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男仆-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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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不醒吗?那是不可能的事!
「仲飞?」宗政霆司讶异,两天未合眼的他直盯着眼前的人儿,就怕他只是个虚幻的假象。
「喂,你有口臭,离我远一点……」头好晕,身体也很难受,请不要再以其它方式来荼毒正在受罪的他。
「我……」宗政霆司一聪,即刻闭上嘴巴。
「你知不知道我是个病人,病人需要的是安静的休息,而你却不停在身旁吵我!」看样子,他的病情只会愈来愈严重,而绝大部分的原因都是出自于这个坏男人。
瞧他人模人样、长得也俊,偏偏这样对待他,真是人不可貌相。
「对不起……」宗政霆司开口道。
「你很爱说这句话。」言仲飞勉强张开双眸,无力地看着向他纤悔的宗政霆司。
那一晚他是不是也曾对他说过这句话?
言仲飞觉得非常耳熟,那一天晚上,耳边彷佛一直传来某个人的声音。不断地重复着对不起。
「我不知道会——」
「OK,你什幺都不必说。」这并不代表他原谅他。
「你还是不愿意原谅我?」
「你真的很烦人!」他就这幺爱他吗?言仲飞看着眼前神色有点憔悴的宗政霆司。
几天没刮胡子了呢?看起来很颓废;还有,几天没进食?看样子有些营养不良;再者,他几天没洗澡了?全身散发着一股令他想呕的味道。
「我那天是不是喝了酒?」一定是喝酒惹的祸,不然他也不会乖乖献身。「不讲话就当你默认了。」
他就知道,除了宗政霆可以外,酒也是他的克星。
「你到底想怎样?」摊牌总比处于僵局还要来的好。
「我爱上了你。」他是不经意、不自觉地爱上他。
「哦,老天!这是爱情大告白吗?」他希望宗政霆司只是在开玩笑,虽然他的心在一瞬间悸动着。
「我没有骗你。」他是认真的。
「啧,但你认为我会爱上你吗?」说残忍一点,他已经是谁都不爱了,因为他的另一半早就死在他心底。
「我知道你爱着另一个人。」那是言仲飞对他所透露出来的秘密。
「什幺?」倏地,言仲飞着急的起身,却又感到全身无力而瘫软。
「你别乱动。」还没复元的身子禁不起再三折腾。
「你刚刚说什幺?」难道是他酒后吐真言?
「你爱的是另外一个人,那头金发的由来也是因为她。」所以他依旧无法取代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是我自己跟你说的?」言仲飞懊恼迫,他真想掴自己一巴掌。竟然将最重要的秘密告诉宗政霆司。
「嗯……」宗政霆司点头。
「我真是个大笨蛋。」
言仲飞能够想象得到当时的情景,那一晚他仿佛在向宗政霆司诉苦,想必他一定是哭了,而且还借着酒醉对宗政霆司上下其手。
「为什幺要这幺说?」伤害他的人是他,为什幺却是言仲飞自责呢?
「本来就是这榤。」既然秘密已经曝光,那就不再是秘密了。「那我还跟你说了些什幺?」
除了她之外,他还谈及别人吗?诸如他的糗事是而被自己一一叫出?言仲飞希望自己不是这幺大嘴巴的男人。
「我要求你试着爱我。」宗政霆司深情地凝视着言仲飞。
「哦,试着爱你?」言仲飞听完后点了点头,但脸色随即大变。「呵呵……那我回答什幺?「他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
「你说愿意。」宗政霆司实话实说,全盘托出。
「你会尝试爱我吗?」那一晚是期待,而今夜是渴求,他希望能得到一个答案,纵然是令人心碎也好。
「我不晓得……」
言仲飞自己也很烦,因为他分不清楚自己在宗政霆司的怀中是表现出原本自我所追逐的快乐,还是一个刻意被自己制造出来的假象。
如果他只是为了贪图一时的享乐而爱上这个男人,那实在是很悲哀的一件事,证明他为性而堕落;如果他是因为发现心中那份萌芽的爱意而喜欢上这个男人,那该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或许他能摆脱她在他心中的影子。
但她不能与宗政霆司相提并论,因为她是她,而宗政霆司是宗政霆司。
「如果我说我也爱上你,是因为我以为你是她的替身,那幺你会爱我吗?」这样的埋由宗政霆可能接受吗?想必不能。
「你的心中不曾有过我的存在吗?」宗政霆司反问。
他会试着认清自己的态度,但他也想逼言仲飞正视自己的内心,诚实地回答他的问题。
「我可不可以自动跳过这个问题?」因为他的脑中仍旧处于一片空白的状态,根本说不准。
「你不敢正视这个问题,因为你怕。」宗政霆司且视着他。
「谁说我怕了!」他非得狠踩自己的痛处吗?
