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汉书-第1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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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一'周室衰谓幽王时也。皇甫即幽王后之党也。诗小雅曰:“皇甫卿士,番惟司徒,家伯维宰,仲允膳夫。”其类非一,故言之属也。
注'二'十月之交,诗小雅篇名也。孔,甚也。丑,恶也。周之十月,夏之八月也。八月朔,日月交而日食,阴侵阳,臣侵君之象也。日辰之义,日为君,辰为臣。辛,金也。卯,木也。又以卯侵金,故甚恶也。
注'三'刘向上书云:“弒君三十六。”今据春秋与刘向同,而东观及续汉范氏诸本皆云“三十二”,盖误也。威柄谓周礼之八柄,即爵﹑禄﹑生﹑置、予﹑夺﹑废﹑诛也。利器谓国之权埶。假,借也。左传曰“唯器与名,不可以假人”也。
注'四'三桓谓季孙氏﹑叔孙氏﹑仲孙氏。三家皆出自鲁桓公,故言三桓。并专权鲁国。至鲁昭公,遂为季氏所逐,平子乃摄行君事。田氏,陈敬仲之后,因自陈奔齐,改为田氏,遂执齐政,至田和乃篡齐。六卿谓晋之智氏﹑中行氏﹑范氏﹑韩氏﹑赵氏﹑魏氏,并专晋政,韩﹑赵﹑魏卒三分晋国也。诸吕谓吕产﹑吕禄也。产领南军,禄领北军,谋危刘氏,故曰“统嗣几移”。
注'五'言亲贤兼重,方可执政。孟子曰:“有伊尹之心则可,无伊尹之心则篡也。”
今大将军虽欲□身自约,不敢僭差,然而天下远近皆惶怖承旨,刺史二千石初除谒辞,求通待报,虽奉符玺,受台□,不敢便去,久者至数十日。背王室,向私门,此乃上威损,下权盛也。人道悖于下,效验见于天,虽有隐谋,神照其情,垂象见戒,以告人君。闲者月满先节,过望不亏,'一'此臣骄溢背君,专功独行也。陛下未深觉悟,故天重见戒,诚宜畏惧,以防其祸。诗云:“敬天之怒,不敢戏豫。”'二'若□政责躬,杜渐防萌,则凶妖销灭,害除福凑矣。
注'一'易曰“天垂象,见吉凶”,故言见戒也。月满先节谓未及望而满也。东观记亦*(云)*作“先节”,俗本作“失节”,字之误也。
注'二'诗大雅也。雷电震耀,天怒也。戏豫犹逸豫也。不敢自逸,所以敬天也。
夫坏崖破岩之水,源自涓涓;干云蔽日之木,起于鳂青。禁微则易,救末者难,人莫不忽于微细,以致其大。恩不忍诲,义不忍割,去事之后,未然之明镜也。
臣愚以为左官外附之臣,'一'依托权门,倾覆谄谀,以求容媚者,宜行一切之诛。闲者大将军再出,威振州郡,莫不赋敛吏人,遣使贡献。大将军虽云不受,而物不还主,部署之吏无所畏惮,纵行非法,不伏罪辜,故海内贪猾,竞为奸吏,小民吁嗟,怨气满腹。臣闻天不可以不刚,不刚则三光不明;'二'王不可以不强,不强则宰牧从横。宜因大变,改政匡失,以塞天意。
注'一'前书:“左官附益阿党之法设。”左官者,人道尚右,舍天子而事诸侯为左官。外附谓背正法而附私家。
注'二'三光,日﹑月﹑星也。天道尚刚。周易曰:“干,健也。”左传曰:“天为刚德。”
书奏十余日,帝以鸿行太尉兼恚荆湍烯p北宫。于是收窦宪大将军印绶,宪及诸弟皆自杀。
时大郡口五六十万举孝廉二人,小郡口二十万并有蛮夷者亦举二人,帝以为不均,下公卿会议。鸿与司空刘方上言:“凡口率之科,宜有阶品,蛮夷错杂,不得为数。自今郡国率二十万口岁举孝廉一人,四十万二人,六十万三人,八十万四人,百万五人,百二十万六人。不满二十万二岁一人,不满十万三岁一人。”
帝从之。
六年,鸿薨,赐赠有加常礼。子湛嗣。*'湛'*卒,子浮嗣。浮卒,子夏嗣。'一'
注'一'东观记及续汉书“夏”字作“夔”也。
