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五代当军阀-第1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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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属下这就去安排了。”侍卫行了一礼出去,李存审那常年曝晒的古铜色的脸颊在灯光下显得闪闪发亮,随手自书箱中拿出本书细细的阅读了起来。
不一会的功夫,从门口进来一人,李存审仔细一瞧却是自己最武勇的第二子李坚,李坚上前一步行礼道:“父亲,听说今天抓了个细作。”
李存审微笑着点点头,“不错,你的消息倒是灵通嘛!”
“嘿嘿。”李坚憨笑着摸了摸后脑勺。
“留下吧,待会为父要审问那细作,你也看看有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父亲,我有一疑问。听说那李昇贼子身高八丈,腰围七尺,青面獠牙,异常犀利,不知是否真的。”
“哈哈,这都是底下人以讹传讹地,李昇那贼子和咱们都一样。是平常人,不过此人当真了得。野心也颇大,乱了幽州还不罢休,先夺我义武,如今又想夺武顺,若不尽早除去,迟早是天下人的祸害!”
“可是我听说他们到了幽州,好像听说百姓都安居乐业。他们的那个新政很是得人心。”李坚又挠着头,困惑地道:“天下纷争的太久,要是都各地的百姓都能够安居乐业该多好啊。”
李存审怔怔看了他片刻,轻轻叹了口气,道:“你啊,就是心太善,一点也不像我李存审之子,真担心今后你会受到排挤。”
“放心吧。父亲,我只是说说而已,要是真的有人敢冒犯我们,我要让他尝尝我手中的枪地滋味。”李坚意气风发的说道。
“哈哈……好好好,这才像我李存审地儿子。”李存审禁不住又笑了起来,正这时。侍卫与几个刀斧手押着那少年进了屋子。
“你叫什么名字?”眼见少年看到李坚那铁塔一般的身躯时吓一大跳,李存审心中的笑意越来越浓,少年的反应,分明是一个从未见过世面的乡下常人少年的正常反应,莫非他真不是什么奸细?
“小人阿狗。”那少年道,言语中也甚为恭敬。
“他们没打你吧。”民间有起贱名容易养活的一说,阿狗地名字是再普通不过的了,因此李存审越发奇怪了。
“这些大人虽然吓唬我,但倒没打我。”阿狗显然比较聪明,说到此处甚至向侍卫啮了啮牙。似乎嘴里在咬什么似的。侍卫脸色一红。李存审不允他们用刑,他们还是背着使了几个暗招。这下阿狗的回答让他们也颇为尴尬。
“你坐吧,不要怕,我们只是问你几件事,问完你便可以回去了。”李存审笑吟吟地道。
“大人只管问,小人不敢隐瞒。”“你今日是不是去了树林?”李存审问道。
“去了,就是在那被几位大爷抓来的,小人还不知犯了什么错。”
“你有没有见到史弘肇,哦,就是那个颇有威仪的,身体非常结实的将军。”
“见了,小人还同他说了会话,他还给了小人一吊铜钱,钱给他们收走了,大人,我走时能不能还我?”
“你同他说了什么他才给你钱?”
阿狗皱眉似乎在回忆什么,接着恍然道:“我想起了,我给那位史将军一样东西,好像是一副图什么的。”那侍卫听了腾地暴怒而起,吼道:“我方才问了你半天你为何不说?”
阿狗似乎满脸委屈,道:“你只问我是不是替那史弘肇做事,不是这位大人告诉我那个将军就叫史弘肇,我认都不认识,如何回答啊?”
“肃静!”李存审脸色一正,摆手令侍卫退下,接着问道:“那副图画得什么样?”
“好像是地道什么地。”阿狗努力想了想,摇头道:“上面是些字,我可看不懂。对了,我的棒棒呢?”
“在这呢。”侍卫从一个士兵拿过阿狗的那根竹子,却没有给阿狗,道:“你的东西都在这,你要这根竹子做什么?”
“我可以画给你们看,那副图上的字我不认识,但图我却还记得一些。”阿狗伸手欲接过那竹子,侍卫嘿嘿笑了声,忽然一出力,将竹子折为两断,他仔细看了看竹子,发现尽是空心绝无异处后,才将细的一段给了阿狗。
阿狗蹲在地上,用竹子画了几笔,然后又将竹子含在嘴中似乎在想什么,侍卫侧目看了会儿,觉得阿狗画地东西他根本看不明白。但李存审却看出这应是井陉关镇的地图。
“莫非井陉关镇有什么地道,细作探明之后让这小儿报以史弘肇?”李存审心中一动,“那细作定然还在镇中,他自己不便进出,便寻着这小儿帮他,那他究竟是谁?”
