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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

1122-战争风云(上)-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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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服工作人员或售票员想办法。在跟工厂主、企业主和船坞主吃饭的时候,拜伦能一坐就是两个小时,面带笑容,一言不发,只有跟他讲话时,他才简单而又得体地回答一两句。    
      “你好像对这很感兴趣。”他们那天作了一次长途旅行,参观了埃森市的克虏伯工厂,在雨夜非常疲倦地驱车返回旅馆时,帕格对拜伦说。    
      “这确实很有意思。比大教堂、宫殿和民间的风土人情都有意思的多。”拜伦说,“这才是令人担忧的德国。”    
      帕格点点头。“不错。德国的工业设备正是希特勒指向世界的一支枪。有必要进行研究。”    
      “而且是一支相当有分量的枪。”拜伦说。    
      “太叫人放心不下了。”    
      “爸爸,跟盟国相比怎么样?跟我们自己相比呢?”    
      尽管克虏伯工厂派出送他们的轿车里有一块玻璃挡板,把他们与司机隔开,但帕格还是感到司机正聚精会神地侧耳倾听。    
      “问题就在这里。毫无疑问,我们的工业设备是世界上最大的,但希特勒目前并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因为我国并没有把工业作为武器的愿望。如果没有人阻止,德国可以凭他的工业力量控制世界。他既有手段,也具备这种愿望。亚历山大征服世界时,马其顿并不算大。巴西可能相当于德国的四倍,潜力是德国的十倍,但是真正算数的是目前所具备的能力和愿望。从理论上讲,我始终认为英法两国联合起来,还是能够战胜他们的。从理论上讲普里摩卡纳拉应该击败乔路易斯。希特勒准备干一下,因为他认为能战胜他们。这是较量双方工业能力的根本办法,不过总有些危险性。”    
      “那么,也许现在到处都是战争,原因就在这里,”拜伦说,“是工业生产能力的较量。”    
      “那也不尽然,不过这是主要的。”    
      “我确实受益不浅。”    
      帕格笑了。拜伦每天晚上都在旅馆里勤奋攻读黑格尔的著作,常常不合书本,睡上一两个小时。    
      “黑格尔的著作你读得怎么样了?”    
      “刚刚开始懂得一点。我简直不能相信,不过他好像比希特勒还疯狂。在哥伦比亚大学读书时,教员说他是一位大哲学家。”    
      “也许他的著作对你说来,太深奥了。”    
      “也许,不过问题是我觉得我了解他。”    
      到达旅馆时,脸色阴沉而傲慢的司机给他们打开车门,狠狠地瞪了拜伦一眼。拜伦回忆了一下自己说过的话,决定今后小心,不能随便说希特勒是疯子。他估计司机不可能是大逆不道的黑格尔派。    
      英法宣布拒绝元首伸出的手,从而激怒了德国电台。几天之后,突然从外地到了一批航空邮件,其中有一封是埃伦杰斯特罗寄来的。寄给使馆的邮件,按规定是不经检查的,但谁也不相信这一点。信件每隔一两个星期就突然来一大包。红绿相间的一只意大利航空信封上,胡乱地盖着紫红色、黑色和红色的邮戳。杰斯特罗博士还是用旧打字带打字,说不定还是原来那根打字带。拜伦觉得他太心不在焉,而且办事也太笨手笨脚,如果没有人替他换打字带,他会一直用旧的,用到最后打到纸上完全等于空打了。拜伦不得不把信拿到很强的灯光底下,才勉强辨认出来。    
    亲爱的拜伦:    
      娜塔丽不在这里。我收到她从伦敦写来的一封信。她将设法回到锡耶纳来,或者至少作短期逗留。从私心出发,我为此感到高兴,因为她不在,我实在感到束手束脚。    
      现在谈谈你的事。我不愿鼓动你回来。我不阻拦娜塔丽,因为,老实说,我需要她。在她那方面,她也感到她对不中用的叔叔有责任,这是血统的联系,使人有一种非常甜蜜、安适的感觉。你却没有这种义务。    
      如果你来了,而我又突然决定离去,或被迫离开(这种可能性是随时存在的),想到你费力破财,徒劳往返,我会多么不安!我当然非常希望你来这里,但是我又必须节省开支,不能负担你从柏林到这里的旅费。当然,如果你有机会到意大利(我总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我很希望和你面叙。    
      同时,我应该对你的关心表示感谢,尽管你的关心很可能和想了解娜塔丽的行止有微妙的联系,但我还是应该感谢你。而且,为你着想,我还要劝你忘掉锡耶纳、君士坦丁,忘掉杰斯特罗一家吧。    
      感谢你为我的侄女所作的一切。我从她信中知悉,你救她脱险,甚至救她一命,你给我的短简却那样谦虚,竟只字未提。我多么庆幸你与她同行!    
