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五代当军阀-第1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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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晚。”
后梁帝没有听从李振地进谏,径自到洛阳,视察御用的车子和章服,装饰了宫阙。
此时,晋王在朝城打猎,这一天,天气特别寒冷,李存勖骑马在黄河的冰面上来往奔跑,试探冰层,看到黄河的冰很坚固,就率领步兵、骑兵过河。此时后梁军三千士卒驻扎在杨刘城,沿河数十里,栅垒相望。
晋王李存勖马鞭一挥道:“天助我也,黄河冰厚,可以渡过千军万马,今日是时也,儿郎们,杀!”
晋军迅速发起进攻,梁军没有想到晋军突然渡过黄河,他们一直依靠黄河天堑,没有丝毫的准备,晋军突如其来,很快就全部攻克了这些栅垒。接着进攻杨刘城,李存勖派出步兵先夺取后梁军营寨,然后用芦苇塞满防御的堑壕,从四面发起进攻。梁军早已经胆寒,以为神兵天降,李存勖当天就攻下了杨刘城,并抓获守将安彦之。
朱友贞去南郊祭祀的日子已定,突然听说杨刘城失守,道路上的人都传说晋军已经到了大梁,并扼住汜水。跟从后梁帝出行地官员们都很担忧自己的家,相互哭泣请后梁帝回朝,朱友贞恐慌失去主意,急忙停止了郊祀,奔回大梁。
晋王李存勖一路劫掠,一直滑州才停止。
朱友贞派后梁河阳节度使、北面行营排阵使谢彦章,率领数几万兵马,向杨刘城发起进攻。
晋王李存勖亲自率领轻骑,从魏州直达黄河边上,谢彦章修筑起壁垒坚守阵地,并凿开冰面,掘开黄河堤坝,河水弥漫了好几里,想用来阻止晋军。由于河水泛滥,晋军不能前进。
谢彦章是许州人,安彦之被打败以后,他的士卒很多人聚集在兖州、郓城一带的山谷之中成为强盗,坐观梁、晋二国的成败,不愿意为昏昧的梁帝效力。晋王李存勖知道以后,就派人重金招募他们,其中有不少人投靠了晋王。
晋王李存勖见河水泛滥,从魏州去杨刘慰劳部队,他亲自划船到黄河上测量水地深浅,河水的深度只淹没了枪,晋王微笑对各将道:“梁军没有作战的真意,只是想用水阻止我军过河,迁延时日,使我军士气衰落,传我之令,立即涉水过河向梁军发起进攻,即日可下!”
晋王率亲信部队首先过河,各路见大王身先士卒,众军都纷纷相随。
士卒们提起衣服,横背着枪,组成军阵向前推进。这一天,河水下落,水深刚到膝盖。后梁匡国节度使、北面行营排陈使,谢彦章率师在河岸边结阵抵御晋军,晋军不能继续前进,就稍稍向后退却,后梁军紧随着他们。到了河中间,李存勖命令击鼓呐喊,在队伍前面带领大军继续前进,谢彦章顶不住,又退回河岸。
李存勖道:“梁军胆怯,各位随我追杀,建功立业就在今日!”李存勖勇武无敌,在他的带领下,后梁军被击溃,晋军乘胜追击,后梁军大败,死伤的士卒不可胜数,黄河水都染成红色,谢彦章只身逃去,免于一死,晋军攻陷了临河的四个营寨。
李存勖开始准备大举进攻后梁,命周德威率三万骑兵和步卒,李存进率一万多骑兵、步卒,李嗣源率一万多骑兵、步卒,赵王率一万多骑兵、步卒,以及各州的奚、契丹、室韦、吐谷浑各部落,把兵汇集起来。八月,又汇合河东、魏州等地的部队,在魏州举行盛大的检阅。
李存勖喜欢亲自率领轻骑逼近敌人的营寨去挑战,有好几次处境十分危险窘迫,幸亏依靠李绍荣奋力抗战在两翼保卫,才得免于难。他手下地将领和谋士都屡次阻止,劝他道:“百姓地性命和您连在一起,国家的兴旺也和您联系在一起,怎么能亲赴箭矢,如此轻率!”
李存勖笑着道:“安定天下,不经百战怎么能办到?怎么可以像朱友贞一样,深居帷房自己养肥呢!”
李存勖和贺瑰、谢彦章率后梁兵驻扎在濮州北面地行台村,两军相持不战。
一天早晨,晋王李存勖准备出营作战,李存进拉住他的马哭着劝道:“大王应当为天下多加保重自己,作战率先冲锋陷阵,是将士们的职责,是我李存进这类人做的,不是大王应做的事情。”
晋王被李存进拉住了马的缰绳才返回。
过了几天,李存勖乘李存进不在,骑着马迅速跑了出去,回过头对他的左右道:“李存进那老家伙妨碍我游戏!”