“这位将军,你挡着我光了。”阿狗一边闷声说话,一边低下头去,继续在地上开始画,李坚闻言向一侧挪了一挪。阿狗画了几笔,似乎又遇上麻烦,将竹管含在嘴中,抬起头来向李存审一笑。
李存审见他一笑,也不由微微一怔,便是这一怔间,阿狗猛然吸了口气,将在嘴中含着许久的毒针吹了出来,那毒针细如牛毛,若非在这屋中威力便微不足道,但在这屋里,毒针迅捷而出,没入李存审腮部。
“啊呀!”李存审捂腮便退,阿狗长身而起,但他那稚嫩的动作无法同李坚和众侍卫等久经沙场的老将相比,李坚那足以劈山崩岳的腿已经劈了过来,“喀”一声响,阿狗胸腹间骨骼寸裂,但阿狗脸上浮出奇诡的笑意,酱紫色的血顺着他的七窍丝丝外冒,原本就显苍白的面容有如苍鬼一般凄厉!
“我成功了!”少年咬牙道,身躯挺了挺,便栽倒在地,抽了一抽便不再动弹。李存审捂着腮,旁人未见他身上伤痕血迹,正疑惑间,李存审缓缓坐了下来,道:“请大夫来。”
李坚抢到他身前,李存审将手移开,只见他腮上露出一根短短地针尾,针孔地周围已经是一片瘀黑,一众侍卫扑通跪了下来,道:“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该死的不是你们,而是指使这小儿舍命刺杀之人。”李存审闭上眼,他可以感觉一丝麻意从自己腮处向脑部蔓延,无需多久,自己地便会成为一具死尸吧。他长叹息了声,自己满腹韬略,纵横沙场数十年,如今本应就要到享福的时候,没料到却会如此下场,“出师未捷身先死”啊……“叫参军来。”李存审道,脸上的麻意越来越浓,他知道这针上定有烈性毒药,虽然不至见血封喉,但迟早自己也逃不脱一死了。毒针应在那小儿的牙齿之中,此间他做了万般的隐忍,直到骗李坚让开来,然后再猝然发作,这个计划,不是一般人不可能制作出来,定是那心思极为缜密,能在千里之外揣测人心意者策划的吧,想不到李昇军中有这等不择手段之人啊。
脑子里一面想,手中一面写着,自己时间不多,当为晋王尽那最后一丝力才是……
此时井陉关镇外,一个人影悄悄站着,纤细的身体在夜风中轻轻颤了颤,然后消失在树林之中。她停留之处,只留下一丝淡淡的清香。
“节度大人,我也为您尽了一份力了,这就当是补偿曾经的情分吧,相见不如怀念……”迎着落月,她悄悄行去,在她的眼中,也闪闪如两轮落月。夜风将一声轻叹带走,消失无痕,宛如这满地上的枫叶,随着时光,消失在泥土之中,再也无人记得。
第222章 大意失妫州
景延广神色虽然镇定,但不时瞥向远方的眼神,证明他仍在担忧着什么。
远处的喊杀声渐息渐止,在炸药和诸葛连弩车的连续两个杀招突袭之下,李存勖的精锐步军已被冲的凌乱四散,再加上燕军主力相互配合协同攻击,望着本已经被惊天爆炸吓得惊魂的士卒,李存勖不得不下令开始后撤。
“传令下去,不得追赶,只要逼得李存勖退后,我们便是胜利了。”此时景延广紧绷的脸上开始逐步缓和了下来。
连续后退十里的晋军,见并未有敌军追赶,李存勖便下令就地扎营,清点折损,部下颇为惊恐地来报:“全军有两万余人不所下落,估计凶多吉少。军中将领也有十数个寻找不到,恐怕都毁于那契丹蛮子之手。”
“张敬达伤势如何了?”手下头号冲锋之将张敬达领军突击,结果冲入爆炸圈中,虽然未被炸着,但也被乱石击伤,幸好为军士所救,李存勖颇为记挂。
“张将军只怕要歇息十日才能骑马。”
“我知道了。”想起那惊天的爆炸,李存勖心中便是一阵胆寒,他倚为前锋的精锐横冲都在连串的爆炸中几乎全部折损,万余精锐步军被炸的七零八落,不知下落者绝大多数都是死于此,至于后来那连弩车因为自己收兵及时,反倒没有造成太大损失。现在回想起来那车看似厉害,却又为速度和数量限制。而且必需辅以步骑兵配合方能发挥更大作用,若是在决战中突然出现,倒不失为一支奇兵,但此次暴露,景延广恐怕也是迫不得已了,看来李昇的底牌也差不多全部暴露了。