是的,他是怕,怕再爱上另一个人,因为心中的洞口早已补不好。
可是,言仲飞却不晓得那破了洞的心早在宗政霆司的进驻下而有所改变。
他影响了宗政霆司,但自己也受到影响,只是他不愿承认,因为他比宗政霆司还要胆校「对!我是怕了,因为我怕会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你!」宗政霆司对于这样的答案感到满意吗?
「仲飞……」宗政霆司的心受到强大的震撼,他不敢相信言仲飞会说出这些诘。
「你不是爱我?那双方不就扯平了!」言仲飞的表情显得十分激动。
宗政霆司蓦地起身,然后转身就欲离开,毫不顾虑到言仲飞的感受而逃离现常「胆小鬼!」言仲飞对背对着他、想逃离他的宗政霆司大骂,「你说你爱上我,结果却想逃?」
他的举动使他伤心,是真正的伤心。
他都好不容易开口了,宗政霆司却丢下「转身即走」来响应他。
「我承认刚开始我很讨厌你,但我不知道最后自己为什幺会在意你。」言仲飞气喘吁吁地说道。
「没看见你的人时,我整个人就好象变得十分不对劲;见到了你,却不敢近距离接触你,因为我在害怕,我的心是那幺不堪一击。」
宗政霆司能了解吗?他根本就不了解,他说爱他,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
「如果你想逃的话就逃,我不会阻止你。但只要你一踏出这房门一步,我俩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他在赌气。
「逃啊!你逃啊!最好离我远远的,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只是他没料到宗政霆司接下来的反应是如此出乎他的意料。
他以为他会逃走,像个落败的人逃走。但他想错了,真正的错了。
宗政霆司没有逃走,反而压住了自己。平静的脸庞不再温和,那是布满恐怖色彩的脸,一个言仲飞不曾见过的可怕表情。
宗政霆司的指尖深深地崁进他的肌肤,那是痛的感受,侵袭他思考的极度绝望。
宗政霆司的唇紧紧缠覆着他的唇,那是激烈的表达,强烈而又令人惧怕的索求。
是的,他会不顾自己的感受、拋开自己的理智以及再一次的侵犯,但言仲飞眼中透露出恐惧的神色,就像他是第一次真正害怕一个人所带给他的震撼。
然而。宗政霆司撤离对言仲飞的束缚,激昂的神色骤变成冰冷的表情,灰暗而死寂的气息笼罩着两人。
***
气氛变得很僵,无人能打破的沉静,沉闷得令人快喘不过气来。
「如果这是你所期望的。我会帮你实现。」宗政霆司微微一笑,这一次他真的步离了房间,不再回头。
言仲飞呆住,没有阻止宗政霆司,只是望着他离开自己、离开自己的视线。直到门合上的清脆声响起,再次唤回失神的他。
「胆小鬼……」他喃喃地道,眼泪却不自觉地潸潸滚落何时,他变得如此爱哭?
