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变成女人时,我们恋爱-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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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我没有睡好,感觉那夜真的很漫长。我辗转反侧,我烦躁不安,我无法入睡。有东西困扰着我,骚扰着我,它们犹如耳鸣般在我脑边飘过。操!这些该死的蚊子,佳树占据了我的房间,占据了最后一块可以不被蚊子所充斥的地方,而我则深陷极端的危险之中,我被这无数的讨厌的小生灵包围着,它们贪婪地渴望着我的鲜血,它们不断地向我扑来,又不断地被我赶开。那一夜我睡得真是很辛苦。
在那一夜我盼望着有一些事情可以发生,比如那些令人讨厌的小生命突然间消失了,或者是夜晚一下便溜了过去,天空泛起了红潮,但我最盼望的是佳树可以打开我的房门,跟我说一句:“进来吧,外面的蚊子多多呀?”可是所有盼望的东西都没有发生,于是我又想我真的是一个爱幻想的家伙,没完没了的幻想着稀奇古怪的事情,盼望着一些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发生。幸好我的幻想在那一刻并没有带着一丝的邪念,那时的我还算是纯洁可靠。
就在我劳累到了极点蒙眬着就要睡去时,我的手机开始震动了。我匆忙地摸到手机,是佳树打来的,看来有些习惯不是几次经历就可以改变的。
“喂,你睡好了吗?”佳树问我道。
“刚睡着。”我努力地睁开眼睛,外面天空已经渐渐亮了起来。
“我有点饿了。”佳树又说道。
“你昨晚咳没少吃东西呀?”我对她说道。
“想吃你煮的面条了。”佳树根本不理会我说的东西。
“这可没有办法了,这才不到六点呢?老妈他们还没有起呢?”我看了一下时钟,说道。
“可是我真的饿了!”佳树再一次说道。
“好吧,你快点穿好衣服,我带你到外面吃东西去,早点出来,有好东西吃。”我想到了一个以前常去的地方,那里有一种最平凡的美食。
起来后才发现自己的一只眼睛肿了。身体可以用毛巾包裹,可是脸却不能,于是可爱的小家伙们就乘虚而入,给了我一个好大的教训。等我穿戴整齐后,佳树也出来了,穿了一件大大的T恤衫,让我看得那么的眼熟。她还有意地在我眼前显示了几下,问我道:“合适吗?”我这才想起来那不是我的衣服吗?我赶忙叫她脱下来,以免出去让人误会。佳树却很有理地告诉我:“昨天出汗,衣服湿了,没的换,只能穿你的,要不然就光着出去。”我也拿她没辙只得告诉她:“随你便吧!”佳树听了很高兴,于是又求我把那件衣服送给她算了。我说你穿都穿了,就拿去吧。可她却说不行,一定要我亲口说出是送给她的才行。就这样,我们又闹闹哄哄的磨蹭了一段时间才出门。
佳树跟我并排走着,不时地伸展着她的身体,尽情地呼吸着早晨的新鲜空气。我的那件大T恤真的不太适合她,宽宽松松的随着稀有的晨风飘动着。北京夏天的早晨让人感觉很清爽。在那个时刻,人很容易使自己放松,心情也觉得格外地开朗,所以我喜欢北京夏天的早晨,喜欢在轻柔的晨风中等待炎热的到来。
“我真的很想唱歌。”佳树悄悄地对我说道。
“那你就唱吧。”我说。
“可是我怕吵醒别人呀!”佳树显得很无奈。
“唱吧!就当是公鸡打鸣了。”我和佳树开着玩笑。
“就算是真的是公鸡打鸣我也要唱。”佳树笑着说。
“唱吧,不管多难听我都听。”我对佳树说道。
