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猫馆日志-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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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胡听完说:“不会吧?这么禽兽啊?”
大鸡听说有真人版的成人故事,马上从床上探出脑袋,说:“和谁啊?把过程讲讲。”
三斤看了一眼二胡说:“行了行了,早点儿睡觉了。别折腾老四了。他现在烦着呢。”
听完,我感动死了,说:“是啊。大家帮帮忙啊。”
大家一听需要对付女孩子,睡意全消了。大鸡说:“二胡曾经被爱情打败过,这次一定不能再让悲剧在咱们寝室重演。”于是,我把一天的经历说了一遍,然后把昨天耗子的威胁也说了一遍。
大鸡把三斤扭起来说,你两口子到底有什么阴谋。三斤拍着干瘪的胸脯说:“老大,你看我像那种出卖民族利益的人吗?”
二胡眯着眼睛看了看他,说:“这是你一贯作风了。”大鸡说:“听到了吧。”三斤大呼二胡是咬吕洞宾的狗。
我说:“大家别闹了,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了,好难过的。”
大鸡扭过头对我说:“安静点儿。这就是偷腥的代价,有什么好难过的。”说完再转过头的时候已经忘记了刚才要逼着二胡说什么了。
他想了想,逼着三斤说:“你今天要把勾引白静的过程全给我说了。”然后招呼二胡把三斤从床上拉下来,扒下内裤,拉窗台上示众时。
第五部分第52章 熊猫馆日志(2)
三斤求饶地说:“我妥协我妥协,我全招了我。”
他说:“这都是耗子的主意。说我在外面沾花惹草,事后,那位……”三斤扫视了一下我和二胡,又说,“好像是唐天新招的剧社社员吧。找白静谈了谈心,说唐天已经做她男朋友了什么的。反正乱七八糟,白静在耗子面前哭。让她们寝室都特别愤怒,其余的好像都是耗子干的,具体怎么干,我也不知道,只是上自习的时候把我骂了一顿,还说咱们寝室的没一个好东西……”
三斤话没说完,大鸡和二胡已经冲到我床上捶了起来。边捶边说:“你听到了吧你,你在外面寻欢作乐把我们都搭上了。我们俩整天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竟然没女孩子喜欢我们。原来都你闹的啊。”
二胡说:“是啊。要不是你,我能天天等着盼着看爱情面对面嘛我。”
我讨饶说:“英雄们,我已经知错了。为了大家的爱情。一起努力帮我把白静追回来,这样才能堵住耗子的嘴巴啊。”
三斤说:“这事还要靠自己,不过,我可以透漏一点儿消息给你,白静就在宿舍呢。你只要能把她感动了,自然会出来见你。”
我哭丧着脸说:“我根本没机会感动她啊。”
二胡说:“只要在寝室就好办。”然后问我会不会说陕西话,我说:“干嘛要说陕西话。”二胡说:“你可以在女生寝楼下喊:白静我想你,想你想得想睡觉。哦,不是,是想你想得睡不着觉。”
他们三个哄笑起来。比着学电影里那几句台词。
唉!和一群没有阶级感情的家伙生活在一起,就这么痛苦。
第二天,他们把我打扮得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让我在女寝室门口守株待兔,二胡真的给我送去了一把手提式小喇叭。
二胡递给我说:“记得用完还我,我学生证还在夜市小贩那里压着呢。”
我坐在女寝楼门前的台阶上,满脸憔悴。身边还放着一个手提式喇叭。好多女孩子问我是不是学校周围洗衣店的,还有好心的女孩子告诉我说,这个寝楼大四的人少,没有多少人卖废品的。对于她们,我都只是报以微笑。于是她们又认定我是哑巴,鼓励我一定要身残志不残。
正当我支撑不住的时候,丑丹回来了。
我跟她打招呼的时候,把她吓了一跳。当发现是我的时候,说:“几天不见,你怎么弄成这样了?我都没敢认。”
我看着丑丹,笑了笑说:“近些时候有麻烦啊。今天想求你件事。”
她看了我一眼,说:“客气了。什么事?”
我说:“能借你用一下嘛?”
“借我什么?”
