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汉书-第1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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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尺谓二十,六尺即十五也。此言十五受兵,谓据野外为言,六十还之,据国中为说也。
注'二'□,乞。
注'三'葬骨,解见明纪。田子方,魏文侯之师也。见君之老马□之,曰:“少尽其力,老而□之,非仁也。”于是收而养之。事见史记也。
注'四'诗大雅也。汔,其也。康、绥,皆安也。言先施恩惠于中国,然后乃安四方。
注'五'赵母谓赵奢之妻,赵括之母也。惧括败,先请,得不坐。事见史记。恚
姬者,齐桓公之姬。桓公与管仲谋伐恚В腹耄腠'之罪。事见列女传也。
超在西域三十一岁。十四年八月至洛阳,拜为射声校尉。超素有匈胁疾,既至,病遂加。帝遣中黄门问疾,赐医药。其年九月卒,年七十一。朝廷愍惜焉,使者吊祭,赠赗甚厚。子雄嗣。
初,超被征,以戊己校尉任尚为都护。与超交代。尚谓超曰:“君侯在外国三十余年,而小人猥承君后,任重虑浅,宜有以诲之。”超曰:“年老失智,任君数当大位,岂班超所能及哉!必不得已,愿进愚言。塞外吏士,本非孝子顺孙,皆以罪过徙补边屯。而蛮夷怀鸟兽之心,难养易败。今君性严急,水清无大鱼,察政不得下和。'一'宜荡佚简易,宽小过,总大纲而已。”超去后,尚私谓所亲曰:“我以班君当有奇策,今所言平平耳。”尚至数年,而西域反乱,以罪被征,如超所戒。
注'一'家语孔子曰:“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有三子。长子雄,累迁屯骑校尉。会叛羌寇三辅,诏雄将五营兵屯长安,就拜京兆尹。雄卒,子始嗣,尚清河孝王女阴城公主。主顺帝之姑,贵骄淫乱,与嬖人居帷中,而召始入,使伏黙下。始积怒,永建五年,遂拔刃杀主。帝大怒,腰斩始,同产皆□巿。超少子勇。
勇字宜僚,少有父风。永初元年,西域反叛,以勇为军司马。与兄雄俱出敦煌,迎都护及西域甲卒而还。因罢都护。后西域绝无汉吏十余年。
元初六年,敦煌太守曹宗遣长史索班将千余人屯伊吾,车师前王及鄯善王皆来降班。后数月,北单于与车师后部遂共攻没班,进击走前王,略有北道。鄯善王急,求救于曹宗,宗因此请出兵五千人击匈奴,报索班之耻,因复取西域。
邓太后召勇诣朝堂会议。先是公卿多以为宜闭玉门关,遂□西域。勇上议曰:“昔孝武皇帝患匈奴强盛,兼总百蛮,以逼障塞。于是开通西域,离其党与,论者以为夺匈奴府藏,断其右臂。遭王莽篡盗,征求无猒,胡夷忿毒,遂以背叛。
光武中兴,未遑外事,故匈奴负强,驱率诸国。及至永平,再攻敦煌,河西诸郡,城门昼闭。孝明皇帝深惟庙策,'一'乃命虎臣,出征西域,'二'故匈奴远遁,边境得安。及至永元,莫不内属。会闲者羌乱,西域复绝,北虏遂遣责诸国,备其逋租,高其价直,严以期会。鄯善、车师皆怀愤怨,思乐事汉,其路无从。前所以时有叛者,皆由牧养失宜,还为其害故也。今曹宗徒耻于前负,欲报雪匈奴,而不寻出兵故事,未度当时之宜也。夫要功荒外,万无一成,若兵连祸结,悔无及已。况今府藏未充,师无后继,是示弱于远夷,暴短于海内,臣愚以为不可许也。旧敦煌郡有营兵三百人,今宜复之,复置护西域副校尉,居于敦煌,如永元故事。又宜遣西域长史将五百人屯楼兰,西当焉耆、龟兹径路,南强鄯善、于窴心胆,北扞匈奴,东近敦煌。如此诚便。”
注'一'古者谋事必就祖,故言“庙策”也。
注'二'毛诗曰:“进厥虎臣,阚如虓虎。”
尚书问勇曰:“今立副校尉,何以为便?又置长史屯楼兰,利害云何?”勇对曰:
“昔永平之末,始通西域,初遣中郎将居敦煌,后置副校*'尉'*于车师,既为胡虏节度,又禁汉人不得有所侵扰。故外夷归心,匈奴畏威。今鄯善王尤还,'一'
汉人外孙,若匈奴得志,则尤还必死。此等虽同鸟兽,亦知避害。若出屯楼兰,足以招附其心,愚以为便。”长乐恚撅庀浴⑼⑽爵肽覆巍⑺玖バN敬蘧菽言唬
“朝廷前所以□西域者,以其无益于中国而费难供也。今车师已属匈奴,鄯善不可保信,一旦反复,班将能保北虏不为边害乎?”'二'勇对曰:“今中国置州牧者,以禁郡县奸猾盗贼也。若州牧能保盗贼不起者,臣亦愿以要斩保匈奴之不为边害也。今通西域则虏埶必弱,虏埶*(必)*弱则为患微矣。孰与归其府藏,续其断臂哉!今置校尉以扞抚西域,设长史以招怀诸国,若□而不立,则西域望绝。望绝之后,屈就北虏,缘边之郡将受困害,恐河西城门必复有昼闭之儆矣。今不廓开朝廷之德,而拘屯戍之费,若北虏遂炽,岂安边久长之策哉!”