那是一首新歌叫做《花》,我在“八楼首座”听到过的一首歌,只是忘记了是谁唱的,但我喜欢那里的歌词:“她躲在花园里沉思,穿起了花衣服,花儿也成了她的保护色,她说打算请你再看一眼最完美的模样。”佳树唱得很好听,没有经过修饰的声音,没有华丽铺张的唱法,一个平凡的早晨,一个平凡的人在唱歌给另一个平凡的人听。那个聆听者有些感动,他们漫步在晨风中,漫步在即将升起的红霞中。这只是一个平凡的早晨,一个平凡的人正在等待着另一个平凡的人走出她自己的花园,身上穿着一件单纯的T-shirt,然后告诉他什么叫做完美。
好久没有感觉这样舒服了,身边的一切都让我感觉那么的舒服。轻柔的风,轻柔的歌,让我好想微笑,可是又害怕自己的笑容将这一切美好的事物变丑,于是我努力保持着一种相对平静的样子,随着风儿前进,随着歌声前进。直到风中带来了一丝淡淡的豆浆的香味,我知道我们要去的地方到了。
一个平凡的夏天的早晨,一个平凡的女孩在给一个平凡的男孩唱歌。平凡的晨风中飘来淡淡的豆浆的香味。我努力在我杂乱无章的记忆中搜寻出一些还可以让我自己感动的画面,努力在我平凡的记忆中寻找着那一丝或许可以让我感觉不平凡的记忆,我最可宝贵的记忆。
我在无意地逃避着,始终在无意地逃避着。逃避着什么?逃避着我盼望的东西。
每个人都在无意地逃避。逃避着什么?逃避着自己盼望的东西,因为逃避而盼望,因为盼望而逃避。
于是我懂得了什么叫做错过,事实上没有错过的存在,只有无意之间的逃避,逃避自己盼望的东西后就变成了错过。
错过是什么?是我无意间愚蠢的逃避。
有朋友说你写的东西不太像小说,倒像是一种随笔。真的很感谢他们,他们真正地读懂了我写的东西。我只是在记录,记录属于我的还算珍贵的东西,用我的笔或者键盘将它们保存在我的记忆中。
我想随意的涂抹或更改我的记忆,但是却发现它们每一样都是那么值得珍惜,丢弃了哪一样,都让我觉得可惜。于是我的写作中充满了随意的铺张,我想让每一个看我写的东西的朋友都可以进入我的世界,虽然它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那么的没有生机,那么的没有新意,那么的让人觉得烦躁,觉得难忘,觉得可以抛开现在的一切重回过去的时光,一个仿佛只是以我自己为中心的世界,孤身一人,茫然的游荡,等待着属于自己的彼岸。
我是一个平凡的人,没有一个平凡的人可以让自己的生活看起来是那样的不平凡。我喜欢平凡,在平凡中生活着,在平凡中等待着,在平凡中挣扎着,平凡是否可以给我一个坚强的理由?让我可以发奋向上,我不知道。
我喜欢平凡,喜欢在一个平凡的早晨和一个平凡的她坐在一起品味我认为不错的美食。那淡淡的豆浆的香味,是否还可以带我回到过去?我不知道。
“这里的豆浆是用石磨亲手磨制的,所以味道和别的地方不太一样。”我对佳树说道。
“我知道。”佳树对我说。
卖豆浆的老板娘走了过来,“你今天怎么来了?”她笑着问我,我是她那里的常客。
“带了个朋友来您这里尝尝。”我说道。
“你女朋友吧?”热情的老板娘看了一眼佳树,问我道。
“不,是哥们。”我与佳树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出。我们相视了一眼,都没有再说些什么。
“得了,还害什么羞呀!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吗?”老板娘又问道。
我问佳树想吃些什么,佳树说想吃糖油饼。这种要求真是太简单了。“老板娘,来两客豆浆,加糖不加盐,两个茶鸡蛋,要煮的不老不嫩正合适,牛舌饼卷个油果,再加一个糖油饼。”我一口气说出来,急得老板娘直嚷让我慢点儿说。
“够吗?”我问佳树道。
“不够又怎样?”佳树反问我道。
“那就再要吧!”我说道,“要不咱们再来他两碗豆奖,两个茶鸡蛋?”