蓦地,脑中闪过两位好友及她曾说过的话——「你真是笨蛋!」靖柳羽的一句话回荡在他的脑海中。
「如果你只想躲在回忆之中,那就永远留在那儿!」方月城的警告是如此清晰地缭绕在他耳畔。
「我们能以当朋友吗?」她问道。
「虽然我不再爱你,但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她说道。
「我希望你能幸祸,因为你曾经是我的爱;纵使我不在你身边,我依然希望你能得到幸福。」她的笑容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如果在未来的哪一天。你得到幸福、找到属于你的爱,记得要来告诉我,这是我们之间最后的约定峨……」那是她最后一次对他所说的话。
想着想着,晶莹的泪珠却止不住地滑落,他抚法控制它,因为它早已不听任他的怯懦。
这时,心中传出一道熟悉的声音。
「能尝试着爱我吗?」
「我爱上了你……」
「如果这是你所期望的,我会帮你实现。」那些话语竟显得如此残忍。
「对不起……」言仲飞低语着。心不断地淌血,而那个人却听不见他的哭声。
我不知道该如何爱人?因为我的心中总是存在着一个人。
她已不在,只是我仍旧寻找着她的身影;就像挣脱不了她所给的来缚般,那条锢紧我的脚镣、箝住我的铁链。
直到你的出现,原本不可能的相遇,但它发生了。
我发现自己的目光会四处追寻着你的踪影,我想……我开始依赖着你,因为你的事情总令我感到莫名地想接触、想了解。
当一切变得不冉自然时。沉旧的规律已被打破,是你带领我试着跨出这第一步的。
可是,我迟疑了。我不敢、也不想,因为我害怕……所以我选择逃避,眼泪只是悔恨的结晶,那是我所削造出来爱的陪葬品。
我发现了,我是爱你的……
第九章
「你能不能想个办法啊?」茵茵推了推段蓝夜。
「想什幺办法?」
就算有他的帮忙也不一定有用,因为宗政霆司与言仲飞之间的事情不是他这个外人所能干预的。
「那你要眼睁睁的看公子和他两个人变成废人?」
自从那一天之后,宗政霆司和言仲飞便不再碰面、不再讲话,比陌生人的关系还要冷漠。
「妳以为我喜欢吗?」
看到宗政霆司变得更为沉寂后。段蓝夜就深刻明白他所尊敬的宗政霆司不可能再回复成以往的他。
「那就帮忙啊!」茵茵气得捏了段蓝夜的大腿一下,「如果你不帮忙的话,我就把那晚的秘密说出来!」她威胁着。
「妳敢!」这个女人简直是不可理喻,都说他去了也没用,难道她还听不懂吗?
「谁说我不敢!」她不要宗政霆司整日像个行尸走肉般活着,这只会让关心他的人受罪、痛苦。
「你们俩在讲些什幺?」
楚羿突然冒出来,当场吓傻了茵茵和段蓝夜。
「楚公子?」他还敢来!
「怎幺没看到霆司呢?」他的脸上有着明显的伤痕,是前些日子被倚香红苑的四大名妓和头号保镖段蓝夜所伤的。
「公子今天不见客。」宗政霆司将自己关在小屋,谁都不见。
「别这样瞪着我。」他显得好无辜,负荆请罪不成,他还得再来一次,这样的惩罚还不够吗?
「你还敢说!」
这个男人不是个好东西!茵茵的眼中净是鄙视的神色。
「这样吧,让我去当说客,我保证他们的感情会完好如初。」这一次他可是有备而来。
「公子说只要他一见到你,就会杀了你。」楚羿对于这样的威胁难道不怕吗?
「那就让他杀啰!」反正他又不是木头人,让宗政霆司打好玩的。「但我得先见那个小兄弟。」
「他更不可能见你。」言仲飞更惨,整日除了发呆之外就是发呆,真怕他会出事。
「那我更得见到他。」
啧,爱情这玩意果真碰不得。
「他在哪里?」楚羿坚持问道。
「公子常去的凉亭。」茵茵纤手指着盼君闇的位置,她就不相信楚羿有法子让这两人和好如初。
「多谢。」楚羿揖个身,带着笑容离开。
「木头。我们要不要跟去瞧瞧?」只派楚羿一个人够吗?不如再多加他们两个。
「要去妳自己去。」谁想蹚这浑水!
「你若不去,我就揭穿你的爱慕史!」
哼,对付这种不领情的男人她最在行。
「妳——」暗怀鬼胎的小女人!段蓝夜暗自叫苦。
「那就走吧!」茵茵主动地牵着段蓝夜的大手,掌中所接触到的热度,让她心慌、让她迷恋。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不希望放开这个大木头。
***
才一踏进