太尉属毛轸难曰:“今若置校尉,则西域骆驿遣使,求索无猒,与之则费难供,不与则失其心。一旦为匈奴所迫,当复求救,则为役大矣。”勇对曰:“今设以西域归匈奴,而使其恩德大汉,不为钞盗则可矣。
如其不然,则因西域租入之饶,兵马之觽,以扰动缘边,是为富仇雠之财,增暴夷之埶也。置校尉者,宣威布德,以系诸国内向之心,以疑匈奴觊觎之情,而无财费耗国之虑也。且西域之人无它求索,其来入者,不过禀食而已。今若拒绝,埶归北属,夷虏并力以寇并、凉,则中国之费不止千亿。置之诚便。”
于是从勇议,复敦煌郡营兵三百人,置西域副校尉居敦煌。虽复羁縻西域,然亦未能出屯。其后匈奴果数与车师共入寇钞,河西大被其害。
注'一'尤还,王名。
注'二'以勇为军司马,故以将言之。将音子亮反。
延光二年夏,复以勇为西域长史,将兵五百人出屯柳中。'一'明年正月,勇至楼兰,以鄯善归附,特加三绶。而龟兹王白英犹自疑未下,勇开以恩信,白英乃率姑墨、温宿自缚诣勇降。勇因发其兵步骑万余人到车师前王庭,击走匈奴伊蠡王于伊和谷,收得前部五千余人,于是前部始复开通。还,屯田柳中。
注'一'柳中,今西州县。
四年秋,勇发敦煌、张掖、酒泉六千骑及鄯善、疏勒、车师前部兵击后部王军就,大破之。'一'首虏八千余人,马畜五万余头。捕得军就及匈奴持节使者,将至索班没处斩之,以报其耻,传首京师。永建元年,更立后部故王子加特奴为王。勇又使别校诛斩东且弥王,亦更立其种人为王,'二'于是车师六国悉平。
注'一'军就,名也。
注'二'且音子余反。
其冬,勇发诸国兵击匈奴呼衍王,呼衍王亡走,其觽二万余人皆降。捕得单于从兄,勇使加特奴手斩之,以结车师匈奴之隙。北单于自将万余骑入后部,至金且谷,勇使假司马曹俊驰救之。单于引去,俊追斩其贵人骨都侯,于是呼衍王遂徙居枯梧河上。是后车师无复虏迹,城郭皆安。唯焉耆王元孟未降。
二年,勇上请攻元孟,于是遣敦煌太守张朗将河西四郡兵三千人配勇。'一'因发诸国兵四万余人,分骑为两道击之。勇从南道,朗从北道,约期俱至焉耆。
而朗先有罪,欲徼功自赎,遂先期至爵离关,遣司马将兵前战,首虏二千余人。
元孟惧诛,逆遣使乞降,张朗径入焉耆受降而还。元孟竟不肯面缚,唯遣子诣阙贡献。朗遂得免诛。勇以后期,征下狱,免。后卒于家。
注'一'河西四郡,金城、敦煌、张掖、酒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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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二'弋居,县名。郡国志曰有铁官。
懀в杏缕?犊霉γ3跷灯锝撕杷韭恚偾ǎ悠皆臧菸饔蚋毙N尽'行至河西,会西域诸国反叛,攻都护任尚于疏勒。尚上书求救,诏懀Ы游魉目で己迩锍鄹爸瑧'未至而尚已得解。会征尚还,以骑都尉段禧为都护,西域长史赵博为骑都尉。禧、博守它干城。它干城小,懀б晕豢晒蹋粟芩倒曜韧醢装裕牍脖F涑牵装孕碇@羧斯腾桑装圆惶'既入,遣将急迎禧、博,合军八九千人。龟兹吏人并叛其王,而与温宿、姑墨数万兵反,共围城。懀У瘸稣剑笃浦A拢偘茏撸耸ぷ坊鳎舱妒淄蛴嗉叮裆谑耍嫱招蟛蛲罚曜饶硕ā6缆飞懈簦椴煌ā
岁余,朝廷忧之。公卿议者以为西域阻远,数有背叛,吏士屯田,其费无已。