论曰:孔子曰“太伯三以天下让,民无得而称焉”。'一'孟子曰“闻伯夷之风者,贪夫廉,懦夫有立志”。若乃太伯以天下而违周,伯夷率絜情以去国,并未始有其让也。'二'故太伯称至德,伯夷称贤人。后世闻其让而慕其风,徇其名而昧其致,所以激诡行生而取与妄矣。'三'至夫邓彪﹑刘恺,让其弟以取义,使弟受非服而己厚其名,于义不亦薄乎!'四'君子立言,非苟显其理,将以启天下之方悟者;立行,非独善其身,将以训天下之方动者。言行之所开塞,可无慎哉!原丁鸿之心,主于忠爱乎?何其终悟而从义也!异夫数子类乎徇名者焉。
注'一'此上论语载孔子之言也。郑玄注云:“太伯,周太王之长子,次子仲雍,次子季历。太王见季历贤,又生文王有圣人表,故欲立之,而未有命。太王疾,太伯因适吴﹑越采药,太王殁而不返,季历为丧主,一让也。季历赴之,不来奔丧,二让也。免丧之后,遂断发文身,三让也。三让之美皆蔽隐不着,故人无得而称焉。”
注'二'违,去也。未始犹未尝也。言太伯﹑伯夷率性清絜,超然去国,未尝故有求让之名。
注'三'徇,营也。言二子非故立让风以求声誉,故至德称于前古。后代之人直欲营慕其名,而昧其深致,所以激射诡谲之行生,而取与之闲多诈妄矣。
注'四'彪让国异母弟荆及凤,恺以国让弟宪,帝皆许焉。弟不当袭爵,故言非服,而彪﹑恺皆独受美名,而陷弟于不义也。
赞曰:五更待问,应若鸣钟。'一'庭列辎驾,堂修礼容。穆穆帝则,拥经以从。
'二'丁鸿翼翼,让而不饰。高论白虎,深言日食。'三'
注'一'礼记曰:“夙夜强学以待问。”又曰“善待问者如撞钟,扣之以小者则小鸣,扣之以大者则大鸣,待其舂容而后尽其声,不善荅问者反此”也。
注'二'从,就也。
注'三'春秋经书“日有食之”。杜注云:“日食者,月掩日。圣人不言月掩日,而以自食为文,阙于所不见也。”
校勘记
一二四九页三行桓荣字春卿按:集解引汪文台说,谓书钞云字子春。
一二四九页三行事博士九江朱普按:王先谦谓今本东观记作“朱文刚”。
一二五0页一行入使授太子刊误谓案文“入使”当作“使入”。按:孔广陶校注本北堂书钞五十六引续汉书作“入授太子”,无“使”字。张森楷校勘记谓治要无“使”字。
一二五0页四行引闳弘为议郎按:东观记无“弘”字。
一二五0页八行建武十八年夏旱汲本、殿本“十八年”作“十六年”。按:光武纪建武十八年夏五月旱,是作“十六年”者误也。
一二五0页一一行嚱弘字奉卿按:“奉”原斗“秦”,径据汲本、殿本改正。
一二五0页一一行吴郡人也按:张□谓吴郡顺帝时置,荣时乃会稽郡耳,“郡”当为“县”。
一二五三页五行食邑五千户按:东观记作“五百户”,云后以五更禄终厥身。
一二五四页五行则真邪几于辨矣按:王先谦谓“真”盖“贞”之误。
一二五四页一0行并解见吴汉传按:集解引黄山说,谓注误,乃见公孙述传。
一二五五页一行以侍中监虎贲中郎将按:刊误谓汉无监虎贲官,盖是“兼”字,与丁鸿同也。
一二五五页一四行则切而不勤按:集解引沉钦韩说,谓大戴礼保傅篇作“切而不攘”,贾谊传及新书作“切而不媿”。
一二五六页一行召训按:集解引惠栋说,谓本传作“驯”,徐广云驯古训字。
一二五八页六行典执政无所回避刊误谓典为御史,非执政者,“政”当作“正”。
按:御览四二七引作“正”。
一二五九页五行粝食醋餐按:聚珍本东观记“醋餐”作“粗餐”。
一二五九页六行时太守向苗按:校补引钱大昭说,谓鸾,沛国人,苗当为国相,桓典之为孝廉,国相王吉举之,是其证。此云“太守”,误。
一二五九页七行复征*(辟)*拜议郎刊误谓征则上征之,辟则诸府辟之,议郎当云征而已,明多“辟”字。今据删。
一二五九页一0行*'除'*陈留巳吾长据汲本、殿本补。
一二六0页六行一无所*(当)**'留'*据殿本改,与聚珍本东观记合。
一二六一页三行*'猛'*雅善彬等据汲本、殿本补。按:御览二一五引重“猛”字。
一二六一页四行彬遂以废按:御览二一五引“以”作“见”。
一二六一页六行所着七说按:校补引侯康及柳从辰说,并谓“七说”当作“七误”。