“要那么多干什么?”佳树不解。
“一人两碗豆浆,不就可以想加白糖就加白糖,想加红糖加红糖了吗?喝不了咱们喝一碗倒一碗,鸡蛋要来更是这样能撑门面,显得咱们有钱嘛”我说道。
“你丫就贫吧!”佳树捶了我一下,已经笑得不行。
我真的很贫,贫得说话都不那么着调。我这种人就应该没有女人可以在身边,没有男人可以在身边,没有一个朋友可以在身边,让我生存于一个没有任何声响的世界,声音在那里显得是那么的多余。我想随意的犯贫,却始终找不到可以回应的对象,也许只有这样才可以改掉这个困扰我的毛病。就像是佳树说的,我有一张连食物都无法封住的贫嘴。
豆浆的香味变得浓了起来,我面前的碗中豆浆泛着香味,冒着热气,佳树要的糖油饼已经好了,两个茶鸡蛋也拿了上来,我起身去拿了一个小餐碟,盛了一些咸水疙瘩丝,又放了一小勺的辣油,倒了一些醋。佳树坐在那里微笑着看着我,我把小碟放在她面前,“豆浆里放糖了,你又要的是糖油饼,容易让人感觉腻,所以给你盛了点小菜,可以去甜腻。”我对佳树说道。
“你呀就是对吃这一样认真。”佳树说道。
“那以后每天早上的面条你来煮。”我还击道。
“我煮了你敢吃吗?”佳树笑了起来。
牛舌饼还没有烤好,所以要等一会儿,佳树用筷子将那个圆圆的糖油饼从中分开,“饿了吧?一人一半。看我对你好吧?”佳树笑着对我说道。
“要是钱你也出一半的话,才叫你对我好呢!”我开玩笑说道。
“小心眼的男人!等你的那个来了,我也要吃一半。”佳树一边笑着,一边恶狠狠地说道。
“就知道你能吃!”我对佳树说道。在一旁的老板娘嘻嘻地笑着。
“知道我为什么知道这里的豆浆是用手磨出来的吗?”佳树问我道。
“不知道。”我回答道。
“因为我闻到了它的味道。”佳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种我小时候时常可以闻到的味道。”她轻轻地对我说道。
“你的家以前也住在这里,难道咱们以前是邻居?”我感到非常地好奇。
“我的家不在这里,甚至不在这个城市里。”佳树静静地说道,“或许我不属于这里。”
我感到了一丝的困惑,佳树不属于这里,可她就那样坐在我的身边,却告诉我她不属于这里,不属于这座城市。我茫然了,不知道该去说些什么。
“这里的豆浆真的很好喝。”佳树又说道。
“那就常来喝吧。”我说。
“可是也会感到厌烦的。”佳树直直地看着我说道。
“会吗?”我从没有这种想法。
“如果你厌烦了怎么办?像你说的加入白糖,或者加入红糖,或者什么都不加吗?”佳树问我道
“我们可以换点别的呀。”我回答道。
“人和人的感情不是也正像这豆浆一样吗?当两个人总在一起的时候,不免就会对另一方产生厌烦,如果这样的话,还不如两个人可以保持一段的距离比较好。”佳树说道。
“为什么非要牵扯到感情那里去呢?”我问佳树道。
“不知道。”佳树耸耸肩,摇了摇头。
“我还是喜欢听你说知道。”我说道。
“但也总有一天会厌烦的。”佳树注视着我,我从她的眼睛中看不到她的内心世界,我是个绝对愚蠢的人,是我在逃避,无意之间的逃避。逃避着什么?逃避着我盼望的东西,但我又发现我比平凡的人要更加愚蠢。我甚至忘记了正在逃避,是我让眼前的她选择了与我同样的道路,同样的忘记了逃避。
我的沉默使我用逃避换取了错过,然而我自己竟然完全不知道。
我送佳树回到“八楼首座”后独自去了网吧,我又上了QQ。果果竟然就在上面,我问她“两个人是否会因长时间在一起而感到厌烦?”果果说她没有考虑过,我又问她如果一个人告诉你“她不属于这里,你将如何回答。”果果说,你今天脑袋有问题了吧,净提些高深的傻问题。我笑了笑没有再去问她问题,只打了一句话,“那就让我们开始瞎掰吧!”
如果感到厌烦了就去找另一个让你感到不厌烦的人吧,选择一个在一定时期适合自己的人,也许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我在苦苦的思考后竟然得出了如此让我自己也不能理解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