永初元年,遂罢都护,遣骑都尉王弘发关中兵迎懀А㈧⒉┘耙廖崧⒘型吞锢羰俊
二年春,还至敦煌。会觽羌反叛,朝廷大发兵西击之,逆诏懀Я粑罹'至张掖日勒。'一'羌诸种万余人攻亭候,杀略吏人。懀Ы鳎笃浦耸ぷ分琳盐洌Ф菜焐⒆撸淠芡颜呤<爸凉藐埃即蠛廊儆嗳艘钁'降,并尉譬遣还故地,河西四郡复安。
注'一'日勒,县名,属张掖郡,故城在今甘州删丹县东南。
注'二'县名,属张掖郡,故城在今甘州张掖县西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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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一'美阳,县名,故城在武功县北七里,于其所置关。
三年冬,南单于与乌桓大人俱反。以大司农何熙行车骑将军事,中郎将庞雄为副,将羽林五校营士,及发缘边十郡兵二万余人,'一'又辽东太守耿夔率将鲜卑种觽共击之,诏懀卸攘山隆E有塾牍①绻不餍倥马K日逐王,破之。
单于乃自将围中郎将耿种于美稷,连战数月,攻之转急,种移檄求救。明年正月,懀Ы饲в嗳顺弁爸潦艄食牵胄倥蠼⑽诨复笕苏剑普镀淝В比в嗳耍财淦拮樱癫莆锷跤偂
单于复自将七八千骑迎攻,围懀А'被甲奔击,所向皆破,虏遂引还虎泽。三月,何熙军到五原曼柏,'二'暴疾,不能进,遣庞雄与懀Ъ肮⒅植狡锿蛄斯セ⒃蟆A郧埃ビ诨滩溃沧蟀马K日逐王诣懀蚪担瑧'乃大陈兵受之。
单于脱帽徒跣,面缚稽颡,纳质。会熙卒于师,即拜懀Ф攘山E有刍刮蠛桦汀P郏涂と耍杏侣裕莆
注'一'缘边十郡谓五原、云中、定襄、鴈门、朔方、代郡、上谷、渔阳、辽西、右北平。
注'二'曼柏,县名,属五原郡。
明年,安定、北地、上郡皆被羌寇,谷贵人流,不能自立。诏懀Х⒈弑ぬ兀菇羧酸惴龇缃纭'即遣南单于兄子优孤涂奴将兵迎之。既还,懀б酝颗悠浼沂粲欣停谝郧己钣$罚ㄉ茫飨掠肿铩C髂辏J槔陕砣谏鲜樗蠎'与护羌校尉庞参,有诏原刑。语在庞参传。
会叛羌寇三辅,关中盗贼起,拜懀и苏撸髦V梁兀∽洹
何熙字孟孙,陈国人。少有大志。永元中,为谒者。身长八尺五寸,善为威容,赞拜殿中,音动左右。和帝伟之,擢为御史中丞,历司隶校尉、大司农。及在军临殁,遗言薄葬。
三子:临,瑾,阜。临、瑾并有政能。阜俊才早没。临子衡,为尚书,以正直称,坐讼李膺等下狱,免官,废于家。
论曰:时政平则文德用,而武略之士无所奋其力能,故汉世有发愤张胆,争膏身于夷狄以要功名,多矣。祭肜、耿秉启匈奴之权,班超、梁懀Х芪饔蛑裕淠艹晒α⒚硎芫粑唬龉ψ婷恚昭诤螅嘁皇敝臼恳病
赞曰:定远慷慨,专功西遐。坦步鳂、雪,咫尺龙沙。'一'懀б嗫狗撸履烁汉伞#Ф
注'一'鳂领、雪山,白龙堆沙漠也。八寸曰咫。坦步言不以为艰,咫尺言不以为远也。
注'二'左传曰:“其父析薪,其子弗克负荷。”言勇能继超之功业。
校勘记
一五七一页三行扶风平陵人按:班彪传云扶风安陵人,钱大昕谓当有一误。校补引柳从辰说,谓东观记载班超亦为安陵人,则作“平陵”者误。
一五七一页一0行超持公羊春秋按:王先谦谓“持”当为“治”,避唐高宗讳改。
一五七四页一行西与姑墨接按:校补谓前书西域传作“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