      请向你的双亲致以最热切的问候。我曾经和你父亲在电话中作过简短的交谈。我觉得他是个非常好的人。    
    你忠实的    
    埃伦·杰斯特罗    
    10月5日    
    


第二部第19节 “假”战争

    当天晚上他回到家里,父亲正坐在门厅面对花园的一张躺椅里。他朝父亲看了一眼,就走开了。帕格双手捧着一杯威士忌苏打水,朝前俯着身子,低着头。拜伦回到自己房间埋头啃黑格尔的著作和他那难于理解的“精神世界”,一直啃到晚饭时分。    
      维克多亨利皱着眉头,沉默不语,罗达始终忍耐着,一直到上冷食,她才戳着冰淇淋说:“好了,帕格,到底怎么回事?”    
      帕格阴郁地朝她看了一眼。“你没有看那封信吗?”    
      拜伦觉得母亲的反应很特别。她直起腰,目瞪口呆。    
      “信,什么信?谁写来的?”    
      帕格对拜伦说:“你把我梳妆台上那封信拿来给你母亲。”    
      “我的天,”罗达看见拜伦拿着一个粉红色的信封下楼时,急切地说,“原来是梅德琳写来的。”    
      “你以为是谁写来的?”    
      “我的天,我怎么会知道?看你的神气,我还以为是德国秘密警察或是什么人写来的呢。真是这样,帕格。”她仔细把信看了一遍。“怎么?这里边有什么不是呢?加得相当多呀,二十美元一周。”    
      “你看看最后一页。”    
      “我看了。啊!我明白你指的什么了。”    
      “十九岁的年纪,”帕格说,“就居然在纽约有她自己的住宅了!我当初让她离开学校,真是庸人自扰。”    
      “帕格,你到这里时我就对你说过不行了。她不能再注册了。”    
      “那她也该尽量试一试。”    
      “不过,梅德琳没关系。她是个好孩子。她跟你一样严谨。”    
      “可是现在一打仗,”帕格说,“整个世界都要四分五裂了。一个女孩子干什么能挣五十五美元一周?这相当于一个有十年军龄的少尉的收入。这太荒唐。”    
      罗达说:“你总是把梅德琳当孩子。我想,她大概是跟你开玩笑,惹你生气了。”    
      “我真希望我能回到她那里去,在她四周好好看看。”    
      罗达用双手的手指敲着桌子说:“你要我回去跟她在一起吗?”    
      “那需要一大笔花费。要是有政府许可,那又是一回事,可是,”帕格转向拜伦说:“你打算回去,是吧?也许你能在纽约找到一个工作。”    
      “说实在的,我正要跟您谈这件事。我也收到一封信。杰斯特罗寄来的。我准备去锡耶纳。”    
      “是吗?”    
      “是的。”    
      “真的吗?”    
      “真的。”    
      沉默。    
      罗达说:“咱们还是再商量一下,好不好,勃拉尼?”    
      “那个女孩子在那里吗?”帕格说。    
      “不在。”    
      “她回美国了?”    
      “没有。她准备想办法从伦敦去锡耶纳。”    
      “你打算怎么走?”    
      “坐火车。到米兰和佛罗伦萨有定期的火车。”    
      “费用怎么办呢?”    
      “我有足够的路费。我把挣的钱差不多全部攒下来了。”    
      “你准备去做什么呢?在战火纷飞的时候,去对一个意大利的山城进行调查研究吗?”    
