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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

汉风1276-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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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宋天子洪福!”宋军阵中,不知是谁喊了起来,连片的声浪席卷二十万人组成的庞大军阵,声音甚至压倒了大炮的轰鸣。
    陆秀夫的眉头皱得很紧,因为他亲耳听到琉球汉军喊的是“汉军威武!”和“万岁,楚总督!”
  第一零七章 大炸了
     巢车上的楚风,在众军欢呼声中频频挥手,待琉球自在惯了,还没意识到这一举动在“君臣纲常”的朝廷看来,意味着什么。
    此前各军已抽调选锋,见城门一破,立刻脱离大阵向着泉州南城猛冲,一时间,旌旗招展鼓角争鸣,宋军如潮水般涌向城门。
    突然,选锋锐士停下了脚步,望着城门洞的表情有如见了活鬼:五次轰击加上城门倒塌掀起的尘浪落回了地面,城门后面,是用砖头条石垒砌的一堵厚墙!
    楚风一拳头砸到巢车的栏杆上,日了,蒲寿庚真是属乌龟的,早早把城门洞堵上了!哼哼,你有张良计,我有过河梯,“黄金彪,传我命令,让陆猛派人去把那大杀器运来。 要快。 ”
    很快,一辆小车用马拉着从军营来到城外,两个士兵从车上抬出个冬瓜大的东西,放上独轮车,推着向城门洞飞跑。
    此时城墙上的敌人也反应过来了:琉球人的战法千奇百怪,反正那玩意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纷纷从垛口探出身子开弓发箭,一箭射出,又缩回堞垛后面。
    琉球三斤炮再次怒吼起来,对城上敌军火力压制,但霰弹铅丸无法穿透女儿墙,杀伤不到躲在其后的敌兵。
    尤永贤瞧出了便宜,大声呼喝:“儿郎们,躲在堞垛后面,他们打不穿!”
    兵丁们有样学样,以堞垛为掩护。 各式手持弓弩箭如雨下。 琉球炮兵急了,李家福整个人忙成只大马猴,操弄着三斤炮不断发射出一蓬又一蓬的弹雨。
    不像各式床子弩,开弦非得十人、数十人同时发力,只能摆在露天敌台上承受炮火,现在地敌兵紧紧贴着堞垛,铅弹的力量虽大。 也无法穿透三尺厚的女儿墙啊!实心弹倒能把它打塌,但城墙上三五米就有一个堞垛。 以琉球炮兵的命中率,要把它们全打塌,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陈茂进顶盔贯甲,在箭雨中推着小车向前狂奔。 箭枝射到他的盔甲上,丁丁当当的响了四五声,每一下都像是被人打了一拳,幸好盔甲坚固无比。 把箭矢弹开掉落在地,他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而且敌兵不敢暴露太久,射箭准头力道都不行,许多箭枝歪歪斜斜的没什么杀伤力。
    左拐右拐,躲避箭矢地陈茂进,无意中跑出了“S”形的前进路线。 箭落如雨,要说不怕。 肯定是假地,但在战场上,有一些超越人性本能的东西,让他抛开了与生俱来的恐惧。
    **,拼了!琉球军法临阵退缩者死,与其死在长官刀下。 不如拼了一条命,便是死在敌人箭下,有百贯抚恤金和每年的二十贯钱,家中父母也不愁下半辈子了!
    狗鞑子!陈茂进手臂猛的向后一甩,上面插上了一枝羽箭,剧烈的奔跑中感觉不到痛,只觉得伤处热热地。
    无甲胄的裸露部位被箭射到,动脉中的鲜血如泉水般涌出,在跑动中顺着手臂,滴滴嗒嗒流下。 沿着陈茂进跑动的路线。 在泉州南门外画下了一条S形的血线。
    不行了,眼睛开始发花。 两腿越来越软,“滴滴滴”,三声短促尖利的哨音,这是撤退命令,陈茂进如蒙大赦,立刻掉转身子往回跑,跑回距城墙三百多米的地方,突然脚下一个趔趄,一头栽倒。
    汉军士兵们立刻冲上去,把他再往后抬了一段,然后就在战场上替他包扎止血。
    “嗨,看来我的指挥艺术还是不咋滴呀!”楚风觉得有点没面子。 作战预案只到轰开城门,没想到蒲寿庚干脆连门堵住了,所以之后地指挥都是他临场发挥。 刚才火力上全面压制敌人,让敌人的床弩无法使用,400米上汉军没受到任何攻击,让自己头脑发热了,没考虑到敌单兵弓弩的威胁。
    昨日宋军攻城不是用过那种怪怪的木车吗?去找他们借来。
    陆猛借来了鹅车洞子,这是一种木制攻城车,十多个汉军士兵有点新奇的钻了进去。 他们发现这东西并没有车底,人直接站在地上,底下有轮子,中间的人能把它推着走,顶上是厚实地木料,铺着生铁板和弄湿的毡子,箭射火攻都对它不起作用。
    士兵们推着鹅车洞子走向城门,这一次敌人没什么办法了,单兵弓弩根本不可能穿透它,射了几支火箭到它顶上,扎进湿毡子,一会儿就熄灭了。
    三斤炮不断的发射,向城墙上倾泻着弹雨,使敌人无法用大型器械攻击鹅车洞子,没多久,它就被内部的士兵们推到了城门口。
    城头,尤永贤伏在地上,耳朵贴着城墙,只听得底下有挖掘的声音。
    琉球人要挖开城门!尤永贤立刻派兵,在城门后面张弓搭箭、刀剑出鞘,准备等琉球人冲进来就和他们肉搏。
    这些守军,全是挑的蒙古军和探马赤军,被琉球人在城头压了这么久,打得这么窝囊,他们早就嗷嗷叫着要和琉球人血战一场了。 成吉思汗传下的血脉在身体内燃烧,他们握紧了刀枪,期待即将到来的厮杀。
    蒙古管军千户赫尔哲站在了第一排,就算死,也要真刀真枪的拼个痛快!