“大王,可是在为那连弩车而烦恼?”郭崇韬见他若有所思。以为他正在为那连弩车犯愁,便道:“那车我仔细见了。也没甚大不了地,我军只需只需在战场之中挖些深几尺的壕沟,再以轻骑绕过两翼击之,届时只有任我宰割了。”
李存勖默然肃立,半晌之后出声道:“本王非担心此车,而是在考虑李昇在幽州到底留下多少兵马。”
“最多不过二万,而且只是杂兵。”郭崇韬凝眉侃侃分析道:“若不是如此。景延广也不会如此轻易的就将那手段给使了出来,若是兵力足够的话,我军的损失绝不止这一点。”
“嗯,如此看来,贼军确实兵力不足。”李存勖点了点头表示认同,抬头仰望天空中已然闪烁的漫天星辰“传令下去,今夜进军妫州城。”他的脸上仿佛有恢复了往日那自信地神色,朗声道:“我军受得小挫。贼兵必然以为我不敢再战,我偏要反其道而为之,我军乘夜攻城,想必他们的防备也不会那么严密。”
“主公,这……是否仓促了一点,何不等等细作探明贼军底细来报再作决断?”
“等细作探明敌军底细来报那便要坐失战机了。传令三军,立即埋锅造饭,餐后令将士衣不解甲、马不卸鞍立即歇息,今晚子时乘夜攻城。”
“得令!”
侍卫转身传令而去,这一夜,来自幽州草原之上地朔风呼啸不止,疲倦了一日的妫州城内,灯火稀落。虽然晋军大军在城外数十里处屯扎,但对于百姓而言,战争似乎自炸药摧毁晋军精锐那一刻起片结束了。燕军上下尚且累得筋疲力尽。何况被击败了的晋军官兵。
妫州城上的哨兵却丝毫不敢怠慢。李昇善于偷袭惯了的,自然也会小心提防别人的偷袭。因此燕军岗哨倒还尽职尽守。在城头之上小心提防。但天气阴暗,原本应悬于碧空之中的圆月,早已不知躲向何处,天空中暗云低压,直逼妫州城头。
“估计今夜要下雪啊。”一个哨兵搓着手道。
“唔,看来是要下雪了,今年下雪天来得倒不晚,往年都要等年关才有雪,今年提前了十余日。”城头校尉也看了看天,也点了点头。
“该死地沙陀恶贼,偏偏挑这快过年之时来攻。”那士兵颇为恼怒地咒骂道,朔风刮得两耳象掉下了一样,他用两只手捂住耳朵,但手在夜风中又如刀割般疼痛。
“什么声音?”城头校尉忽然猫下腰,伸手扯住那士兵,俯着城垛向外望去,城外黑黝黝的,什么也看不见。两人侧耳听了会儿,听到风吹折枯枝的叭叭之声,除此之外,便只有夜鸟号寒的悲啼。
“小心些,我觉得不对劲。”过了片刻,军官举起一枝火把,将之扔下城墙,城墙之下亮起一团昏暗的光,光照的范围内,什么也没有。
“那边是怎么回事?”远处另一哨位上有人问道。
“没事,扔个火把下去看看下面是否有人。”军官回应了一声,从那城垛处站了起来,正这时,劲弩破空之声如烈风袭来,一枝自弩机上发射出的长弩箭透胸而过,将军官带得向后连退了十余步,才仰面朝天倒在地上。
“示……示警!”校尉挣扎着道,他只觉胸口处也不疼痛,只是全身越来越冷,越来越冷,渐渐便纹丝不能动,但他口唇翕合了几下,目光斜斜向吓呆了的士兵处望去。
“咻——”一阵尖锐地箭笛冲天而起,同时间借着夜色与风声掩护摸索到了妫州城下的晋军爆发出震天杀声,一枝枝火箭与燃烧着的火弩被射上城头,城头凡是木制的,几乎都被火点燃开来,整个城头成了一片火海。
被晋军官兵乱箭压制住的城头守卫心惊胆寒,他们毕竟只是乡兵而已,而且他们明白派出去游击斥候只怕早已冰冷地倒在草地上了。整个城西都是一会呐喊之声,但晋军官兵却隐身于黑暗之中,相反,城头的火光为他们指明了城上地目标,只要有燕军将士自城垛后露出头来,迎接的便是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