“借你的人啊。”
“借我的人……借我干嘛呀?”丑丹冷冷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瞪大眼睛想看出我的心思。
“借你做我女朋友。”
第五部分第53章 熊猫馆日志
我们学校是一个男女比例过大的学校。
同一个集体里,如果对于某一部分特别优待,反过来说就是对另一部分的歧视了。我们学校就具有典型的性别“歧视”,但是这种“歧视”却是弱势群体在“歧视”强势群体。反过来或者说是对稀少物种的变相保护。就像我国对少数民族的优惠政策一样。
这种“歧视性”保护在我们学校则反应在行动自由上。女生可以出入男生宿舍,男生不能迈进女生宿舍一步。
女生宿舍传达室的阿姨具有较强侦缉能力,而且战绩赫赫,这是她一直认为自己在岗位上领先同行的资本。
不知道哪届的一个学生,四年里,最大的心愿就是到女生宿舍看看。在东北,冬天是最容易伪装的时候,元旦时,他穿着肥大的羽绒服,戴着女朋友的绒帽,裹得像个丝绒包装袋之后,又戴上口罩。在几个女生的保护下,终于混进了女生寝楼。到了女朋友的宿舍,他一甩帽子,如愿以偿地说,终于混进来了,哈哈……他没哈哈完就被那阿姨的叱责声截断了。
大妈一句“别哈哈了,跟我下去”。那位哥们儿的学位证就没了。
那天,我拉着丑丹的手,对那位阿姨说:“这是我女朋友,快要毕业了,我要上去帮她搬东西。”
她看都不看,说:“我不管那个,男孩子不准进。”
我说:“阿姨,求你了。我不上去怎么帮她搬啊?”
“让她们寝室的人帮忙。”看来,女人对女孩子是不会有一点儿怜香惜玉的。
“好多东西呢。非常重。还有电脑。女孩子搬不动的。”丑丹挺恩爱地偎着我的肩一起骗她。
幸好我们是剧社的,考验了一次表演能力。
“你们可以找专门打包的,让搬运工来搬啊。”
说不清楚她说这话是好心还是故意刁难。
我说:“我能搬为什么还要花钱请人啊?再说了,搬运工不也是男的吗?让他们上去不是更危险啊?”我凑近窗口说,“阿姨,你就让我上去吧,很快就下来了。这是我的学生证,你要觉得是假的,把我女朋友先压这儿。”
我拉过丑丹,她已经开始笑了,说:“阿姨,要不,把我先压这里。”
“对啊。如果你还不放心,那你跟我俩一起上去看着我们搬东西好了。”
“是啊。一会儿就下来,你跟我们上去吧。”
对于脑子反应不是过快的人,就用一些罗圈话跟她说,她的逻辑思维马上就乱,很容易便从一个问题就转移到了另一个问题。当我和丑丹跟她说了一会儿,那位阿姨已经从能不能上去的问题上面转移到了对我俩信任不信任上面来了。
她翻着眼睛看了看我,没有染发,没有扎耳环,没有戴墨镜,而且,灰头土脸,再加上我和丑丹表演得像俩少先队员。她竟然同意了。
道完谢。为了防止她反悔,拉着丑丹快步上楼了。
快到白静寝室的时候,丑丹告诉我:“别敲门,别出声。如果让她们听出是你的声音,不给你开门,你就惨了。你最好把白静哄出去,在这里时间长了阿姨会怀疑的。”
我嘻嘻一笑说:“丑丹,你太好了,我下次见你再落泪好吗?”
