说,不知道你这里允许抽烟,憋死我了。说罢打开点燃一支,抽得心里暖洋洋的。
任紫月说,岳哥,你不用跟我客气,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岳子行顿了顿,没接任紫月的话茬。他飞快地把一支烟抽完,然后徐徐说道,既然你想听,我就再讲两句……当我遇到你谭姐的时候,我才真正知道什么是爱情。她是一座山峰,登顶之后,我才发现过去的爱情山峰是多么苍白而渺小。
任紫月问,那嫂子呢,她是座什么样的山峰?
岳子行脸上掠过一丝惶恐。他显然没料到任紫月会这么问,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答案。他噎了一会儿说,更正一下,免得你说我撒谎,我心里不是没痛,而是麻木得感觉不到痛了。
任紫月说,嗯,我好像懂了……女人视爱情为生命,而男人把爱情当风景,女人一生只会真爱一个人,而男人却能爱好多个。所以女人会痛到死,而男人会忘记痛。我有个问题,岳哥你听了不要生气。你是不是还想寻找和攀登更高的山峰?
第二部分凑合着过是折磨死离婚是安乐死
这一席话把岳子行惊得目瞪口呆,他想不到这样一个黄毛丫头见地会如此深刻。
任紫月说,岳哥,你总把我当小孩子看,可我也爱过,也痛过,我什么都懂。说完,两行清泪从镜片后面流淌出来。岳子行很想抱抱她,像哄小妹妹那样把她哄好,可他一动没动。
任紫月擦干眼泪说,让岳哥看笑话了。
岳子行说,我那晚在海边崖顶哭,不也让你看笑话了么。
任紫月说,我陪你哭都来不及呢,哪敢笑话。岳哥,你打算怎么办?会一直这样过下去,还是专心和嫂子过日子,还是……离开嫂子和谭姐一起生活?
岳子行说,你说的那三条路,我可能都不会走。
任紫月很惊讶,半晌才问,岳哥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岳子行苦笑道,唉,爱情早晚都会死的,只不过在婚姻里死得快些。凑合着过是折磨死,离婚是安乐死。但安乐死太难,谁实施谁就是杀人凶手。我就是害怕当凶手,才拖到今天。
岳子行的话,让任紫月感到了恐惧和窒息。她讷讷地问,那你现在决定当凶手了?
岳子行没有回答。任紫月一脸遗憾地说,网上把《单身情歌》的一句歌词改成了“结婚的人那么多,快乐的没有几个”真的是这样吗?
岳子行说,我如果说是,你会信吗?
任紫月说,我不信,可又搞不懂为什么那么多人离婚,那么多人出去找情人。
岳子行沉声说道,我很小的时候就有这个疑惑了,可惜到现在都找不到答案。大约在小学二年级时,我得到了一本叫《瑞典火柴》的小人书,后来才知道是由契柯夫小说改编的。它表面上是个侦探故事,其实讲述了一段婚外恋情。当时我就弄不明白,警察分局长的妻子彼德罗芙娜怎么能跟别人睡觉呢?这个问题整整困惑了我二十多年,至今无解。
桌上的蜡烛已经燃烧了一半,烛焰开始不安分地跳动。岳子行看了看表,已经十一点多了,就起身告辞。任紫月紧张地站起来,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一言不发。岳子行走过阴暗的门厅,到门边摸索着门锁。
忽然,任紫月猛地从后面抱住他,似在哀求和挽留。岳子行恍然地觉得她就是当年的冯筝,于是一动不动地说,听话,把手松开。任紫月搂得更死,脸也紧贴在他后背上。
岳子行冷冷地说,别忘了把门反锁。
说完,他用力掰开她的双臂,拧身开门出去,又重重地把门关上。
第二部分只想送你两个字—流氓
和刘大昆等人开过“麻将会议”之后,岳子行把“工作重点”转移到了倪婉身上。
倪婉不接他的电话,他就到香格里拉大堂去等,上班时间等,下班时间也等,中午还去饭店的白领餐厅去晃悠,结果却一无所获。他想,今天下班时再去香格里拉等一次,还是等不到的话,就杀到她办公室去。
下午,岳子行正在办公室琢磨接近倪婉的套路,意外地接到了林丽晨的电话。林丽晨从谭璐那里得知谭岳二人的现状后,就打电话向岳子行兴师问罪。
林丽晨说,你终于显了原形,把谭璐给坑了,唉,她早听我的话也不至于有今天。
岳子行说,我俩好着呢,你想挑拨离间然后取而代之吧。
林丽晨说,就你那样,白给我都不要。
岳子行说,你样子虽然对不起大连人民,但白给的话,我肯定要。
林丽晨气得声音打颤地说,岳子行,这么不要脸的话你都好意思说,你有本事再给我说一遍!
岳子行就又说了一遍,说完就掐了线。虽然两人相轻多年,但看在谭璐面上都很克制。可今天上来就开吵,完全是无所顾忌撕破脸皮的架势。
林丽晨又反复拨打岳子行的手机,可他就是不接。过了一会,办公室的电话响了。
岳子行对菜菜说,你接,要是个女的就说我不在。
菜菜接了电话,皱着眉头说了句“他不在”就挂了,末了问岳子行,这女的谁呀,像吃了枪药似的。
岳子行说,我们楼管卫生的老太太。
菜菜说,不对吧,老太太白给你要吗?
岳子行说,两个电话两个人,你再乱说我告诉斯老师了。
快下班时,岳子行往倪婉办公室打电话,说有急事找她。倪婉一接电话,他就立即挂了。他只想证实倪婉在不在办公室,只要她在,他就一定能等到她。岳子行偷摸提前五分钟下了班,来到香格里拉楼前街旁的一株梧桐树下,目不转睛地盯着饭店电动玻璃门。只要有女人走出,他都会紧张地辨认一番。等了大约一刻钟,倪婉终于出现了,身边跟着个气宇轩昂的中年男子,竟是“重头再来”节目男嘉宾之一的海归博士。两人一边聊天一边走到饭店前的停车场,上了一辆雪佛兰MPV。博士刚要发动车子,猛然看见车前面站着个稍显魁伟的男人,正目光如电地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