    咦?奇怪了,琉球人居然推着鹅车洞子退了回去。 尤永贤百思不得其解,难道,他们不是来挖城墙的?
    这是尤永贤头脑中最后一个意识。 然后,他就不存在了,和整座城门楼子、城楼上防守地七十三名士兵一起消失了。
    巨大地轰鸣声和大地发了疯的震颤,好像有一只洪荒巨兽从地底钻出,狠狠地给了城门楼子一巴掌,看似坚固的夯土修筑外包城砖的偌大一座城门,如纸扎泥塑一样飞向空中,瞬间就还原成了砖头和泥土,而待在上面的所有守军,则不再有完整的存在,不能说他们血肉模糊,而只能认为他们已经回到了生命的本源状态:蛋白质、水分、脂肪……
    楚风在得知攻打泉州的消息后,令军工厂赶制了一个超大号的震天雷,四十斤生铁浇铸外壳,内装八十斤爆炸用黑火药,昨天晚上随着运送给养的船送到了泉州。
    士兵们在城门楼子下面,堵城门的条石泥土中间掏了个洞,把这个大杀器放了进去,点燃引线后推着鹅车洞子跑回去两百多米,大爆炸就发生了。
    八十斤黑火药,爆炸中形成的爆轰波向着四面八方狂飚突进,向下,受到坚实大地的阻碍,它只能转而向上,把自己的能量释放到城墙上。
    三百多万公升气体,上千度的高温,二千七百万焦耳能量,在理想状态下能把一辆六十吨的豹2A6坦克从平地踢到八层楼顶。
    就是真正的坦克也会成为一堆废铁,何况土石结构的城门楼子?被爆轰波撕扯、蹂躏,城墙支离破碎,直接爆炸点附近三十米无人幸存,五十米内口鼻流血,如同喝醉了酒一般东倒西歪,顷刻间七窍中流出淡淡的血水……
    爆轰波最初一刻,在拱形城门洞中传播,形成了一个爆破学上的定向作用,它不但摧毁了整个城门楼子,还沿着门洞向城内城外两个方向快速传播。
    守在堵好的城门后面的赫尔哲,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看到了最恐怖的场景:汉人的武器,将看似坚固的城墙彻底摧毁,魔鬼般的强大力量,远远超越了他的认知水平。
    长生天呐,你是否已经抛弃了你的子民?什么时候,懦弱汉人也有了这样强大的力量?绝望中,赫尔哲只觉得天地间一暗,然后自己的身体突然变得很轻、很轻,就这么旋转着飞向了空中。
    而后面远处的士兵,则清晰的看见他们的千户大人,和前排所有士兵,被爆炸产生的狂澜吹向空中,砖木石块雨点般落下,就在空中撕出了无数蓬血雨,越来越远,爆轰波随着扩散而释放了能量、降低了力道,空中的碎木砖石和残肢断臂才降落到地上,他们中最勇敢的巴图鲁、在常州等地以屠杀汉人为乐的赫尔哲,他那一颗胡子长满两腮的头颅,一直飞到了老远的民房顶上……
    天地之威,沛然不可御!