丑丹笑了笑说:“你一会儿在白静面前落泪吧。”说完就转身走了。
我对着水房里的镜子把头发弄得更乱点儿,衣衫更加不整齐,做了几个比较沧桑的表情,必须要选一个一下就让白静感动的造型。
除了没有点儿胡子茬,还是蛮像一个孤独疲惫的旅人,而且充满着忧郁伤感。
在她们寝室门口,我又练习了一下这几个表情。
正在练习呢,门开了。一个女生拿着饭盒,看到我怪模怪样地站在她面前,惊叫一声又退回去了,我跟着便进去了。
白静正在掂着脚尖从窗户朝我刚才坐的地方张望,扭头看我进来,目瞪口呆。
第五部分第54章 熊猫馆日志(1)
我一进去,她们寝室的人都认出了我。看看白静看看我,都暧昧地笑着,各自出门了。看来女孩子天生善解人意,也许这正是她们让男孩子着迷的一个原因。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满眼悔恨,无限爱怜地看着白静,极其疲惫地喊了声她的名字,声音凄楚忧伤,像是受伤的浪子在弥留之际见到了一生钟爱的失散情人。
当时,我在想,如果我能两眼一黑,瘫软下来,绝对可以在白静面前少解释许多内容。但是,我还是忍住没有这样做,因为,不知谁用电炉煮的康师傅正在我脚下“滋滋”冒着热气。
女生竟然比男生优越到这种程度了,大白天偷用电炉煮面。看来保安也是不允许随便到女生寝楼的。多好啊。不像我们,保安随时杀到。
我心里不平的不是因为女生违犯了校纪无所谓,而让我少了一个绝佳的表演机会。现在只能想像一下,极度虚弱又惊喜交加,昏倒在地后,被白静抱在怀里的情景了。
白静看着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嘟起小嘴,低下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不时地翻起大眼睛看我一下,旋即又低下去。这是她的习惯性动作,我知道,她如果这样就是已经开始向我妥协了。
趁着她低头的间隙,我迅速把这个许多男生都心存向往的地方扫视了一下。
看景不如听景。
这是很多喜爱旅游的人每次乐此不疲后总结的话。我是一个没钱旅游的人,所以,一直没机会去说这句话。没想到,第一次进这个让许多男生绞尽脑汁的地方,验证这句话的机会来了。
这里绝对比我们寝室乱,乱的原因是已经乱得非专业人士无法收拾整齐了,床上地上桌子上墙上书架上窗台上天花板上……能利用的空间,哪里都逃不过。小到风铃贴纸大到占了半个床的娃娃熊,你能想到的难以摆放的不规则非实用物品,这里应有尽有。说不出像是被歹徒洗劫过的精品店,还是像校园门口被整理过的杂货铺。
这样的环境里却走出了一个又一个干净利落的姑娘,让我想起了那些出自小山村的明星们。
第五部分第54章 熊猫馆日志(2)
我准备走到白静面前,刚准备抬脚,耗子叫着:“别把我的面踢了。”
原来是耗子煮的啊?你MM研究会的竟然带头违犯校纪?看来马列主义理论已经被她糟蹋得与实践严重脱钩了。
我说:“哦,电炉啊?”
耗子白了我一眼说:“怎么,准备告密啊?”然后满脸严肃地瞪着我说,“可以啊!能混进女寝楼啊!”
我说:“没什么,我硬闯进来的。一会儿可能就有保安来了。”
“啊!”白静一下抬起头,大眼睛里满是惊慌,看看我,看看耗子。
耗子也惊惶失措。说:“你疯了。”
我对耗子的话充耳不闻,从在水房准备的表情里选出一个殉情时候用的,对白静说:“你们不用害怕,保安上来的话,我一个人担着,和你们无关。白静,今天,我可能会被开除,这是我罪有应得。你不要难过,只是我从此可能再也无法见到你。”我顿了顿,说,“白静,我今天上来只想告诉你一句话,我不是故意伤害你的。我只喜欢你一个人……”
白静哭了。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被感动的。
耗子听说保安要上来,急着藏自己的电炉呢,把手给烫了,疼得像个孩子一样对着白静边撒娇边掉泪。
看着她俩互相对着落泪,我咬紧了自己的舌尖,把笑容憋了回去。
那天,俩人慌乱一团,商量如何才能把我藏起来。早已忘记了对我的感情制裁。
我说:“迟早要出门的,如果保安没有搜出来,到时候罪过不是更重。”
白静要给她外交部的舅舅打电话,让他想办法保证我不被开除。
我赶快阻止说,不要因为我惊动国家。如果真的让他舅舅搀和进来,我就真的有麻烦了。
我拉着白静说:“你跟我一起下去,就有办法了。”
耗子怕保安进来发现她私用电炉,所以,附和着我。
白静想都没想就拉着我的手下楼了。她一直是容易被骗的女孩儿,纯洁的人都如此。
我拉着她直接出了楼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