他率领几百骑兵直抵后梁军营寨,后梁将谢彦章知道李存勖带领几百骑兵,就在河堤下埋伏了五千余精锐部队。晋王率领十几个骑兵刚过河堤,谢彦章的伏兵冲了出来,把晋王包围了十余层。
第275章 内乱误国
李存勖在包围圈中奋力作战,依靠自己勇武支持到后援骑兵前来,在包围圈外面攻打,方给他喘息之机。这时李存进知道李存勖私自出战,带领援救部队迅速赶到,后梁军才撤了回去。李存勖到这时才终于认识到,李存进原来给他讲的话,完全是一片忠心。
李振上书梁帝朱友贞道:“国家连年丧师,疆土日益缩小。陛下居深宫之中,所与计事者皆左右近习,岂能量敌国之胜负乎!先帝之时,奄有河北,亲御豪杰之将,犹不得志。今敌至滑州,陛下不能留意。臣闻李亚子继位以来,于今十年,攻城野战,无不亲当矢石,近者攻杨刘,身负束薪为士卒先,一鼓拔之。陛下儒雅守文,晏安自若,使贺辈敌之,而望攘逐寇仇,非臣所知也。陛下宜询访黎老,别求异策;不然,忧未艾也。臣虽驽怯,受国重恩,陛下必若乏才,乞于边垂自效。”
李振的奏书送给后梁帝以后,赵岩、张归霸之流说他是在发泄怨恨,后梁帝没有起用他。
晋王打算夺取东都,一举夺取梁朝疆土,但是有后梁军阻挡在前面,一百多天坚守壁垒不出来和他作战。晋王率兵推进,在距离后梁军十里的地方停下来。
北面行营招讨使贺瑰擅长率领步兵,而排阵使谢彦章擅长率领骑兵,好礼儒士,虽居军中,尝儒服,或临敌御众。肃然有将帅之威,左右驰骤,疾若风雨,在晋军之中颇有威名。贺瑰对谢彦章与自己齐名,深深嫉妒,因此而耿耿于怀。
一日,贺瑰和谢彦章在野外练兵。指着一块高地道:“这里可以立栅垒来防御敌人,现在。晋军却恰恰在这块高地上立起了栅垒。”贺瑰开始怀疑谢彦章与晋军通谋。
贺瑰几次想出战,对谢彦章道:“主上把国家的军队尽交于我们两人,以江山社稷相托,今日强大地敌人逼压在我们门前,我们却停留不战,岂有此理乎?”
谢彦章道:“强大的敌人前来入侵欺凌,速战速决最有利于他们。现在我们深沟高垒。占据着渡口的要害地方,他们怎么敢深入进来!如果我们轻率地和他们作战,万一有什么失误,大事就办不成了。”
贺瑰由此更加怀疑谢彦章,并且嫉妒他的军功和名望,就在后梁帝面前进谗言道:“臣受国恩,战战兢兢,屡思报效。今晋王大举进犯。攻城略地,贼子野心意欲霸占我大梁江山,臣夙夜难寐,意欲出兵驱敌。排阵使谢彦章,屡次阻拦,又令敌军占据高地。使我军顿失防御重地。臣以为,此人脑有反骨,畏惧晋军势重,暗中和晋王有所沟通。臣甚忧之。”
朱友贞深居皇宫,哪里知道详情,也不多问,任凭贺瑰处置。
贺瑰和行营马步都虞侯曹州刺史朱珪谋划,设宴请谢彦章,暗藏武士。谢彦章哪里知道贺瑰的龌龊心思,和濮州刺史孟审澄、别将侯温裕。一同赴宴。
席间。贺瑰摔杯为号,朱珪带领暗藏的武士。一拥而上,谢彦章等人猝不及防,大声呼喝:“汝等意欲何为?”