一二六一页六行夙智早成岐嶷也按:刊误谓案蔡邕本以早成为一德,传写之误,反以“岐嶷”在下,当云“夙智岐嶷,早成也”。
一二六一页一三行*'孔'*子曰据汲本、殿本补。
一二六二页四行丁鸿字孝公按:王先谦谓李善文选注作“字季公”。
一二六三页七行九江人鲍骏按:集解引惠栋说,谓袁宏纪“骏”作“俊”。
一二六三页一五行故言乱*(也)**'世'*据殿本改。
一二六四页一行父蒯聩与辄争国按:汲本、殿本“聩”作“瞶”。下同。
一二六四页二行不以父命辞于王命按:陈景云谓按公羊传本文,当作“不以父命辞王父命”。
一二六四页一0行鲁阳乡在寻阳*(郡)**'县'*也集解引洪亮吉说,谓汉时止有寻阳县,属庐江郡,此“郡”字盖“县”字之误。今据改。
一二六四页一三行数受赏赐擢徙校书刊误谓汉校书者郎官而已,鸿已为二千石,不当以校书为擢徙也,明衍“校书”二字。集解引惠栋说,谓如刘说,则“擢徙”二字无所附丽,或作“尚书”。校补谓案刘意,“擢徙”二字承上“数受赏赐”为一句,不必有所附丽,尚书六百石,亦非二千石擢徙之官。此传但云“校书”,未言“校书郎”,则“赏赐擢徙”与“校书”各为一事,原不必校书定为官名。今按:句当有脱斗,诸说皆未谛。
一二六五页四行同斗斛权衡按:“同”原斗“角”,径据汲本、殿本改正。
一二六五页一二行弒君三十二按:“弒”原斗“杀”,径据汲本、殿本改正。
一二六六页一一行有伊尹之心则可无伊尹之心则篡也按:殿本“心”皆改作“志”,取与今本孟子合。校补谓案周章传论已引作“心”,官本同,周广业据为孟子异本是也。
一二六六页一四行虽有隐谋按:集解引王补说,谓袁宏纪作“虽欲隐讳”。
一二六七页二行东观记亦*(云)*作先节据校补删。
一二六七页一三行左传曰天为刚德按:汲本、殿本注无此七字,而有“天道终日干干是其刚也”十字。
一二六八页五行*'湛'*卒子浮嗣。据汲本、殿本补。
一二六八页一0行而己厚其名按:集解引惠栋说,谓华峤书“厚”作“享”。
一二六九页一三行而以自食为文按:汲本、殿本“自食”斗“日食”。 后一页
后汉书卷三十八 张法滕冯度杨列传 第二十八
张宗字诸君,南阳鲁阳人也。王莽时,为县阳泉乡佐。'一'会莽败,义兵起,宗乃率阳泉民三四百人起兵略地,西至长安,更始以宗为偏将军。宗见更始政乱,因将家属客安邑。
注'一'续汉书曰:“乡佐,主佐乡收税赋。”
及大司徒邓禹西征,定河东,宗诣禹自归。禹闻宗素多权谋,乃表为偏将军。
禹军到栒邑,赤眉大觽且至,禹以栒邑不足守,欲引师进就坚城,而觽人多畏贼追,惮为后拒。禹乃书诸将名于竹□,署其前后,乱着笥中,令各探之。'一'
宗独不肯探,曰:“死生有命,张宗岂辞难就逸乎!”禹叹息谓曰:“将军有亲弱在营,柰何不顾?”宗曰:“愚闻一卒毕力,百人不当;万夫致死,可以横行。
宗今拥兵数千,以承大威,何遽其必败乎!”遂留为后拒。诸营既引兵,宗方勒厉军士,坚垒壁,以死当之。禹到前县,议曰:“以张将军之觽,当百万之师,犹以小雪投沸汤,虽欲戮力,其埶不全也。”乃遣步骑二千人反还迎宗。宗引兵始发,而赤眉卒至,宗与战,却之,乃得归营,于是诸将服其勇。及还到长安,宗夜将锐士入城袭赤眉,中矛贯胛,'二'又转攻诸营保,为流矢所激,皆几至于死。
注'一'笥以竹为之。郑玄注礼记云:“圆曰箪,方曰笥。”
注'二'胛,背上两膊闲。
及邓禹征还,光武以宗为京辅都尉,'一'将突骑与征西大将军冯异共击关中诸营保,破之,迁河南都尉。建武六年,都尉官省,拜太中大夫。八年,颍川桑中盗贼髃起,宗将兵击定之。后青、冀盗贼屯聚山泽,宗以谒者督诸郡兵讨平之。十六年,琅邪、北海盗贼复起,宗督二郡兵讨之,乃设方略,明购赏,皆悉破散,于是沛、楚、东海、临淮髃贼惧其威武,相捕斩者数千人,青、徐震栗。后迁琅邪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