    “真主伟大,真主保佑!”“万物非主,惟有安拉!穆罕默德,真主使者……”探马赤军的回回人跪下了,抛下刀枪,两手贴在胸前交叉,虔诚的祷告。
    “长生天庇佑!”“成吉思汗英灵同在!”蒙古军跪下了,两只手举过头顶,把身子贴到地面上。
    “妈妈呀!”“观音菩萨救命!”汉奸新附军跪下了,口中念着佛祖、菩萨、太上老君、阎罗王、孙悟空猪八戒各路神仙名号。
    宋军全张大了嘴巴,任凭自己口水滴到了脚上,他们从来不敢想像,火药的威力大到如此地步!坚固的城池,在这种伟力面前脆弱得如一张草纸!
    良久,战场上鸦雀无声,隆隆的爆炸仿佛一直在人们的耳中回荡,只有琉球汉军的欢呼高达云霄:“汉军,威武!”“所向无敌,楚总督!”
  第一零八章 淮军
     泉州府南城传来惊天动地的巨响,接着是宋军山呼海啸的欢呼声,宋军慷慨激昂的鼓点,盖过了元军苍凉的牛角号,喊杀声一波高过一波。
    就在南城一片沸腾的时候,东城却是安安静静,人们躲在家中,猜测这两军的战事,纷纷焚香祷告:佛爷菩萨、老君道祖,保佑王师得胜,赶走那些遭瘟的狗鞑子!
    短短半年时间,堂堂大宋子民,变做元廷治下的四等南人,百姓们实在被鞑子祸害掺了。
    只有一所汉商的小宅院里,没有念佛求道,而是传来断断续续的磨刀声。
    “铮、铮”,何承志把直刃弧背、前锐后斜的手刀磨得雪亮,拿起来,在阳光下照了照,又用拇指在刀锋上轻轻一刮,嗡的一声轻响,实在是锋利到了极处。 好,很好!他满意的把刀插回鞘中,脱下身上穿着的家居短衣,从床底下拖出木箱,皂绸衫、白绢汗衫、白绢夹裤、紫罗头巾、蓝黄搭膊、白绢衬衣、麻鞋,这套宋军的号衣一一穿戴上身,再把挂在床后的范阳笠儿扣上头顶。 扎束停当,何承志最后将手刀挂在了腰间。
    姐姐于何氏忧伤而略带惊恐的看着弟弟,看着心爱的弟弟、何家最后的男丁把那套洗得发白的号衣一件件穿到身上,就觉得自己两条腿越来越软,全身的精气神被抽空了,眼睛一酸,泪水不由自主的流下来。
    何家是淮扬人。 累世军户,老祖上还跟着岳爷爷打过朱仙镇,爷爷、父亲、两个兄长,都死在了鄂州、襄阳、两淮各处抵抗北方强敌地战场。
    弟弟何承志,十六岁就投入两淮制置大使李庭芝麾下效力,同年自己出嫁——丈夫就是到扬州做买卖的泉州汉商。
    本以为至此就和亲人天涯相隔,谁知到泉州后的第三年。 朝廷调淮军入闽,弟弟居然和自己在泉州重逢了!
    就在三个月前。 弟弟突然发了时疫,因为传染不能待在军营,那时蒲老爷对淮军监控还不像后面这么严,于何氏就将弟弟接到家中调养,前后两个多月,十来天前才痊愈。 那时候,淮军已经被蒲家私军和鞑子兵团团围住。 弟弟便留在外面,暗中替淮军联系反元义士和宗室子弟。
    昨日听得校场上传来满江红的歌声,弟弟就再也坐不住了,几次三番要去和弟兄们死在一起,是于何氏牵着衣角苦苦哀求,才把他留在了家中。 但从歌声消逝的那一刻起,弟弟就丢了魂,嘴紧紧抿着。 牙齿在下嘴唇上咬出深深的印子,一晚上未曾睡觉,把那刀在青石上磨了又磨,熬了一整夜,两只眼睛红得怕人。
    忍了又忍,直到弟弟穿上军服。 拿着刀要出去,于何氏终于憋不住了,痛哭着抓住弟弟的手臂:“别出去,别出去!咱老何家就剩你一根独苗了,咱爷、咱爹和两个哥都为朝廷尽忠,姐求你了……”
    何承志轻柔而又坚定地扳开姐姐的手,用眼神告诉姐姐:战斗地时刻来临了,我必须去战斗!
    是的,此刻有一团烈火在他心口熊熊燃烧,昨天。 昨天我就该和兄弟同袍们一起去了。 但我苟延残喘到了现在,只为等着看到大宋王师克服泉州。 看到战友的血仇得到报偿!现在,我已经等到了,南门传来的巨大爆炸,是朝廷经制军队才有的震天雷,南门沸腾的喊杀声,是战友们在和敌人浴血奋战!
    张枢密二十万大军,一旦破城,二千五百名淮军兄弟的血仇,也就必然得报。 我不能再等下去了,我要亲手为兄弟们报仇雪恨!
    从战友们被杀害到现在,十二个时辰里,何承志只要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是战友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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