      “如果征我服兵役,我就走。”    
      “你真是胆大包天,要是发现你不去,海军部非抓你回来,关你几年禁闭不可。我为你感到荣幸,勃拉尼。随你的便吧。”维克多亨利咳嗽了一声,卷起餐布,离开饭桌走了。拜伦朝前俯着身子,低着头,脸色苍白,下巴的肌肉直抽动。    
      罗达知道跟她儿子谈也无用。她到楼上自己的化妆室,从贴身衬衣下边的口袋里掏出一封信,重新看了一遍,然后把它撕得粉碎。    
    “假”战争    
    华沙陷落之后到挪威事件之间这段为期半年的沉寂,在西方被称作“假”战争,这是援引一位美国议员的用语。我们称它为Sitzkrieg或“静坐战”,这是针对Blitzkrieg的俏皮话。从英法方面讲,这种说法可能是适当的。在这段喘息时期,他们的确对自己的军事力量丝毫没有加以改善,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他们只是老老实实坐着,预言我们要遭到失败。    
      这段微妙、晦暗的时期刚刚开始,元首就向国会作了“伸出和平之手”的演说。他这次演说也和他的其他政治活动一样,经过精心策划。如果当初盟国轻信这一演说,我们很可能发动震惊西方的十一月进攻。华沙陷落后,希特勒对此已经作了安排,我们也积极进行筹划。但目前西方政治家对元首已产生了某种戒心,他们的反应使人感到失望。但这毕竟关系不大。由于气候恶劣,以及供应问题无法解决,迫使急躁的元首不得不一再推迟行动日期。于是袭击法国的计划始终未能实现,只是不断变更日期和战略。进攻日期总共推迟了二十九次,同时准备工作以从未有过的速度继续进行。    
      在我们草拟Fall Gelb(即进攻法国的黄色方案)的时候,我们参谋部最喜欢阅读法国报纸和军事杂志上发表的长篇学术文章,文章说我们即将屈服于经济压力。我们觉得这些文章很可笑。事实上,我们的经济第一次开始真正上升。我们获悉,巴黎的生活比战前活跃、轻松。英国首相张伯伦反映了西方的想法,说:“希特勒错过了大好时机。”在这被迫拖延的半年期间,尽管元首大本营无休止地干扰,德国军火工业生产依旧开始上升,一个袭击法国的完善的新战略方案终于出笼了。    
    在芬兰的骚乱    
    苏联进攻芬兰使静坐战时期暂时活跃起来。    
      斯大林在与里宾特洛甫谈判签订协定以后,始终不变的政策是,趁我们与民主势力作战之际,尽一切可能扩张领土,巩固他的地位,以便与我们最后摊牌。希特勒为了腾出手对付西方,已经把波罗的海沿岸国家和波兰境内的大片土地让给斯大林。但是,斯大林像俄国沙皇或布尔什维克其他统治者一样,贪得无厌。这时是他吞并卡累利阿地峡和控制芬兰湾的大好时机。当他的使者对骄傲的芬兰人进行威胁、企图霸占这片领土而宣告失败时,斯大林决定诉诸武力。芬兰的主权当然遭到了蹂躏。    
      但是,使全世界震惊的是,苏联统治者竟因为进攻进行得很糟而陷入困境。被吹嘘得天花乱坠的红军大丢其脸,在芬兰竟暴露出他们原是一批装备和训练极差、指挥力量也很薄弱的乌合之众,连一个训练有素但是弱小的敌人都不能战胜。这可能是斯大林在三十年代清洗大批军官的结果,也可能是俄国人传统的低能,加上布尔什维主义的有害影响,或者是斯大林故意调遣最蹩脚的军队,实际情况究竟如何,不得而知。不过,一九三九年十一月至一九四○年三月芬兰确实英勇击退了斯拉夫侵略者,苏联始终未能从军事上击败他们。最后还是用俄国传统打法,为数不多的芬兰保卫者终于淹没在强大的炮火之中,沐浴在斯拉夫人流下的血海里。这样,斯大林的愿望实现了,他把我们的芬兰朋友推回卡累利阿地峡,形成了列宁格勒防线。我们必须承认,这一行动实际上在一九四一年挽救了列宁格勒。    
      圣诞节芬军打了个大胜仗,这就是著名的苏墨萨米战役,芬军以死伤约九百人的代价,造成苏军约三万人被歼灭或冻死。经过这次战役,大家就不可能再把苏军当作一个强有力的现代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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