朱珪和众武士不由分说,乱刀齐下,血溅当场,杀死了谢彦章、孟审澄、温裕三人,然后以谢彦章谋划叛乱的罪名,上奏于后梁帝。可怜谢彦章一代名将,孟审澄、侯温裕,都是骑兵中地好将领,一生鞍马劳顿,为国分忧,忠心耿耿,就这样被以叛乱的罪名杀死,家人尽被入官,家产尽没,落得一个凄凉地下场。
后梁帝任命朱珪为匡国留后,又任命他为平卢节度使,兼行营马步副指挥使,作为对他的奖赏。
晋王李存勖听说谢彦章被杀死,高兴地和左右道:“在这种时候,他们的将帅居然还自相残杀,可见朱友贞如何昏庸愚昧,后梁不需要多久就会灭亡。贺瑰残暴肆虐,失去了士卒的心,我们如果率兵直捣他的国都大梁,他们怎么能坚守不动呢?此时和梁军交战,可以保证战无不胜。”
于是李存勖打算亲自率领一万骑兵直捣大梁,周德威道:“梁军虽然杀了良将,但他的军队还是很完整的,如果想轻率行动侥幸取胜,未必能有好处。”
晋王没有听从他地意见,下达命令,让军中所有的老弱将士全回魏州,把军营毁掉,他亲自率兵直奔汴梁,号称十万大军。
此时刘鄩被任命为河东道招讨使,与华州节度使尹皓攻取同州,晋将李嗣昭闻知,前来救援。李嗣昭本农家子,李克用出猎,落脚韩家,发现周围树林中郁郁有气,非常奇怪,便叫来主人询问。回答说家中刚生下一子,李克用以为此子有富贵气象,就用金帛换取婴儿,让其弟李克柔养以为子,起初名进通,后来才改为嗣昭,李嗣昭身材短小但胆勇过人。
李嗣昭不仅能征善战,而且善奇、善勇还善智。此时梁军多年征战,加上军政不能自主,朱友贞宠信小人,干涉军事。梁朝疆土屡屡丢失,多有将领军卒投降晋王,不愿为梁帝送死。
谢彦章等人之死,无异于雪上加霜,士气低迷。
“和同州联系,让他们明日凌晨,看刘鄩军中混乱,出城夹击。”李嗣昭淡淡的命令信使送去此信。
“魏可听令,命你带领两千人马,人衔枚,马摘铃,不得有任何声音,多携火箭硝石之物,凌晨之时暗中偷袭刘鄩军营。勿需恋战,分兵在各处点火烧其营寨,造成混乱即可。”
“万有听令,命你带领三千骑兵,见刘鄩营寨火起,快速进攻,务必深入中军,与城中人马汇合,共同攻击梁军。”
“何连、李和听令,命你二人,各自带领一千人马,见刘鄩败退之时,从两侧截杀。”
“喏——”
众人一起接令而去。
是日,凌晨之时,突起大雾,对面难以见人,魏可带领人马,直入刘鄩军营,到处火起,军心大乱。同州城中,和城外同时攻击,梁军混乱之中,又有大雾,不知道有多少晋军,人心惶惶,纷纷溃逃。
万有随后猛攻,骑兵的机动性在这里得到最大的体现,万有带领骑兵,在乱军中纵横睥睨,来去如风。本来就乱成一团的梁军,被这一番冲击,杀得哭爹叫娘,四散奔逃。
李嗣昭在后面等待片刻然后大喊一声:“杀!”
众军一起大吼道:“杀、杀、杀……”马蹄声犹如雷霆一般,冲向晋军。
李嗣昭的攻击,给梁军的败退,加上了最后一根稻草!梁军被晋军屡次攻击,一拨又一拨地晋军不断赶到,都惊恐不已,溃不成军。刘鄩兵败,他见败局已经无可收拾,何况在大雾之中,无法整顿军卒,只好退走河南。及至桥边,军卒纷纷争先,乱成一团,致使桥梁坍塌,掉入河中的军卒无数。此时正是初春,冰层极薄,被众军压裂冰层,水冷冰寒,溺死者甚众。
刘鄩大声呼喝,让亲随收拾聚拢军卒,但是乱军之中,梁军都如没头苍蝇一般,最后他只能收余众退保华州罗文寨据守。
李嗣昭随即赶到罗文寨,命令晋军攻击,但是刘鄩坚守不出。李嗣昭的攻击未能奏效,见此地易守难攻,遂命军卒围困,收拾战场。
梁帝朱友贞闻讯,大为不满对左右道:“刘鄩屡次龟缩不出,如今战事如火如荼,李存勖与东都近在咫尺,聚集大量兵马,意欲夺取我大梁。那刘鄩世受国恩,屡次抗命,岂非故意为之乎!”
尹皓道:“如今战事吃紧,皆是数年来,刘鄩放任之故,恐其早有有异心也!”
段凝道:“在此危急时刻尚且如此,非故意何也!臣恐刘鄩欲效法米昭、阎宝之辈耳,陛下宜早做决断!”
尹皓、段凝等人素妒忌刘鄩的战功,于是趁机大进谗言。朱友贞想起刘鄩屡次抗命不肯出兵,而米昭、阎宝更是没有和晋王交战,就纷纷投降,心中大恨,以为尹皓、段凝二人所言甚是。
朱友贞龙颜大怒道:“传朕旨意,刘鄩贻误战机,违抗君命,养寇误国。赐刘鄩鸩酒,着河南尹张全义行事!”
刘鄩看着面前的鸩酒,感慨万千,自己一生忠心耿耿,鞍马劳顿,没有死在战场上,却被自己一生效忠的主子,赐予毒酒。
张全义冷冷地道:“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时辰已到,请将军及早上路,我也好向陛下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